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明镜台[gl]> 明镜台[gl] 分节阅读 3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明镜台[gl] 分节阅读 33(1 / 1)

d能让她不至于紧张到连呼吸都忘记。听见沈棠的话,谢曜灵脑袋动了动,好像想转过头来回她。然而只是稍动了动,又定住了。明明知道自己此刻无法视物,她却依旧受到刚才那画面的冲击,不敢正过头去看现在的沈棠。于是,在沈棠的角度看来,就见到她维持着那个奇异的姿势,自认识以来头一遭说话拒绝看向自己,只唇瓣开合着吐出一句:“不是。”沈棠顿觉稀奇,之前受到的惊吓在刚才的那点时间里消化完毕,这时候的她倒是对谢曜灵那副面红耳赤的状态生出了无限的兴趣。下意识地往谢曜灵所坐的沙发边凑了凑,沈棠再开口的语气里流露出几分浅笑的意味:“不是”“不是的话,你干嘛露出一副刚看完我主演的av,羞愤地无法直视我这个真人的样子”说完这句的时候,沈棠已经凑到了谢曜灵的跟前,单手撑着沙发的扶手,俯身看着面前那个故作镇定的神棍。脸上的颜色已经把谢曜灵的内心整个出卖了。谢曜灵从来都知道沈棠说话时嘴上没个把门的,而今被她口头调戏一遭,依然产生了想要就地给她配把锁的冲动。她察觉到沈棠的靠近,喉咙动了动,又挪了挪身子往另一侧避去,眉头蹙了蹙,低声道:“不要乱说。”沈棠轻哼一声,眼眸里流淌着笑意,轻轻扬了扬眉头,她说道:“谢曜灵,你知道吗”“你这幅假正经的样子,还挺吸引人的。”就像是道士收妖时,明明受了妖精的蛊惑,被蛇妖尖尖的尾巴戏弄到眼角发红,脸上却还偏偏要绷出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让妖精瞧见了都想将她拖回巢穴里,将她永生永世地困住,如此才能独赏这世间绝色。说着话的时候,沈棠的嗓音里都染上了那片笑意,让听力极好的谢曜灵头回生出狼狈到想钻进地缝里的感觉。这要是放在平时,她能有一百八十种回答驳斥回去,让沈棠收一收“自恋”这门神通,可偏偏是在借了小纸人的视野,不小心瞧见了刚才那副场景的时候。谢曜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初时研究出这些纸人,只是为了日常生活的方便,后来借助纸人的视野,也仅仅是要弥补自己视力上的缺陷,以免遇见什么危险性极高的工作任务,其实在日常生活中一次也没用过。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私心这么大材小用,她已经有些羞愧了。却又撞上了沈棠那副模样的时候。谢曜灵再次攥了攥手心里的纸人,不发一言地维持着那个姿势坐了许久。沈棠却忽然产生一种将人调戏过头的冲动,舌尖抵了抵上颚,她换回之前那个问题:“所以你到底是能看见,还是不能看见”为了避免谢曜灵撒谎,她还伸手去碰了下对方的耳垂,示意道:“你要是什么都没看见,就对我从浴室出来这件事作出这么大反应,那我只能说”念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沈棠刻意拖长了语调,如同珠落玉盘的清脆嗓音,只需要稍稍上扬尾调,就能让人控制不住地去追逐她随后的内容。于是谢曜灵不经意地偏转了脑袋,仿佛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偷偷地想听旁边的同桌在跟别人聊什么小话。沈棠禁不住地扬了扬唇角,见好就收:“你车速太快了。”谢曜灵乍然听见这一隐喻的话,其实并未反应过来沈棠的意思,只从她的音调里判断出不是什么夸自己的内容,所以继续保持沉默。沈棠原本打算到此为止,但见到谢曜灵今晚这副沉默不语的模样,又隐约能感觉到自己要是不抓紧机会戏弄个够,下回逗她指不定是什么时间了毕竟,要是谢曜灵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对着她从浴室里出来这件事闹个大红脸,沈棠觉得,对方体内一定是住了个驾龄很久的老司机。她启唇还待再说些什么,那一刻,谢曜灵意识到自己要是不打断沈棠,今晚自己便再找不到机会下台去了:“只是偶尔。”沈棠思路被截断,眨着眼睛愣了一下,回道:“什么”谢曜灵相当有耐心地重复道:“偶尔能看到,大部分时候是看不见的。”语气平静的很,仿佛口中那个看不见的人,指的并不是她自己。沈棠愣愣地回了一声:“噢。”若是换了其他人,得了别人的东西,却让原主的生活有了这样的麻烦,现下怕是接不住这个话题了。偏偏是沈棠,尾调慢吞吞地吐出,却不急着收敛,拖了将近一秒之后,又见她往谢曜灵的跟前再怼近了一段距离,呼吸时的气息都要碰撞在一起:“偶尔比如刚刚我洗完澡的时候”兜兜转转,谢曜灵还是没逃开这个话题。谢曜灵察觉到她不依不饶的模样,又往后小退了丁点距离,才找回呼吸节奏,低低应了声:“嗯。”说罢,她又补了一句:“抱歉。”沈棠噗嗤一声,心道这人究竟是从什么样的老古董家庭里培养出来的,见着女生围浴巾的样子都会觉得冒犯。可是心底又被她那漫应的一个嗯字闹得有点发痒,突然感觉谢曜灵大约是自己见过的,最有趣的人。于是她从鼻腔中哼出一下,终于肯松开这个已经在恼羞边缘徘徊许久,指不定就要一言不合跳崖的小神棍:“没事,我的身材又不差,没什么不能看的。”谢曜灵在内心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正在这时,被包在她掌心指缝里的纸片人努力地蹬着腿,试图从她的五指山里挣扎出来,发出尖尖细细的“咿”声,用三角形的小手指向沈棠的方向。被这么一提醒,谢曜灵神色霎时间一变,只面上还残留着薄薄的绯色尚未来得及褪下。沈棠听见身前传来一句:“刚才在浴室里发生了什么”两人交流“浴室惊魂”事件时,云想容在自家的别墅里终于也过上了短暂的安生日子。在讲故事前,云想容还提了一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抗争,她发现那东西每天里都有一段时间是无法影响她的,不知道是缩在里头还是怎的,也不会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今天把眼前大师们请来说话,也就是挑的这个时候,早上那会儿她还不太敢透露太多。说话间,陈实从包里拿出罗盘,吴东望拨弄着自己手头的那串佛珠,从神情里也无法判断出两人信是不信。但云想容态度已经做足,此刻见着眼前环肥燕瘦俱全的大师们,又想到自己今日早早把那东西打发出去了,她终于敢安下心来,对他们道出自己的困扰:“大概是在四年前,我出门购物的时候,买了一条项链,结果回到家里打开盒子之后,却发现里面的东西被人掉包了,变成了这个奇怪的石头。”她对眼前的人展示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这条项链,说话的时候,手只隔空在那石头跟前点了点,却并不敢直接碰上去。比起说是挂的首饰,她脖子上那玩意儿更似定时炸弹。按照云想容的脾气,她的东西被掉包了,肯定是要让助理去柜台闹一场的。然而她像模像样地省略了那部分的内容,只简单道:“后来我让助理拿去换,那边检查了录像,证明我的东西从放进包装的时候就是完好的,离开柜台前都没有被掉包的痕迹,我只能自认倒霉,哪里知道”说到这,似乎令她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云想容连声音都跟着一颤,才继续接道:“那项链从此就在我的生活里阴魂不散,我总是能在各种奇怪的地方见到它,收快递开箱子、早上起来打开化妆盒甚至有时候照镜子,都会发现身上的首饰变成了它。”陈实摸着自己手里四方罗盘的边角,听到她说的话,又顺势将目光从她脖颈上一扫而过,略微皱了皱眉头,但却没在这时候插嘴。云想容还在继续往下说:“后来有一次,我不知怎么回事,鬼迷心窍地就拿起它戴在了脖子上,之后就日日受到那烦恼,总是做梦梦见有个小孩儿来找我,要么跟我说他疼,要么怪我为什么不要他。”“这种状态已经影响到我的生活了,如今我什么工作,各位大师也都看到了,还请你们救救我,再这样下去,我觉得那东西能把我吓疯。”如今她别说是晚上睡觉了,就连在剧组累了小憩一会儿,都一定会被拉入那个画面中,在无尽的黑暗里,躲避着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喊着她妈妈,问她为什么不肯留下来陪自己的小孩儿。云想容神色间出现几分倦怠,如同一个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的人,怀揣着最后的希望,将眼前的各个身怀本事的人请来,只为了那一缕活下去的信念。那点疲惫落在她的眉眼间,却并未折损她一分一毫的美丽,反倒是给她添了成楚楚动人的姿色,激起人心中的怜爱。果不其然,就在她话音落下的刹那,角落里就有个站着的矮胖中年人站了起来,将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响:“云小姐,你放心吧,有我在,定让那妖孽有来无回。”尽管这时候那东西并不在云想容的身边,但是最迟明天天亮前,就又会回到她的身上。听了他的话,云想容对他露出了个感激的笑容,看了看他旁边放着的类似于降魔杵一样的金属棒,也不知道这东西到时候能发挥多大的威力。最好能让那个小孽障永远不得超生。“云小姐,虽然这么说有些冒犯,但我还是想问问”陈实那彬彬有礼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响起,将云想容从自己的思绪里拽了出来:“您为什么没在前两年就想到找我们呢”寻常人发现被这样的困扰缠身,必定是第一时间就恨不能摆脱那玩意儿,一辈子都不要再沾染上这些东西才好。怎么到了云想容这里,偏偏还能一拖再拖这时候,一个瘦高的、穿着灰扑扑长袍的道人开口了,从他那枯藤老树般长满皱纹的脸上,皮褶子里堪堪露出点黑白分明的颜色,那便是他的眼睛。一看便是行走江湖多年,经验丰富的老者。就连声音里,都是慈悲为怀的宽容:“云小姐四年前还没有如今的条件,要想请来陈、吴两家,怕是不够的。”吴东望拨弄佛珠的动作一顿,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这老头话里的意思,他原本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现在却开口顺势接道:“是这么个道理,若是在四年前,她顶多也就请请你们这些江湖骗子,哪里还有命留到今天,见到你吴爷爷”那老者没说话了,反倒是旁边那矮胖表现的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老鼠,乍然惊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东望眼睛只半睁半合,不愿意多花点力气,嘴皮子利落了一下:“谁是骗子谁应下的意思。”气氛一时间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陈实抱着罗盘,看了看暂时插不进话、似乎也没想插话的云想容,又看了看无形中就把自己圈进世家阵营里的吴东望。与此同时,那矮胖瞪视的怒火尾巴,也没放过他,从他的脸皮上生生擦过。陈实话如其名,不得不开口劝架:“吴哥,你这样说会很得罪人的。”吴东望不紧不慢地掀了掀眼皮子,看向说了一通瞎话的云想容,仿佛天然带了些抵御美色的抗体,并未被她刚才“唱念做打俱全”的话说服,反而冷冷回道:“我说的不对么若不是半点本事都没有,又怎么会信这样的鬼话”云想容听罢,脸色稍变。恰在此时,吴东望的下半句话悠悠接来:“同理,要不是得了天大的好处,如今没有利用价值了,她又怎么会舍得请人来帮忙断尾”此话一出,整栋别墅里霎时间寂静无声。那高瘦的老者依然不说话,不知是不是前头已然看破不说破、陈实像是根本没听见,又低头摆弄起了自己的罗盘,只是表情里半点意外的味道都没有。唯有那矮胖子,像是被人在嘴里灌了一壶辣椒水,冲鼻的味道正好梗在脖子里,让他半句驳斥的话都没法说出,脸皮上都烧的火辣辣。他只能寄希望于云想容,期望她能道出点什么难言之隐。谁料到云想容却像是被戳破了内心里最不能为外人道的心思,眼中闪烁了几分,视线禁不住地往地上飘,好半天才轻轻叹出一声:“是我鬼迷心窍了。”“戴着它的时候,我的事业就像是坐上了顺风车,不管做什么都顺顺利利,我就迷信的以为,其实做那些梦只是我精神压力太大产生的错觉。”成功和财富源源不断地涌来,任谁都会对这样的事情上瘾。云想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来的懊恼,仿佛偷尝了禁果的夏娃,直到被逐出伊甸园,才意识到自己犯下怎样不可饶恕的罪。那矮胖子又是第一个接话的,拍了拍大腿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呢,云小姐,是那鬼物太狡猾引诱了你啊”吴东望冷冷发出一声,似是不屑的冷哼,又像是意味不明的嘲笑。若是正儿八经信神佛也就罢了,连这些鬼蜮伎俩都当成救命稻草,那东西不坑她,坑谁在他旁边椅子上规规矩矩坐着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