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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台[gl] 分节阅读 71(1 / 1)

d分在里头,只是暗自决定对这次的事情更上心些。虽然她个人对大会的名次并不在意,但谢家那边的颜面还是要顾及的。她心下有了决定,跟沈棠回了住宿的地方。红莲酒店这个农家的小客栈,虽然被沈棠吐槽地方小,但里头的房间数量却着实令人惊诧,不仅安置完了八大世家所有的成员,甚至塞完那些零散的小朋友之后,依然是绰绰有余的样子。沈棠看着床对面就是洗浴一体的卫生间,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原地咋舌:“我好久没住过这么小的酒店房间了。”床宽没有两米也就罢了,以这酒店装修设计的簇拥程度,指不定晚上睡觉时候,连隔壁房间人的磨牙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你在做什么”谢曜灵察觉到她在墙边久久不动,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沈棠耳朵在墙上逡巡许久,做出一副在使劲探听墙角的模样,一边斜睨谢曜灵:“哎我记得进门的时候,隔壁也进了三四个你们家的后辈,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全睡了”她还打算从别人那里帮谢曜灵偷听点有用的消息呢。谢曜灵:“因为有隔音的符箓,还有一些其他的结界。”沈棠就算把自己的灵敏听力放大一千倍,也休想听见隔壁蚊子的嗡声。听见她的回答,沈棠啊了一声,百无聊赖地往床上一躺,觑着床脚那头墙上开的小窗户,有气无力地说道:“在这么个地方待着,我还不如睡一觉。”谢曜灵在床边,一个靠墙突出一圈的小桌边坐下,没接沈棠的话茬,室内一时间极为安静。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沈棠居然真在这样落针可闻的环境里睡着了。她是被一阵奇怪的笛子声吵醒的。沈棠迷迷瞪瞪的时候,扯过身下的厚被子,努力想要抓回自己脑海里被赶跑的瞌睡虫,嘴里嘟囔道:“老谢,说好的隔音呢”身旁没有任何动静。只有那高高低低的乐声继续响,偶尔飘得有些刺耳,时不时地又低到了地底里。沈棠被惊扰半晌,终于没了睡意,脑子里稍稍清明些许,她睁开眼睛找了一圈,发现谢曜灵已经不在房里了。小纸人羞羞从她的兜里溜到了她的枕头边,又蹦又跳地引起她的注意力,想跟她玩耍,沈棠用食指点了点它的小脑袋瓜,低声问道:“你主人偷跑到哪儿去了”羞羞歪了下脑袋,咿咿呀呀地指了指门外,让沈棠在读了四五遍相同动作之后,才艰难地辨别出:哦,被人喊出去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开口问道:“你帮我去窗口看看,谁在外头吹笛子,难听死了。”这演奏简直要命。羞羞茫然地歪了下自己的脑袋:什么笛子哪来的笛子外头不是很安静吗但是它和沈棠的语言难以相通,一时间也无法正确向沈棠传达这么复杂的意思,只能遂了她的意,往窗口的方向跑去,拽着收放窗帘布的那个珠链子往上爬。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她这一睡,都到了晚上的七八点钟,也不知道晚上究竟还能不能睡着。沈棠漫无目的地想着,见到羞羞跳上窗口,回过头对她摊了摊手,也许是在对她说自己没看到人。沈棠只能无奈地对它一招手:“行吧,那你再回来跟我看”个新闻。后面的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道浓黑从窗口掠过,那道雪白的纸人顿时不见踪影。沈棠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口。那笛声依然在高高低低地走着音,从窗口外时不时传入,然而这狭小的房间内却格外的安静。沈棠甚至能听见自己鬓角渗出汗珠的声音。什么玩意儿是人是鬼外头的笛声又是怎么回事许多的疑惑从她脑海里冒出来,让沈棠呆坐在床铺上,好半晌都没敢轻易地动弹。外面的那阵笛音仿佛想就此吹到天荒地老,一点要放过她耳朵的意思都没有,仍然在响着,沈棠被惊吓许久,恐惧仿佛被麻痹了一般。除了心跳在不争气地加速,其他方面似乎问题不大。沈棠鼓了鼓自己的勇气,有了去查看窗口的勇气,往床尾的方向挪了挪,直到与那小窗口外的景色对上。虽然天光已经灭了,但是这窗口对的方向是后头某条小巷子,店铺都已经关门了,只留下牌匾两侧挂着的小灯,在黑暗里照亮小片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但那笛声分明更近了。近的像是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沈棠被自己的想象给吓了一跳,正在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她略显愕然地与巷道里那人的目光对上。隐约觉得这副场景有些眼熟,好像许久之前,自己也曾处在这样的位置,和那人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对视。她皱了皱眉头,将那个静静站着的,单手插兜的男人名字喊出:“韩铭。”与此同时。笋县内。谢曜灵和几个谢家的小辈站在某条街上,听着他们细细碎碎的说话声:“这里太阳下山得也太快了,感觉像一眨眼就到了晚上。”“白天还不觉得什么,晚上才发现这里太邪门了,你们发现了没,这笋城里一个人都没有。”“说是一个人都没有也太恐怖了,应该是外头没有人。”从下午六点开始,几乎每个来到这里的玄学界成员,都能敏锐地察觉到周遭气息的变化,光是气温变冷也许还在正常的范围内,但是这镇上的人从六点以后就再不出门,实在是奇怪。“我问过酒店的老板娘,她说外地人来了无所谓,但是本地人习惯在晚上六点之后就待在屋里睡觉,说是好早以前的习惯了。”也正因为如此,哪怕有外地人恰好路过这里,一见着夜晚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肯定也不会想着要出门。况且也只会将这认为是当地的作息习惯,并不会想太多。毕竟,这里也没有什么异常。“二十年以前养成的习惯。”谢曜灵冷不防开口提醒道。此刻那些后辈都是被她召集而来,互相通一下白天里的消息,说完了那座奇怪的将村子掩盖的山之后,又就着目前的线索瞎聊。听见她突然发声,各个都愣了一下,虽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消息,但都很信服,将这个点记了下来。谢曜灵又慢慢地说道:“今天是十五,若是真能发现什么异常,今晚是个好时候”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来得及落下,她的心中却是一抖。是她留在沈棠那儿的小纸人出了事。谢曜灵握着手杖的动作一紧,对他们飞快地说道:“你们两人一组,分头去附近屋内找找情况,最迟晚上九点前,回到酒店汇合。”“是。”剩下的谢家人脆声应道。谢曜灵方吩咐完,就转身往酒店的方向而去,不多时,迈步进了厅内,恰赶上有人在自给自足地用晚餐,见着她还不忘抬手打个招呼:“谢小姐,晚饭吃过了吗”是白天见过的那个裘然。谢曜灵步伐一顿,没回答他的这句话,转而对他抛出了另一个问题:“白天和我在一块儿的另一个人,你见到了吗”那个男生愣了一下,回忆道:“没呢,我在这坐了十来分钟,除了陈家、吴家、王家带人出去过一趟之外,没看到有人单独走下来。”谢曜灵对他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就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瞧见她健步如飞的背影,那人手里拿着馒头,筷子上夹着的下饭榨菜都掉了一根,叹了一句:“真厉害啊”不愧是大家族的人,就算视力有碍,也还能练得跟常人一样。裘然感慨了好一会儿,又低头去看自己桌上小本本里临摹出的图样,与此同时,还不忘拿出手机搜索一下这地方的航拍图,半晌后渐渐坐直了身子:“咦这图案有点像是”他三两下将馒头塞进自己的嘴里,反手从椅子后头摸到自己背包,伸手进去掏了许久,才总算捏出了一本古籍。页面翻动,被他停在了某一页上,他定睛看了许久,连嘴里的咀嚼动作都放慢了许多。另一边。已经上了楼的谢曜灵心底涌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慌乱,仿佛什么东西即将从她的心底被剥离出去,她眉头紧蹙,想要快步走到自己被安排到的那间房内。这里鱼龙混杂,哪怕她因为这暂时的事情走开,也记得在室内布下了阵法,更是给沈棠留了个能挡一次灾的小纸人。寻常人也没有那个在她的地盘上造次的胆量。不管怎么说,沈棠在这短短时间内出事的概率特别低她的心神头一次这样定不下来,又来不及给自己开视野,竟然被走廊上落地放置的消防栓绊了一下,若不是及时抬手撑住了墙壁,差点要整个人摔出去。“哟,小谢这着急忙慌的,是打算上哪儿去啊”在她的身后,王夭夭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里头含着略有些嬉笑的意味,似乎对谢曜灵这样不太淡定的模样感到有些好奇。王夭夭其实年纪并不大,只是在王家的辈分奇高。而且原本王、谢两家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糟糕,在更早些年的时候,王夭夭还跟谢家分家的一个小男生谈过恋爱。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某次委托当中,那个谢家的小辈儿折了,王夭夭给他报仇之后,回到了王家,之后就潜心钻研一些古法当中记载的邪术。近十年来,许多以目前的警力无法破解的悬案当中,相当一部分当中都能看到王家人的影子,更确切说,是有王夭夭这个人的影子。因为她从未犯到谢曜灵的手上过,所以她们俩最多交集的一次,除了以前的玄学大会,就是上次王乐瑶的案子了。谢曜灵不打算搭理她的言语,握着手杖就继续往前走,然而身后那人却不紧不慢地走近,慢慢地说道:“有些事情,等你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这一句话,谢曜灵蓦地回过头去,侧脸勾出凌厉的轮廓。王夭夭见到她受自己话语的影响,已经达到了目的,顿时笑得更欢了些。直到谢曜灵发觉她什么都不打算往外倒,没了耐心,继续往房间的方向走去,摸出房卡、刷卡开门的动作一气呵成。但是室内却已经没了那团火红的颜色。门窗打开,对流的空气从窗外钻进来,夜晚的冷风凉飕飕地刮了她一脸。王夭夭在那条走廊上不疾不徐地踱步过来,甚至嘴里还哼起了歌儿,从她身后觑见房中空无一人的景象,笑着问了一句:“怎么宝贝儿丢了”谢曜灵不发一言,只从衣兜里摸出一根草杆捏在右手的五指间,手指动作复杂地单手在上头套出一个又一个结来,即便让人当场见到了,脑子里也无法如实复制下那画面来。只看一眼就会忘却。不知那动作里包含了什么样的遗忘法则,以至于这永远只能成她一个人才会的技能。“结绳占卜哪怕放在千年前,也鲜有人会,何况是如今的玄学界。”王夭夭语气里带了几分喟叹的情绪,目光里带了几分艳羡地看完了谢曜灵手中的动作。连续打了四五个绳结之后,那草杆从谢曜灵的手中脱落,掉到了地上,自动燃烧了起来,草灰聚作一道卦象。片刻之后,那卦象被风吹散,原地什么都没剩了。王夭夭单肩依在门上,慢慢地拍着自己的手心,赞了一句:“如今尚且还留着这样的本事,真不知道”“千百年前,你会有何等叱咤风云的本领。”千百年前谢曜灵怔了一下,一边记下刚才占卜到的沈棠所在的位置,一边禁不住小幅度地侧了下脑袋。王夭夭见到她眉眼上缠住的那根暗银色,又像是纯白色的布条,眯了眯眼睛,才慢慢地开口说道:“明镜台,玄学界流传下来的四宝之一,传说在清时,一位道学前辈参悟道法,恰逢一条黑蛇精渡劫成功,元气耗费许多,便想吃掉前辈弥补损耗,却被前辈重伤,取走黑蛇双目,后炼成这件宝物。”“传说它能定人魂,辨别世间清浊之气,你觉得呢,小谢”谢曜灵神情未变,朝她的方向走了两步,在王夭夭以为她要说出什么话让自己惊诧的时候,对方薄唇轻启,吐出二字:“让让。”她急着出门去找沈棠,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听传说中的神话故事。这回愣一下的人轮到了王夭夭,她已经在谢曜灵刚才的两个字当中,跟着往旁边挪了挪,给对方留出了离开的空间。等到反应过来之后,那抹雪白的衣角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王夭夭不禁失笑,不多时,低声道:“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过一会儿,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心道自己操心的还真是多。那些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因为她就快要完成了。谢曜灵是在那家包子店的门口找到沈棠的。准确点来说,那包子店里不只有沈棠一个人,还有白天里见到的那个老板娘。包子铺的门是开着的,沈棠有些茫然地站在门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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