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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不打脸 分节阅读 25(1 / 1)

d箭上淬了毒,此时腿上是火辣钻心的痛。他身上渐渐失了力气,视线开始摇晃。郁子肖脚步狠狠一个趔趄,身子一晃,一手支着身旁的树干撑起身子,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窸窣。察觉到背后落下一人,郁子肖心一提,一手将手中的扇骨刺了过去。那人躲开,同时一手支起他胳膊,将他撑在自己身上。郁子肖看清了来人,哑声道:“是你”云辞点了点头,撑着他,在林中饶了几回,终于甩掉了身后的人。郁子肖再也撑不住,云辞将他背在了身上,直奔白雨山。到了道观的时候,天色已然晚了。云辞将他带进道观后,查看他腿上的伤口,只见腿上中箭处已经开始溃烂,流出的都是黑色的脓血。云辞微微蹙眉,神色严肃,已知那箭上有毒。若不赶紧拔出箭解毒,照这个形式下去,只怕他这条腿会废掉。云辞抬头看着他。郁子肖气息已经不稳,脸上不断淌着汗,他声音嘶哑:“我不怕疼,你拔吧。”云辞看着他腿上的箭,试着拨动了一下,郁子肖顿时闷哼一声,声音都在颤抖。果然这箭上带着倒刺。事不宜迟,云辞将人在床上扶好,转身取了一把细短的匕首,打来热水,用热毛巾清洗了他的伤口。他要用细刀将那箭头,只是这里并无麻醉散,只怕待会疼起来,郁子肖会受不住,便是疼,也要生生疼死了。只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云辞剪断了箭身,刚用刀顺着他腿上的伤口割开了口子,身后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姜柔出现在门口,看到屋中的场景,顿时脸上失了血色:“侯爷”她跑过来,就看到郁子肖额头上全是冷汗,嘴上已经咬出了血,眼神已经开始变得迷离。云辞看向姜柔:一定要让他撑住。郁子肖现在身子衰竭到了极致,一旦撑不住这痛,极有可能会挺不过去。姜柔扑到床边,握着他的手:“郁子肖,你睁开眼看着我。”大约是头一次听到姜柔喊自己的名字,郁子肖看着他,眼中有刹那的回神。云辞将那箭头小心翼翼地拔出,箭头上的倒刺牵连着腿骨旁的血肉,血淋淋的一片。姜柔看得心中一揪,宛如那那血肉是从自己心头刮下来的一般,她不断地唤着郁子肖的名字,想要去握着他发凉的手,却发现他的手紧握成拳,怎么也掰不开。“郁子肖,我是姜柔,我在这里,你要挺住。”姜柔的声音颤抖起来,泄露了一丝哽咽,“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也不知他是否听到,姜柔只听得到他微弱而急促的呼吸声,郁子肖双眉紧锁,脸色苍白,嘴中有一缕鲜血溢出。姜柔看他忍得这么痛苦,忍不住道:“郁子肖,你叫我一声。”“叫我一声,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床上的人仿佛听到了般,松开了牙关,嘴唇轻动:“姜柔”姜柔看他舌尖都是血,毫不迟疑地将胳膊送了过去。“很疼吧那就咬着我。”腿上另一个箭头被拔出,剧痛袭来,郁子肖闭着眼,恍惚中紧咬住姜柔伸过来的胳膊。姜柔只觉得胳膊一痛,便看到有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云辞终于将两个箭头都拔了出来,连忙洗了伤口,取来解药和止血散,敷于伤口,将伤口包扎了起来。郁子肖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他紧闭双眼,只嘴里在一直模糊不清地呢喃着:“姜柔,姜柔”姜柔用手巾擦着他的额头,“我在,没事了,都没事了”郁子肖神智已不清楚,口中又在轻轻喃着什么,姜柔俯下身贴近了听。他眉头紧锁,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脆弱与无助。似是十分痛苦。“为什么”“我错了,我错了”作者有话要说:天凉了,该让郁家渡劫了。第38章五岁那年, 郁子肖第一次入宫。在国子监, 他远远就看到那个比他略高些的少年, 不同于其他脸上带着朝气, 一起偷懒玩耍的子弟, 那个少年总是早早就到了学堂,坐在那里静静地看书,时常也会对着他们笑。郁绍告诉他, 那个人叫太子。其他同窗总觉得太子身份尊贵,却还是平易近人, 温文尔雅,是个好想与的人。可是郁子肖看着那人,总是觉得那温和的笑容里还藏有一层道不明的东西, 顺着地面爬上他的脊柱,让人背脊发凉。那是他初到宫里,便表露出恣意张扬的个性来,先生的问题,其他人中规中矩地听先生解答, 只有他总能站起来,口齿伶俐地跟先生对上几句, 稚言稚语竟也有几分道理。先生说:孺子可教, 将来必成大器。他在宫里待着的时候,也时常听到有人这么说。后来有一日,他一个人躲在御花园偷闲,身边突然覆下一片阴影, 他抬头一看,就见一人站在他身旁。那人手中拿着一盒点心,友善地对他笑着,正是太子。这人是何时来的,不声不响,也不说话。原以为只有他会偷闲,没想到那个总是早早到学堂,总是一丝不苟的太子也会偷闲。郁子肖莫名生出一丝心安理得,对这人的印象也好了起来。太子把手里的小盒子递过来:“这是御膳房里做的软糖。”郁子肖接过去了,那糖酸甜软绵,他还没吃过宫里的糖,心想果然是极好吃的,便忍不住多吃了几个。他问:“太子怎么也偷偷跑出来”太子轻轻笑了一下,似有些勉强,有些无奈。他告诉郁子肖,他也不喜欢读书,只是身为太子,不能不勤奋,不能不刻苦好学,稍有差池就会招来非议,少不了皇上一顿批评。郁子肖看着他,心中默叹,这太子也太难当了,哪像他,逃几堂课,纵然被郁绍知道了,也不会说他什么。那天他跟太子说着话,太子笑吟吟地看着他,时不时点点头,后来后来他回到府中,便腹中绞痛,浑身冒虚汗,神志不清,昏迷不醒。醒来时,郁绍已上了沙场,之后,再也没回来过。他一瞬间便明白了,太子递给他的糖,竟是有毒的。只是爹爹,怎么会闵宜夫人扣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记住,藏巧于拙,不露圭角,为娘不求你功成名就,只要你安稳,守住你父亲留下来的功业你听清了吗”他木然地点头,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娘流泪。再长了几岁,他便什么都明白了。郁家的独子被皇家的人下了毒,皇上早就忌惮郁绍,出了此时更是怀疑郁绍会生反心,下令让他到西境驱逐匈奴,同行的还有太子的娘舅阎周。后来他父亲战死沙场,只留下了身后功名,那阎周,被封为了西境的封疆大吏。是他接了太子递过来的糖,是他害死了爹爹。为什么太子要对他下毒为什么他幼时不能懂得收敛锋芒是他错了,错了过往一幕幕不断在他脑中回现,从四面八方敲击着他的神经。“为什么我错了”姜柔守在床前,看他昏睡中脸色变得苍白,口中不停呢喃着这几句话,一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伸到他额头,轻轻抚平他紧锁的眉头。脑中一片混乱,缠着他,将他拖入泥潭,任由他挣扎,也只能越陷越深,唯有一丝清明,将那个声音带到了他耳边。他很想睁开眼看看声音的主人。“郁子肖,听得到我吗”“姜柔”床上的人眼睫微动,抓紧了她的手。姜柔感受到他的动作,几乎喜极而泣:“我在,郁子肖,你睁眼看看我。”床上的人似是听到了她的话,缓缓睁开了眼,片刻回神之后,怔怔地看着她。姜柔的眼睛一圈都红红的,往日那双漂亮干净的眼睛也布满了红血丝。“你”他刚张开嘴,眼前的人突然扑倒在他怀中,轻轻颤抖着。半晌,他听着细微的啜泣声,才明白过来,他的小夫人,是在哭。郁子肖费力地抬起手,有些僵硬地抚上姜柔的背,轻轻摩挲着。“怎么了”一开口,他才发觉自己喉咙里像卡着一块炭,灼烧得难受。姜柔只是趴着,摇了摇头。直到郁子肖感觉前襟都湿透了,姜柔才抬起头来,眼睛红肿。郁子肖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你这样哭,我还以为我死了”话刚脱口,姜柔眼神一慌,连忙把手伸过去堵住了他的嘴。郁子肖看着她这副神情,再也生不出嬉笑的心思了。“你已经昏迷八天了,一直高烧不退,他们说如果再这样下去,很可能”姜柔声音也有些哑,还止不住嗓子里细细的抽泣着,一双泛红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我我很怕你会挺不过来,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说这样的话”郁子肖轻轻点了点头,握着姜柔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我好着呢。”姜柔感受到他胸口虚弱的心跳声,不放心地松开了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有些烫。”姜柔收回手,“你饿不饿,这些天你吃什么吐什么,我只能给你喂一些米汤,我瞧着你都瘦了许多,腕子上的骨头突出来了。”郁子肖一动不动地看着姜柔,突然发现他醒来后,姜柔似乎话多了一些。姜柔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碗递到他嘴边:“喝点水吧,你这些天昏睡着,一直在梦呓,嗓子都烧哑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也不知道你现在吃不吃得下去”说着说着,她突然哽咽了,将所有的话都止在了喉咙里。她难过地看着郁子肖:“为什么总是受伤呢侯爷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只身涉陷”“我的人生是如你所说,真的很无趣,所以我只有这么一点盼头,就希望你活着,如果你出了事,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郁子肖看着姜柔,竟有些不知所措,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是终究没能说出来。姜柔也没等他的回应,说完这些扭过头抹了把眼睛,起身道:“我去做些吃的,等我回来。”郁子肖看着姜柔离去的背影,恍然间,似乎在飘摇中寻到了一丝慰藉。他从小长到现在,未曾有一刻敢失了戒备,暗处有双眼睛盯着他,纵然他再小心,也落了那么多的伤,又怎敢放下心去像常人一样生活他早已变成了这样的人,怀疑身边的一切,谁都不肯信,从未像现在一般,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躺在这里,将身心都交付于姜柔,接受她给他的一切。因此也格外贪恋这样的时刻。他甚至想,如果姜柔真的会伤害他,那就把命给她罢了。姜柔回来得很快,端着一碗粥和两碟小菜,在床上支了小桌放好,俯身扶着郁子肖坐起来。郁子肖生起病来,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的,不仅是身上无力,神色也倦怠了许多,此时就显得十分依赖姜柔。姜柔怕烫着他,就用汤勺舀了粥,吹凉了再递到他嘴边,紧张担忧地看着他,唯恐他又吐了出来。郁子肖被她喂着吃饭,静静注视着姜柔。只想着,就像现在这样一直躺在这里,由她照料着,什么都不去想,该有多好。只是不能。他开口:“你那日怎会在这里”姜柔轻轻用指尖划去了他下巴上粘的一粒米,小声道:“那天你出去后,我总是心不静。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你浑身是血的样子。”“盼晴那日出去买东西,回来时告诉我府外有些人,神色鬼祟,像是再沿着宅子寻找什么。我心里慌得很,觉得什么都不对劲,就换了丫鬟的衣服跑了出来。”姜柔垂眸:“我很担心你,又不知道怎么办,就到这观里找了云公子,请求他帮我找到你。”“那晚他带着你回来的时候,我看着你的样子我很害怕。”郁子肖心中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这些天,外面发生了什么”姜柔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这时候告诉他,犹豫了片刻,才终于开口:“郁府,被包围了。”“太子将驿站的事禀报给皇上,然后,以你拦截驿站信件为由,要来郁府搜查。”看着郁子肖神色突变,姜柔又宽慰他道:“但是母亲坐镇府中,他们还不至于乱来。”郁子肖听了,神色没有一点松动,只盯着她道:“不止于此,对不对”拦截驿站的信,皇上至多当他是凭着地位胡作非为,如今竟然能劳师动众将郁府监视起来。御状还在他这里,太子不会提及阎周的事引起皇上怀疑,那么太子,是如何跟皇上说的姜柔低头不语,郁子肖抓住了她的手,声音有些颤抖:“说实话,我的罪名是什么”姜柔抬起头注视着他,她从未看到过郁子肖这样落魄的样子,曾经那人的成竹于胸,志在必得,此刻全都不见了。姜柔被他抓着手,只能感受到他手掌细微的颤抖。郁子肖,他在害怕。“你”她回握着他的手,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留守驿站的人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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