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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不打脸 分节阅读 44(1 / 1)

d自立在树下,看起来安静又寂寥。姜柔不知道云辞在看什么,曾经郁子肖受伤时,她在道观照顾他,也时常看到云辞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或者坐在树上。只是每次见到她过来,他便会轻轻笑起来,就像是一直在等她。姜柔鼻子一酸,颤声道:“哥。”云辞转过头,眼中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即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依旧是浅浅的笑。姜柔很想叫他,就像是把缺失的那些年全都补全一般,她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是那双眼了,跟阿娘很像的那双眼,跟自己很像的那双眼。她眼睛一红,小心翼翼靠近,搂住他,云辞任由她靠过来,姜柔的手环在他背上的时候,他身子僵了一瞬,随后抬起了手,轻轻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发顶。这是世界上与她血缘最为相近的人,与郁子肖给她的好不同,她一见到云辞,心中便自己生出一股天然的踏实,这是一种来自骨肉里的相吸,她第一次见到云辞时便感觉到了。云辞看到和姜柔一同进来的姜彦,低下头,避开了姜彦的目光。“阿辞”姜彦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有他自己听得到。走到云辞面前,他依然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身子可全好了”云辞点点头,离他远了几步,随后便不去看他,带着两人进了屋子里。姜柔早就想来见云辞,奈何一直到今天才得了机会,她欣喜之外,还带着心事,心中犹豫着该不该说,还是云辞看出她面有忧虑,问她:怎么了姜柔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了云辞:“先前落在太子手中时,他逼我喝下了毒酒,这是今日他给我的解药,我不敢随意用,所以想拿给你来看看。”当日喝下毒酒的事,她谁也未告知,自己私下里也询问过几人,然而这毒药却从未有人见过,许是外域的一种奇药。如今她不敢大意,云辞精通药理,过去又时常在外游历,总是知道得要多一些,或许他会有办法。云辞听闻她喝了毒酒时就变了脸色,拉过了她的手去探脉象,随后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姜柔极少看到云辞这样严肃的样子,他眼神中隐隐透着责备之意,这么看倒有了一分姜彦的影子。云辞:这毒我先前并未见过。但这解药虽能解毒,却会致瘾,一旦使用,日后便难离此药,发作时神智不清,疼痛难忍,为了拿到解药,别人提什么要求,瘾者都会唯命是从。姜彦听闻,震惊之余,脸色也不大好看。只有姜柔微微顿了一下,便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料,递给云辞:“先前太子逼我喝下毒酒时,我故意漏了一些在衣领上,回去后将这一块衣料剪了下来。这上面有残留的毒汁,兄长看一看,能否想法子配制解药出来”云辞接过这布料,小心收了起来,长叹了一口气。此时事实已成,再痛心也无济于事,只能先想办法配制解药,否则任这毒酒一天天入侵姜柔的身子,后果不堪设想。心事了了,姜柔便有了许多话想要对云辞说。他先前去了哪里,这些年在外面是如何过的,为什么回到京城后,也没有去看她。可是云辞不说,她也都知道的。他在这庙里跟着慧庭大师生活了许多年,又到了外面游历,或许还回到过柢族,后来回到京中找自己,约摸也是知道自己命中有灾。为什么回到京城,没有主动来看她,是因为他怕姜彦。那样小的年纪,最信任的人没有选择维护自己,而是用了最残忍的方式去保护他,他只会觉得自己被父亲遗弃了。云辞这样平和沉静的人,也有害怕的事情。如果当年没有到白雨山道观去,云辞可能永远都不会和她有面对面的交集。如果没有这次的事,她也永远不会知道他是自己的哥哥。他将那些东西藏得严严实实,若她没有去戳破,这些东西就会一直沉淀下去。这一点,倒和她如出一辙。云辞很耐心地跟她说话,方才的忧虑很快便被相认的喜悦冲淡了,他先从自己屋里头取出几瓶补药来,让姜柔带回去,每日先服着,虽解不了毒,却能养一养身子,以免让那毒性过快散发,损了底子,他会尽快想办法配制出解药。姜柔一一应下,将此事告知云辞后,她就如卸了心中的一块重石,听着云辞说话,便没那么怕了。待离去时,姜柔刚走出屋子,却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立在院中,一看到姜彦,便冲了上来,看起来十分激动:“姜彦”云辞下意识挡在姜彦身前,拦住了这个少年。少年眼中满是愤恨与不平:“姜彦你妄为人师,教出萧承文这样的歹毒之人,害死我全家,你还我于家一个公道”云辞微微蹙眉,将人按在地上,姜彦亦是沉下了脸:“怎么回事”常净这时候从后面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叫道:“哎呀,这是怎么了你在这做什么”一边说,他一边拉起了这少年,少年仍是随时准备冲过来的样子,还是常净开了口:“这位是我前些日子去河边打水救上来的小施主,平日一直安安静静的,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姜彦看着那少年,沉声道:“于家”姜柔也反应过来:“你说的于家可是前户部尚书于衡一家”“正是”少年满脸通红,咬着牙道,“要不是萧承文陷害,我一家人怎会蒙冤而死教出这等蛇蝎心肠的人,姜彦,你愧为太子太傅”平白无故被指责了一通,绕是姜彦修养再好,面上也有了愠色:“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常净在一旁和稀泥:“是啊,你说清楚呀,不能这般无理。”云辞看了他一眼,他便闭了嘴。少年这才慢慢镇静下来,话也说清楚了些。“我哥是冤枉的”少年愤愤道,“我叫于光,我哥就是于衡,原本就在户部做侍郎,可是户部的账务从来不经我哥的手,后来后来那尚书称病离职,便推举了我哥任户部尚书。”“我哥上任不久,便发现账务有问题,然而一直都没能查出来哪里出了差错,没想到”于光拳头狠狠砸在地上,眼睛通红,“没想到那贼人自己伙同太子做了龌龊事,竟然把贼摊子给了我哥,让我哥顶了罪畜生”姜彦审视着他,道:“当初徐家落罪,你怎会在这里”“当初押着我们去流放之地时,我逃了出来,想要去为我哥申冤,结果被守宫门的侍卫殴打,他们以为我死了,就将我扔进了乱葬岗,可是我活下来了”“这些时日我隐姓埋名,一直在调查当初的事,这一切都是那个卸任的尚书曹利和太子一同做下的,我哥清清白白,恪守职责,却被这些奸人所害,我一定要为我哥报仇,还我于家的清白”几人听着少年的叙述,氛围渐渐变得压抑起来。“报仇”姜彦道,“你如今这般样子,如何能报得了仇”“我能”于光又激动起来,“我手中有证据,只因是戴罪之身,若是去喊冤,太子一定会想办法将我封口。我想要去报仇,但是被曹利被发现,他派人追杀我,我一路逃窜,跳到河里,被常师父救了上来,今日才得以见到太傅。”于光跪下来,深深叩了一头:“我有心报仇,却上报无门,若太傅能为我于家主持公道,我定当感激不尽,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太傅的恩情”姜彦听了他这番话,皱眉:“怎么方才一上来便出言不逊,这么快就变了态度”于光一时卡了口。云辞看向常净,常净便大方冲他笑了笑。云辞无奈地收回目光,不用细想,这法子定然是常净教的了。姜彦无心再管这些,思索着于光说过的话,面容严肃:“你所说的皆属实话”于光趴在地上道:“我用性命起誓,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还望太傅能出手相助,还我于家一个公道”姜彦挥了挥手,长叹一声气,便负手而去。姜柔在身后看着姜彦的背影,对还跪在地上的于光轻声道:“小公子请起来吧,父亲这是答应了。”第63章绮春阁中人影晃动, 王喜脸上浮着酒醉的红, 一边饮酒一边骂道:“妈的之前叠册的事没做好, 前些日子去看守郁府也没整出个什么名堂来太子现在什么差事都不给, 就凭每月那点例银, 让老子喝西北风去”雪嫣坐在一旁,闻言浅笑,手臂柔柔地搭在王喜肩上, 身体靠近了些,在他耳旁轻轻吹了口气:“大人消消气, 雪嫣这里有坛好酒,大人既然今日心里不爽快,雪嫣再舍不得也得拿出来了。大人可要尝尝”雪嫣往日里总是对王喜冷冷淡淡, 偏偏他就爱极了她这个模样。今日乍一见雪嫣这样撩拨,王喜顿时口齿不清地嬉笑起来:“还还是你最贴心,去他的太子,还有什么郁家今儿就让美人陪我喝两杯,也也来个一醉解千愁”雪嫣眸中微暗, 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他的手,去取了酒坛来, 倒入王喜面前的酒杯中, 亲手递到他嘴边,声音里带了一丝魅惑:“大人,喝。”王喜痴痴笑着,就着她的手喝了下去, 少顷,便看着眼前的雪嫣慢慢变成了两个,三个,摇摇晃晃,重叠在一起,让他看不清楚。他晃了晃头,嘴里含糊道::“雪嫣,你别动啊”随后他身子一倾,趴倒在了桌子上。“大人”雪嫣推了推他,王喜没有任何反应。雪嫣眼中的温度一点点冷了下来,她快步走到窗前,点了一小只火烛,不一会儿,窗前便落下一人,快速从窗口翻了进来。雪嫣看到牧风,压低声音道:“牧大哥,跟我来。”牧风跟着她走进去,就看到王喜趴倒在桌上,已经人事不省。雪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递给了牧风,牧风将王喜翻过来,捆了个结实。他正准备带着王喜离开,见雪嫣静静立在原地,就小声道:“雪嫣姑娘,此事若成,你便可离开这里,日后想做什么,主子都会帮你。”雪嫣微微抿了抿嘴角,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牧大哥,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走吧。”牧风点点头,转身离去。雪嫣独自站在屋中,脑中一片空茫。当年她被郁子肖救下后,便求着对方留了下来,后来一直待在这绮春阁中,为他做事,想要还报再生之恩,这么多年了,从未离开过。雪嫣嘴角的弧度慢慢变成了苦笑。她这条命是郁子肖给的,她这些年都在为了他而活,日后若是离了他,自己又能去做什么呢夜晚,蜿蜒的山路上,正有一支军队在行进,点亮的火把只刚好照亮前行的路,军队极为肃静,直到在一个拐角处,出现了一片尚为宽敞的空地,为首的人才喊道:“停”“今日便在此处休息。”将士们在此处开始搭建简易的军营,准备今夜驻扎在此处。一阵动静后,火光将灭,四周却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军队中一人话音刚落,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许多黑影,这些人似是早有准备,直接拉了箭朝军营中射入,一时间箭雨纷飞,将军营射成了筛子,原本肃静的驻地扬起一片黑沙。良久,直到军营中再无一点声响,黑影们才提着刀,小心地朝营中迈进,去视察此处的营地。然而他们刚到营中,四面就突然亮起了火光,把军营照得昼亮,四面八方霎时间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黑影中有人猛然发觉,低声斥道:“快跑我们中计了”然而已经来不及撤退,军队从四周将他们围了起来,他们立刻举起了手中刀,警戒地看着周围,企图找到破隙,突围出去。军队的首领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登时高声下令:“给我拿下一个都不许放过”这些人倒是好身手,很快便制造了一场激烈的打斗,奈何敌不过军队中人多,不一会就落了下风,被轻易拿住。这些埋伏在此处的人,此刻脖子间都抵着刀枪,一个个都被压制在地上,这时军队中缓缓让出一条道来,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向他们走来。方才下令的首领行了个军礼:“殿下。”萧承昱点点头,看着这些人,声音平淡:“是谁派你们来的”这些人个个紧闭着嘴,片刻,一个将士突然大惊失色:“这人自自戕了”与此同时,被缉拿的这些人一个个嘴唇开始发紫,还不等在场的将士反应过来,便口吐黑血,没了声息。萧承昱蹙眉:“果然是死士”“殿下,眼下怎么办”“找个人,将衣服和武器取下,尸身处理掉。”萧承昱转过身,“今夜众将士辛苦,便在此休息一晚,此事待明日再处理。”“是”萧承昱回到事先搭好的另一处军营,便见一人站在军营中,长身玉立,未穿甲胄,正是郁子肖。萧承昱走上前:“人可带来了”郁子肖挥手,牧风便将王喜带了进来,一把推到了地上。 °°最 °°帅 °°最高 °°的 °°侯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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