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和各类药片啊,总不至于在这乡野之间,给这男人做外科手术吧,这么大的医疗案件,他们没办法操作啊。地上的男人满脸痛苦,拉着他媳妇儿的手:“让让小初大夫替我瞧瞧吧。”第481章 被蛇咬村支书也附和:“秀芹啊,你快别耽搁了,这毒蛇可有毒性,你看老二这腿都发紫了。”那叫秀芹的妇女只能转而求助于初蔚:“初大夫,你你可得救我家老二。”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初蔚没拿乔,赶紧进屋拿出了她的银针和一包中药。男人被抬着进了院子,门板被卸了下来搭成了简易的台子。初蔚拿着她的一套工具和药材走出来。初蔚抓住男人的手,拿起一旁的银针,一边慢慢插,一边解释:“这是他的八邪穴,针入一到一点五寸”左右手的八邪穴上各插了三根针。初蔚又抓住他的脚踝,沉着冷静道:“这是足趾间的八风穴,同样针入一到一点五寸,手足入针二十分钟。”紧接着,众人便看到男人右腿被蛇咬的伤口处,滴滴答答渗出近乎红黑色的血。刚才对初蔚还将信将疑的妇女这下是彻底信服了初蔚。姚莹脸色难看极了。昨天他才信誓旦旦地说中医是封建迷信,今儿就被初蔚用实际行动打脸了。她没法治的毛病,初蔚能治,还真的就靠那几根她看不上的银针。二十分钟后,黑色的血慢慢变紫红,再接着变红色,众人赞叹。初蔚嘱咐贺闻远:“白菊花五钱,金银花五钱,甘草两钱,水煎,拿七帖给她,让她回家煎茶。”妇人感恩戴德:“谢谢大夫,小初大夫您简直就是神医。”初蔚拔出银针,对那秀芹道:“还有一些残余毒素,银针逼不出来了,要你用嘴帮他把余毒吸出来。”那秀芹苦了脸色:“啊真真的要用嘴吗”初蔚一边收针一边神色凝重:“你要是不愿意吸,那就请你相信的姚大夫帮你吸。”情绪值100,来自姚莹,姚莹脸色铁青,初蔚欺人太甚。秀芹只能认命地去帮自家男人清除余毒,吸了好几口血,一边吸一边道:“大夫,好了吗我不会也中毒吧”初蔚眯眼:“再来两口。”贺闻远笑着看初蔚,小妮子挺会整人的嘛,这妇女确实该整。秀芹又吸了两口,初蔚这才作罢,拿了两味消炎的药材捣烂了,敷在男人的外伤上,用布条轻轻缠上:“好了,没事了。”两口子感恩戴德,一旁围观的人纷纷为初蔚鼓掌叫好。情绪值100,来自姚莹。仁医值100,来自关老二。初蔚在村里的声望一下子就上去了。姚莹正想灰溜溜地离开,被初蔚一把抓住:“你昨天说什么来着”姚莹闪烁其词:“我说什么了”“你说中医是封建迷信。”姚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表情有些难堪。初蔚又道:“你还说,要是我能证明中医不是封建迷信,是真的能救人,你就为你说过的话道歉。”贺闻远站在初蔚身后,以实际行动告诉姚莹他是初蔚坚强的后盾。姚莹倒是一脸委屈:“初蔚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初蔚摇头:“我没有咄咄逼人,这是我们老祖宗的医术,你可以说你更相信西医,你也可以说西医在某些方面确实比中医更有疗效,但你不能完全否认中医,你不能看不起它,更不能说它只是封建迷信。”第482章 找到了尸体乡亲们都围着姚莹指指点点着,姚莹脸涨得通红,咬了咬牙:“好,我道歉,是我思想太狭隘,太片面,可以了吗”“希望你是真的认识到中西医是可以相辅相成而不是互相取代的关系。”姚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拨开人群,跑了出去。情绪值200,来自姚莹。看来她的道歉只是因为被逼无奈。初蔚也不强求,收拾好自己的银针包,拿去一旁消毒去了。贺闻远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初医生,我来吧。”初蔚拗不过他,只能让他去清洗一套银针。“洗完了之后,火上烤,消毒。”“好。”其后两天,初蔚在村子里不再单单只受老年人的欢迎了,那些年纪轻一些的,也都慕名让她医治。短短一星期的时间,他们一共走访了大山里十七个村庄,初蔚手上经手的病人将近两百人。此后又有六院派来的专业医疗团队,此行下乡医疗行活动取得了非常圆满的成功。初蔚推广中医之行,总算跨出了一小步。返程,初蔚累得够呛,在中巴车上睡得昏天黑地,这回是贺闻远把她勾到了肩上。进姚莹的眼中,不管是贺闻远靠初蔚肩膀,还是初蔚靠贺闻远肩膀,这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不注意形象的行为,都让她如鲠在喉。下花溪,贺家彻底慌了,因为已经六天了,张桂英六天都没回家,他们也找了六天了,却一直没找到她,去县城也找了,也去公社打听了,公社上有人说是前几天傍晚的时候有看到过她,顶着个黑色塑料袋往乡下赶的。贺红生和贺闻山皆是心口一沉。到下午的时候,突然有人跑上了门来,说是在距离下花溪二十里的下游村落小河里,发现一具尸体。二人匆忙赶去了那小村子。河岸边已经围了不少人,个个都露出惊惶的神色来。贺红生匆忙跑过去,就看到一个被河水泡发得肿得完全认不出来的人,但她身上的衣裳,就是离家那天穿的,蓝褂子,黑长裤,脚上是深红的格纹布鞋。贺红生跌跌撞撞跑过去,悲怆地嚎了起来:“桂英啊”贺闻山也跑过去直掉眼泪:“妈妈”地上的人已经面目全非了,贺红生和贺闻山哭得情难自已,肝肠寸断。老乡们都窃窃私语着:“看这样子,在水里泡好几天了吧。”“少说有五六天了,哎,真是天可怜见的。”“前些日子天天下雨,河里水也涨得高,水流也急。”“怕是不小心栽河里没人注意吧。”贺红生虽然是乡下人,也没什么情啊爱啊的,总也是陪着他过了几十年的老伴儿了,之前死里逃生了一次,没成想,这回还是没能逃得过阎王爷的索命。他哭得也是真情实感。附近的老乡拿来了竹编架子,让他们把尸首抬回家,贺红生只能和贺闻山先把人抬回去再说。乡间稻田里,两人抬着张桂英,张桂英身上盖了块白布,气氛悲伤又凝重。第483章 回家治丧贺闻山哽咽道:“是那天上县城回来的时候,掉河里的吧。”贺红生浑浊的眼里又涌出眼泪花来:“那天该让支书多发动些人找的,指不定还能把人救回来。”贺闻山叹气:“爸,你别怪自己,人已经走了,说啥也没用了,你筹办丧事,我去省城叫闻月闻星还有奶奶回来,闻远他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参加妈的丧事。”“你也请他一下,他愿意回就回,不愿意那就算了。”“诶,我知道。”贺闻远和初蔚一起回到海城,初蔚因为过于疲累,有些晕车,贺闻远便拎着她的行李,先去了疏影路。他拿着行李,跟在初蔚身后进了院子,把行李往石台上一放,然后打横抱起初蔚。“你干什么啊”初蔚惊呼。“我看你不舒服,需要休息,你先进去睡会儿,我给你熬点小米粥,再炒两个清淡点的蔬菜,嗯”他踏着青石板路,进了后院,拿起钥匙开门,屋里有些天没住人,有些闷,贺闻远轻柔地把人放到床上,又开窗通风透气。初蔚确实有些头晕犯恶心,整个人昏昏沉沉,好像还在随着车子颠簸,贺闻远给她盖了点被子,柔声道:“我先去烧点水给你喝,睡一觉起来吃晚饭,嗯”初蔚也没力气和他抬杠了,轻应一声:“嗯。”初蔚家是烧煤炭炉子的,贺闻远拎着炉子进了院子,窄窄的炉子里塞了些废纸,上面铺了几块劈好的小木柴,划根火柴点燃废纸,放在木柴上,手里抓把蒲扇对着炉子底下的风口使劲扇。院子里很快就有了烟火气,有了烟火气,也就有了人味儿。初蔚躺在床上,四方的小窗子外面传来一点烟味,白色的窗帘轻轻飘动,这熟悉的环境让她很快进入了梦乡。贺闻远生炉子一把好手,没一会儿,架在木柴上的蜂窝炭就烧着了,他又把煤炉拎回厨房,又给厨房里的两个灶台下过了炭。烧水的烧水,煮粥的煮粥,厨房里没有菜了,他去附近的市场,买了南瓜莲藕和空心菜。晚饭做好,初蔚刚要吃,外面就传来了闻月的声音。贺闻远轻声道:“你吃,我去看看那丫头有什么事。”初蔚乖巧地点了点头:“嗯。”病恹恹的模样怪惹人疼的。门口,闻月眼睛肿得跟胡桃夹似的,贺闻远皱眉:“丫头,发生什么事了吗”闻月眼泪跟金豆子似的直往外掉:“妈妈她”“怎么了”“妈妈掉进河里淹死了。”贺闻远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一个星期之前,妈妈晚上赶路的时候,从小桥上掉进了河里,她不会水,一时一时”闻月哭得泣不成声:“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大哥在咱们家呢,来让我们回家吊丧的,二哥,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吗”贺闻远脑子有些乱,按了按闻月的肩膀:“我先和初蔚说一声。”第484章 被河水浸泡贺闻远转身进了厨房,沉声道:“蔚蔚,我有事要回去一趟,你自己吃饭吧。”“发生什么事了是闻月来找你吗”贺闻远没和初蔚说,这事太突如其来,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担心吓到初蔚。“嗯,没什么事,你自己吃饭,晚上自己睡觉,你们学校给你们下乡行的学生放了两天假,你这两天就好好休息休息,嗯”初蔚云山雾罩,但是在是身体没恢复过来,也就没多问什么。贺闻远和贺闻月匆忙回到家中,贺奶奶在安慰贺闻山和闻星,闻星毕竟还是孩子,那也毕竟是她亲妈,之前就被吓过一次,如今说是又死了,孩子哭成了个泪人儿。贺闻远问了他大哥,贺闻山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贺奶奶有些奇怪:“她那天来海城了,说是找闻远有事情呢,闻远正好和初蔚去了象城。”贺闻远皱眉:“她有说什么事吗”贺奶奶摇头:“没说,听说你要好几天才回来,就走了。”贺闻远也没时间想太多,开车载着一家人赶回老家治丧去。初蔚喝了一碗南瓜小米粥,吃的是清炒藕片和蒜泥空心菜,贺闻远手艺不错,她吃了一大碗,流了一些汗,整个人舒坦了,扶着圆滚滚的肚子拿了丝瓜瓤洗了碗筷。夜晚清风朗月,总算结束了雨季。初蔚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这是她在明安药铺以及象城山村行医时记录下来的所有病症以及用药。她得试试看调整各种药剂的药量,以达到最佳疗效。初蔚捧着笔记本坐在床上,一页一页地翻阅着,不时抬头看一眼窗外,以为贺闻远夜里还会来看她一次,毕竟刚才走得匆忙。没想到,一直看到晚上十点钟,人都看困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初蔚合上笔记本,哼了一声,掀开被子。睡觉贺闻远一路开车到了下花溪,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贺家弄了不少蜡烛,外面搭了个棚子,吊丧的亲戚都四散了去,堂屋里点着油灯,张桂芳身上已经换上了寿衣,身上盖着白色的布。屋里油灯烟气味有些重,灯火飘摇着,一旁的火盆里燃着纸钱,幽幽的灯火将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黑黢黢的照在尸体上。闻月闻星只是无声地呜咽着。贺闻远近身,掀开了蒙在尸体上的白布,贺红生赶紧道:“别看了”已经来不及了。多日来的河水浸泡,正是九月份,白日里还是有些热的,尸体又肿又烂,惨不忍睹。贺闻远赶紧将布放下。上次初蔚能将她起死回生,这一次却真的是气数已尽。贺红生擦了擦眼角:“就是等你们都回来给磕个头,明儿早上三点钟,就要拉到火葬场去火化了。”贺闻远心中五味杂陈,点了点头:“好。”这个妈确实是有不少小毛病,软弱无能,向着大哥和于红霞,又有之前费尽心思想撮合他和杜丽,再有爷爷来打听情况时,瞒而不报。但她也并不是没有优点。生活在这个家里,虽是贫穷了些,但儿时也是有童趣,这个家庭也给了不少让他回忆的温馨画面,还有闻月闻星以他为天的丫头,又有时常牵挂着他的奶奶。如今人真的就这么撒手西去了,他还是觉得感慨颇多。眼眶有了湿意,两丫头跪在一旁的地上小声抽泣着,贺奶奶唉声叹气:“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没了。”贺闻远低声道:“爸,奶奶说咱妈掉河里的那天,去海城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