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然后直接转身进屋。她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不想认,就干脆不认,不说话,他们从前对她的态度,如今她这样待他们,她丝毫不心虚,也丝毫没觉得自己有做错。阮琴抓着木板门,大声道:“初蔚,能让我们进去说两句吗”初蔚进了自己的屋子,阮琴看到她房间里的灯亮起来,哽咽道:“她连见都不想见我们了,中铭,怎么办”盛中铭这样的人,几时在别人面前这么纡尊降贵过,可这里住的是他们失散二十多年的女儿,他愿意做小伏低,以求得她的原谅。“等着吧,她总会出来的。”透过四方的小窗子,初蔚看到窗外好像飘起了雪来,她低头,轻嗤一声,这两口子是查好天气预报上门来卖可怜的吧。她不为所动,低头看书,刚才在医院和她哥一起吃了晚饭,所以,今晚不用去贺家吃饭了,她不用出门,就让他们在门外站着吧。贺闻远的车缓缓从盛中铭和阮琴身边经过,后座的人看了一眼那两人,又看了一眼初蔚屋子里的昏黄灯光,收回视线,显然,今天他不用去蔚蔚那里打扰她了,且让他们两站着吧。有些时候,有些人,天生就是和你有心灵感应,知道你心中所想,和你迈出一致的步伐,就让人觉得这个寒冬夜晚,很暖心。第702章 爷爷,我是你亲孙女雪花伴随着西北风,肆虐过来,阮琴这样的娇小姐,几时受过这样的苦,站了一会儿,就冻得吃不消了。盛中铭有些担心她:“你先上车吧。”阮琴摇摇头,哽咽:“我得让她看到我的愧疚。”这两人,在初蔚门口站了半夜,一直到十点钟,初蔚房中的灯关了,司机撑着的伞上面积满了皑皑白雪。阮琴的心往下沉了沉。盛中铭道:“看得出来,她是个有气性的孩子。”阮琴心如刀割:“我们还能挽回那孩子的心吗”盛中铭摇摇头:“我不知道。”犯下的错,总会在心里添伤口,那孩子是个恩怨分明的,心性又坚定,他真的不敢说这孩子会不会原谅他们。阮琴崩溃:“怎么办中铭,我该怎么办啊”“先回去吧。”扶着冻僵了的人,一起上了车,阮琴如今一天要崩溃无数回。早起,外面盖了厚厚一层雪,正好是星期天,初蔚和贺闻远一道去了医院,一去,就看到医院里站了好几个医生。初蔚心里一咯噔,神色惊慌地往里走去。穿过几个医生,看到病床上的爷爷,竟然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立刻松了口气,还以为爷爷病情恶化了呢,原来是好转了。主治医生稍微做了一下检查,脸上挂着笑:“老爷子恢复得挺好的,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小盛先生,你跟我出来一下。”盛怀瑾跟医生走出病房,医生嘱咐了几句:“还是要注意不让病人受刺激,这种病,最忌讳受刺激了,一定要做好保养。”盛怀瑾郑重道:“我知道,您费心了。”“都是应该的。”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初蔚眼眶有些热,坐在床边,拉着老爷子的手:“您可总算是醒了,您都不知道这些天,我们都被你给吓死了。”盛老爷子兴致却不太好,他刚醒,盛怀瑾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亲孙女近在眼前的事。盛老爷子讪讪道:“那天突然有个女人跑到我门上,说我家丫头肯定死了,我气不过,和她争了几句,我说我家丫头肯定还活着,她偏要上门找我的不痛快,我就”初蔚握紧了老爷子的手:“爷爷,你没说错,你的丫头确实还好好活着。”盛老爷子眼神中燃起了希望:“你们知道她在哪里吗”丫头说得这么肯定,显然是知道了那孩子的下落。盛怀瑾走近,手落在初蔚肩膀上,笑着看他爷爷:“怀瑜是哪年生的”“五八年啊。”“五八年几月”“八月,最热的时候。”被抱走的时候又是最冷的时候,仿佛人生大起大落,太戏剧性了。盛怀瑾又笑:“初蔚也是五八年八月份生的。”老爷子瞳孔骤然紧缩,看着初蔚,仿佛有些不敢置信,嘴唇有些哆嗦:“这这是真的吗不是你们哄我的吗”见他晕倒,所以拉这丫头出来哄他开心,平复他的心情,是这样的吗第703章 心疼初蔚伸手抹了抹眼泪:“爷爷,我真的是你的亲孙女,我不是初家亲生的,是我爸在五八年的时候在家门口捡到的,应该就是盛家的佣人把我带走扔在初家门口的,哥哥已经让他的人拿我和他的东西去国外做亲子鉴定,但八九不离十了,不会错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我爸爸。”老爷子激动得要爬起来,初蔚赶紧伸手按住了他:“您别激动,快坐着,淡定淡定。”她就怕爷爷一个激动,病情又发作了。老爷子拉着初蔚的手,整个人眼睛都放着光:“你当真当真是我孙女儿”初蔚故作不悦:“爷爷这是不相信吗”老爷子紧张:“信信信,我怎么会不信呢我就是觉得老天爷会这么好心,我这一醒,就给我砸这么大一好消息吗我都不敢相信。”他当然不敢相信啊,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啊,他喜欢的小丫头,他刚收为孙女的丫头,居然真的是他的亲孙女,竟然就真的这么巧,让他不敢相信啊。初蔚轻声道:“说明我们有缘啊,你从一开始不就碰瓷上我了吗可能就是因为咱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啊。”老爷子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睛了:“咋就叫碰瓷了你这丫头。”她说得也确实是的,他当时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小丫头有意思,好玩儿。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血缘的羁绊。初蔚又乐了:“你这老爷子,还不承认啊,那可不就是碰瓷啊,那会儿我可穷了,你和我哥还一人敲了我一碗牛肉面呢。”盛怀瑾摸了摸脖子。老爷子又心疼了:“那时候穷吗看你穿得很体面的样子。”初蔚笑笑:“还好啦,逗你玩的,手上是有几个钱的。”当时刚买完一套房,说穷当然也不能叫穷了,但就是手头挺紧的。老爷子四处摸索,抬头看盛怀瑾:“我的棉袄呢我那袄子里,有点钱,拿给丫头。”初蔚扶额:“爷爷,我现在不穷了,不用您给我钱。”盛老爷子瞪了盛怀瑾一眼:“你还杵着干什么呢赶紧把我棉袄拿过来啊。”盛怀瑾:完了,感觉失宠了,老爷子眼里现在只有这个孙女了。他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老爷子的棉袄,老爷子掏出一个蓝格子手帕,郑重地打开,里面零零总总一百多块钱呢。他全部给了初蔚,初蔚哭笑不得:“之前认孙女的时候您都给了一千块巨资了,又给了我金镯子,玉镯子的,我哪还能要您的钱啊,我只想以后给钱给您孝敬您。”老爷子还是把钱都塞进了她口袋:“年轻人身上不能没钱,我们老头子了,也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再说,我有钱,不差这一点。”初蔚乐了:“爷爷,您可不能露富啊。”老爷高兴又激动,拉着她的手:“之前收你当孙女,还真是收对了,你那时候喊我爷爷,和现在喊爷爷,感觉真是不一样。”第704章 追究虽然之前他也确实是拿初蔚当亲孙女对待的,金镯子玉镯子送起来毫不手软,但如今猛然得知她竟然真的是亲孙女,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几乎要让老爷子热泪盈眶。初蔚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爷爷,现在你一直记挂着的孙女已经找回来了,你可一定得注意保养身体,不管是谁跑到你面前说三道四的,你别当一回事,一定不能气着自己,知道吗”老爷子直点头:“好好好,现在没有任何事情能刺激到我了。”有孙女万事足的老爷子脸上溢满笑容,又抬头对盛怀瑾道:“明天你给我去寺里烧香,多给寺里捐一点香火钱,知道吗”“知道了爷爷。”初蔚又给爷爷把了一下脉,果然,脉象已经几乎平稳了,她叮嘱道:“以后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少油少盐知道吗”老爷子有些不痛快:“太了没味道啊。”“那也不行,为了健康着想,不能饱口腹之欲。”盛怀瑾勾了勾嘴角,有人管着老爷子就好,他是不敢管老爷子。“行行行,都按你说的做。”“还有,出院之后,要加强身体的锻炼,每天晨起和傍晚都要出去散步,至少五里路。”老爷子有些委屈:“这也太远了。”“我们慢慢来。”“行,按你说的做。”初蔚担心,她能不担心吗老爷子的身体不算好,有中风的可能,这种病不发还好,一发起来那真是又凶又险,一定要做好预防工作。她一定要竭尽所能把爷爷的身体调理好。医院这边探望完,初蔚和贺闻远回到家中,刚回去,就碰到调查回来的李宝剑。“老大,查到了,那个女的叫孙英,是孤儿院一个管后勤的脚方慧的朋友,巧合的是,老爷子昏倒前一天,这个方慧去医院探望过盛怀玉。”初蔚咬牙捶了一把桌子,贺闻远心疼:“跟自己过不去干什么,不疼吗”初蔚怒不可遏:“我就知道是盛怀玉,她还有没有一点生而为人的人性啊她在盛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盛家待她不薄,她竟就这样恩将仇报,她可真是白眼狼。”贺闻远附和:“她确实是一头养不熟的中山狼。”初蔚恼火:“闻远,我去找一下那个方慧,我总觉得那个孤儿院里藏着不少秘密。”“好,我陪你一起去。”说去就去,初蔚办事效率高。刚离开,何宝后脚就来了,扑了个空,得知他们离开了,急得不行。四十分钟左右,初蔚他们赶到了慈安孤儿院。路上到处都还有积雪,孤儿院的人也在组织清扫院子里的雪,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天空阴沉,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抬头往外张望着。方慧穿着灰色的袄子,也抬了头,看到初蔚的时候,轻哼了一声。初蔚进了院子,随便拉住一个人问道:“方慧是哪个”那人往方慧那边一指,初蔚顺着这方向走过来,眼神里透着打量:“孙英是你派去盛家刺激我爷爷的。”第705章 告诉盛家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方慧瞥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初蔚笑笑:“连老人家都不放过,是不是你们这孤儿院的院长死了,你们就群龙无首,没有主心骨了你知道盛怀玉现在是什么处境吗她让你派人去刺激老爷子,你还真的就去了她已经不是盛家的大小姐了,但凡她被人抓住点把柄,就会立刻被盛家扫地出门的,身为她的长辈,你不劝阻她,竟然诅咒为虐,显然,你们院长没交代清楚,现在的你们,昏招频出啊。”方慧脸色沉了沉:“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三两句话,就露出破绽了,果然,慈安孤儿院本来的主心骨是那个院长章文佩。这一招,确实是昏招,损人不利己,还容易留把柄。盛怀玉大概是没料到她已经知道自己是亲生的了,纯粹就是找爷爷泄私愤,万万没想到,玩儿砸了。“你一个人的主意所以你确实是派人去盛家刺激我爷爷了。”那个孙英,也是这孤儿院的。方慧咬牙:“我又没让人说什么,我只是让她说他孙女应该已经死了,让他放宽心,别耿耿于怀,那样对身体不好,我是好心的。”啪,一个打耳光甩到女人脸上,初蔚下手,毫不留情。方慧怒目以示:“你怎么一点规矩没有,我比你大这么多,你敢打一个长辈”初蔚怒极反笑:“长辈你算哪门子长辈你这种品行低劣,拿老人家开刀的人还敢在我面前自称长辈别说你只有四十多,哪怕你七老八十了,我也敢打你,今天是我爷爷没有性命之忧,我才打你一巴掌,要是我爷爷有个三长两短,你的下场可不止是这样。”方慧竟然觉得有些后怕。初蔚拉住了她的袖子:“你跟我走。”方慧反手挣扎:“你要拉我去哪里”“去你该去的地方。”“我又没犯法,我就是让人跟老爷子说了两句话,我哪里知道他就晕过去了。”初蔚挑眉:“所以你的人眼睁睁看着爷爷晕过去,也不喊人救他,你这是枉顾人命。”初蔚拉着她往外走,孤儿院的其他工作人员想阻拦,贺闻远和李宝剑伸手拦住旁边的人,为她开路。初蔚的力气,哪里是这普通妇人抗争得过的,很快,她就把方慧拖上了车。到了六院,她又拉着人去了爷爷的病房。初蔚冷声道:“就是她派了一个叫孙英的人去跟爷爷说你孙女已经死了的,就是她,想要刺激你。”盛怀瑾眼中闪过阴鸷。方慧心虚:“我我只是让人随口一说而已,谁知道你这老爷子,那么容易就当真了,还把自己气出了毛病来。”初蔚小声对盛怀瑾道:“就是她,把爷爷气晕倒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