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少东家要被撤职了。犹豫晴天霹雳,绝大部分人都懵了。少东家不是贺老爷子的亲孙子吗而且贺老爷子对他一直是宠爱有加,且贺先生能力卓绝,自领导六院以来,无人不服。怎么会成了现在这局面。办公室里倒是安静,初蔚坐在他沙发上,贺闻远慢条斯理给她倒了杯水:“你歇会儿。”李瀚修闻声匆忙赶来,气喘吁吁道:“贺先生,听说你要走”他只当是听错了,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怎么可能“是。”贺闻远收拾了桌面上的一些私人物件。李瀚修不解:“为什么啊”贺闻远只是笑笑,没解释。初蔚看不下去,道:“因为有伤患被高空坠物砸到,这医院没人能救他,贺闻远擅自做主让我这个已经被六院除名的人来做手术,他爷爷便开了他。”李瀚修简直不敢相信,老爷子怎么变成如今这是非不分的样子了贺闻远私人物件并不多,他低声道:“那个脑部被砸的伤患,先留在六院观察,我已经嘱咐程医生看着他了,你还得派些人手,将那人保护好了,明里暗里都要派人。”“先生这是”“我怕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总之,在他醒之前,好好保护他。”李瀚修还想问什么,贺闻远捧着一个盒子,走到初蔚跟前:“休息好了吗可以走吗”初蔚挣扎着站起来,和贺闻远一起往楼下去。医院门口,一大批人来送行。大家都收到了消息,知道少东家要离开,但凡希望六院好的人,主任专家医生护士以及其他工作人员,都不希望这位决策英明的少东家离开。众人都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们。贺闻远笑笑:“行了,都各自回去工作吧,我爷爷会派别人来接管的。”李瀚修忧心忡忡,他和这位少东家共事的时候最多,自是最清楚贺先生的能力,贺老爷子真的是老糊涂了。小初救人本就是好事,又为什么要迁怒于贺先生。老爷子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如今昏招频出上了车,初蔚小声道:“为什么要特意嘱咐李院长照顾阿军呢他不是一直都是你爷爷的人吗你就不怕他”第1069章 用人不疑贺闻远笑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他是个英明睿智的人,知道自己该选择效忠于谁。”初蔚撇嘴:“这么自信的吗毕竟他跟了你爷爷很久,你才和人家共事多久”贺闻远扣着她的手:“做完手术不累吗怎么话还这么多”初蔚懒洋洋靠在他身上:“奇怪啊,为什么你爷爷能第一时间让贺知胜过来”“某些人为了对付我们,有些迫不及待了。”初蔚挑眉:“你堂弟”“嗯,我让宝剑和曹承博一起去调查了,曹承博的建筑工队人数并不多,排除法也能找到大概是谁推的石灰桶。”“就算找到证据,人家说是不小心的,也拿他没办法吧”“那也要查。”“怕是即便查到你堂弟身上,你爷爷也不会原谅你此番擅自做主的行为。”贺闻远颌首,他知道,爷爷如今针对初蔚,爷爷介意的是,他又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愿,坚持让初蔚做手术。做手术的事和工地上的事可以分开看了,即便工地上的事查出来了,他这个六院少东家的位置,怎么也保不住了。除非,他向他爷爷认错,并保证以后不再帮初蔚了。他了解他爷爷想用什么要挟他。万隆工地出事,很快就传开了,初蔚还被要求去派出所进行了调查。工商所方面也对她进行了调查,安全隐患方面让她进行了解答。初蔚表示,安全帽的质量都是过关的,可惜那个阿军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戴安全帽,所以被石灰桶砸了下来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一出事,自然是要停工的。初蔚损失不少。苏家,苏云梦看起来心情不错,青柠帮她准备了消暑的茶,苏云梦喝了一口,笑了笑:“总算让初蔚受了些挫折,看她春风得意的样子也确实挺遭人烦。”“这次的事情可棘手呢。”苏云梦笑笑,青柠又道:“真是要多亏贺家那位没脑子的小少爷,听风是雨,帮大小姐您完成了想要做的事。“苏云梦拿起湿毛巾擦了擦手:“这件事好就好在,即便贺知胜被查了出来,贺闻远势必要用法律制裁他,但贺老爷子必然不同意,刚有一个儿子被送进监狱,如今孙子也要伏法,那么,贺老爷子和贺闻远必定矛盾更深,而贺老爷子眼中,他的孙子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初蔚。”这也正是她希望看到的结果。好,很好。贺知胜此人太没有城府,他父亲的心眼,他学个一成,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那么快就被人查到头上。你至少也要伪装一下。不,人家偏不,人家就是在节骨眼上去找他爷爷,并且充当钦差来逼迫他堂兄退位。威风是真威风,但傻丨丨逼也是真傻丨丨逼。你这是明明白白告诉别人,很有可能,这件事就是你指使的,所以你才会第一时间知道工地上有人受伤了。贺闻远根本都没花大力气,就查到了贺知胜的头上。第1070章 一意孤行贺知胜买通了万隆工地上另外一个叫阿发的工人,,那阿发说阿军的安全帽有点问题,要给他拿去换一个,却爬上了脚手架,趁着阿军不注意,直接将装满水泥的石灰桶对准他脑袋。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贺闻远让人监视住了那个叫阿发的。六院,李瀚修启动最高级别安全预警,让人看着阿军。两天后,阿军醒了,醒的时候,一脸惊恐,表示有人要杀他。贺知胜本来是让那个阿发手脚干净些别留下什么把柄造成意外事故的。可现在,没想到阿军还能醒过来。这阿军一醒,立刻开始对簿公堂。阿发被派出所抓捕,短短三天时间,贺知胜的罪行就暴露了。贺知胜听说阿发被抓了,自然有些乱了阵脚。他匆忙去了贺家老宅,跟他爷爷坦白了这件事。贺易庸眼睑发颤,拍了一下桌子:“你自己亲自去找那个凶手的”贺知胜连忙道:“那倒不是,我让我的司机去找的。”贺易庸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蠢”贺知胜有些委屈:“我还不是因为初蔚总和爷爷作对,所以想帮爷爷。”事已至此,贺易庸再多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这次的事情,我保你,但日后你要是再敢遇事不和我商议,这样冲动鲁莽,谁都保不住你,听到了吗”贺知胜连忙道:“爷爷,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就是看不惯初蔚,也看不惯一直护着她的堂兄,他为了初蔚甚至连六院都不要了,他辜负了爷爷您对他一直以来的期望,我对他很失望。”贺易庸咬了咬牙,他何尝不失望。没料到那孩子为了初蔚,竟然能一意孤行到那个地步。实在是太危险了。贺易庸没想到他那孙子没有主动来找他。但是,海城却沸沸扬扬到处都在传,是贺知胜的司机指使凶手杀那个阿军的。那么,谁会不联想到贺知胜身上呢。而贺知胜背后又是谁,就会做进一步的扩厂联想。毕竟,贺老爷子和初蔚的矛盾,众所周知啊。短短两天,阴谋论者已经编了无数个版本,但这些版本大同小异,那就是,贺易庸是幕后指使者。贺易庸岂能坐以待毙。他主动去找了他的孙子。天气炎热,一家人刚吃完晚饭,就听到外面车子引擎声,透过窗户,贺闻远看到了拄着拐杖的他爷爷。他嘱咐道:“闻月闻星,你们和奶奶去后院,蔚蔚,你先回家。”初蔚担心:“不需要我留下来吗”“不用。”他担心她会受到殃及,他爷爷必定是带着滔天怒意来的,有什么,他来受着就是了。贺闻远送初蔚到门口,初蔚经过贺老爷子身边的时候,明显能感受到老爷子浑身上下萦绕的怒意。她不卑不亢地走过去,并未露怯。路灯灯光下,贺易庸仔细打量自己的孙子。确实是和海英长得像,性子却是截然相反的,海英心性简单,崇尚自由,除了下乡这一件事和他起过争执,平日里对他都是言听计从的。第1071章 不要装糊涂可这个孙子,他的手段,过于厉害,厉害到他觉得是不是他都该退休了。“爷爷,进屋吧。”他声音恭顺。贺易庸随着他进了客厅,贺闻远要给他倒茶,他冷声道:“不用麻烦了,想来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过来。”贺闻远神情自若:“爷爷为什么来”“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是不是你让人传出去的是不是你用这样的手段把知胜给交出去”贺闻远依然淡定:“知胜犯了什么错,爷爷为什么要把他交出去。”“你这是明知故问,在我跟前还装什么糊涂。”贺闻远:“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贺知胜没有从他父亲的事情中长教训,不老老实实做人,却只想着中伤别人,如果不把他交出去,后患无穷。”顿了顿又道:“至于海城的那些言论,爷爷您太高看我了,因为你和初蔚有矛盾在先,他们会那样想,是人之常情,我没有本事掌控那些人的思想,他们怎么想,都是他们的自由。”贺易庸却笑了笑:“你有多大的本事,我知道,你本事很大,你就是为了一个初蔚,枉顾亲情人伦了,那丫头值得你牺牲你堂弟值得你连六院的位子都不要你这孩子,能不能清醒一点”贺闻远直视着他爷爷:“并非我不要六院的位子,初蔚和我,都是被爷爷赶出来的,是爷爷不想让我掌管六院了。”贺易庸怒极:“我为什么赶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初蔚那样的孩子,她不能和你在一起,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还有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是不是做什么都为了她,那以后是不是她一句话想要贺家的所有产业,你也会为她争取,也要拱手相让”贺闻远冷静道:“我有自己的主见,初蔚也不会要贺家的产业,爷爷你应该冷静想想,不要对她有那么大的偏见。”爷爷如今的反应,有一些奇怪。具体哪里奇怪,他又不太说得上来。他对初蔚的敌意大到他有些诧异。平心而论,他为初蔚做的事,也就是让医院给那些高中做体检,但这件事并非没有为六院带来好处,且利益大于他们的投入,算是因祸得福。爷爷应该感到高兴,应该觉得初蔚反而是他们贺家的福星。另外一件事就是创办万隆。燕京在城西,万隆在城东。各做各的生意,爷爷虽不高兴,可这后劲未免太强,且愈发强烈,好像恨不得要初蔚就此翻不了身一般。而且,非常排斥初蔚和他在一起。贺易庸却觉得他这话是火上浇油:“你已经失去理智了,初蔚那孩子已经让你彻底没办法明辨是非了,家人亲情你都舍弃了,你眼里心里就只有她了是吗”“爷爷您介意的是,我不顾您的意愿让初蔚做手术,可您有没有想过,那是一条人命,我和初蔚想救人,我们没办法坐视不理一条人命眼睁睁从我们跟前消失。”贺易庸却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了。第1072章 六院杯接管“你当真要追究知胜他是你的堂弟。”“如果贺知胜没有犯错,别人自然没办法把他怎么样如果爷爷非要保他,那您势必会受牵连,贺知胜这样的性子,如果不受点挫折,以后定是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来的,望您三思。”贺易庸怒火中烧,却也拿他没办法。六院的位子他不在乎,亲情他也不在乎,这小子眼里就只有初蔚一个人。他觉得他疯了。贺易庸强迫自己冷静:“六院我会派人接管的,以后你都不用去了。”贺闻远:“是,爷爷。”贺易庸阴沉着一张脸走出了客厅,外面下起了小雨,贺闻远看着他爷爷的背影,目光深沉。引擎声渐渐远去,贺闻远舒了口气,不一会儿又看到初蔚小跑着过来。她没撑伞,神色担忧,探头进来,贺闻远拿起一旁的毛巾,帮她擦了擦沾了水汽的头发。“跟你爷爷谈得怎么样”贺闻远带着她走到沙发旁,按着她坐下。“嗯,还行。”初蔚着急:“还行是什么意思啊有没有吵架你有没有心平气和地说”“你觉得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心平气和说吗”“不欢而散了”“没事,那就不欢而散。”初蔚有些落寞:“那个贺知胜,他怎么就不能安分守己,为什么非要搞这一出,你和你爷爷的关系更僵了。”贺闻远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不是什么大事。”初蔚委屈看他:“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要我哭吗哭也不能解决问题不是吗”初蔚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想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