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工地上巡视的时候,嫂子一转眼人就不见了。”“为什么不时刻跟着她”杨雷达愧疚不已:“老大,我错了。”贺闻远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去工地。”“是。”李宝剑杨雷达和贺闻远一道去了万隆的建筑工地,问了门口的一个保安,保安回忆道:“小初老板好像心事重重的,开了个车就出去了。”“左转还是右转了”“左转了。”贺闻远便顺着线索以步行的方式,继续追查,这个工地外面不远处就是一些店面。走了几分钟,便是一家报亭,他打听了一下,昨天上午有没有看到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车牌号也报了上去。初蔚的车牌号好记,最后三位都是八。那报亭的大爷回忆了一下道:“嗯,有看到这么辆车。”“您可还记得往哪里开了”“右拐了,没错,是右拐了。”贺闻远就用这样的方式一路问下去,一直问到晚上,大方向上是没错的,初蔚应该是开车去了海边。临海住着谁不言而喻。除了夜煊,没有旁人了。可夜煊却还在洋房里,且他不承认有见过初蔚。他突然有些后悔,昨天晚上应该在夜煊的洋房中搜查一番的。他在夜煊洋房的不远处停下了车,这里有小树林掩映着一个吊楼,不容易被人发觉,他让李宝剑给他弄了一单筒望远镜,可以大约看到洋房内的光景。望远镜下,夜煊正要出门,贺闻远立刻收起了望远镜,低声道:“跟上夜煊的车。”“是老大。”这么一路尾随,尾随到了自己家门口。第1090章 下山是的,夜煊驱车来到了贺家门口。贺闻远咬了咬后槽牙,在夜煊进屋不久后,才走进去。夜煊见他到来,皱眉道:“初蔚还没回来吗”贺闻远握了握拳头,这个男人是认真的,还是在演戏这是在贼喊捉贼吗“不劳你操心。”夜煊眯眼看着他:“你把他弄丢了。”贺闻远咬了咬牙:“和你无关。”“怎么和我无关,我是她的师兄,是这个世上除了她父母以外最亲近的人,她处处为你着想,眼里只有你,你为她做了什么,从前差点被车撞,你在哪里上次被绑,你在国外,每次在她有危险的时候,你都不在她身边,你这样,是怎么好意思口口声声声称爱她的”他一字一句,咄咄逼人,贺闻远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他说得没有错,每次初蔚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夜煊冷声道:“如果你没有能力保护她,那么就离她远一点,她所有的伤害,都是你施加给她的。”贺闻远无力反驳,夜煊转身往外走去,嘱咐身边的人:“派人出去找。”“等一下。”贺闻远转身叫住他。夜煊的眼神有些凌厉,看向他。“你的管家呢那个叫黎叔的管家。”“昨晚去洋房,没见那位管家,今天依然没见,以前去的时候,那位管家似乎才是他的心腹,怎么如今反而不在他身边了”夜煊眼神微颤:“怎么我身边所有人的行踪,都要报告给贺先生吗”“他去了哪里”“他去了哪里和你无关,我也不需要事无巨细都告诉你。”说完,愤怒离开。贺闻远就是觉得这事有些诡异,不知道哪里说不上来的违和感,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突然有些懊恼于自己为什么一点过去的记忆或者修为都没有。听初蔚的意思,他从前是一个很厉害的神,但凡有一点修为,他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被动,完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袭来,让他一时之间一筹莫展,完全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调查。洛城,初蔚上午翻了大概几百本古书,才终于找到一个罗盘。上面记载,将血滴在上面,可以找到血亲的下落。初蔚问夜煊:“我们都重新投胎了,现在还算血亲吗”“试试看。”没想到她戳破自己的手指头,将血滴在罗盘上时,罗盘还真的起了剧烈的反应,接着指向西北方向。初蔚欣喜不已,拉着夜煊就往罗盘的指引方向去。一路往西北方向开,罗盘震动最激烈的时候,面前是一座大山,山很巍峨,初蔚打听了一下,这山上大大小小的村落得有几十个,而且山路难行,只能步行。她今天一天下来,就走访了一个村子。回来之后,觉得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爬了一天的山,下山的时候,腿都在发抖。吃了晚饭,扶着墙走回来的。初蔚捶了捶自己的小腿:“那山多高啊”第1091章 骗局“一千多米。”初蔚咋舌:“好高,明天还得继续找。”他伸手过来:“我给你按一按。”初蔚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有些防备:“不不用了,我自己按按就行了,也没那么酸的。”夜煊垂了眼帘:“这么防备着我吗”“上辈子咱们也是师兄妹的关系,没那么亲近的啊。”夜煊的手悬在空中,神色有些落寞:“我只是有些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你便去了东荒。”初蔚眼神有些闪躲:“我们继续做师兄妹,不是很好吗”“哪里的师兄可以等你几百上千年,初蔚,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初蔚有些慌:“我”我不想明白,为什么突然要说这种话。“我我一直喜欢的都是贺闻远。”夜煊有些失神地看着她,似乎很是费解:“为什么”初蔚并不忍心伤害他,讷讷道:“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我没办法和你解释,师兄,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一定会弥补你的。”夜煊起了身:“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你不用弥补我,今天累了,早些睡觉吧。”门关上,初蔚松了一口气。夜煊在庭院里抽烟,黎叔从暗处走了出来,轻声道:“先生,您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给她编造这么一个幻境,能糊弄她多久呢”夜煊皱着眉,烟雾缭绕在指尖:“但凡我有一点其他办法,也不会这样做。”“当有一天她发现着是一个骗局之后,怕是要恨你的。”拿着香烟的手指有些颤抖:“我想将她困在这里,永远困在这里。”“先生,这很难。”夜煊的眼神倏然凌厉,黎叔后退一步:“是我僭越了,我不该说这些的。”“如果她愿意,那就让她主动留在这里,如果她不愿意,那么就强行留她在这里,总之,她得留在我身边,贺闻远身边,危险因素太多了。”黎叔点点头:“是,明天继续找她的弟弟吗”“找。”“要找多久”“能拖多久是多久,拖到她耐心尽失再说。”“是。”又过了一天,贺闻远这边派了很多人去找,却是杳无音讯,石沉大海,初蔚就好像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让他毫无头绪。他去找了德叔,问德叔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德叔一筹莫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贺闻远心底一寸一寸的发凉,从未有过的无力和恐慌感将他包围住。人没找到,盛怀瑾倒是找上了门来,看到初蔚的门上了锁,便去了隔壁。“明天我爸妈和爷爷要过来做饭,那丫头人是不是在这里”贺闻远看向盛怀瑾的眼神,让盛怀瑾本能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怎么了”贺闻远知道,纸包不住火:“蔚蔚她消失两天一夜了。”盛怀瑾面色一沉:“消失两天一夜是什么意思”“昨天早晨她去万隆工地,之后自己驾车离开,再没见到踪影,我找了两天,杳无音讯。”第1092章 有分寸盛怀瑾一时有些乱了阵脚:“这不可能,这丫头向来有分寸,她不可能不告而别的。”贺闻远眉头深皱,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局面。“而且那丫头功夫不浅,且人也机灵,没人能把她怎么样的。”贺闻远点头:“可她就是消失不见了,没回来,也没有电话回来。”“和蔚蔚有过节的一些人,章霞在狱中,她的妹妹那个叫初蓝的,根本没有能力再去抓她,你爷爷”贺闻远轻咳一声:“这件事应该和我爷爷没有关系。”贺家老宅和临海洋房是南辕北辙,按照路上人的指示,初蔚应该就是去找了夜煊。初蔚会对爷爷设防,但对夜煊应该不设防。可现在迷思的是,夜煊本人在海城,且监视的结果来看,夜煊并未离开他那座房子,且那座洋房中,也并不见初蔚的踪影。盛怀瑾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和你一起去你爷爷那试探一下。”盛怀瑾坚持,贺闻远也只能陪他一起去。显而易见,贺易庸发了怒,看向盛怀瑾:“小盛先生觉得我这老头子商业竞争会发展到私下绑人你这是将我看成了什么人”盛怀瑾沉着脸:“若是贺老先生没有绑我妹妹,那么我在这里向您赔个不是。”贺易庸咬了咬牙,再看向自己的孙子:“所以,闻远,你也觉得是你的爷爷绑了那丫头是吗”贺闻远垂首:“我并没有这样觉得。”贺易庸冷哼:“没觉得你也过来询问了,拿我当犯人一样询问。”贺闻远和盛怀瑾接受了好一通老爷子的刁难,出来的时候,贺闻远看了盛怀瑾一眼,眼神有些哀怨。盛怀瑾却道:“有没有可能你爷爷在伪装”因为在盛怀瑾眼中,他的妹妹目前最明显的敌人,就是贺老爷子,旁人不可能,也没能力绑她。贺闻远摆手:“我说了不是我爷爷,这件事,和他无关。”“不是你爷爷还能是谁”“我怀疑夜煊。”“他是什么人我们家瑜儿和他什么关系”“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贺闻远为难:“我和你说不清楚,总之,很有可能是夜煊将她藏了起来。”“他也喜欢我妹妹是吗”贺闻远虽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已点了点头:“应该是的。”“我妹妹很信任他”“应该是的。”“我去和警方那边说一声,这件事还是要通知警方,让他们配合调查,既然你有证据瑜儿是去了夜煊的洋房,那就让警方去搜查,并让夜煊配合警方调查。”“好。”报完警,盛怀瑾回到家中,他妈又买了一堆东西明天要带给瑜儿,他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妈,瑜儿她出差去了,明天不用去她那儿吃饭了。”阮琴一愣:“出差她要出什么差啊不是已经从六院离开了吗”盛怀瑾模棱两口道:“她不是还有药铺饭店么,还有她那个万隆百货正在建,大约是工程上的事情,具体她没有和我说。”第1093章 睡得安稳阮琴有些失望:“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呀,有朋友从西边给我带了一些松茸,和母鸭炖汤,秋季最是滋补了,马上就立秋了。”盛怀瑾敷衍道:“出差总归十天半个月要的。”“这么长时间她底下没人吗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吗她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辛苦要是缺人的话,你给她派呀,小姑娘家家的,出差去外地,又累有危险,贺闻远有陪着吗”“他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她是去哪里啊不会去什么危险的地方去吧”“没有没有,就是去了杭城,不算远,你别担心了。”阮琴又念叨了好一会儿,盛怀瑾才终于安抚好她。洛城,初蔚发现在这儿睡的两晚,都睡得很沉很安稳,明明她心里有诸多担心,担心找不到自己的弟弟,亦或者说,潜意识里还有那么一层担忧。但偏偏她就是睡得很好,连梦都没有,一觉到天明,早晨起来,神清气爽。可能是这大山里的天地灵气吧,这地方钟灵毓秀,果然是皇家最得宠皇子的行宫,风水是极好的。初蔚低头一看,小腿有一点点肿,昨天的运动量是真的有点狠了,更狠的是,今天还要继续翻山越岭。餐桌上,初蔚拿着那金镶玉的罗盘,摸了摸脖子,道:“为什么这个罗盘不能精确地指到某个具体的地址偏偏指了那么大一座山呢”夜煊垂着眼帘,夹起一块玉子烧,淡淡道:“没有那样的宝物。”初蔚肩膀塌了两寸:“你能改进一下吗给它升个级。”夜煊觉得她的话荒唐又可爱:“我没有那样的本事,赶紧吃早饭,吃完去爬山。”初蔚只能化悲愤为动力,紧赶慢赶吃完了早饭,又和夜煊一起上了车。她看着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幽幽道:“海城这个时候应该在下雨吧,洛城天气倒是很好。”“你喜欢下雨天。”“喜欢是喜欢,那得是没事的时候,这种出门找人,还是大晴天的好。”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又到了昨天的那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