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矩。“二哥，这次她们伙房没拿单子。”江三老太爷一听这还了得，是将责任往自己头上推，他当然不接招了：“上次你们伙房可是提前给我说了要些什么，我照着开的单子买的。”“三叔，哪还用单子啊，长久以来不都是这些鸡鸭鱼肉的吗”白氏恨得不行，他还是甩锅的一把好手，可是自己打死都不能背这口锅。“那上次这些菜做出来的让人吃得宾兴主欢，这次连饭都不肯留”江二老太爷被他们吵得头生疼：“说说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二哥，我说了你也别生气”江三老太爷这次是打定了主意拖白氏的大伙房下水了：“二哥，上一次的有色香味俱全，这一次的菜，我看着都没多少胃口，更何况是他们那样的官员。”说到底，就是白氏和她大伙房里的人没用心。“一样的菜，一样的人炒还能是两个口味”说到这儿白氏一顿：“我知道了，二叔，上次的菜是大房的马氏做的”什么“二叔，方氏回来了，大伙房里自然就不能要这么多人了，这也是按您的意思来的，咱们要节约不是”白氏看着江二老太爷，不让马如月进伙房那可是他态度明确的，一切按您老的意思办事，罪不在自己。江老二老爷气得不行。突然间想起了伙房外打闹的那两人。“带上来，不省心的东西。”江二老太爷按着突突跳跳的太阳穴：“我江家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还影响了捐税，简直就是罪不可赦”白氏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这口锅看来是三房的牛氏和那个孤儿来背了，真好。“二哥，他们只是小打小闹，和这个没关系的。”涉及到自己的孙儿媳妇了，江三老太爷连忙开口：“二哥，他们丢脸是真，可以罚跪什么都行但是影响捐税什么的还真没这么大的本事。”第八十一章 少领一份江智荣怄得不行，看着上方座着的人特别不服气。“是她先骂大房的大嫂的，那为什么不惩罚她”包庇，绝对的“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白花花的大米饭倒在地上，让钱大人以为我们江氏族人很奢侈，就这一个都罪不可恕，所以扣你家一份饭。”江二老太爷不可能去罚牛氏，那是老三的孙媳。老三还不跳起来闹自己孤儿好欺凌江智荣眼里含着泪水，怨恨的眼光看向了众人。这些人的嘴脸他看得很清楚的。什么奢侈浪费说是粮食紧张缺钱缺粮，他们还大盆大盆的肉摆在桌上面。最浪费的人是他们马家村，江智荣眼泪都流了下来。“大嫂，明明是那个女人不对，凭什么只罚我一个人”一张稚嫩的脸憋得通红：“他们摆明了是欺负我们，我们原本就吃不饱了，还要少领一份，这是存心想要饿死我们”“黑心”马如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别和那些嘴碎的人计较，小人而已，嘴上逞能不算是真本事。”用饭碗砸她，还真是对不起那碗大米饭了。要知道粒粒皆辛苦，像这天干年头，从撒谷种到栽秧苗再到抽穗打谷收仓，百粒汗水也换不回一粒米。“喝汤吧，智荣，你还是孩子呢，有些事你也不懂。”谭氏听了心里替他们替过，这江家的人明显的就是以大欺小以势压人，欺负他们四兄弟：“智荣，以后吃不饱就带着弟弟们到婶子家来，婶子给你们煮羹。”谭氏是善良的“也对，智荣，以后你带是带着智路过来种地，让我娘煮粥煮羹煮野菜都行，总归是要填饱肚子的。”马如月没料到是天灾没到人祸行来了。江二老太爷还真以为他是皇帝了，动不动就断人口粮。马如月之所以说到这儿来种地，是因为开荒已经到了成效。谭氏带着三个儿子将种出来的菜伺候得很好，又能开火做饭，自然是不愁吃的。中午吃的是炒汉菜，却又没有油，满满的一大锅，实际上相当于是水煮的一般了。但是因为是新鲜蔬菜放了一点盐，味道还是挺好的。晚上又摘了一大烧箕回来准备炒。“娘，不如我们换一种吃法。”马如月觉得这个家估计最近两个月都是汉菜当家了。虽然都是吃，但是吃法却是可以换的。马如月舀了一碗的米下锅炒香了，然后让马如建马如青轮流舂，真到舂成粉末。“这孩子，舂要舂到什么时候，不如拿到你幺爷爷家去用石磨推。”谭氏见状说道。对啊，石磨推出来粉末细腻得多。要推磨，江智荣兄弟四人都跑了去玩。这边马如月将汉菜下锅里煮熟起锅，等凉了的时候就搓成团子。香喷喷的米粉回来，马如月撒在了上面，汉菜团子新吃法新鲜出炉“姐，我喜欢这样吃”马如青边吃边道：“好香啊”香是因为有米粉，其实，如果将米换成炒熟的黄豆粉效果更不一般。也只有马如月才是这么贪嘴，在家里经济条件不好的情况居然还想着要口味。“一碗米煮成稀饭，我们这么多人吃，估计颗数都数得清，这样做成菜团子，味道还挺好的，关键是新鲜吃法也不会腻。”马如月尽量将这种吃法想象着是在度渡山庄农家乐里，时代不同，感觉也该是一样的。虐待谁也不能虐待了自己的胃，野菜也要吃出高大尚的感觉。是的，在现代吃野菜算是一种时尚的事情，城里人流行。可是，马家村，不，确切的说江家大坝、整个宜安府都逃不了吃野菜的命运。种地的人，靠天吃饭，天干庄稼都栽不下，那肯定就是一种灾难了。马如月知道历史上的几次大饥荒时代，甚至连吃人的事件都有发生。这不是骇人听闻的传说，是事实，树皮草根甚至白泥土都吃“娘，让如海他们一定要管好我们的菜园子，还要防止被人偷。”马如月可以分析形势会越来越严峻的：“如果今年再这样天干下去，饿死人也是可能的。我们不用找野菜也有吃。”马如月看过了，之前种下的黄瓜、苦瓜之类的都已经开始开花结蒂了。这些瓜果长得都挺快的，两周以后桌上就会有新鲜的瓜苦吃。“是啊，那天你幺奶奶也说了，你幺爷爷还但心出乱子呢”谭氏道：“从去年冬月间就开始天干了，一直没下雨，村里的井水都少了很多了，咱们这山沟也断流了，只有一些沟里还有水。”“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马如月之前没注意，只记得是正月间开始没下雨，现在想来，还真是在种小春的时候下过雨的了。那会儿，她才穿来，还趁下雨去地里捞过一次：“没有吃逼急了就会偷会抢就要出乱子，治”马如月差点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因为她几乎想说治安不稳定的话了。“不怕，谁敢来偷我们家的菜，我和他们拼命。”马如海气愤的说道：“我们这么辛苦种出来的，他们凭什么来偷。”“就是，我们一起守着。”马如青也点头。“嗯，现在还好，过半个月，怕是真的需要人守了。”马如月道：“智荣智路，你们还是留两人在这儿看守瓜果菜蔬，只回去两人，这样也不至于饿饭，要是这边有什么好吃的也可以送一些回去。”“好，我们听大嫂的。”江智荣知道，只有听大嫂的才不会饿肚子。只要有大嫂在，他们就饿不死用大嫂的话说，只要能活着，其他的都是小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己总要长大，他们总会老去。马如月再次拍了拍江智荣的肩膀，这个小弟绝对的是维护自己的，只不过性子有点急，得好好调教一番才行。江智荣比起马如海兄弟仨脑子还要灵活一些，胆子也大一点。或许是无父无母无人管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起来要人命第八十二章 长远发展发现江智荣是一棵好苗子后马如月有点惜才的味道。千里马并不是处处有，马如月也不是江湖人收什么关门弟子。这个时代还是有几条出路读书、从军、经商。当然，万恶的旧社会一边靠着钱财发迹往上爬，一边却又觉得商人沾满了铜臭味，显得自己高高在上的样子。工农士商，马如月觉得有必要给家里的三个弟弟来点职业定位。马如海已经满了十六岁了，差不多定位了，老老实实的种地估计比较适宜。再者，他算是家里的长子，长子的肩负的责任也要重一些。“家里的田地就交给你去折腾，不懂的就去问幺爷爷，跟着学学就会了。”说起来还是以前没有分家吃大锅饭的原因，大人在，就由着大人们去做事，小孩子顶多就是帮衬帮衬，没有系统的学过，也不能独挡一面。现在这些事就由如海去做。“如青如建做你的帮手，但是，他们得学点另外的。”马如月觉得二弟踏实，性子稳，做学问还行，只是岁数大了一些，今年都十二了，还没有启蒙，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这个问题很严重。都说要想富先修路，作为穷苦人家来说读书才是出路。不仅马如青得学，马如海马如建，连着江智荣四兄弟都得学。“马家村又不像江家大族那样公中有钱，肯定是没有族学的，整个村子只有幺爷爷的大孙子马如金在镇上严秀才那儿上学堂。”马如海道：“姐，你怎么想起这个问题”因为你老姐想上你们都学点知识。马如月决定要去镇上走一趟了。严秀才五十开外，长得清瘦，和慈神不沾边，倒有点尖酸的感觉。好吧，马如月承认自己最先看的就是人的外表。她看人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这种人有点贪财。“束修每年十二两银子，一年夏冬四套衣裳。”严秀才道：“来我这儿是学习，就得认真学，得听我的，不听的话就得挨打，受得了就来，受不了就别来了。”相至于挨打这事，更让人受不了的是束修。一年十二两银，一个月就是一两。这玩意儿从何而来。“多谢先生了，我回去告诉弟弟。看他的意思。”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马如月这会儿真是想要挣钱。今天上街带的是江智荣。“大嫂，您是要让马二哥上学吗”江智荣听了很羡慕，马家虽然没有了爹，但是娘还在，关键一点是有一个好大姐，处处都替他们张罗。“嗯，我想让他们上学。”马如月听着里面传来的郎郎读书声，内容却也有几分熟悉。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不师矣；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哈哈，老夫子就是老夫子，这个时代也学他的东西，马如月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她没有钱，但是可以走捷径。但凡是先生，都有一个通病：惜才。马如月决定给马如青开个小灶，转门教导论语上的东西。只不过，她要找一个自己也会的借口才行。就说是江智远教的然后自己教给马如青不行不行，哪有小叔子教大嫂的理。“真是笨死了，我”马如月一拍大腿：“有了，我早该想到这么个主意”江智远看着马如月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就不明白大嫂为什么这么兴奋。“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你闲着也是闲着，你可以教导他们读书识字；而他们也可以开荒种地可能供你，这样算下来，咱们家就少一个吃饭。”马如月道：“你能学以致用，他们也能得到好的教导。”“大嫂，我在守孝”江智远突然间有一种自己是饭桶被大嫂嫌弃的感觉，她居然让自己去马家村教导马如海和江智荣兄弟读书：“守孝一不能任官二不能应考三不得嫁娶四不能”“我知道，守孝要忌参加婚礼、谈婚论嫁、拜年、贺寿、串亲、访友、参加联欢、穿红艳衣服，要保持低调。”马如月打断他的话：“教导他们都不在这些范围之内的，而且严格说来是闭门读书的典范，有何不可能”“我不能离开江家大坝。”江智远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江氏族人的眼中，特别是江二老太爷，恨不能在他腰上拴根绳子打个结，他是决对不允许大房的人过得很滋润的。江智远看出来了，江二老太爷根本就没想过要帮大房，甚至想的是怎么样的压制，想怎么让大房一直屈服。偏偏大嫂能闹腾，他感觉到有压力难制服，如果自己去了马家，无疑就是给他制造机会，到时候说自己不孝，回头肯定影响仕途。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是不是就是不想教。“都是自家兄弟，哪有不乐意的道理。”江智远淡淡一笑：“更何况，如果他们出息了，我好歹还能算半个先生的名份，那也是一种荣耀不是”出息，肯定能出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马如月问过马如青愿不愿意读书学习，他当时眼睛都亮了，说一定听自己的安排。他不能去，那就让马如青来对啊，人总是要学会变通。“行，大嫂，他们能来我就教。”江智远道：“只不过，你让教导的人有点多，到时候少不得又要被人说嘴。”那就只教两个，一个是马如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