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饰着宅子,听着这些人边看边议论心里淡淡一笑。低时人人都要踩上一脚,一旦站在了高处,那就可劲儿的捧着了。现在的谭氏,站出去人人都会恭维她。听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这儿,这儿种上两株石榴。”在主院,马如月对马如海道:“咱们山上的石榴树都大了,不易成活,去另寻了两株小一些的来。”“姐,为何要种石榴树”马如海不懂。“石榴啊,象征着多子多福。”从贫穷落后的马家三间破茅屋到现在的五进大院,马如月感觉自己已经让马家有了一个大的跨度,升华到了一个高度。可以这样说,她替原主尽到了一份责任。这个时代又没有计划生育,那真正是以多子多福着称的。一是没有节育的措施,二是因为医疗技术差孩子夭折的多。所以,有了就生,生了养不好又死了。马家现在的家底儿来说也不是养不好的人家了,一个家的孩子的多少真正的象征着兴旺发达。她私下里就问过关一珊,有没有想过生多少个孩子。“有了就生下来啊。”关一珊红着脸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总是怀不上。”她成亲六年才抱三,和她同期嫁进马家村的马如牛的媳妇儿,已经生了四个了,肚子里又揣上一个了。“那也不见得生得越多越好,两年一个倒是挺合适的。”马如月劝道:“孩子的事还是要随了缘份,而且有个三五个就足够了。”马如月是这样的打算的,一个弟媳生三个也是挺不错的了。“我奶生了十一个。”关一珊道:“我三叔和五姑小时候就没了,不过现在还活着九个呢,现在凑在一起好大的一家子,热闹极了。”生了十一个,马如月吓了一大跳,好吧,她承认,这古代的妇女都是高产的典范。“还是要注意着自己的身体才好。”马如月叹息一声。有些妇人生孩子,养孩子,身体越来越不好,最后直接就倒了。“我奶身体一直很好啊,今年八十六了,耳聪目明的,吃得香睡得着。”关一珊道:“我常常在想我要是能像她老人家一样活那这个岁数也就知足了。”马如月一下就哑然了,这让人说什么好呢生得多养得多,最后自己还能健康长寿。“我奶脾气好啊,见谁都一脸笑眯眯的,我就没见过她红过脸骂过谁,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关一珊道:“乡邻们见了她也是很喜欢,都很尊重她。”难怪,总算找到了长寿的原因了。世上让人最能长寿的就是能管好自己的情绪。好脾气,一辈子不争不抢,淡定心宽,自然就能健康长寿了。马如月是现代人,也深深的知道这一点,但是她却是做不到的。天生的火暴脾气,遇事分分钟就要解决了,一点儿也不习惯拖沓。她这性格,天生就不可能长寿的人。所以,还是从别的地方好好保养弥补一下。比如,生孩子这事儿,自己是坚决不会再生了,三个足够谭氏之前是担心她膝下没儿子江智远嫌弃,现在倒是放心了。不过,听女儿说要留一个院子她回来住的时候谭氏还是有点不欢喜。“出嫁的姑娘那有在娘家双宿的道理。”谭氏道:“乡下人忌讳着呢。”马如月不知,待到谭氏解释一番她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娘,您也真是的”好吧,她都没有想到那里去。原来,谭氏不让马如月留院子住是因为她怕江智远也回来长住,年轻人火气旺,在娘家的院子里做下那床第之事。嫁出去的姑娘沷出去的水。回娘家的姑娘那就是外人。什么宁肯借与人停丧也不要留人成双,就是说会带来很大的霉运。“江智远没空长住这里的。”偶然来歇一晚上,夫妻俩也就不至于这么耐不住了:“也就是我带着孩子回来玩一段时间而已。娘,您要是嫌弃的话,那我就不来了。”早知道自己这么辛苦筹建的院子不让自己住,她还去劳那个神干什么呢。哪怕谭氏解释了马如月也不太开心了。关一珊知道了乐得不行。“姐,咱娘就是老一套,我们都不计较的。”关一珊的:“我和如海可没想过那些,这个院子是给您留下的,那就由您安排,不用担心娘的想法。”“娘是嫌弃我呢,也嫌弃江智远。”马如月道:“算了,等如建成亲了,我还是回我的衙门后院。”“是啊,三叔这这亲事得操持起来了。”紧赶慢赶的修房子,就是为了马如建的亲事:“姐,兰家是大户,兰大小姐陪嫁很多吧”关一珊有点小小的担心了,她的陪嫁比关一柔的都要差,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好了。这弟媳一来就肯定就盖过自己了。“少不了。”马如月道:“不过陪嫁是她的,与你也没关系的,你是长嫂,兰英那小妮子倒也是心直可快的主,你们应该合得来。”马如月知道,兰家肯定会给兰英丰厚的嫁妆,为了就是不让马家看轻了她,有意的担高她的身价。这当然没有真正大户人家那种嫁妆不能盖过长嫂的约束了。农村人的婚嫁,妯娌之间是暗地里较着心轻儿的,要是嫁妆能胜过其他的妯娌那就是脸上有光走路都带风的。“那就好。”关一珊道:“姐,要不,以后她来了就让她当家。”为什么“我听人说她还帮着他爹管理硕大的酒楼,端的是一身的好本事。”关一珊道:“管咱们这个家自然是绰绰有余了。”“你这是让贤还是胆怯。”马如月笑了:“别说傻话了,长嫂当家做主是应该的,你们可以商量着来,如果你们真的是要掐起来了的话,我就主张你们分家,省得别人看笑话。”“不会,肯定不会,我是长嫂,我会让着她。”关一珊觉得这个大姑姐是向着自己的,心里的石头一下就落地了。“说起来,你们这个个弟媳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儿。”马如月掌过眼的人,自然是不会要那弯弯绕绕一肚子坏水的:“别说你和兰英了,就是以后江九小姐在一块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们且记住了,家和万事兴,有什么问题就找我,我来给你们断官司。”正如自己所说,如果不合就将家分了。这个五进的大院分家也简单,单独向外开一道门就搞定了。关一珊只知道这个弟媳的嫁妆丰厚,等马如建成亲这一天,吹吹打打长长的送嫁队伍将嫁妆放了两个院子的时候,她都有点头昏了。“智庆兄弟,你帮我们看护一下这些嫁妆。”太多了,关一珊生怕出了出纰漏,正好江智庆兄弟四人也来喝了喜酒,趁机抓了一个壮丁。“大嫂放心,我们是干镖局的,对看护东西倒是轻车熟路的。”江智庆笑道:“三嫂子这嫁妆确实是需要请镖师。”喝喜酒的人也是三教六流都有。有好些还是隔壁邻村的,他们大多是和马如建有了生意往来,觉得这小子仗义,特意来凑个人气。不说别的,江家大坝也来了好几家人。三房就赫然在例。看着马家这个院子,江三老太爷点了点头,这作派就是马如月式的。这个女人啊,真正的是一个厉害的主。江家大房起来了,马家村娘家也不落后。看她给弟弟谋划的亲事就知道有多好。马如青娶的居然是太后娘娘娘家的侄孙女,那地位简直就是直线上升了。这马如建从小就爱做生意,最后娶了宜昌县兰掌柜的千金。别的不说,单看这嫁妆就能压倒十里八乡的新娘子了。马如建很高兴,敬酒的时候也是来者不拒。“你这个大傻子,你今晚还要不要洞房了。”马如月实在看不过眼,怎么脑子就只有一根筋了呢,她将江智路和江智辉往他面前一推:“兄弟就是用来挡酒的,再有敬酒的就由他俩替你喝了去。”“呵呵,还是我姐对我好。”马如建被姐的话吓了一跳,洞房花烛啊,当真别被黄汤给灌没了。马如月瞪了他两眼,都娶亲的人了,还是没个正形。这一次马如建成亲,马家一共办了六十桌。在预算人员的时候,马如海特意请了马文松来帮忙算。他分析得很合理,不说冲着什么,就单是想和马家打好关系的就不少,所以四里八乡来的客人自然就多了。来则是客。但是有一人来了却让马如月有一点不爽。早知道就早点透出信息给他们,别上门,省得自找没去。“如月啊,三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我也是看着如建长大的,现在娶亲了,真是替你娘高兴。”来人红着脸道递给来一个红封封:“三婶也知道您家不缺钱,这只是我的一个心意。”马如月对这个三婶倒没什么印象,听谭氏说好像也是一个老实的,比老大家的好像还要实在一点。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又是这样大喜的日子。“您里面请坐吧,都在喝酒了。”早不来晚不来,选了开席的日子才来。“不了不了,我还有事,我要回去照顾老人。”说到这儿看了一下马如月,提到老太太她生怕眼前这位翻脸,自己也真是傻了,说这话干嘛:“你先忙,我走了。”没等马如月说话转身就跑得飞快。捏着这个红封封,好像确实不怎么厚实,而且,马如月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当是她自己的私房钱。来送贺礼,别说马老太太和马黑山了,估计着马青山也不知道。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交好。都说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遇上了马黑山这种自私自立的大哥,马青山也算是倒了大霉了。盯着她远去的背影,马如月自己先叹息一声。热热闹闹的宴席过后,第二天就是认亲。谭氏拿出的自然是石氏银楼的首饰,这是她在京城知道送儿媳最好的礼物。亏得当日自己拿给江氏的也是马如月交待好的,这样想来,三个儿媳两个都是一样的厚重了。倒是有些亏了关一珊,想着回头一定补偿她一套。“姐姐。”兰英一脸的羞涩,虽然叫姐姐已叫了无数次,但是这一次叫得特别的甜密。若不是有这个姐姐帮衬,她没准儿还嫁不了如意郎君。“总算将你这个弟媳娶回来了,我也少了一块心病。”马如月笑着送上了自己的见面礼。兰英一一回了礼物,连马如海的三个小孩子都没有漏掉的。真正是有钱的土豪啊,让人刮目相看。“娘,姐,弟妹那些嫁妆”关一珊为这事儿担心了一天一夜了:“要不,将二叔的院子给了她堆放”“也行,如青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谭氏对兰英道:“你先休息一下,下午的时候将你的嫁妆清点一下。”那就是对照嫁妆单子来清点,兰英听了心里好一阵哀嚎。娘怕自己被马家小看了,嫁妆足足准备了六十八抬。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六十八抬,两个庄子,四个铺子,珍宝首鉓什么都有,还给自己准备了两个陪嫁丫头,真正是大小姐的派头。婆婆要自己清理,她觉得真正要做完这些事自己怕是没有力气。“娘,儿媳什么都不懂,不如就有劳娘帮衬一下。”兰英有心想要将这事甩锅,结果,谭氏说她认不得那些珍宝,还是让她自己来,将贵重的物品送到自己的院子库房存放。“其他的大件你院子放不下就放到如青院子里也是行的。”谭氏道:“你倒是可以让你姐帮一下忙。”得,马如月又被拉了壮丁了。第三百五十四章 夫唱妇随马如月觉得兰英的嫁妆简直和江丽远相差无几了。不过,江丽远的嫁妆绝大多数都是石渐欣给做的脸面而已。兰英的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自己爹娘给准备的嫁妆,兰家的家底厚实得很,可不像马家徒有虚表。就立起这个五进的大院来讲,还是倾尽了马如建和马如月的私房才建起来的。马如海这些年在地里刨食,收入在外人眼里不错,实际上全都填了如青上学赶考的那个窟窿了。再加上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用度也大,在外人眼中很富有的马家其实也不过是空壳子罢了。现在马如青在京城为官,当官也就是名怕好听罢了,那点俸禄能干个啥江智远还靠着自己养着他呢,马如青估计着也是要靠江九小姐了。真正挣钱的是马如建这个做生意的。“听如建说京城作坊小是小,但生意还不错。”兰英道:“他还想在宜昌县也开一个。”“行啊,只要想就去做,天天想不去动那就没办法了。”前怕狼后怕虎的,自然是什么也干不成了。“姐,我在想,我那个庄子离县城近,要不,就在那庄上做。”将庄子打造成作坊,兰英觉得挺好的。“嗯,你们夫妻商量着来办就行了。”马如月从来不想过多的干涉。说了半晌,原来兰英是想要表达:小两口想要搬出去住。“不是,就是想着新建作坊有那么些事要做”红着脸的兰英吱吱唔唔,一语被马如月点破却有些不好意思。新婚三天就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