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吧”欢颜含笑摇头,“没事。也难为你了,在成亲这样重要的日子里,还惦记着顾宣记的事情。”“怎么说,我曾经也倾注了我的一部分心血在里头的。”虽然当时是为了傅文清。“有人故意要跟我作对,只是现在还不知道那人是谁。”“跟你有仇的统共就那几个,你让谢安澜帮你好好查查呗。”“查过了,没什么结果。”欢颜摇了摇头,“算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说这个干什么你说你混得也够差的,这还没嫁呢,你亲娘就开始向着你那夫婿了。”“她啊,是想着我有失心疯,傅公子还愿意娶我,心里自然是觉得傅公子实乃天底下最好的女婿,所以才不对,”只听得蒋青青的话音突然一转,“他的确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婿。”欢颜笑着打趣她,“在你心里,他其实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婿吧”“不过你还没跟你父母说实话你没告诉他们你的失心疯是假的”“我若是说了,他们岂不是要打死我还是等以后再说吧。”蒋青青也不是没想到跟自己的父母澄清,只是一想到自己将实话说出来之后,将要承受的雷霆怒火,她就胆怯了,只想着能瞒一日就瞒一日,得过且过算了。欢颜一直陪着蒋青青闲聊,一直到下人来禀报说新郎官来接人了,看着蒋青青上了花轿。欢颜这才同谢安澜一起往傅家去了。傅大学士唯一的儿子娶妻,几乎整个翰林院的人都来道贺。栾静宜作为翰林院的人,也是同自己的同僚们早早地一起到了傅府。说起来也是遗憾,这个时候欢颜已经陪在青青身边,可自己却碍于身份,不能去蒋府陪青青。看出栾静宜的焦急,冉修辰站在她身边轻声道:“时辰不早了,新娘子应该很快就能到了。”栾静宜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当初为了试探傅文清的心意,自己还带了青青一起去青楼,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意来。“突然想起什么了笑得这样开心”栾静宜往四周瞧了瞧,见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方示意冉修辰低下头来,在他耳边轻声道:“说起来,我也算是青青和傅公子的半个红娘呢,当初要不是我的出现刺激了傅文清,就他那个木讷的性子,他还得再晚个八百年才知道自己的心意。”冉修辰看着栾静宜嘴角狐狸一般狡猾又得意的笑意,眸中亦是笑意浅浅,“恐怕,傅家公子在你的手底下吃了不少苦吧”“自然是要吃苦的,哪儿那么容易就让他娶到青青”也不看看当初青青为了他吃了多少苦,整日跟在他屁股后头,而他从来都是冷漠以对,若是叫他轻而易举就娶到了青青,那才不公平呢。“那奕世子呢他为了娶到世子妃,也吃了很多苦”冉修辰含笑问道。“谢安澜啊。他啊,他就更惨了,我都不忍心给他使绊子。”谢安澜喜欢了欢颜那么多年,偏欢颜一开始就决定一辈子不嫁人的,熬了那么多年,终于熬出了头,连栾静宜都不忍心再为难他什么了。冉修辰目光放在远处,微微点了点头,“那这就很公平了。”“什么意思”栾静宜不解地看着他。“没什么。”这个时候恰好有人来跟冉修辰寒暄,栾静宜也就退到一旁去了。傅文清骑着高头大马将蒋青青一路迎回傅府,在喜婆的搀扶下,蒋青青在一间房中被暂时安顿了下来。刚坐下没多久,栾静宜就走了进来。傅文清知道蒋青青和欢颜还有栾静宜三个人是多年的好友了,她们三人在衡华苑念书的时候,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每日朝夕相处,早就如同亲姐妹一般。今天这样的时候,蒋青青肯定是想让她们二人陪着的。而如今栾静宜女扮男装不方便出入这里,还是傅文清提前吩咐了,栾静宜才能被顺利地带到蒋青青的面前来。“恭喜你了,青青。”蒋青青已经将屋内的侍女都给屏退了去,两人刚说了几句话,欢颜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回想起以前在衡华苑的日子,那时她们三个都还是小姑娘,如今欢颜已经嫁了人,蒋青青今日就要嫁人,而栾静宜也实现了她一直以来的愿望,但是却再不能像以前在衡华苑的时候,日日朝夕相处,时刻不离“其实我到现在也还很忐忑,你们说,傅伯父和傅伯母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怎么喜欢自己,尤其是傅文清的母亲。欢颜握住蒋青青的手道:“你好歹也是从衡华苑出来的人。那些规矩礼节,但凡你用心做,京城里的这些千金小姐哪个比得上你虽然说起来无奈,但是在公公婆婆面前,你还是要装一下,拿出你之前在衡华苑的时候,应付那些嬷嬷们的架势出来。”欢颜心里也明白,若是青青果真在蒋大学士和蒋夫人面前率真而为,丝毫不遮掩,她是肯定得不到公婆的喜爱的。在他们面前也只能端着、装着了。蒋青青轻叹一口气,随即又信心满满地道:“算了,这又什么的,我还不信我真的搞不定了。”欢颜和栾静宜闻言均是相视一笑。等到快要到吉时的时候,欢颜这才跟栾静宜一起走了出去。走到廊下的时候,欢颜突然感觉背后似乎有人在盯着她们这里看,不由停下了脚步,猛地转回头去。果然见得后面拐角处有人影一闪,烟青色的裙摆隐没在暗处,是个女子第382章 进退两难欢颜皱起眉头,连忙示意琼儿跟上去看看。若只是普通的宾客,碰到了也就碰到了,何至于自己一转身,她就要躲想起前阵子找人来诬陷顾宣记的也是个女子,欢颜便更加警觉了些。她一直很苦恼,那个在暗处盯着不断对自己出招的女子究竟是谁,如今又被一女子偷听,难道此女子就是彼女子琼儿疾步上前查看,可往前走了好一段儿都不见人影,只好无奈回来向欢颜复命。“怎么了”见欢颜神色似乎不对,栾静宜不由开口问道。欢颜摇了摇头,随即道:“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前阵子顾宣记出事,将那几个闹事的人审问了一番,他们供称是一女子买通了他们行事。我这几日总有些苦恼,想来想去,也不知这女子究竟是谁,方才又”栾静宜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女子难道是永宁公主还是顾诗淇”“谢安澜派人去查过了她们两个最近的行踪,永宁公主因皇后的事情病倒了,一直都公主府里休养,每日里昏昏沉沉的,眼下她想来还没有精力去动其他的心思。至于顾诗淇最近她的日子过得也是热闹得很,应该也分不出精力来对付我。她们两个都不太可能。”“那会是谁”栾静宜纳闷。“就是因为猜不出是谁,心里才烦。算了,吉时快到了,我们赶紧去前堂吧。”欢颜进到前堂的时候,这里里外外已经站满了观礼的人,欢颜一眼望过去,想要在人群中找到那身穿烟青色衣裙的女子。今日来的客人众多,还真被欢颜给找到了几个,只是她们中究竟谁是方才自己遇到的那个欢颜抬手招来傅府的下人,分明询问了那几个女子究竟是谁,并且暗暗记在了心里,想着等这婚礼结束之后,再去仔细查查她们,看她们是否跟之前诬陷顾宣记的事情有关。但她心里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这几个女子她都不认得,更别提跟她们结怨,以至于她们对自己这么不依不饶的。婚礼热热闹闹地结束,宾客各自散去,欢颜和同谢安澜一起乘了马车回王府。在马车上,欢颜方才把这件事跟谢安澜说了。谢安澜微蹙眉头,如果这个女子真的是之前指使人诬陷顾宣记的那个,那她还真是处心积虑,都跟到傅府去了。偏奈何此人藏得很深,一点线索都查不到,谢安澜近些日子也很为这件事忧心。“好,我知道了,你跟我说的那几个人,我会好好去查一查的。”那个女子躲在暗处,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再做些什么。“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王府里养胎,若无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出去了。”无论那女子想对欢颜做什么,王府里都是自己的人,总是万无一失的,只要欢颜呆在王府里就没事。且等到自己将藏着背后的那人给找出来再说。这日之后,欢颜便一直呆在定安王府中养胎,连自己的院子都很少出。而谢安澜则着人将那几个在蒋青青和傅文清的婚礼上穿烟青色衣裙的女子细细查探。只是还未等他这边查出个什么结果来。顾宣记的掌柜就又上门来了。欢颜听侍女来禀报的时候,还以为是顾宣记又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却并不是。那掌柜的被侍女引着进来之后,将藏着袖中的一封信取了出来递给欢颜,“这是有人送到顾宣记的,说是绝密之信,旁人不可拆开来看,否则有人将要有大祸临头,要我千万要亲自交到东家您的手上,并且只能由东家您一人拆开来看。”掌柜听到送信的那孩子这样说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心中更是好奇,这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这么保密,还非要东家一人亲自拆开来看不可。但是思来想去,他还是按照那孩子说的,亲自将这封信给送了过来。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欢颜伸手欲从那掌柜的手里将这封信给接过,一旁的琼儿连忙上前阻拦,“小姐这信来历不明,万一要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不怪琼儿过分谨慎,实在是因为被那神秘女子给闹的了,而且又是这样奇怪的嘱咐,琼儿难免会怀疑这信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欢颜摇了摇头,径直将那封信从掌柜的手里接过,“无妨,这封信过了至少两人的手,若果真被动了手脚,郑掌柜和那孩子也不会像这般安然无恙的。”“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这封信还是由我来拆吧。”话音还未落下,琼儿就已经上前将欢颜手里的信给抢走。“琼儿”说话间,琼儿已经将泥封给去掉,把里面的信给抽了出来,这才拿到欢颜的面前。欢颜无法责怪琼儿的擅自做主,她知道琼儿这是为自己着想。视线落在眼前的这封信上,欢颜只看了几行,便是变了脸色,眸中闪过惊惧之色,只看得琼儿心中大惊,自己在小姐的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何曾见小姐的脸上出现过这等神色也是不由得朝那信上的内容看去而那顾宣记掌柜的,则很识趣地低下头去,一眼都没朝那信上看。将这封信看完之后,欢颜的右手也已经握紧成拳了,脸色阴沉得吓人,良久都没出声。琼儿将那封信给收起来,站在欢颜的身后,也是沉着脸不吭声。“郑掌柜,你可问了送信来的那孩子,这信是谁让他送的。”“说是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又是她“好,我知道了。这件事跟顾宣记无关,郑掌柜不必担心,你先回去忙吧。”“是。”虽然跟顾宣记无关,但是跟东家却有着莫大的关系吧,自己认识东家这么久了,从来没见她这样神色巨变过,显然信上写的不是一件小事。不过他也只是顾宣记的掌柜,有些事情不该他来过问。当即也就告辞离去了。琼儿派了人送那掌柜的离开,然后将候在门外的其他几个侍女都给屏退了去,将房门给关上之后,琼儿走到欢颜的面前,语带忧虑,“小姐难道真的要按信上她要求的做吗”欢颜咬着下唇,良久不说话,她内心纠结,咬得很是用力,眼见着都咬出血来了,琼儿在一旁看着心疼,可又无可奈何,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房间里安静得吓人,琼儿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而她的眼睛则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家小姐。就这么过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欢颜终于开了口,“你现在就去百花楼挑人。”琼儿大惊之色,“小姐”“快去”欢颜的嘴渗出血来,一双眼睛泛着红丝。琼儿停了片刻,终于应了声是,点头离开。同时将这件事告知给了正在小厨房煲汤的凌姨,让她好好照看欢颜。凌姨进到房中,看见欢颜唇上的血不断地渗出来,顺着下巴滴在衣服上,可她却浑然不觉,连动手擦一下都没有。欢颜是凌姨从小看顾到大的,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般,见她如此,自是心疼不已,连忙上前用帕子为她擦了血迹,又赶紧忙着去找药来给她上药。而欢颜只是任由她摆弄,话也不说一句,眼睛都不眨一下。上好药之后,凌姨抱着欢颜,眼睛里带着湿意,却什么都说不得。这件事小姐着实是进退两难,也不知道那女子究竟是谁,竟用如此招数来对付小姐。就在凌姨抱着欢颜落泪的时候,却见欢颜突然站起身来,将搁在桌上的信拿在手中,一双眼睛看着门外道:“我得往母妃那里去一趟。”凌姨连忙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是该去的,把事情跟王妃说清楚,不然只怕误会就大了。”若是连王爷和王妃都误会了,那小姐今后在王府之中就麻烦了。凌姨也便陪着欢颜去了定安王妃那里。定安王妃原本正在案前作画,见得欢颜进来,又看她唇上破了皮,正上着药,衣服上还有点点血迹,顿时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