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好像雷雨天气的那道闪电,谢清本来看好戏的,心猛然间一抖。看来老虎头上的毛不能随便拔啊。谢清道:“表哥,我是为你好,有道说贤妻旺三代,你看我哪里像贤妻”找什么借口,戚星枢挑眉:“你到底不满意朕哪里”他实在想不明白。不满意的地方可多了,就说他以前欺负她的事,也不知会不会再犯,谢清叹一声:“表哥对我太凶了,推我秋千,带我上树,闯我闺房,我怕你。”戚星枢:原来她记仇。“我想到表哥,就会想到这些事,这就像一个坎,很能迈过去,”她看着他,弱小的好像一只小鸡,楚楚可怜,“表哥,你能理解吗”她真的怕他犯病啊。戚星枢默默听着,忽地道:“朕也可以让你做一件让朕怕的事把被子盖朕头上。”谢清:这话太诡异了,她没有动。戚星枢抓住她的手,将被子盖上来。谢清一吓。这真是他怕的事情吗确定不是在犯病他拿被子把自己的头完全蒙住了啊“表哥,不,皇上,你别吓我”她差点要喊人了,却听戚星枢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我幼时常在半夜被人这样蒙住脸,好几次都透不过气,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每每到最后那人都会松开手。我告知父皇,父皇不理,说我是在撒谎,因为不会有人真的想杀我却又数次放了我。”谢清震惊的忘了喊人。“后来我才知,这是皇兄所为,他一面指使属下暗地折磨我,一面假装好哥哥安慰我,使我彻底投向他。”戚星枢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这是我最怕的事。”天那,他怎么会有这种童年难怪会得病谢清忍不住起了怜悯之心。“我觉得这被中的漆黑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我会想起那些夜晚,那双遏在我脖子上的手”他欺负过她,现在她该满足了吧还没说完,谢清的头探了进来。“表哥,你以后再这般盖被,不会想起那些吓人的事,你会想起我。”她离的很近,“其实在被中说话可有意思了,我以前就喜欢钻到娘的被子里,跟娘这么说话你听,是不是声音都变好听了”她的芬芳淹没了他。在这黑暗中,他似乎都能看清楚她动人的眉眼,只觉整颗心都软的稀烂。她怎么能这样呢这样,他只能更喜欢她了,无法自拔作者有话要说:戚星枢:从此我要做个更加努力上班的孩子第46章这原本令他惊恐的漆黑都变得旖旎起来。戚星枢一时没说话。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 谢清道:“我这样跟你待着, 你应该不会觉得怕了吧”他现在只希望时间能停止,怎么会觉得怕戚星枢道:“还不曾完全消除你过来些。”声音有点沉闷,谢清犹豫了下朝他挪动,在快要碰到时停下来伸出一根手指将被角跳开,露出条缝隙。外面的空气马上就钻了进来, 她深吸一口。借着那丝光亮, 他看到她嫣红的唇, 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如果按照以前的脾气,恐怕他会忍不住把谢清拉到怀里, 可是刚才她说怕他他难道又要做一件让她记恨的事情吗那何时谢清才会喜欢上他戚星枢压抑住心里的猛兽,乖乖的没动。“表哥, 你刚才说的皇兄是戚星渊吗”谢清觉得她发现了戚星枢得病的根源,好奇询问。“是。”哇, 这戚星渊原来如此腹黑狡诈, 难怪戚星枢仇恨,也难怪那日她骂戚星渊跟雷胜甫的时候, 他笑得那么开怀。“这种人,竟然还有官员对他忠心呢, ”谢清皱眉, “他们简直是瞎了眼睛”戚星枢听了轻声一笑。他又开心了吧谢清道:“表哥如今就该勤于政务,让雷胜甫这些人看看,表哥当皇帝比戚星渊称职,将来国泰民安, 大燕昌盛,这些人自然就会羞愧不已。”“他们怎么想,朕不在乎。”他忽然道。谢清一愣,不是为打脸,那是真正为百姓了她笑道:“我之前就说大燕有表哥,是百姓之福。戚星枢挑眉:“你以为我是为百姓”都不是吗谢清奇怪:“那是为何”总不至于是当暴君太无聊了,找点事情干吧是为你啊,他看着她,为了得到舅父的认可好来提亲。黑暗的被中有种难言的暧昧,谢清心头咚咚直跳,莫名的有点慌张,突然一把将头上的被子扯开,深吸口气:“好闷,不行了,在被子里不能待太久”明亮的光倾泻下来,让他忍不住闭了下眼睛。谢清已经叫起来:“芳草,过来倒茶”看向戚星枢,“表哥,你渴吗”想说的话没说成,完全被打断,戚星枢看一眼倒茶的芳草,与谢清道:“之前的事朕答应你,可还有别的要求”答应不吓她了吗这么容易他怎么能一件事一件事都答应了呢,这样她会把头都想秃的谢清道:“别的,我要考虑一下。”不能随便再开口。戚星枢站起来:“行,下回你最好一次说完。”“哦”谢清心想,这不可能,万一他都答应,她不是完蛋了她就得慢慢说。看着就不是听话的样子,戚星枢脸色一冷,但想到她刚才为了安慰自己钻入被子,他的目光又忍不住变得柔和。可能谢清是他命中的克星吧,能让他难过,也能让他欢喜。所以他愿意等,不过他不会允许她嫁给别人。虽然刚才舅父说,假使谢清有心悦的男子,希望能下旨赐婚戚星枢心想,倘若有这样的人出现,他会让这个人知道他这天子的心意,他倒要看看谁有胆子敢接受赐婚。他转身离开。知道谢清脚受伤了,孟玉梅过来王府探望,谁料竟不像以前进出自由。看着门房的小厮,孟玉梅未免恼火:“你们不知我是谁吗”“夫人,此乃是老夫人的意思,小的们也没有办法。”老夫人不让她进王府了孟玉梅的心直往下坠,这比她想象的要严重,怎么说,她也是谢修远的生母“那你们去禀告一声,说我有事想求见老夫人。”上房。老夫人听到她的名字眉头就皱了起来,之前她本想摒弃前嫌,与人为善,但孟玉梅做的这件事实在让她无法接受。明明孙女是假的,孟玉梅竟然不告知,让他们一直蒙在鼓里,把个莫名其妙的人认作孙女,最后还差点害了姜悦娘。她一点不想见。季嬷嬷道:“定然是与姑娘有关。”对,孟玉梅此番过来应该不是为看她,老夫人沉吟:“去告诉清儿,问问她的意思。”毕竟是孙女的亲生母亲,她不能替她做主,反正谢清这孩子聪明有主张,想来会处理好。门房就去传话。芳草道:“是老夫人吩咐的,问姑娘想不想见。”此事在她预料之中,孟玉梅这种性格没那么容易罢手,果然找上门来了。谢清心想,怕也避不了,就算这次不见,下回她肯定还要想办法来接近自己,不如就此说清楚。她让芳草去迎接,自己却坐着没动。孟玉梅行到门口,心里有几分激动,到底是她生的,不至于如此无情,她整一整衣衫进去。“清儿。”一张口,竟是饱含深情,她看着谢清,眼角泛红,“这十七年,为娘每一天都在想你连做梦都梦到过无数回,可惜你在为娘心里一直都是那个小小的孩子,为娘不知你竟会生的这等样貌,与你错过。”好感人啊,谢清道:“难为你如此挂念。”语气冷淡,孟玉梅身子一僵:“清儿,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初为何没有找你,其实我派出去许多人手,奈何你被姜姐姐抱走了,他们无功而返”怎么,还想挑拨她们娘儿俩的感情谢清挑眉:“你还是省省吧,我今日见你,只为跟你说一句话你是生了我,但是我与你全无感情,日后也不必想着培养,我的娘,此生有且只有她一个。我奉劝你,以后别打我主意,我绝不会认你”这话像冰冷的水泼下来,让孟玉梅措手不及。“清儿”“送客。”谢清说得畅快淋漓,已经无话好讲了。孟玉梅极为难堪:“清儿,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伤,你不认我不要紧,你与姜姐姐的感情我能理解,只希望你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可惜谢清早看穿了她的为人,不会相信:“你已经看过了,我的伤无碍,请回。”芳草与芳林上去送客。此前还觉得她不会对自己无情,原来是一厢情愿,孟玉梅心想,还不如不来,白白受这屈辱既然谢清不认她,也罢了,幸好她还有谢修远这个儿子。孟玉梅告辞而去。过得几日,便是清明。谢清的脚伤也好了,谢峤跟她说要带她去祭祖扫墓,对外正式宣告她为谢家千金。这消息在路上就已经传开。骑在马背上的周元昌与周立山道:“父亲,真是奇闻,原来连姑娘是敬王的亲生女儿,我就说呢,怎么连清长得那么好看,原来她跟谢公子才是龙凤胎”“是吗”周立山摸摸下巴,“难怪我上次认错,不过敬王也太糊涂了,女儿都会搞混。”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啊周元昌一门心思都在谢清身上:“父亲,谢家的祖坟在何处”“就晓得这些事,”周立山啪得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怎么不想想,为何你的副指挥使还没下来”“可能是皇上过于忙碌。”戚星枢不是一个举措一个举措的实施吗,衙门官员忙得跟陀螺一样,就连父亲也不得清闲,“所以应该是忘了吧父亲要不要去提醒下皇上”会是如此吗周立山有点疑惑。他也不敢去提醒戚星枢,便道:“我与你一起去见敬王。”等下暗示下谢峤,看看他怎么说。周元昌答应。父子俩先行祭祖之后,随后就去找谢峤。此时谢清正跟谢修远跪在坟前磕头。比起谢清,谢修远更为激动,他第一次来祭祖,叩拜祖先,神情格外的虔诚,还亲手烧纸钱。风把灰吹得四处飘散。“清儿,你要不要也烧一点”谢修远递给她。“好。”谢清蹲下来,把纸钱放在火堆里,暗暗祈祷,如果祖上有灵,可要保佑她嫁个心悦之人,千万不要被迫嫁给戚星枢这可能是她现阶段最为操心的事。看她嘴里念念有词,谢修远莞尔:“在说什么”“不能告诉你。”谢清调皮的一眨眼,又道,“哥哥也可向祖先许愿。”原来是许愿,谢修远心想,那他希望谢菡能变回以前的样子,她现在魂不守舍,好像傻了一样。两个人各怀心事烧着纸钱。就在这时,周立山父子来了。谢家也祭祖完毕,谢峤便去与周立山说话。看长辈们去了一边,周元昌当然不放过机会,眼见谢清走去看春日开放的桃花,他紧跟上来。远处,也有公子在注意谢清,他不能落后。“谢姑娘,”周元昌打招呼,“你喜欢看桃花吗”这是来搭讪的,谢清道:“此处也只有桃花可看。”荒郊野外的,没有别的花种,不过此地桃花是真的开得好,一片一片宛如天边瑰丽的晚霞。“如果是看桃花,西边的更为茂盛。”周元昌笑着道,“我有次打猎往那边探路发现的。”“你是骑马去的,你让我走路去”谢清睨他一眼。目光清透,却勾人魂魄,周元昌的脸腾得红了,讪讪的道:“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不过谢姑娘也可坐车去,我骑马在前为你引路,你看如何那处不止桃花美,还有条溪流”他越说越急切,谢清想笑,暗道该怎么拒绝他呢祖母与父亲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怎么他还不明白可见此人还是太过迟钝。“太远不便。”她正要让周元昌离开,却见天上突然飘下细雨,这三月的天,说变就变呢。“芳林,你快去车上拿伞。”芳草吩咐。周元昌听了灵机一动,飞快的解下身上的轻披风:“谢姑娘,不如你拿这个挡挡吧。”她怎么能要谢清自然不肯。前方此时也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人走得极快,等他们抬起头,已经行至跟前。看清楚来人的脸,周元昌腿一软,马上跪下来:“参见皇上。”戚星枢心想这蠢货居然还给谢清献殷勤,他没有搭理周元昌,而是伸手轻触了下谢清的头发:“都湿了,也不找处地方躲雨”那动作是很亲昵的,周元昌偷瞄一眼心里嫉妒极了,心道表兄妹便是不一样,如果他是谢清的表哥,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谢清早就喜欢上他了,想着,又觉得何处不对。谢清倒是没有在意,比起抱她亲她,这摸头发的动作简直可以忽略,她道:“芳林已经去取伞了,等会就过来表哥怎么会来此地不需祭祖吗”“我已经祭过了,”戚星枢接过砚田手里的伞,为谢清挡雨,“我为何过来,你不清楚吗”不说声音极其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