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真的是才做好的,这种味道她很熟悉。“好吃吗”他笑着看她,“要不要我天天来送给你”“你有空吗”她扬眉,“你不是又要早朝,又要看奏疏,还要去兵部视察,我听父亲说”“这些都不重要。”他眼里分明再说,你才是最为重要的。“咳。”她差点呛住。她收住这个话题:“表哥不饿吗”“有些。”“那你也吃一点。”他凑上来,没有拿别的,而是低头在她手里的半个芙蓉糕上吃了一口。谢清整个呆住,心道也不嫌脏,上面还有她的口脂不对,他都亲过她了,也许是不怕。想着,自己脸却热了,明明当时都不在意,只顾着考虑别的,如今回想起来却有点羞恼。戚星枢看在眼里,恨不得这会就去亲她,也许还能尝到她口中的甜。但谢清却不肯吃这块芙蓉糕了,放在一边。戚星枢没生气,见她又在吃别的,忽地道:“今年端午节你跟朕在宫里过。”命令的口气,谢清皱眉:“我得看下有没有空。”戚星枢:“你难道还会出远门”当然不是,谢清吃一口豆沙卷:“表哥,你以后邀请我,应该问一下我可有空,若是我与别人约好了呢”要求可真多。但他今日心情好,戚星枢挥挥手让砚田等人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问:“表妹,你端午节可有空”谢清噗嗤一声笑了。那一笑灿若阳光,妍丽无比。戚星枢的心咚咚跳了两下,有种意外的惊喜,今日她的笑很多,他伸手在她发顶一抚:“朕只是这么说一下,你就如此欢喜”苦中作乐啊。谢清抬头看他:“嗯,如果表哥能一直保持,我会更欢喜的。”“那你能给朕什么”他弯下腰,低声问,“能喜欢上朕吗”他的目光逼视过来,竟难以避开,谢清僵住,手指因为突然而来的紧张,不小心把点心捏碎了,碎屑落下来,将她手指全都沾染。看她小脸忽地绷紧,戚星枢心里一闷,抓住她的手,拿帕子擦拭:“你是不是又想提这种要求让我给你擦手其实这个也不难”他动作一点不熟练,完全是没给别人擦过手,可谢清简直是呆住了,只觉得手心痒痒的,有种说不出的酥麻之感。不对,她怎么可能会提这种要求他简直是在借此占她便宜。不要自己加戏好不好可偏偏没有阻止,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戚星枢好可爱也好温柔。脱去了暴戾的外衣,也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作者有话要说:甜吧_第54章这幕场景让两个丫环都很惊讶, 但很快她们就变得高兴极了, 如此看来,主子很快就要成为皇后了呢。她们屏气凝神,生怕打搅到这二人。小姑娘乖乖的把手伸着,戚星枢碰触着她的手指抑制不住的欢喜。若是按照以前的行事作风,可能她早就收回去了, 不会让他这样擦拭, 是不是她已经喜欢上自己了想着, 眉头又拧了拧,她可能只是忌惮他皇帝的身份, 就像那天他亲她,她也没有反抗, 但回应是没有的。他热切的心又凉了一些,还得慢慢来。他把手擦好, 将帕子放在石桌上:“端午节到底有没有空”谢清看一眼干净的手指:“表哥是请祖母, 父亲还有”“不,就你。”好吧, 谢清心想,这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只是吃顿饭吧”她站起来, “我们路上说吧, 我还要去给母亲插花。”两个丫环提着花篮跟在后面。戚星枢道:“吃粽子,什么馅都有。如果你想看别的,比如龙舟赛,我们也可以出城。”总之, 就他们两个人。谢清歪头问:“如果我没有空呢”戚星枢道:“你与谁约好了朕让砚田去说一声,或者是为家宴,朕现在也可以去见外祖母只是让你腾出几个时辰,晚上自会送你回来。”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谢清知道这件事他绝不会妥协了。所以说,他这该死的身份真是讨厌谢清边走边思忖:“表哥,如果只是吃粽子的话,我可以去,但表哥必须保证”戚星枢笑了。就知道她会担心他动手动脚。他确实有这个心思,谁让她亲起来那么甜,他简直是朝思暮想,不过“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但你不能空手过来。”谢清:看她露出疑惑之色,戚星枢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突然打哑谜了谢清皱眉。眼见要到院门口,他停下脚步:“就不去打搅舅母了,端午节我会派人来接你。”又吩咐砚田把食盒交给两个丫环,“给舅母也尝尝。”说完便走了。倒是很规矩,没有再来占便宜。谢清驻足片刻走入院内。此时姜悦娘已经起来,看到谢清就笑:“听说你来过一次去摘花了吗”“嗯,”谢清把花篮给母亲看,“开得可好了,闻起来也香。”芳草急着把食盒拿上来,告诉好消息:“王妃,这是皇上亲自送来的,刚才姑娘已经吃了几块了。”谢清:“是吗,小枢来过了”姜悦娘瞄一眼食盒,惊讶道,“这般大,看来应是有许多点心了,小枢真有心思,如此忙碌还抽空过来。”谢清没说话。姜悦娘让芳草取一些点心出来。“你不是说宫里厨子做得好吃吗还要不要再吃一点”谢清摇摇头:“不用了,刚才已经吃饱,我给娘插花。”芳林闻言取了一个缠枝梨花白玉底的胆瓶过来。插花是对审美颇有要求的,谢清拿起刚才剪下的花,先是把多余的枝叶都剪去。十分细心,姜悦娘在旁看了会儿问:“小枢只是来送点心”“还请我端午节去。”听出女儿的语气不是很情愿,姜悦娘道:“要不让王爷去与小枢说说”“不用,”谢清却马上道,“我已经答应他去了。”他刚才的态度,哪里是父亲可以阻止的再说,她已经与他有过亲密的行为,也没什么可矫情的。她的不满只是来自于她与戚星枢身份的悬殊做皇帝可真是好,想怎么地就怎么地“对了,他还让我不要空手去,”谢清向母亲吐槽,“我们家有的,宫里能没有吗”这孩子姜悦娘笑着道:“宫里当然没有。”“嗯”“你做的东西啊,”姜悦娘提醒道,“小枢还能想要什么。”谢清: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想到刚才戚星枢遮遮掩掩,不肯挑明说的样子,她忍不住笑,看来,他今日来根本就不是为送点心,而是来讨要礼物的。姜悦娘建议:“你便做个香囊给他吧。”“我想想再说。”谢清往瓶子里插牡丹花,她得做个丑一点的东西给他戴。想着可以逗弄戚星枢,她嘴角翘了起来。回到院中,她就让芳草取上好的布料,还有丝线来。瞧着主子精挑细选,芳林道:“皇上收到了一定很欢喜。”“这又不是给他的,”谢清道,“母亲刚才提起来,我倒想起得给两位哥哥做香囊了,这个紫红色的送给谦哥哥,这个深蓝色的送给修远哥哥。”芳林,芳草:芳草问:“那皇上呢,没有香囊吗”“没有,就做个长命缕吧。”容易,而且寓意好,他不是不寻死了吗,那就长命百岁。等到端午节前,谢清让芳草找个小厮把香囊送去给连雨谦,另外一个她亲手送给谢修远了。到得节日那天,戚星枢果然派人来接她。谢清坐上轿子前去宫里。路上很多官兵在维持秩序,因为今日百姓纷纷外出观看龙舟赛,城门口很是拥挤。看到砚田在引路,坐在马背上的曹令涛行到附近,笑着问:“砚田公公专程出宫,是去接贵客的吗”“是,”砚田一笑,“可是了不得的贵客呢。”曹令涛挥手吩咐兵士:“快把前面的路清一清,好让公公快些回宫。”“谢曹大人。”砚田颔首。从微微飘起的车帘中,曹令涛看到里面莹白的肌肤一闪,似乎还有淡淡的香味飘出来,便想这一定是谢府的姑娘谢清了。果然皇上对她极为钟情。曹令涛看得片刻,调转马头行往城门口。到得太极殿,谢清走下轿子。一进去,她就看到挂在御桌右边的画,那是她画的,这个位置分外醒目。谢清愣了下:“表哥,这画怎会挂在此处”官员们进来议事岂非都看见了”“有何不妥正好提醒他们,身为官员也得心怀慈悲。”谢清:她瞄一眼戚星枢,他太过官方的回答让她不太习惯。“过来。”戚星枢招招手。谢清走到御桌前:“表哥这个时候也在批阅奏疏吗”这也太勤奋了,“节日也不歇息”“不,有些事拖不得,”戚星枢拿起一封奏疏,“好比洪水肆虐,得马上派人去治水,发放赈灾粮,还有螺洲因饥荒民变,也刻不容缓。”此时的他跟印象里太不一样,甚至是有点颠覆,谢清眨了眨眼睛,心想,难怪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帅看她一直盯着自己,戚星枢坐姿越发笔直,还拿起朱笔现场示范批阅。谢清看了会儿,忽然醒悟过来,他这是在向自己表现他有多努力噗。她忍不住笑了。戚星枢手一顿:“你笑什么”“没笑什么,”谢清哇一声,转移注意力,“表哥,你的字写的真好”他嘴角挑起:“其实许久不曾练了,这还是朕十岁时的水平。”谢清: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他批阅会儿,转头看她:“你的东西呢”谢清从袖中摸出来递给他。那是一串五色丝线编织的长命缕,说实话,编的歪歪扭扭的很不精致,戚星枢期望太大,有点失落,她就不能多费些心吗他故意不直接提,就希望谢清能明白,结果她“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的话就算了。”谢清打算收回。他却马上伸出手:“给我戴上。”她暗地好笑。她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出于不能自在的选择,所以总是暗搓搓的想要为难戚星枢,她就想看他不愿意却又不得不接受的样子。她给他戴上去,还违心的道:“下回我会编好一点。”她有多狡猾,他不是不知,戚星枢扣住她手腕,往上面也戴了一串冰凉的东西。等他松开手,她看到那竟是一个雕刻着五毒的玉手镯。端午节有避毒之说,也有以毒克毒之说,所以会有绣五毒,雕刻五毒的饰品。这玉镯玉质通透,但上面蟾蜍,蜈蚣等的雕工却称不上精致,甚至有些粗糙,不过倒有几分质朴的趣味。谢清手指轻抚了下,正待要谢,却听戚星枢说:“这是朕雕刻的。”她惊讶极了:“你还会这门手艺”“刚学的,你可喜欢”他垂眸看她,“其实不难,先行画图,手上有几分力道便是。”谢清心里忽地涌上来几分惭愧。她还故意把长命缕编丑一点呢,她真的没想到他也会送东西。这么一比,她觉得自己着实幼稚。等到吃粽子时,她夹起一块递到戚星枢嘴边:“表哥,这个馅儿很好吃,你尝尝。”戚星枢感觉幸福从天而降,听话的张开嘴。“好吃吧”她说。戚星枢点头,往她身边挪近一些:“嗯,就是没吃饱。”明明刚才还是宵衣旰食的明君模样,现在又变成等喂的大猫了。谢清又给他吃了一块。见他脸上笑容掩不住,这般的平和,谢清想起在宫里第一次与他见面,他发神经来推她秋千,实在很奇怪他那时为何如此。总得有个根源吧会不会是那个戚星渊,他说过他的皇兄使人折磨他,一面又装好哥哥是不是因此,他杀入京都就将戚星渊的生母除掉了,又把戚星渊关在冷宫哦,他还把云霄殿烧了。谢清寻思片刻问:“表哥,你为何不把戚星渊杀了呢”算算时间,关在冷宫都一年多了。听到这个名字,戚星枢的脸色立刻就不同了:“我为何要杀他”“为何不杀他是你的敌人,留在宫里只会带来灾祸。”“呵,”他淡笑一声,“你觉得他如此厉害吗,就算被关着,还能对付朕,把朕拉下龙椅,夺回他的江山朕比不过他是吗”“怎么会,我只是”谢清感觉他不对劲,语气立刻谨慎了些,“我是关心你,表哥。”戚星枢沉默。戚星渊对他来说就像深渊一样,漆黑的深渊,时刻提醒着他曾经犯过的错。他错帮了杀母仇人,他错杀了别的皇兄,他一步步把戚星渊送上了皇位,他如此愚蠢这个愚蠢就像深埋在心底的刺,时不时得会戳痛他,他要戚星渊也尝尝这种味道。他要戚星渊一生都活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