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哀嚎之声不停响起,姜悦娘护着肚子,面色苍白,心里想她死了没事,可女儿王爷老夫人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还有修远这孩子,也不知在何处。是了,还有谦儿,听说他才来王府越想越担心,姜悦娘差点坐不住。可外面更危险,她不能贸然出去,哪怕最终逃不过,她也得尽力护住肚子里的孩子。就在这时谢修远出现了,他手里持着剑,剑尖上正往下滴血。“母亲,你别怕,我会在此处保护你。”“修远”姜悦娘忙道,“你进来,别站在外面,不是还有护卫吗对了,老夫人呢,你可去看过”“祖母那里尚有护卫,她也让我来保护母亲。”谢修远把门关上,安慰姜悦娘,“都督府的兵士很快就会到,母亲你别着急也别担心父亲,父亲武艺高绝,不会有事。”姜悦娘眼角泛红,可她的女儿与儿子呢但她没有说,这种时候她不可能要求谢修远去找他们,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你过来坐,”姜悦娘叮嘱谢修远,“一会若是有人进来,你千万别顾着我,你先顾好自己,以后谢府都是要靠你的,清儿有你这样的哥哥,是她的福气,你们二人将来要相互扶持”“母亲,”谢修远鼻子一酸,“母亲,不会到这种地步。”他又怎么做得出来姜悦娘拉住他的手:“你记着便是了”若真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她是不能让谢修远出事的。而谢清也正记挂着他们,只是眼见前方就是母亲的院落了,却被曹令涛给挡住。他一直在寻找这个小姑娘,曹令涛此番行动本来就是冲着她而来,因为他知道凭借现在的兵力根本不可能拿下戚星枢,那么就只有抓住谢清了。戚星枢不是喜欢这个姑娘吗,为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只要有她在手,戚星枢还不是什么条件都会答应到时候胁迫他交出皇上就是。曹令涛恶狠狠道:“你最好束手就擒,省得曹某不小心刮破了你哪处皮肉。”谢清僵住。为什么运气这么差,一来就碰到大boss老天爷你长不长眼“曹大人,”谢清必然要讨价还价,她才不会甘心被抓,“我只是个姑娘家,曹大人何必要为难我你抓了我只是浪费体力,并没有一丝好处。”曹令涛挑眉:“你大错特错。”“不,我没有错,不如我给你出一个主意曹大人,请你出门左转,直奔皇宫,冷宫那里关押着你的主子,如今趁乱或者能把他搭救出来呢”这小姑娘确实有点意思,但曹令涛不想废话,拔出了剑:“是你自己不听劝,原本可不用见血。”两个丫环急忙上去阻拦,被曹令涛一拳头砸来,瞬时都晕死过去。别这样啊,反派就是要话多不做事,这样才会死啊,拜托谢清见状一边吐槽一边后退。不得不说,她此刻吓死了,她真的不想被抓。爹爹啊,表哥啊,她在心里狂呼,随便来哪一个,快来救救她的小命不知是不是听到召唤,远处一道亮光忽地逼至眼前。当然,是冲着曹令涛去的。曹令涛反手拿剑一格,发现是把精致的匕首,哪怕小,力度确是十足,硬生生让他虎口一痛。暗道不好,他猜测到来人是谁了,立刻就往谢清扑去。谢清飞快的逃,身后有道身影却比她更快,掠下来一把箍住她胳膊,低声道:“别怕,是我。”“表哥”谢清心头一喜,反手就搂住了他的腰。戚星枢嘴角翘起来。这幕情景让曹令涛脸色难看极了,出口道:“你不是在宫里吗”为何会来敬王府明明都没有人看到他出宫。戚星枢淡淡道:“因为表妹在这里。”曹令涛差点吐血,这个时候他难道还在跟小姑娘表达爱意吗谢清却听得心里一甜。他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自己,她差点想抬头亲他一下。曹令涛计划被毁,此刻已是暴怒状态,一挥手道:“给我杀,不要留他们活口”十数人扑了上来。戚星枢一只手护着谢清,一只手对敌。所幸他天生神力,还能从容对付,但曹令涛亲自上的时候到底是不同了。他是戚星渊精心培养出来的利器,是他的利箭,暗地里杀人无数,如今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情,招招都是杀手。谢清只觉脸皮都被劲风刮得生疼,心里不免开始担心。这曹令涛穷途末路了,简直像个疯子,她怕戚星枢打不过。“表哥,要不你别与他打了,我们一起逃吧”她抓着他衣袖,都督府的兵马应该就要到了,逃到人多的地方去。怎么可能戚星枢眉头挑起,暗道谢清莫非傻了,这种时候怎么可能逃得掉只能撑到援军找过来。再说,这曹令涛他还不至于斗不过,他是怕谢清离得近被误伤,哪怕是一点点的刮伤他都不会容许。“没事。”他沉声道,本来还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曹令涛密集的剑势让他开不了口,他不得不专心去对付他,谢清见他不走,生怕自己影响到他的发挥,被曹令涛击败,她松开了手,这样戚星枢就不会束手束脚。她这一松手,戚星枢却不习惯,暗道谢清哪回遇到危险不是紧抱着他的现在反而让他有种空落落的感觉,生怕照顾不到她他一咬牙,招式比起先前更为古怪。就在这时谢清忽然就见曹令涛的剑尖抖出一朵剑花,宛如闪电般刺入了戚星枢的肩头。血喷溅出来,在阳光下无比艳丽。这瞬间,她竟觉得好像刺在她身上一样,痛到极致,她差点就想大叫了,可一个字都发不出,然后她看到戚星枢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笑,他的拳头化成了刀剑,宛如流星一样,直接捣在曹令涛的胸口。曹令涛倒退几步,嘴角流出了血。他本以为占了便宜,结果自己伤得更重,在恍神间,戚星枢手里的剑宛如匹练一样,刺入了他的心口。曹令涛睁着眼睛,看到他又把剑。他直直倒了下去。谢清这才能有所反应,她飞快的跑戚星枢跟前,踮起脚察看他肩上的伤。因为衣料挡着看不清楚,但上面的血泊泊流出来,好像溪流一样,她心里难受极了,出口却是道:“我让你跟我一起走,你不走,你现在受伤了,你看”戚星枢:难道不是应该夸奖他吗“还不是因为你,”戚星枢皱眉,“你刚才干什么放开我,我只好故意让他刺我一剑,这样好速战速决。”什么谢清瞪圆了眼睛,他怎么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你是不是疯了爹爹的兵都赶来了,你何必要这样,我能有什么”她感觉哭笑不得,可不知为何,心里像被什么填满了,又酸又涨,眼睛不由一热,喃喃道,“你真是个疯子。”他盯着她:“你这是心疼朕,心疼的要哭了”“谁心疼你”谢清赶紧擦擦眼角,见了鬼了,哭什么,拉住他袖子催促,“赶紧去包扎伤口。”他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低头亲上去:“这样朕就会好。”他的唇温热柔软,贴上来时谢清的呼吸一窒,但她这次完全没有抗拒,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她甚至主动抱住了他的脖颈。她慢慢的,学着回应他。两世为人,这是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亲吻。谢峤在远处看着,低声吩咐赵复:“等会再去收尸。”对表外甥来说,此时的他绝不愿意被人打搅,至于女儿算了,女大当嫁,看样子是要早点把她嫁出去了。作者有话要说:大肥章哦曹令涛:为什么死了还要躺着吃狗粮戚星渊:习惯就好,朕在冷宫都吃过了。第60章曹令涛的作乱震惊京都, 他这一死, 属下悉数投降,紧接着雷胜甫被杀一案告破,当年武安侯的冤案也浮出水面。戚星枢命刑部彻查。不过他肩上受伤,最近并未上朝,所有政事皆由谢峤代劳。谢峤是早出晚归, 忙得脚不沾地。谢清还是陪在母亲身边, 幸好那日母亲没出事, 胎相还是稳的,算算时间, 再过两个多月就要生产。姜悦娘吩咐刘氏从库房取些野山参,另有灵芝虎骨, 让她送去连家。谢清见状道:“娘,我去送吧。”“好。”姜悦娘笑起来, “你愿意送再好不过, 若是得空,多陪陪你义父。”整件事对连诚明的打击是巨大的, 谢清也知,因他不止信错人, 甚至还失去了他最敬爱的恩师, 如今还受了重伤一年半载下不了床。恐怕哥哥也很担心。谢清带着药材去连府。张守义一瘸一拐的来迎接。那日他也在,杀手急着想取连诚明的性命,没有对他痛下杀手,倒是伤得不重。“义父醒着吗”“醒着。”张守义道, “公子也在里面。”谢清走到门口,果然听到哥哥的声音,他正与连诚明说工部的事情。“涉及船只,你就该去问蒋大人,问张大人是做无用功,他向来是混日子的,至于官车你最好亲自去点算”养病还不忘公事,谢清心想果然是义父的作风,可她颇是欣慰,这样最好,如果他沉迷过去的错误不可自拔,变得颓废反倒让人担心。张守义去传话。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谢清走进去,把带来的药材放在桌上:“义父的伤可好一些了”见到她,连诚明心里是欢喜的,但推却道:“何必带东西过来,我们府里什么都有”“是娘让我送来的。”一句话顺利堵住了连诚明的口,他竟乖乖的闭嘴了。连雨谦笑着让张守义收下:“拿去给大夫看可有用得着的。”又拉着妹妹坐下,“母亲可好,你带一句话给她,莫再替我做女红操劳了。”这种话儿子以前不会当着他的面讲,但现在连诚明知道,他们所有的心结都解开了。也许还有遗憾,但他此刻更多的是感恩。最终,他还是弄清楚了真相,现在戚星渊所做的事已被昭告天下,老师的仇也报了,大燕会迎来真正的安宁与繁荣。“谦儿,让清儿带什么话你要说自己去说,等休沐日就去王府,”连诚明看向谢清,主动道,“清儿,等会留下吃饭吧。”“好的,义父。”她笑起来,发自内心的笑。连雨谦也笑了,心里暖暖的。父亲放下了过去,母亲也原谅了父亲,虽然为两家,但是他们永远都是一家人。谢清回到王府,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这种感觉是失而复得,是一种幸运。芳草芳林看在眼里,也为她高兴,就在她们走到院门口时,守卫的金月忽地道:“姑娘,皇上传话来,说他伤势不曾好,不能来看姑娘。”谢清愣了下,然后就笑出了声。他这话哪里是真的想表达这种意思,她哼了哼,分明是催着她去看他。谢清嗯一声,走回房内。芳草道:“要不姑娘还是去宫里一趟吧”都这么暗示了,肯定要去,不然就他这个急性子非得跑到王府来,到时候伤口裂开了又要怪她。谢清忽然翻箱倒柜。“姑娘找什么”芳林急忙帮忙。“玉佩,”谢清道,“表哥送我那块。”“哦”芳草记得在何处,找出一个檀木盒子,将里面的玉佩递给她。谢清把它挂在腰间。她去同老夫人,母亲说一声就坐车去宫里了。虽说没隔几日,但戚星枢觉得简直是隔了几年,早就对谢清不满了,他好歹也是为她受的伤,怎么说也该来看看吧她怎么在王府待得住没办法,他只好叫砚田让那边的细作金月传话暗示。要是她今日不来,看他怎么罚她。幸好,砚田很快就来禀告,说谢清求见。戚星枢恼火:“还传话做什么,不把人”没说完,就见她已经走入。他闭上嘴,眸光冷冷。谢清却笑眯眯的。小姑娘穿着月白色的夏衣,衣襟上绣着粉色的桃花,这种淡雅衬得她明媚动人,戚星枢瞄一眼,目光落到她腰间,发现她破天荒得戴着那块麒麟玉佩。刹那间,还有什么怨念,他都要被甜死了。“过来。”他简直迫不及待。谢清晓得他看见了,却还是慢吞吞。戚星枢差点下床。见他真要动了,谢清才走快点。一等她到床边,他就伸手将她抱上来。用了力,肩头立刻一疼,他眉心略拧。“知道这样还动手。”谢清急忙去看他的肩膀。“怪谁”戚星枢挑眉,“你不会自己上来吗非得要我抱你。”谢清:谁求他抱了。他手已经搂上她的腰:“总算还知道戴这个。”“喜欢吗”她问。“嗯。”戚星枢哑声道,“以后别摘下来”低头亲她的唇。来势汹汹,像是渴了数年的。谢清低哼着疼,他才变得温柔。这样她比较喜欢,两个人你亲我我亲你,好一会儿才停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