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最近大燕发生的一些事告诉她,她还会出主意。可谓夫唱妇随。官员们也称赞皇后有慈德。不知不觉便到九月。“表哥,我们可要去登高”她靠在他怀里问,慵懒得像个小猫儿。戚星枢抚着她乌发道:“你想去,朕陪你去。”她想一想,叹气:“算了,你一露面,那还能玩得尽兴吗山上恐怕就剩你我了”说着一顿,“要不你易容了跟我去”“那你岂非也要易容”戚星枢手指轻抚她的脸,“官员们也都认得你。”谢清无言以对。戚星枢却一笑,拿起书案上的笔:“朕给你先画了试试。”什么啊,居然拿墨来画。谢清吓得尖叫一声,快步跑远。他在后面追:“跑什么,又不是洗不掉。”调皮的像个小孩子。谢清哪里跑得过他,很快就被逮到给控制住。他往她鼻尖点了点。谢清感觉一凉,气得咬唇。他哈哈大笑。她恼火:“你就会用武力镇压我,要不咱们比智力”他盯着她鼻尖的墨看,并不慌张:“比什么智力,如果说天文地理”她疯了跟他比这些,谢清道:“我们来打麻将,你输了,你给我贴纸条。”戚星枢:又来。她才教会他的那次已经贴过了,她笑得高兴极了,好像得到了什么宝贝。贴纸条那么有意思戚星枢不觉得。“打就打。”他放下笔,拿帕子将她鼻尖的墨水细心擦掉,“我输了给你贴,但是你输了,朕要”“我才不会输”她多了解麻将,戚星枢只是个外行。他低声一笑:“嗯,那你更应该答应朕的条件,反正也不会输。”“什么条件”她问。他在耳边说了一句话。谢清的脸立时红了,咬唇道:“一天想什么呢你,皇上,你可是明君。”“明君与这有关系吗”戚星枢不解。“你”谢清瞪一眼远处的砚田,“是不是他给你看什么图册了”“无需图册,”戚星枢道,“朕只消看着你就能想出来。”谢清捂脸,下,流但她还是答应了,她决定戚星枢输一次就给他贴两张纸条,好让他清醒一点。结果才第一局就被他给截胡了。谢清对芳草芳林频频使眼色。戚星枢又不是瞎子,淡淡道:“玩什么都要讲究公平,如果使手段还输了,便要双倍惩罚。”谢清:别看戚星枢对谢清诸多包容,可对犯错的,不管是官员还是奴婢都不会饶恕,两个宫女哪里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使诈,老老实实的出牌。谢清一输再输。芳草跟芳林看局势难以挽回,同情的看一眼主子,双双退下。内殿很快传来桌椅晃动之声。谢清感觉自己瘫了,完全不想动。戚星枢倒是饕足的样子,抱起她,安慰道:“等会睡一觉。”谢清撇嘴:“睡一觉就能好嘛”“生气了”他笑,“下回换朕”停谢清不想脑补这场景,心道他变了,从神经病变成了登徒子,果然人不可貌相。难得见她害羞,戚星枢咬着她耳朵道:“明明你也”呸,谢清不跟他说了,转头把脸埋在他怀里,真讨厌。戚星枢正要让她去歇息,谁料砚田跑过来,禀告道:“皇上,娘娘,敬王妃怕是要生了。”“啊”谢清从戚星枢的怀中下来,“已经要生了吗,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定是王妃不想让娘娘担心,不过也不晚”没说完,谢清打断道:“表哥,我要去看娘”这种时候,无论如何她都要陪在母亲身边。戚星枢当然答应,牵住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吩咐砚田,“备车。”砚田已经备好了。二人很快就坐上车前往敬王府。第64章早前就已经阵痛了, 如今快要分娩, 姜悦娘看谢峤不舍得松手,笑道:“王爷,没事的。”谢峤面色凝重:“要不我还是陪你”“相公,”姜悦娘嗔怪,“就是怕你们这般, 所以我都没让你提前告诉清儿, 这孩子定然会哭王爷, 我不是第一次生孩子,没那么困难。”可她额上都是汗, 谢峤心疼,伸手擦一擦道:“悦娘, 你既然应承我,便一定要平安。”“嗯。”姜悦娘答应。此时谢清才到, 果然如姜悦娘所说, 一到床边就落泪:“娘怎么才告诉我,你都要生了娘, 你该早点让我过来”早些时候就痛了,她陪着还不是要操心呢姜悦娘道:“傻孩子, 又不是什么大事。”谢清泪奔:“就是大事”最大的事。姜悦娘哭笑不得:“清儿”稳婆过来相劝:“娘娘, 王妃为应付这已经够累的了,你们莫再”她想说别添乱,难道还要王妃去安慰他们不成这话说的谢清一阵惭愧。她是太担心了所以才如此,谢清冷静下来, 擦去眼泪:“娘,是我不好,确实不是大事,娘一定能母女平安的”顿一顿,“娘,我陪着你一起。”“别,”姜悦娘不愿意,小姑娘看到这场景记忆深刻,将来还未生恐怕就怕了,“清儿,你还是在外面吧陪陪你爹。”听到这话,谢清一愣。她很快明白过来:“好。”稳婆看差不多了,送他们出去,随后就把门关了起来。老夫人见儿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道:“小峤,悦娘身体很健康,胎相也一直很稳,你就等着抱女儿吧。”。谢峤在母亲面前不好说什么,不然让老人家也跟着担心,只得应了一声。谢修远也知道父亲焦急,可要说的都说了,只能在旁相陪。为了缓解这种焦虑,谢清跟戚星枢说:“表哥,你何时给哥哥个官职我想想,哥哥能文能武,做主事是委屈他了,我觉得起码得让哥哥做侍郎”那是二品官。好大的口气。谢修远都愣住了。谢峤呵斥道:“清儿,别为难小枢,修远又没什么资历,做什么侍郎该科举科举,该武举武举,考不成再说”看一眼儿子,“明年正好有会试,能成吗”“成不成不知,儿子一定尽全力。”戚星枢知道谢清的意图,笑着道:“舅父,清儿岂会这般胡闹,她是故意的。”才知道女儿的心思,谢峤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髻:“只当你真这么欺负小枢呢。”“都是他欺负我”谢清告状。谢峤一脸不信。谢修远也不信,就在这时连雨谦到了,他比自己来得更晚,想必是母亲叮嘱的,谢清正好逮住他道:“哥哥,表哥总是欺负我,你要替我做主啊”连雨谦:他朝戚星枢行一礼:“妹妹无礼,还望皇上包涵。”谢清:众人都笑。好吧,是她欺负戚星枢行了吧,谢清咬牙,这一个个也太偏心了被她插科打诨,时间过得快了,但每个人心里还是很担心姜悦娘,偶有一点声音传出来,众人都心惊胆战。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谢峤盯着门,一步都不离,恨不得把耳朵贴在上面仔细听清楚。看他如此举动,戚星枢心想,如果哪一日里面的是谢清,他一定不会比舅父的表现好。想着,忍不住紧紧握住了谢清的手。她不知,以为戚星枢是在安慰他。在这种煎熬中,屋内突然传出嘹亮的哭声,众人心头一喜,全都围在了门口。一双双眼睛盯着门,然后就见稳婆走了出来,笑道:“恭喜老夫人,恭喜王爷,母女平安”谢天谢地,老夫人道:“小峤”想让他使人去姜家报喜,结果谢峤根本没听到,疾步冲了进去。老夫人好笑,吩咐季嬷嬷重赏稳婆,又派人去姜家。谢清也迫不及待。小小的婴儿就躺在姜悦娘身边,眼睛闭着,脸红红的,皱皱的。谢峤看一眼,笑道:“像你。”姜悦娘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闻言低声一笑:“相公,你这都能看出来吗。”“当然。”谢峤拥住她,说不出的心疼,“她像你才好,多好看。”拿出帕子细心替她擦汗,“辛苦你了,悦娘”声音有些哽咽,他曾经与她错过,浪费了二十年,刚才不知多怕又失去她姜悦娘靠在他怀里,手碰触他眉间,一切尽在不言中。本来谢清还想与母亲说什么,但此刻她忽然觉得,对母亲来说最重要的其实应该是谢峤,他们长大了,总会离开母亲,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妻子,丈夫,而母亲,会与父亲日夜相伴,白头偕老。她也不必说太多了,母亲与妹妹平安就好。两位哥哥想必也是一样的想法,嘴角挂着开心的笑容。老夫人道:“悦娘必然很累了,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让她歇着吧,往后再来看她。”众人都识趣的告退。路上,谢清依偎在戚星枢怀里,忽地道:“都忘了问妹妹几斤重了”“看着应该有五六斤。”戚星枢道,“与你小时候差不多。”“我小时候”谢清一愣。戚星枢捏捏她鼻子:“我当然见过你小时候,那时候舅父说是龙凤胎,我就想去看你那时候与修远睡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舅父还指给我看呢。”啊,原来她那么早就见过戚星枢了谢清抱住他:“我们可真有缘。”他同意:“嗯,你注定是朕的女人。”谢清:不要用这么霸道总裁的语气好吗可是她很是欢喜,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亲:“表哥,你也注定是我的男人,”她最爱的男人,“我要给你生孩子”戚星枢:“清儿,”他提醒她,“刚才看到岳母这般,你不怕吗”“母亲是因为她的年纪我才担心,别的有什么,我一点不怕。”谢清道,“别说生个孩子,戚星枢,就算前方有刀山火海,为你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他听着忍不住笑,笑着笑着,手拥得越来越紧,他的清儿真会说甜言蜜语啊。他这生何其有幸,能娶得她为妻。“好,我们生孩子。”他温柔极了。这样的声音能把她融化。她觉得路都走不动了。等到宫里,他把她从车里抱出来。明月当空照,一片静谧。“等我生下孩子,这里就热闹了。”她指指左边,“这边住我们的小公主,到时候我要重新修葺,给她弄一个公主房,那边住小皇子,你每日可教他武功表哥,好不好”戚星枢没说话,他忽然想到了他的过去。曾经所拥有的美好从眼前一一闪过,再也记不得那些阴暗。他哑声道:“好。”没有什么是不好的,只要有她在,一切都好。戚星枢道:“走,去生孩子。”谢清:“刚才不算吗”他刚才在车里已经用行动表示过了。“不算。”不要脸,谢清哼道:“你不要拿生孩子当借口”“现在说这个太晚了。”戚星枢低头吻她,“我现在满心都是孩子,以后每日都要为生孩子而努力。”啊,谢清哀呼。他笑出声。其实有她在,哪里要什么孩子来热闹,她就是他满满的热闹。有她在身边,每一日都充满喜乐,只想要人生长久,只想要,与她在一起的岁月长久。永没有尽头。明天有个番外哦。第65章戚星枢第二年便把国号改为“齐”, 十年后, 大齐到达鼎盛状态,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因谢清时常参与政事之故,多有良策, 帝后被称为“二圣”。然众人皆知, 国事虽重, 但皇后在皇上心里却永远是第一位的。好比有日皇后偶感风寒,皇上竟放下国事, 亲自照顾,整整七日未曾早朝, 皇后为此不得不假装痊愈才让皇上继续处理政事。所以百官都庆幸,皇后身体极为康健, 嫌少得病。但他们还是疏忽了一件事。比如皇后还会出远门。前不久, 柳州出蝗灾,这蝗灾数年才有一回, 听闻庄稼一日之内全数被啃光吃净,谢清极为震惊, 便是打算实地考察, 顺便解决难题。戚星枢原是不肯,可挨不住谢清撒娇,同意了。结果谢清带着两位哥哥出门,一个月都未归。再看奏疏的时候, 他就看不下去了。见父皇走神,八岁的太子戚煦低声提醒:“爹爹,墨要落下来了。”戚星枢才发现,果然差点将奏疏毁了。他连忙把御笔拿开。戚煦心知父亲是为了什么,微微一笑道:“爹爹可是想娘了”他平常不喊父皇,一喊,母亲就说太生分,在家中只许喊爹爹。母亲总是把皇宫叫做家。可母亲怎么就舍得出门呢戚煦心想,母亲定然是贪玩,趁着去柳州,顺路看看风景。毕竟母亲很少离开京都的。被儿子说中,戚星枢板起脸道:“朕想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