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一会儿,好像就突然能理解那些“在小孩子面前吹了牛、后面咬牙切齿也要找补回来的父母”是个什么心情了。如果是被那么一双透亮的眼睛全心全意的期待着,你根本就没法做任何让她失望的事啊。原准备忽悠两句好揭过这件事,但除妖师终于还是被她看的败下阵来:算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当是一笔普通的生意好了。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在对方亮闪闪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张名片,说:“你说的问题我看不出来,我看不出来,大部分人就必然看不出来,具体怎么解决也不好定论,你照着地址去找这个地方,她们擅长解决这些问题。”不,其实是她们才有可能看出你有什么问题。这是园子今天收到的第二张号称名片的彩色卡片纸,不过和的场的画风不同,这张名片上的背景是一座深山,左侧影影绰绰的了一位妙龄少女的剪影。园子结果名片搁掌心捏好,一时半会儿的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换人。她不自觉的又去啦大师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说:“可大师你之前不是还说我身边有哪里不对吗”虽然被揭穿话语前后的矛盾,但的场静司完全没有尴尬的意思,特别自然的笑着回答他:“触类旁通下能看出点痕迹,但修行的侧重点不同。”毫不心虚的掩盖了自己其实什么异常都没看出来、只是准备诱拐他人的窘境。园子拿着两张名片对比了半天,到底没搞明白大师他们这一行是怎么分的专业,但她配合的做出明白了的样子,可认真的“哦”了一声。铃木园子拿着那张名片,觉得自己黯淡无光的相亲之路总算遥遥望见了一丝曙光,小心的把名片放兜里揣好,热情的准备送救命恩人出门。的场静司刚站起来,园子已经从门边的衣架上拿下他的外套,双手提着准备好了。除妖师在她亮丽灼人的目光下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放弃似的抬起了双臂。他以为这姑娘准备帮他把外套穿上,结果等对方煞有介事的把西装外套随意的披在他肩头时,的场静司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傻姑娘姓铃木,估计根本就没学过给人家套袖子展衣服的活儿。还没等他犹豫完、要不要把搭在肩膀上的衣服拿下来重穿一遍时,铃木小姐已经推开了包厢的大门,一手等在身前,谦恭有礼的做出了请走的样子。然后她开始继续用那种让人压力巨大的、亮晶晶的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的场静司看。大师,你看我把门都给你开好了的场静司被她这个样子弄的啼笑皆非,被看了整整三分钟后,还是默许了她的行为。临出门前,铃木小姐可高兴的喊了句“大师再见”,惹得除妖师下意识便又伸手在她头顶拍了拍。等小兰伙同店长及店内保安找到园子所在的包厢时,终于酒劲上头的铃木园子小姐,已经攥着那张名片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铃木园子青白着一张脸坐在餐厅喝粥,眼前不远处的桌面上,就放着那张花花绿绿的名片。之前吐槽黄金之王的时候说过,铃木家一贯信奉科学,他们家虽然也去神社,但大都是基于传统习俗、或是神道教融入生活之后形成的习惯。真正会拜的,也都是大御神、七福神之类的传统大神。事实上,鉴于铃木朋子女士年轻时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国外,她搁日本七福神里面,就记住了有个财神因为铃木家是做生意的,她半懂不懂的、顺势就认准了这一个。所以毫不迷信的铃木史郎社长,他一开始的和女儿谈心的重点,在于教育园子怎么敢能在外面喝的烂醉,还到处乱跑,惹得小兰辛辛苦苦调监控找她。中间因为神态可能稍显严肃,被铃木朋子用胳膊肘连捅了好几次。铃木园子酒醒了之后,除了那大师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这种大体印象之外,其他的啥都没记住。于是在她的转述中,那个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大师,从头到尾都只出场了一句台词。“你招不到女婿,是因为身边有问题。”但铃木史郎在听到有这么个大师之后,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了黄金之王国常路大绝那张刻板的棺材脸。国常路家在被黄金之王反杀之前,也是知名的阴阳道家族,铃木史郎早前是绝对不信这个的,不过阴阳道不可信,正儿八经脑袋上有把剑的黄金之王确是可信的。而那位黄金之王曾经说:你的女儿,是不可能嫁人的。大师到底干什么的他不清楚,但现在能有这么个大师冒出来,最起码证明了当时黄金老头那句话,并不是闲来没事想诅咒他们家的。于是这个周末,原定即将开始的第六次相亲计划暂时搁浅,铃木园子在毛利兰的陪同下,花一个周末的时间去了青森县。青森境内有三大灵场之一的恐山,传说中是联通人间和黄泉的地方,铃木园子早前对恐山的印象,大都来自电视剧和电影。招魂者的特长是请灵,请各种神佛幽灵、花草树木,以此为凭,可以问到很多不可知事物的答案。而恐山的特殊之处在于,只有这里的招魂者才能被称作市子,而市子,在日本这个国家,是传统意义上公认的美女代称。事实上,园子并没有在恐山遇到任何一个大美女。拿了名片后从一团雾气中出来招待她的,是个皱纹缩成了一团的老太婆,而在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正式接活帮她请神的,是个小丫头。虽然小丫头长得也是挺好看的啦,但是园子努力确定好几遍,愣是没看出来眼前这个小姑娘,她是个小学生,还是个国中生。毕竟小学六年级和国中一年级中间,也就差一岁而已啊“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园子被突如其来的冷淡声音问的一愣,接着眨了眨眼睛,特别自然的回答说:“看你漂亮啊。”恐山安娜收拾东西的手一顿。紧接着,顾客小姐又自顾自的感叹了起来:“可是你看着也太小了”恐山安娜一般情况下不毒舌,不过她有点使唤人的小爱好,要是有不知死活的家伙在仪式开始之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她虽然直接不会动手脚,但在仪式过程中加些繁琐的的步骤折腾折腾顾客,那也还是可以的。但当她对上顾客小姐的眼睛时,突然有些意外的发现:这位小姐真的是全心全意震惊于她的年纪小。比起之前大部分人年纪这么小当市子,能力够吗的态度,她那个震惊中夹杂着好奇的眼神,更类似与年纪这么小就能当市子,好厉害之类单纯的赞叹。于是恐山安娜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难得开口解释了一句:“之前负责这些的是白石不是我,她前一阵子跟着花开院家的秋房跑了,我来顶替一段时间而已。”这短短的一句话里,最少有三个词园子听不懂。但她习惯了摆花架子,所以在连秋房是个人物名字、还是方位副词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依旧像听到了天大的八卦一样,摆出标准略浮夸的震惊脸,沉思着点了点头。一刻钟后,仪式正式开始了。市子做法招魂,简单说就是请鬼神上身,恐山安娜本人不擅长卜算,但她可以找会的“东西”出来。铃木园子安静的坐在蒲草垫子上,半天也没看出小女孩身后有什么异常的特效,等恐山安娜再次睁开眼睛时,女孩伸手点了点面前的桌面,示意她想问什么就可以问了。园子犹豫再三,选择问个问题铺垫一下。“我未婚夫的哥哥,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安娜面前的念珠轻轻动了动,园子根本没看出变化来,她却突然开口下了定论。“命该如此。”“啥意思”安娜瞟了她一眼,没说话。园子想起之前带她进来的老太太叮嘱过的规矩:请来的灵其实好坏不论,这些东西在市子身边恭顺,不代表之后不会作祟,想问问题的话,心里想着那个人就好了,将于他有关的牵引线索说清楚,但不要说出确切的人名。对有些不太好的东西来说,知道个名字就等同于能整死人了。于是园子又问:“那我未婚夫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猝死”屋里依旧什么特效都没有,安娜淡定的开口说:“命该如此。”“那宗”铃木园子舒了口气,想起领路老太太说过的话,把确切的人名隐掉:“我未婚夫乘坐的飞机为什么会失事”恐山安娜这次沉寂的时间格外的长久,她新奇的盯着园子看了很久,估计是没见过这么惨的未婚夫,接着又转头看向半空。园子的视线一直跟着她跑,无奈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特效。“那东西”最后的答案明显让安娜愣了愣,她再次将视线转向园子,告诉她:“命该如此。”所以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园子心里琢磨着,这答案是说丢哥死爹掉飞机的都和她没关系是吗那怎么可能这么巧想到这里,她已经有些烦躁了,大声的再次询问:“那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招到满意的合法劳工,肯真心实意的入赘我家”之前教她仪式的老太太同样告诉过过她,因为是请灵来卜算的,所以多少都会给个期限。她现在都在这破事上耽搁好几年了,那灵卜算的结果,准确点的能卡到三五天,再不准确的,好歹还能给个年限。要是二十岁之前有可能,她就姑且再相一个试试去恐山安娜面无表情的看了她半天,小姑娘稍稍嘴唇一动,园子的心就跟着提了起来。她说:“三个问题一次,再问加钱。”作者有话要说:所有的命该如此都是原剧情。具体为啥,下章揭晓:d原剧情西门哥出走,原剧情神宫寺莲死爹,原剧情让室长掉飞机然后觉醒。这些和园子没有任何关系,她谁都不克这文里白石和花开院秋房纯粹上下级关系,没有任何箭头。下一章安娜要坑人了最后惯例求个留言吧,非常感谢你们喜欢我,这篇文是我为了治坑病写的,趁着激情还在一个劲的存稿,要不完结一篇,我这个毛病可能根本好不了,所以放心吧,如果没有意外,这篇文会日更到完结的大家光棍节快乐啦^3^第20章 天意让我娶个姑娘要钱铃木园子从左边怀里掏出个支票本,又从右边兜里掏出一根签字笔,吧嗒摞在一起,斩钉截铁的拍在了法阵前的小木几上。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安娜,啪啪啪的拍桌子。“说,要多久”这次,园子明显看到随着安娜闭眼的动作,桌上大红色的那颗念珠,随着她的动作突兀的跳了一下。金发的女孩盯着桌上的痕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答案是不可想。”“哈”“意思就是不可能,”通灵中的市子解释说:“这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所以你想都不要想了。”想都不要想是“开什么玩笑”园子小姐一脑袋磕在木质的案几上,声音实在的安娜听着都疼,她垂头丧气的摊倒,声音里居然有了点早知如此的颓丧。“啊,”园子心灰意冷的仿佛掉了色:“我果然就是没有恋爱运”话音将落,句尾的叹息简直一派凄凉。然而:有的在恐山安娜独有的“听觉”中,这句肯定简直掷地有声,连她都不由的被“那东西”超乎寻常的回答速度惊到了。但这种状况也不是没有过,安娜稍微想了想,还是没把这点异常告知已经心如死灰的雇主。市子只是按照一贯的语速,平淡的重复说:“有。”然而萎靡不振的雇主小姐完全没有被安慰到,何况那句感叹,它本身也不是个问题啊园子这会儿已经试图在心里把恐山这一波人都打成骗子了,不然就卜算结果来看,她未来的情感生活也太黯淡无光了“还是算了吧。”铃木园子撑着膝盖站起来:“要是真有,我怎么会一连失败这么多次呢”恐山安娜心想六个问了五个,这还差一个问题呢,不过你现在站起来了,我们也不退钱的。谁知道就在她拨乱念珠之前,那个仿佛学会了自己辨别问题的“东西”,再次在她耳边说话了。安娜天分最高,请灵时所能承受的力量也很大,她和的灵交流,从来没有出现过意外。可是就在刚才,那道“声音”却突然断线了一样模糊了起来。男人“男人”不行不合,和不男“不行”“那东西”说一个词,安娜就跟着重复一个词,铃木园子都走到静室门口了,分分钟被短短的两个词语劈在了原地。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向念念有词中的小女孩:“你刚才说啥”恐山安娜等了半天,“那东西”断断续续中并没有再说出其他可以辨认的词汇,她听着一阵又一阵的杂音,淡定的宣布说:“失败是因为男人。”无形的飓风刮过耳畔,铃木园子整个人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