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甚至开始从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涨大了的河豚蹲在池底连串的吐泡泡。超可爱的。幼儿版名侦探轻轻动了动手指,将脸转开,说:“既然找到了症结所在,就从那位朽木露琪亚小姐难以拿到的户籍资料入手吧。”“可能不行”河豚园子眨了眨眼睛:“我觉不给资料这件事,很可能是蓄意报复。”“哈”园子抽了抽鼻子:“我之前就有点不高兴的时候吧”她像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一边说,一边做出很为难的表情:“然后我就弄了个整蛊a,闲着没事冲点话费,让它每天打同一个电话号码,还发送各种乱码或者恐怖图片一类的东西”工藤新一满头黑线:“我该庆幸一下你没给我同样的待遇吗”“你还没讨厌到那种程度呢”铃木园子立刻辩解道:“你又没骗我,也没扔下我就跑了,我就算再讨厌你,也不至于干这种事啊”她话音刚落,工藤新一就诡异的感觉到了一丝动容。下一秒,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敲一敲自己的脑袋。他这十多年的时间,到底是怎么和这个货相处下来的居然连不那么讨厌这种程度的辩解,都可以算是让他觉得感动的话了吗“所以,”小小的名侦探清了清嗓子,双手抱臂,眼神丧气的问说:“你的整蛊电话,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铃木园子瞬间又萎靡了下去。“那个一直被我用a骚扰的人,”她抿了抿嘴,有点没精神:“就是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的室长,宗像礼司。”宗像礼司巨冤。同一时间,被警视厅甩了个惊天大锅的户籍科,依旧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自己的日常。伏见猿比古坐在自己的格挡里,满不在意的用单个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面前的键盘。他那个眉目半敛的神态,充斥着一股说不来的烦躁,哪怕他已经负担了科室内大部分需要决断的工作,依旧给人一种他懒的什么都没心情干的错觉。东京法务部旗下的户籍科,具体的构成可以说是很新颖了。前三个分室就是正儿八经管户籍的,画风一如各种培养老干部的退休部门,主要工作内容是喝茶养花看报纸。只有第四个不正常。在外人看来,sceter4的不同之处,可能只在于“成员的平均年龄只有隔壁三个科室的一半”,而且长得都比较帅,制服也时髦的不行。但在了解的人眼里,这些穿着蓝衣服的小帅哥们,才是维护东京这座城市地下和谐的主要力量。可惜隔壁三个科室都不了解。所以在警视厅甩了个锅出来以后,一科室的老爷爷戴着眼镜查了查,发现和他们没关系,反手把锅扔给了二科。二客室的老太太照猫画虎,把锅扔给了三科长。没等三科长摆好准备姿势开始甩锅,第四科室的副室长淡岛世理小姐,淡定的把锅抢了过来。等安抚完那几个等退休的老头老太太,淡岛面无表情的捏了捏拳头,一脚踹开了伏见猿比古办公室的大门。“这份申请是你驳回的”听到她冷淡的声音,懒洋洋的伏见趴在键盘上打了个哈气,有气无力的抬起胳膊接过了淡岛手上的报纸。“啊,是这个啊”他侧过脸来在桌子上蹭了蹭,没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气:“该说不愧是姓铃木的吗,基本不用做什么,就有一堆想要讨好的人帮忙推波助澜”“重点不在这里,”淡岛世理的额角啪的一抽:“所有法政机关的申请,都需要对应级别才能批复,只有室长有驳回的权利,为什么在警视厅向媒体公布之前,我完全没有看到过这份申请查看某人户籍档案的文件”“那个啊”伏见撑着桌子坐直,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啧”了一声。“按照sceter4的行为准则,涉及到红色以上的机密内容,都不得向橙色以下的法政机构透露,而朽木露琪亚小姐,恰好就在红色名单内。”“这和驳回与否无关吧”伏见猿比古推了推眼镜:“毕竟按照相关规定,牵扯到了红色名单上的人,意味着那份申请书,它本身就是越权的。”“何况,”他稍稍偏过头来,对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人轻轻抬了抬下巴:“申请案件的受害人可是那位铃木小姐哦,我记得很早之前曾经看到过一张照片”他像是花了很久才回忆起照片的内容,用不怎么确定的语气说道:“我总觉得当时站在那位铃木会长身后的,就是我们青之氏族的首领呢。”说到这里,伏见猿比古神情恹恹的歪了歪头,对站在门口的、自己现在侍奉的王权者轻轻咂了咂舌。“我直接把它驳回了不好吗”三把手瞥了瞥一把手,对二把手翻了个白眼,说:“要是让室长看到了,说不定会因为一时心软或是别的什么理由,做出些抹黑我们法务局年度优秀科室称号的事情呢。”被指桑骂槐了的一把手若无其事的推了推眼镜,宗像礼司的表情更接近于单纯的困惑。他好奇的问伏见:“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无谋的人吗”“和无谋没有关系哟”年少的氏族倦怠的啧了一声:“只是觉得你比看起来容易心软多了。”所以铃木什么的,在他这里打住就好了。被打住的铃木小姐顺从本心,狠狠的把自己的前前前任未婚夫唾弃了一遍。常规手段不行,不代表非常规手段也不行。铃木园子思索了一夜,觉得不能就这样让宗像礼司成为自己安全道路上的垫脚石。要说她完全没有危机感,那肯定是骗人的,脑回路清奇和傻逼是两码事,那个黑衣组织虽然成员长得帅虽然她只见过一个,但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组织必然很危险。不管变小这个属性是药物哪方面的变异,单就相关药物这个研究方向,就很能说明这个组织的神经病程度了。一群偏执且疯狂的神经病,是不会顾及什么金钱威慑的。就算能威慑的了一时,等到穷途末路了,保不齐脑筋一抽,就想拉一座金山下水。铃木园子花了好多年都没学会游泳,一点也不想和那位金发长毛的亡魂先生一起淹死在水里。哪怕他是个高冷的帅比也不行。愁了一晚上的铃木园子挠着头发睡醒了,迷迷糊糊中拿过自己的手机,发现了一条未读邮件。发件人她不认识,号码和邮件地址也很奇怪,全文用词十分简练,总结起来只有一个意思。不要查那个叫朽木露琪亚的人了,她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危害的。铃木园子半梦半醒间一连把这段话读了三遍,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气,三下五除二的选了删除。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哦你是浏览过她的个人档案、知道她是哪里来的是吧我脑子有没毛病,信你干嘛呀早起上班的宗像礼司先生正在浏览朽木露琪亚的档案,神色从容的抿了一口茶水。他放下茶杯,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通讯终端。终端没反应。十分钟后,淡岛世理抱着今天的审查文件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宗像礼司正式开始工作。下笔前,他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通讯终端。终端机依旧没反应。半个小时后,声称已经做完了今日所有工作的伏见猿比古先生,神色悠哉的拎着佩剑敲他的门,说骨头都坐僵了,想出去巡视一圈。宗像礼司点了点头,批复假条时顺便看了眼终端机。终端机屏幕突然一闪。青之王镇定的将假条递给神色犹疑且充满探寻的下属,镇定的拿起终端机轻轻点了点。消息提示里多了条广告。他轻轻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的将终端机塞进了抽屉里,又从最底下的一层,抽出了一盒散装的拼图,长长的舒了口气,决定今天都不要工作了。等铃木园子把回笼觉睡醒,她的手机又响了。不过这次不是莫名其妙的加密号码,而是铃木园子少数能背下来的熟人号码之一西门总二郎。“睡醒了吗”园子窝在被子里点头。点完头又想起西门看不到,于是慢吞吞的补了句:“醒了。”听筒的另一边传来了温和好听的笑声。西门总二郎一边嘱咐她起床了就赶紧去刷牙,一边不紧不慢的说了些自己这边的事情,铃木园子虽然开了免提,但能听到的,也不过是些漱口擦脸涮毛巾的声音。就好像他们几年前曾经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一样,未婚妻小姐慢悠悠的晃来晃去,因为不喜欢早起,她连吃早饭时的时不时要眯一下眼睛。西门总二郎坐在英德休息室的沙发上,神情耐心的同当年别无二致,耳边的手机传来轻轻的响动,就连未婚妻小姐偶尔传来的一小声惊呼,他都能毫无障碍的在脑内勾勒出她那一瞬间的神态。他甚至能猜到,这傻姑娘八成又被自己到睡觉前处乱踢的拖鞋绊了一跤。就这么毫无交流的过了半个小时,当质量出众的机械通讯产品,也因为长时间的通话自然的开始发热时,铃木园子小姐终于从迷迷糊糊的半起状态清醒了过来。她把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和西门的通话有什么不对一样,用和接听普通来电时毫无二致的语气,问说:“大清早的,找我干嘛啊”对面的西门弄出了点纸张折叠的声音:“我看了今天的报纸。”“啊”“只是觉得有点意外罢了,”西门总二郎啧啧有声的感慨说:“园子遇到了绑架这种可怕的事,居然没想到要找人哭两声”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果然是这一任的未婚夫比较尽责的缘故吗居然这么快就学会了安慰你这种单细胞生物的办法。”铃木园子一时只觉得槽点满满,憋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吐了。“园子怎么不说话”“我在组织语言,”园子憋气:“犹豫着是优先吐槽小学生一样的未婚夫,还是先就单细胞生物这个词和你吵一架。”西门总二郎笑着“嗯”了一声,像是自然的跟着她犹豫期了这个问题,然后提议说:“你可以先跟我抱怨一通新的未婚夫,等利用完了我这个树洞,再就称呼问题跟我吵一架,怎么样”铃木园子小姐的肚子里传来一阵清响。“你到底有事没事啊,”她挠了挠头发:“有事快说,没事我下楼吃早饭去了。”西门总二郎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也无意于多教她些什么,干脆的说明了自己打电话来的目的。“有关那个嫌疑人的事情,我让玲帮忙查了一下。”铃木园子脑袋边上突然亮起了个灯泡:对哦,除了干啥啥不行的警察,这还有个一流黑社会呢“该怎么说呢,”西门翻阅着面前散开的资料:“玲只搞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名字,所以也就是以这两个人为原点,慢慢开始查的。”他翻到档案的封面,说:“这个名叫朽木露琪亚的女孩,是个空白人。”园子开着免提,拿着根笔认真做笔记,遇到不懂的词了,赶紧就要提问。“空白人是什么意思”“简单来说,就是户籍虚拟的意思。”西门总二郎解释道:“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现今社会,一份完善的档案,基本就可以简单的描述出这个人的全部人生轨迹了。”“而空白人,就是存在于户籍资料,却又不存在于现实的人。”“他们拥有完整的出生记录,完整的成长证明,从幼儿园到高中大学的卒业证书,签订第一份实习工作的合同,完善的医疗和社会保障档案,理所当然的存在于国民名单中。”“但当你真的去那所学校、或是签订了合同的公司调查时,就会发现:现实里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过。”“因为那些资料本身就代表了一个人,所以任何一个毫无身份、毫无存在痕迹的人,只要穿上这份档案提供的人皮,就可以立刻融入这个社会,变成芸芸众生中毫无违和感的一份子。”“朽木露琪亚,就是这种状况。”铃木园子正处于震惊状态,还微妙的有些跃跃欲试。“这是不是说明她有问题”像是听出了她话语里那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强自压抑新奇,西门总二郎也跟着笑了起来:“一个毫无存在痕迹的女孩子,当然是有问题的呀,而且她能搞到这种虚拟户籍,说明背后的渠道估计也不简单。”“不简单啊”“总之就是很危险的意思。”西门总二郎叮嘱她说:“自己要记得小心。”园子点头:“那另一个呢”西门于是把朽木露琪亚的资料扔回桌子上,又拿起了另一份翻阅起来。“黑崎一护是个再正常不过的高中生了。”他捻着档案发黄的页脚,等铃木园子稍显失望的“唉”了一声之后,才慢条斯理的翻到下一页。“黑崎一护这个人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