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握菱铁斋刚走进店门时,正好听到这一段,当即愣在了原地。浦原喜助跟他摆摆手,示意这事无所谓。画就画了呗,他又不是没有办法处理然而接线员小姐姐跟会读心一样,继续念规定:“当然了,您可以用包括鬼道、结界、阵法、幻术在内的各种手段,来保持住您所在区域的隐秘性。”“但请您时刻牢记,”小姐姐苦口婆心:“那种情况是非法的,而若是来往的车辆、行人或是家养宠物,因为这样的行为出现被困、受伤、迷失等意外,又或是他们不小心发现了什么,都将视为您、以及您名下的浦原商店的违法犯罪行为。”她顿了顿,说道:“到时候,我们将不得不视情况轻重,对您做出相应的处理。最后,她淡定的补刀说:“事实上,也许不用等到两个月后,等财务那边抓到了您偷税漏税、及非法走私违禁品的证据,我们将立刻把您移交给尸魂界静灵庭进行管制。”“鉴于您的档案中曾经注明过,您是被尸魂界流放出来的”说到这里,小姐姐这会儿正好翻到了浦原喜助百多年前留下的档案照片,当即被图上的金发死神帅的一愣。不过她依旧把握住了职业操守,含蓄的警告说:“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蛆虫之巢可能会再次向您敞开大门。”浦原喜助眼神丧气的摔上了电话,还没想好到底是去睡一觉、还是喝杯酒好解解忧愁,害他接了这么一通电话的罪魁祸首黑崎一护,又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店里。橙色头发的代理死神甚至都没有心情再叫什么“木屐帽子”一类的绰号,他面无表情的一拍桌子,说:“露琪亚被抓走了。”浦原喜助被帽檐阴影挡住的浅色双眼,几不可查的眯了眯。啊,尸魂界已经开始动作了吗他轻轻磨蹭着拇指的指缝:蓝染的耐心似乎比他预想中少了点,不对,也有可能是顺势而为罢了,他一贯不显山露水棒浦原瞳孔一紧,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唤回了意识。“啊拉啊拉,不要着急嘛黑崎一护君”“我怎么能不着急啊”黑崎一护抓狂的挠了挠头发:“不止露琪亚,连我父亲也一起被抓走了”这不可能浦原喜助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反驳这句话蓝染惣右介根本连零番队的存在都不知道,怎么可能顺藤摸瓜的在现世找到黑崎一心下一秒,一护长长的舒了口气,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露琪亚的来历还没解释呢,游子又以为我要被解剖了,现在连老头子也被抓进了警察局,她们两个可怎么办啊”如此情深意长感人肺腑的话还没说完,浦原喜助不声不响的站了起来,他的神色不是很分明,轻描淡写的抬起了手。然后一拐杖抽在了一护的后脑勺上。别说在邢军了,哪怕是普通番队执行任务的时候,谎报军情都是死罪你知道么“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没再理会高中生咋咋呼呼的喊声,浦原喜助不动声色的轻轻呼了口气,这才感受到背后贴着里衣的地方已经沁出了一层细汗。他不耐烦的背对着黑崎一护招了招手,又开始打电话。朽木露琪亚可不是非法黑户,就算回了静灵庭是戴罪之身,她名字之前的姓氏也是“朽木”。身为尸魂界贵族表率的首座,朽木家也不可能看着她出事。换句话说,在已经牵扯到正式死神及大贵族的现在,他完全可以打电话去御柱塔,要求现世政府马上无条件放人。但浦原喜助就不。他拿起了刚刚被自己摔下的电话,打了刚刚才挂断的号码,并且在发现接线员毕竟异能者少还是那个威胁他回蛆虫之巢的小姐姐时,当即刻意的打了个哈气。哈气的末尾拖出了长长的调子,他扣了扣指甲,用满不在意的语气“啧”了一声。“接宗像礼司,静灵庭代办处有事找他。”小姐姐一愣:“可是室长正在忙呀。”“忙什么呢”“忙着和重要人物通话。”宗像礼司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摆着拼到一半的拼图,只剩了些残渣的抹茶放在一边。两米开外的投影上,正闪着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的脸。“石田宗弦死了以后,石田龙弦就是灭却师的最后一人。”黄金之王刻板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倒还算平和:“他一人,便等于一族,警察的行为虽然没错,但稍有不慎,便有刻意摧毁灭却师一族传承的嫌疑,空座町本来就是灭却师常驻的地方,若是警察再增派人手,石田龙弦怕是要还手了。”这种情况下,石田龙弦虽然有满级强打一群战五渣的嫌疑,但绝对是合情合理又合法的。完事了,警察这面不能追究不说,黄金之王怕是还要被各种势力疯传一段时间的小道消息,顺带被各种阴谋论黑上一番,才能彻底的平息民愤。“从手续流程上来说,警视厅的行动毫无错误,”宗像礼司磨蹭着面前的文件,意有所指的说:“只是管的有点宽了。”国常路大绝神色不变的叹了口气:“确实需要约束一下了。”宗像礼司倒也不觉得警察们的心理有问题,毕竟你不能一边什么都不让人家知道,又一边强迫人家在你画好的范围里不明不白的活着。可不能说就是不能说。组成了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们,虽然接受以背靠世界基石的王权者作为主导,遵行着黄金之王以绝对力量定下的准则,但不代表王权者可以凭一家之言,就把他们暴露出来。所幸就这次的事情来说,其实不难解决。警察因为铃木家的报案、投诉及举证走到这一步,简单点说,根本不需要青之王出面,靠御柱塔的权威强行接管警察的这次行动。只要能让铃木撤诉,一切自然就迎刃而解了。“既然这样,”想通了的青之王推了推眼镜:“我立刻去联系铃木史”“你岳父出国了。”宗像礼司神色一顿:“那朋子夫人”“你岳母和他一起去的。”“次郎吉老”“南极探险去了。”通讯依然连接着,一时之间,投影状态下的黄金之王和端坐在原位的青之王,都没有开口说话。过了许久,黄金之王叹了口气:“铃木家的女儿不可能嫁给人类。”宗像礼司瞟了瞟手边塞着那个一直没有回复的终端机的抽屉,淡定的点了点头:“我已经看过相关的资料了。”之后两位王权者都没有再提及这个话题,只对灭却师的安抚问题做了些讨论。临结束前,黄金之王顿了顿,没有继续叹气,而是意味不明的说道:“宗象,你要知道,不可结婚和不可结缘,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话音一落,影像随着轻响,散成一地光点。代表着秩序与重构的青之王不为所动的坐在桌前,安静的将面前还差一些的拼图一点一点拼好,末了,指尖随着拼图上曲折的走线,慢慢画起了螺旋。宗像的拼图都是时候专门定做的,他从不固定于常规售卖的1000、5000之类的片数,只要在切割范围内,不是整数更好。面前这幅就是这样的状况。彩色的蜡笔几乎填满了作为底图的整张画纸,无数只不知道是红花还是红色虫子的东西,毫无规律的连成一排,被涂鸦似的抹成了一团。看着就像是小孩子闲来无事时,用两根手指捏着蜡笔乱画出来的。事实上,这也确实是。宗像礼司捏住拼图的一角,把整张涂鸦抖散,唯独他捏着的地方,还三三两两的将就能看出点图案。笔划大而松散,结构头重脚轻,只写了四个字而已,却没有一个字的大小是一样的。铃木园子。来自四岁时还在上幼儿园的铃木园子小姐。宗像盯着这四个字看了一会儿,扔下手上的残片,轻轻点了点桌子一侧的通讯器。“通知淡岛,把今天的文件全部转给伏见。”他声音一顿,毫无愧疚的说:“我下午要去铃木家。”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尊哥算彩蛋吗小八田全程不耐烦脸:我不和你们不懂事普通人计较警察心里也是苦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又动不动就被叫停,眼睁睁的看着各种仿佛社会药丸司法要遭的事发生,工藤新一坑了黑崎一护也是这种状况啦,等他知道了以后就好了。今天改了一下大纲顺序,更新的有点晚啦,抱歉,不过在12点之前的话,好歹保住了我最后的节操我以后要是超过十点还没更新,你们可以去翻翻评论区,应该能找到假条,那样就不要等了,第二天起来看就好了:d话说如果是现在这个更新量,你们是想要我两更,早晚各一更三千字,还是一起更六千我怎么觉得一天两更听起来更勤快呢最后惯例求个留言,诸君晚安啦,鉴于大部分姑娘可能是第二天起来才看的,所以也多说一句早安吧改了错字第30章 一切仿佛昨日重现对宗像礼司来说, 进铃木家是件很容易的事。他知道这座庄园的确切地址, 知道从里到外三道大门的所有密码, 知道主建筑的所在地, 甚至连主建筑正门的智能锁里, 都还储存着他的指纹和声纹信息。但对他来说,这也同样是件不怎么容易的事。他变成了这栋宅邸的客人。sceter4只是个民政部门下属的分立办公室,但作为青之王,宗像礼司所享受的、其实是国家部长级的待遇。也就是说,沿途进所有门的时候,他都只需要安静又威严的坐在车里, 等着司机出面去和铃木家的人交涉。那些人会拿着法务局开的证明详细验证一番, 等确定无误了, 才会打开相应的大门,让这辆车继续往里面开。等站在主建筑前时, 这种排斥感尤其明显。事实上,宗像礼司只需要上前一步,对着那个闪着荧光的屏幕“biu”一下手指头, 就可以毫无阻碍的一路走进他之前的卧室。但此时此刻, 他却神色从容的站在阶梯下,耐心的等着带路的管家老先生, 搁那一溜一溜的输员工密码。“请您在这里等一等。”管家老先生显得十分专业。虽然在短短的一年之前, 他就已经清楚的记住了宗像礼司这个人的大部分生活习惯和爱好,每当见到他时,慈爱的连眼睛都能笑眯起来老头甚至曾经试图带头改换称呼, 不再叫他代表家庭教师的宗像先生,而是改用代表着未来姑爷身份的礼司少爷。而今时今日,这位老先生的神情温和的毫无破绽,仿佛面前坐着的就是个上门巡防的政府官员,连送上来茶水,都是铃木家待客时的统一标准。宗像礼司淡定的受了。等老头子谦恭有礼的关门离开会客室,宗像面无表情的扫了扫面前的茶杯,靠着沙发看了看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若有所思的推了推眼镜。如果他所料没错的话,那位老先生离开时的表情,分明是想要看热闹的。这意味着:该名老先生很可能会隐瞒掉他的消息,任由自己在会客室坐到太阳落山,然后笑眯眯的站在对角钟塔的露台上隔岸观火,直到自己因为不耐而离开为止。要宗像来评价的话,他的“学生”铃木园子,是个虽然不任性、但同样也不好教导的孩子。她大部分时间很听话,但听话的前提,是你的观点可以说服她;她大部分时间不偷懒,但勤奋的前提,是你得按时表扬她;她同样很少反嘴,也从不和你抬杠,但她却习惯把积蓄的不满,加倍的发泄在自己布置的作业上。可是她又同样非常的讨人喜欢。宗像礼司在发现了铃木家一众长辈行为背后的微妙意向时,曾经试图分析过自己那一瞬间的感想。因为实在不是很好形容,所以他在完成字幕作业的时候,同样夹带着私货,看了不少情节相关的电影。可是比起他所烦恼的男性家庭教师和女学生,那些描绘中世纪风土人情的文艺电影工作者们,似乎更钟情于女性家庭教师和鳏夫男主人的感情发展。宗像觉得这些人的认识实在过于片面了。于是他试图通过询问,得到些可以作为参考的答案。具体实行方式比较多样,得到的答案却大同小异。有关男性家庭教师和女性学生这种配对,大多数人,都将其归类于在封闭环境下催生出的病态独占欲。懵懂不知世事的少女,常年呆在空旷的宅邸里,所能接触到的世界,不过只有窄窄的一方天地。而对于那样纯白的女孩子来说,教导着她的老师,就是她所能看到整个世界的唯一通道,也是她唯一可以接触到的男人。这感觉,就如同在富丽堂皇的花园中央栽下了一朵小花,当你走进那座宅邸,穿过迂回的长廊,推开沉重的大门,掀起厚实的帘幕,看到只能静静等待着你的少女时那感觉,就如同从深海打捞起一枚颜色暗沉的贝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