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种十几岁就在家长催促下开始研究结婚生子的人,观念算得上是很开放了,人类是动物的一种,肌肤接触,本来就是最好的安抚行为。过去的一个月,她无时无刻都被疼痛包围着,温柔的身体接触能最直观的感受到这里面蕴藏的安慰意味,但今天看着依然故我罪魁祸首,园子从来没觉得疼痛有这么难以忍受过。等男人的舌头退出去,她抿了抿被吮到泛红的嘴唇,轻轻喘了口气,说:“我讨厌你。”叶王舀起第二勺蛋羹递到她嘴边,淡定的“哦”了一声:“算上过去一年的日子,这是你第二百二十七次说这句话,听语气,这次还挺认真哦”感叹的尾音淹没在黏腻的亲吻声中,园子往后仰了仰,又被把着腰压了回来。又是一次间隙,园子咽下微甜的红豆汤,重复道:“我讨厌你。”“很认真的讨厌你,”她强调道,“是有人杀你我都不会拦着的那种讨厌。”叶王好笑的向后仰了仰,把她抱在怀里,几乎是怜爱的颠了颠,耐心的告诉她:“这不是讨厌。”男人的手放在她心口,随着心跳一并颤动着,盯着园子的眼睛,一字一顿的教导她说:“这种感情,叫做恨。”铃木园子眨了眨眼睛,反手就把身前拜访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她知错就改:“我恨你。”叶王先是补上之前那口甜汤的亲吻,才挺随意的回答说:“是吗”“我倒是很喜欢园子呢。”园子当时就火了:“谁批准你喜欢我的”叶王想了想,说之前是你先亲的我。园子:园子:是吗“不对啊,我怎么记得是你主动亲的我”麻仓叶王歪头想了想,似乎习惯了她转进某些牛角尖后会忘记生气的设定,笃定的跟她分析道:“是你用动作神态发起的请求,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是为了满足你迫切的期待才亲的你。”园子语塞,恼羞成怒再次改口:“之前是之前,以后不准你喜欢我了”我那么好,喜欢我的人那么多,要是允许你喜欢我,岂不是把他们都和你放到一个档次了吗叶王忍不住哼笑两声,说行吧,什么时候批准了再告诉我一声。他自然的抱着她站了起来,送去庭院中心的椅子上让她慢慢晒太阳。boss脾气好像一直都这么很好。原先园子只能觉得到疼,人焦躁的时候控制不住就会乱发火,那时候她觉得boss愿意包容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人总是要知道好歹的:而且她自诩喜欢的是个因为童年阴影三观偏移的boss,疼归疼,但大部分时间都谨记着不把负能量往人家身上灌。但是现在变了。细究起来铃木园子这个人的远见都是书面培养出来的,陡然撞上这种事,情绪上头了就有种不管不顾的感觉,整个人进入了一种了不起你弄死我啊啊的状态。何况那天受刺激大发了,基本暴露了自己知道他是麻仓叶王了,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所以作死作的毫无底线,甚至会有针对性的、靠踩麻仓叶王的雷电发泄痛感带来的焦躁。这天中午,又是午饭时间。麻仓叶王看着她从头到尾没作妖的吃完午饭,盘子碟子碗一个都没碎,居然感到一点欣慰:“今天不恨我了吗”园子毫不顾忌形象的打了个饱嗝,然后翻白眼:“恨你也没必要跟我自己过不去啊。”除了真气上头的那几次,她基本都是吃了八分饱才掀东西的她现在说“恨”这个词已经很熟练了,但叶王全然不当回事,甚至会因为她咬牙切齿的说恨他而感到奇异的好笑和柔软触动。铃木园子是学不会恨的。麻仓叶王抄来块毯子,抱着柔软的少女一同开始午睡,哪怕结界隔绝了太阳大部分的热度,他依旧觉得很温暖。恨是最极端的情绪之一,说句恶念之始也不为过,但凡生了这样的私念,那些盘桓在她周身的黑线早该引动她堕落了。但在被瘴气结晶污染第36天,铃木园子依旧是纯净。麻仓叶王揽着她翻了个身,好笑的拍了拍少女的后背,眼神说不上是怜惜还是嘲讽:明明在他怀里流了这么多的眼泪,到底不是真的恨他。这个家伙的心得有多温暖呢,连恨都学不会不过她要是能一直这个样子,一天比一天更加耀眼,那:“我会一直喜欢你的。”怀抱中,园子的脸颊挨着柔软的布料,双眼紧闭的翻了个隐形白眼,心说不需要,请您速滚,她只要不疼就啥都好了要不是实在没劲,饭后洗手那会儿,她就把盆掀麻仓叶王脸上了。到了下午,差不多该是麻仓叶王单独去忙的时间了,因为园子始终没有失落神格,无法无声无息的带她离开日本,叶王准备连这栋宅邸所在的空间一起转移走,这里头的工作量有多大不需多说,告别前,他自然的抬手结印,招呼纸片式神来收拾寝具。园子窝在宽大的椅子里,眼神落在纸片上,慢吞吞的开口:“你之前为什么不用这个”叶王抽空回头答她,反问:“哪个之前”园子没理他,又抬头去看天,因为一层无形结界的阻拦,太阳光依旧灿烂,但照在身上没多少热度。“是不是因为这个,麻仓家完全找不到我们了,所以你也就放弃伪装了”同一时间,麻仓家中堂。麻仓叶贤严肃的向在座诸位长辈汇报,说:“我已经找到他了。”上首的大长老一张凶脸,点头:“你详细说说。”叶贤说:“我前几日心有所感,像是有我手作的护身符咒因瘴气侵蚀破碎了,但查来查去,确实没有客人因此受害。”话音才落,坐在左边第二席的老头便气冲冲打断了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起那些凡人来了”“那外道祭祀携裹着女神突然失踪,我家山居原本也是大结界的一部分现在生生被他挖走了藏在此岸和彼岸之间”“要我说,这一辈的年轻人也是废物,连个坐标都推算不出来”那边厢,那位早年恐婚的姑奶奶摆了摆手,安抚说:“你别急,好歹让孩子说完。”老头说我能不急吗“这外道失踪之后整个儿原形毕露了,你可知探索队查出了什么”“东山附近的鬼宅全给陌生的外来人净化干净了,东部知名的几座坟场万人坑,一夜之内瘴气便消解的一干二净”“长眼睛的都知道那根本不是净化,那等程度的瘴气想要化干净,得三大神宫所有巫女不眠不休五年半”“要是自然消逝,得花几百上千年你以为这些污浊之物是被谁收走了”“你以为那外道收集这些污浊之物,难道是安着什么好心的吗”说到这里,做第二位的矮小老头也不由的叹息起来:“说不得那东西都得用在女神身上她才初生多久,哪里忍得住这般折辱”姑奶奶眼见话题要偏,本身也不觉得情况会有这般严重,便劝说:“那也不一定就是用在女神身上了。”“污染身体故意让神明堕落与弑神无异,沙尔瓦甘纳始终出身在精灵王眷属一族,无论如何,都会对神明抱有最起码的敬畏之意。”最开始出言的老头当即一声冷哼,冷笑道:“你想的太简单了,越是出类拔萃、接近神明的存在,越容易生反心”“别人不懂,难道你还能不懂吗”“老祖宗的前车之鉴还在摆那呢”因为他毫无征兆的提到了麻仓叶王,在座诸位麻仓突兀静了会儿,姑奶奶也是噎了一下后,才像是刻意避讳着什么一样,避重就轻的张嘴反驳:“你说谁简单呢”“我恐怕您想的确实简单了些。”麻仓叶贤不怕死的插嘴道。以姑奶奶的辈分年龄,刚才的话题需要避讳,对小辈就没那个必要了,瞬间横鼻子竖眼睛:“小东西你再说一次”麻仓叶贤麻溜的低头行礼,直起身后,并不去看姑奶奶怒火鹏发的脸,从袖袋中抽出了一把破碎的纸扇。姑奶奶呵呵一笑:“咋,借物言志你这是要跟我鱼死网破”麻仓叶贤摇头,解释说:“这是我追捕恶罗王时,被对方打碎的法器。”姑奶奶接过来看了看,啧啧有声的感叹,说乖乖,那家伙强的有点高出预计啊“你输得倒也不冤,被他一击,这扇子现在真是半点灵性都看不出来了”麻仓叶贤点头,算是认下了长辈的这道评价,顿了顿,复又说道:“这东西能拿回来,是女神救我的缘故,殿下为此损失了自己的头发。”“当时法器坏的只剩残骸,符文又都破碎,我便以为做成了扇坠的守护符也碎在其中了。”叶贤沉声道,“但前几日那次心有所感后,我仔细排查,不得不提出一个设想。即:“那扇坠并没有损毁在恶罗王手上,而是女神以它斩发时,意外落在了女神手上。”“你先等等。”大长老冷静开口:“证据呢。”麻仓叶贤摇了摇头,只说:“感应虚缈,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隔断过,与对方失去踪迹的现实正好对应,而且”姑奶奶:“你快说,而且怎么了”叶贤说:“而且那符咒是瞬间消弭像是被扔进了瘴气集结的阵眼所以我才说您想的简单了。”“若是那符咒消弭,只是因为被女神碰触到,那么”他的声音像是卡在了嗓子里,艰难的说:“那么,那些被收集起来的瘴气,怕是已经污入女神神体了。”室内死一样的寂静,空气都跟凝固住了一样。半晌后,大长老抬手掀翻了眼前的桌子,不可置信道:“这外道他难道还想弑神吗”倒是姑奶奶冷静的最快,当机立断道:“这事我们兜不住了,上报神宫吧。”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几天了今天居然还有叶王暂时掉不了马,但是他伤害园子的报应正在发货准备中,起效可能得到五百年后了,后续看情况吧。我最近补了不少翻,总觉得找回了写苏文的激情,如无意外明天可能还能有第124章 爱情不会有沧桑这一晚, 园子似乎在睡梦中听到了异常的雷声。半睡半醒间她不自觉抽了抽鼻翼:熟悉的茶香味几不可查, 说明麻仓叶王不在。园子艰难的睁开眼睛, 周身温暖的如同冬日浸在温泉池子里, 骨头缝隙间经久不散的寒气被热水一点一点逼出身体, 束缚的让人忍不住想哼哼两声。她眨了眨眼睛,暖黄色的视觉画面中,有冉冉上升的轻烟自左侧出现,有生命似的绕到她鼻端,轻轻嗅一口,胸前压了半个月的火气都清了大半。园子醒了也当没醒, 感受着身体久违的轻松, 要不是阴影绰绰听到了脚步声, 怕是能忽略掉环境的不自然,兀自在轻松和温暖中沉醉下去。“您醒了吗”园子似睡非睡, 朦胧间看到了一位长发的巫女,心说这画面挺熟悉啊,她上次在麻仓家醒来时, 似乎也有一位巫女问过她这句话。这位巫女业务能力明显更强, 面对她这个女神时,动作也更自如。年长的女性举重若轻的把她从池子里捞出来, 拿出块浅红色的布巾, 不动如山的帮她擦干净,回身又抽了另一件宽大的软布袍子出来,从套头到系带, 给她穿衣的动作,细致温柔的像是照顾一位初生不久的婴儿。一边打理,还一边切实的安慰她:“被大天神祝福过的净水,能洗去意外沾染的瘴气,您现在觉得舒服些了吗”园子懵懵然点头。巫女像是完全能体谅她精神状态上的异常,更加轻柔的说:“麻仓家早前就查清了帕契族那祭祀收集了污秽之物的路线,后又通过破碎的符咒,定位了对方结界的位置但他手腕高杆、用的还是少见的古法,隐蔽能力极强。”“所幸高天原出动了几位殿下,还是赶在他携裹结界渡海去美洲之前,将您抢了回来。”“放心吧,”到了最后,巫女的声音怜惜异常,声音不大但格外可靠,仪式感十足的宣布道:“您已经安全啦。”说是这么说,但转过身去时,这位中年巫女的神色还是不由的沉下了些。事情其实根本还完。这事当初报上高天原时,便立即引起震动:一位新生的、位格可能很高的福神,居然要被害死了这是怎么闹到这个地步的来自诸神同样的疑惑。然后他们听到了一连串似是而非的说明。大国主当时就呸了一声,惊讶并嫌弃:“谈恋爱谈的”万千光柱的另一边,稻荷神呵呵一笑,“这叫哪门子谈恋爱”“这踏马不就是被绑架了吗”“妖孽丛生之后,高天原的威慑力本来就很成问题了,现在连渡海而来的外道都敢随意冒犯,不给点教训,还真当诸神拿他们没办法了”“可他到底是精灵王的眷属一族”有轻柔的女声这样劝道。“归根结底也只是眷属一族,”稻荷神继续冷笑:“你我谁少了眷顾的人类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