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定会相信她,连扯带拽和闲杂人等逃命的成功收缴了boss,又没造成人员伤亡,铃木小姐满意的拿着镜子抹掉了自己的一头冷汗,久久的舒了一口长气。比想象中简单多了,在脑子里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隐隐的不安让她再次将视线落在了手里的镜子上。说不定是她天赋异禀呢然而就在她这样自我安慰的下一秒,掌心紧紧攥着的梳妆镜突然亮起了一道白光。在几乎抓不动的剧烈震动之下,精巧的单柄掌镜倏尔碎成了一片片光晕,然后在铃木园子完全控制不住的奇妙变化中,重新在她面前凝成了一道人影。蓝染惣右介。重新穿起了羽织,衣料颜色还有些发蓝的,蓝染惣右介。他已经不再是死神了。但眼前这个本该是园子神器的男人,在她的感应中却半点也不能控制,这种感觉就像是瘫痪者面对自己失去知觉的某部分肢体。你知道它存在着,知道它还连接着,却半点不能影响它。“这种感觉”和惠比寿当初对她的描绘的一点都不一样。除了完全无法控制之外,园子按着地面的手指下意识蜷了蜷,是抠疼了指尖的皮肤,才忍住了想要捏住衣襟,紧紧挤压自己胸口的冲动。这种感觉,不止没有所谓的牵绊和控制,在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时,居然打心底生出了一股无法抵抗的亲切感来。哪怕明知道这是抬手能日天的大boss,她还是生不出一点紧迫感,那种迷一样亲切,比血缘关系都要来的奇妙。看着他,仿佛就像是看着园子从小就幻想拥有的兄长。难道夜斗看一护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不可置信在蓝染惣右介对着她露出笑容时,铃木园子甚至因为这种充斥全身的信任和亲切感产生恐慌,但是恐慌遍布全身后,她心底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居然还是跟他倾诉。就好像就好像蓝染惣右介在她心里,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绝对安全的依靠。这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在蓝染惣右介轻描淡写的撩起衣摆,在她面前盘腿坐下,非常自然的抬手摸上她的发顶时,园子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后背的衣服貌似又一次被冷汗浸湿了。离得近了看,蓝染君的面容英俊的像是加了滤镜,男人的手骨节夸大温暖干燥,指腹落在头皮上的力度温柔的让人心头发软,动作舒朗又自然,哪怕离的很近,也不会让人觉得不适。铃木园子情不自禁的微微扬起了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发顶那只大手,一边不由自主的因此感到安心,一边又因为这份安心,而止不住的恐慌。因为你死我活的情况似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好转,园子在蓝月君开始温柔的帮她拍后背顺气时,曾下意识的想远程呼叫夜斗。结果还没张口,放在她背后的那只手便突兀停了一下。园子的心跳也跟着停了一下。如此正大光明的在绑匪面前叫家属,真的不会被撕票吗但是她现在的心理状况,真的没法支持她在蓝染面前玩什么小动作。光是想着自己要骗他,园子已经快要被罪恶感吞没了。于是她又憋把夜斗的名字吞了回去,倒是对方轻而易举的注意到了她的嘴部动作,特别自然的摸了摸她的嘴角。园子情不自禁一哆嗦。“这是怎么了”男人好听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不舒服吗”铃木园子这主要是被有关他的一系列传言吓的。但是蓝染一开口询问,她又下意识就想说实话,本能一样的只想依靠他,亲近的像是他们之前突然有了什么神奇的血缘关系。所幸她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好赖记得这是个boss,嘴巴僵硬的动了动后,干着嗓子说:“我就是想”她的声音慢慢顺畅了起来,“人家好好的餐厅都给打烂了,要不我们替店主报个警吧”蓝染大概是笑了,反正园子也不敢抬头看。棕色头发的男人温柔的撩起她鬓边的头发,它们被发型师束成了精致的小辫子,头发的缝隙里填着同样束成小股的金线。男人大概是觉得有趣,捻着她的小辫子在掌心绕了绕,松松的缠在了手指上。他像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几乎是诱哄的劝解她说:“还是先歇一歇吧。”男人缠着发丝的的手指抹过她的额角。“怎么又出了这么多的冷汗。”园子于是手忙脚乱的去撩头发,僵硬的笑了半天,小小声的说:“我没事啊,没事呢”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她手忙脚乱的主要原因,大部分是被憧憬的人看到了狼狈的样子所以紧张出来的。她根本就已经丧失了害怕蓝染惣右介的能力园子悲伤的唾弃了一下自己,然后急切的想要去安慰可能还在担心自己的蓝月也不知道她的脑子抽成什么样了,居然会产生这种不知死活的想法再又尬笑了整整十秒钟后,园子终于重新找回了节奏。“神怎么会出冷汗呢,对吧”“这有什么的。”男人动作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但耳畔传来的声音,却薄凉的几乎可以说是冷酷。“别说出冷汗了。”“神明还会死呢。”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概还有蓝染上一次出场是在51章中段,赶上了蓝染升天,突发脑洞,觉得可以靠收神器把蓝染留住,没说两句词就被市丸银偷袭了。时隔一百章,到底还是做了园子的神器。野良神原作中,神器名字有两部分,族名神器本名。原作雪音就叫雪,音是夜斗为神器选定的族名,黑崎一护的黑音就是照这个来的。原作贫穷神小福的大黑,族名是大,本名是黑。园子这里的月是我抽签抽出来的,蓝字来源于蓝姨的名字本身,好听不好的,蓝月起码有梗不是摊手第142章 所谓逼格天花板神是很容易死的。会因为无名灵魂的心意而被刺伤, 会因为无名人类的祈愿而动摇, 日积月累之下, 不知什么时候, 便会因为一些没由来的情绪爆发, 就轻易的丧失自我掌控力。接着就是堕落换代。这个死亡过程,写起来甚至只需要一个自然段。可能正是因为他所能见到的、所谓神明们,就算看起来高高在上,但本质已然脆弱的让人心生厌恶,蓝染惣右介才会在漫长的时光中,慢慢产生出“高天原诞生的存在都是伪神”的奇异设想, 进而生出想要自己去天上看看的冲动。比起高天原这群站出来就能让大boss觉得幻灭的存在, 那位虽然在静灵庭信仰顽固、却从来不现踪迹的灵王, 反而还要更好一点。也许祂们的力量层次够高,位格也足以傲视一切, 但落实到纸面上,一旦没有了神器,神明甚至连普通的大虚都打不过。“靠活人的信仰延续生命, 靠死人的灵魂积蓄战力。”“还真是方方面面都依靠着人类呢, 嗯”蓝染君如此轻描淡写的感叹道。虽然他的句尾是个问号,但是铃木园子并不敢贸然“嗯”上一声来回答他。事实上, 从蓝染惣右介张口说话开始, 他嘴里每一个和神明相关的词汇,都像是细箭一样雨点般的戳在了她胸口,话说完, 她觉得自己已经要被戳成筛子。曾几何时,铃木园子在道听途说来的一长串尸魂界相关八卦影响下,简单粗暴的将蓝染惣右介、以及他那一票簇拥,归类为影视作品中主要标签为“不自量力”的渎神份子。但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园子没什么特别意味的眨了下眼睛,注意到在这短短的思考过程中,她已经非常自然的拉住了对方的手,还是那种小孩子拉过大人手后双手捧住,偶尔还会弯折一下对方指节的幼稚拉法。我狗胆真大啊抠蓝染大拇指甲盖的时候,铃木园子生无可恋的这样想到。男人说话时的表情非常平和,用词也并不怎么偏激,字音和字音的间隔中,全是平实又自然的感慨。铃木园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双眼,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要被说服了。一个人,或者说什么别的存在,既然他生而不凡,具有前进一步的可能,也明确的知道前头有路,甚至于大抵都搞清楚了那条路该怎么走如果能力和思想都跟得上,他凭什么就不能去争上一争呢想罢,园子赶紧摇头。不对,她想,力争上游没有错,但所有为了一己私利去伤害别人的行为,都是不对的眼前这男人是个资深boss,一言不合忽悠了大半个尸魂界呢,绝对不要被他洗脑了捧着人家的手一通乱摇,看起来大概像洗完澡甩水的小动物,所以她在思考的间隙里,再次听到了男人心情颇好的哼笑声。笑的好好听啊然而就算她那样努力的在强调这个男人的危险性,在铃木园子的心底,她依旧没把这种“危险”放在心上。不单单只是因为他俩之间突然出现的蜜汁联系。但凡做生意,尤其是做大生意的,行为本身附带的恶性影响就不会小。一份单子,你抢来了,某个急需它的公司说不定要破产,往小了说,失败的负责人也很可能要让位,再因为失业问题牵扯一下亲戚邻里,指不定就有谁在这个过程中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了。资本的本质,就是吸血续命,在她出生之前,这些破事铃木家也没少干,她出生之后赶上财神附体,哪怕是经济危机,也蹭不到他们家的皮毛。但换句话说,总是作为受益者存在的铃木家,资本吸血的工龄,要比铃木园子本人的年龄还要长。铃木园子作为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财阀小姐,最自豪的一直是自己的投胎水平。基于此,她一直都知道,将一个人的能力多寡、成就与否,和他本身努不努力粗暴的挂钩是不对的,世间多的是努了大力也无法做到的事情,也多的是从不努力却因运气好而一生无忧的人物。你总得考虑大环境的客观状态不是因为这种观念,铃木园子她可能会害怕一个上了新闻通缉的连环杀手,却不会害怕反抗军首领。这中间微妙的差别她不是很会形容,但具体到眼前这面男镜子,就是她害怕这个人会给她、或者她在意的人造成人身伤害毕竟他有屠杀中央四十六室全体的丰功伟绩,也有掳掠井上织姬借此使黑崎一护他们来回奔波的前科但园子并不会害怕他的思想理念本身。她甚至不会在意蓝染惣右介在那些思想理念驱动下,做出的大部分可以称之为渎神的僭越性行为。再具体点说:研究死神和虚的力量该如何结合,用崩玉创造出破面这事,在静灵庭看来简直罪大恶极,但铃木园子的恐惧点,从来不在于这种生物的诞生亵渎了什么。她的恐惧点,在于这些玩意儿都很能打,而且都很大概率会和黑崎一护开打。她害怕黑音酱挨揍来着。就铃木园子那个分分钟能被带跑,但偶尔还能把人带回来的脑子,只要安静的听完前因后果,她几乎可以无障碍的理解所有人。哪怕现下她自己就是神,但此时此刻,她却理所当然的察觉到了蓝染惣右介对她现今种族的鄙薄,甚至很自然的站到了人家的视角,觉得他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这并不是被蛊惑了,园子很认真的辨认了以下,确定了:她是真的很能接受这种冷漠的心态。于是,她抬起眼睛去看了看像是在遥望着什么发呆的蓝月君,并在对方头来询问的眼神时下意识摇了摇头,然后在男人好笑的抚摸她的脸颊时,亲昵的侧过头蹭了蹭,并且非常自然的吻了吻对方的掌心。蓝染再一次笑了,因为距离够近,园子甚至感觉到了他胸腔的颤动。理智救不了花痴。对方帅,温和,包容,和传闻里也不太一样,所谓的危险认知,很容易就被不够客观的现实印象打破了,那份挥之不去的亲切感,轻易抵消掉了浮于表面的恐惧。长得帅在她这真的太加分了。蹭脑袋时,园子无意间瞥到了自己撞成青紫的手腕其实不疼,淤血已经肉眼可见的开始散了,但它落在光洁的皮肤上,无形中就带了属于“疼痛”的标签,没注意到时没什么,一旦看到了,铃木小姐就习惯性想犯娇气。具体表现就是她现在特别想找个人哼唧两声。对,没错。铃木园子虽然胆大包天的对boss动了嘴,但此时此刻,她是咬牙切齿了才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跟蓝染惣右介撒个娇的冲动。但是为什么不行呢就像五岁之前不跟妈妈睡她可能会做噩梦一样,这么大个蓝染君摆在面前,再不让撒个娇哼唧两声,她委屈的都想哭了铃木园子:我一定要忍住玻璃幕墙都炸了,闹的这么大的事肯定有人会来处理的,尸魂界不还殷殷切切的要抓他吗但是夜斗说一护他们定下的战场在空座町,空座到银座,隔了得是有多远啊下一秒,蓝染特别自然的握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