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夸她了。有一颗剔透的心是好事同样都是透明的,水晶比玻璃好,钻石的又比水晶好。“这颗长在柔软掌控欲上的心脏啊,”男人盯着女孩的眼睛感叹说,“居然还是有棱角的呢。”这份死不悔改的天真太可贵了。“它的武器不止是可以付出的爱,付出恨的时候也同样可怕。”铃木园子其实没听懂他想说啥。不过:“感觉好像先知念箴言哦,可惜没人给你配个特效。”医生说是啊。“可惜没人给我配个特效。”“话说回来,”他点了点她的心口,“你还真是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啊。”园子:“不然呢”“我一直都这样啊,而且你也不需要我敷衍什么吧。”医生:“嗯”园子说:“我也不知道啦,不过心理治疗嘛,就是得跟医生说实话才能有效果的,而且可以说是单纯的感觉吧,你很喜欢真实,对吧”医生:“恕我直言,园子小姐,随意指出别人内心的小癖好,很容易踩雷的。”这话让园子又想起了凤镜夜。但是:“我也不是乱说的啊,只是感觉你应该是不介意的”她歪着脑袋,看似苦恼的“感应”了一会儿,“不止不介意,我直说的时候你其实还挺高兴的对吧”医生更好奇了:“你是单纯凭感觉得到结论的吗”园子面无表情:“我觉得这个话题我们好像重复好几遍了,你确定还要再说一遍”别了吧,浪费好多口水。医生想了想,“也对。”“不过我还是想再夸奖你一遍。”园子笑眯眯点头:“这个可以有”医生于是笑了,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笑着的,而且远比镜夜的笑容给人感觉更温暖。他仰头想了想,俯下身来,将伏在他大腿上的女孩子抱了起来,在对方不明所以的注视中放在膝头坐好,干脆两个叠在一起晒起了太阳。“比我想象中有趣多了”医生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懒洋洋的说:“你的应对方式,是我是最顺眼的那一类孩子。”园子困兮兮的说:“是哦。”她半梦半醒间在医生的胸膛上蹭着发痒的耳朵,含糊着说:“你能不能麻烦你出个报告啊,说明一下我具体是个什么应对方式”“知道这个做什么。”医生的脸颊挨着她的发顶,听到这话时轻轻蹭了蹭,几乎是温柔诱哄着道:“我不是说过吗你不知道的时候,它就是最好的武器,一旦你知道了,它就不会再有现在的威力了。”“也行吧。”园子小声嘟囔:“我自己都不太懂来着,不过诊断那一栏能写一切正常吗,我不想让爸妈担心的呢”“一切正常啊。”好听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写一切正常,下次我就没法过来了,一个合乎常理的身份还挺难设计的,现世的监控手段简直是日新月异。”“要么选个无关紧要的病症吧,你喜欢哪一种”园子:“嗯”“睡着了啊,”男人撩起她耳畔的头发别在耳后:“看这个反应,神体受损的程度,似乎比我想象中还重啊。”园子小声打了个呼。“算了。”随着一阵轻微的摇晃,园子从亲切感十足的怀抱中被挪到了熟悉的床铺上,柔软的被褥整个盖住了脑袋。她听到医生在耳边说了句好好睡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回了一个“嗯”。乖乖摇手和医生说再见。五分钟后,老管家在呼叫铃的催促下来敲门示意,发现心理咨询结束的时候,病人像是不堪重负了,反倒是医生带着种别样的满足和亢奋。在送医生离开的路上,老人家下意识打量了一眼屋里,发现小姐拉上了所有的窗帘,整个人没头没尾的窝在被子里,只剩一只手半举着,想起来就摇两下,像是半睡半醒正准备梦游。不过精神发泄完,人是会感到疲劳来着于是他安静的离开了。直到晚饭时分。一觉睡醒的铃木小姐确实感觉非常疲劳,但这种疲劳中,充斥着满足感。像是过生日和父母浪一整天的那种,累,但是浑身软绵绵的,还亲切等等。她迷迷糊糊的脑子像是突然抓到了什么熟悉的仿佛亲爹一样的亲切感,她前几天似乎才在惊恐中体会过一次这一下,惊的她原地坐起,捂着脑袋仔细回忆。她做了心理治疗,同时,园子清楚的记得自己都说过什么,记得自己说话时的心情,但是,对,这里有但是了但是她完全记不住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自然的回忆出那种心情,而且还都毫无防备的说出来了谁会和心理医生抱怨什么吸血鬼,什么阴阳师,还又是穿越的五百年,又是转正的祸津神的那心理医生得把她当鬼了吧说起心理医生。铃木园子下意识又打了个哆嗦。一开始,明明是个弯腰驼背慈眉善目的老大爷来着,站直了可能都没她高,但她后来似乎是坐在大爷怀里了就对方那个轻而易举就能把她整个拢住的架势,这体格子得接近一米九了吧而且他脸上的皱纹还会动。不对。园子下意识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打从一开始,老大爷捏她脸的时候,他手上就没有过皱纹亲爹一样的感觉、熟悉的黑框眼镜、会乱动的皱纹和虚假的一米六园子生无可恋的砸回床上:她想起来了。在会谈刚开始,她眼花的像是眼前发黑的时候,那个医生脸上的皱纹闪现并消失的瞬间,她好像曾经清晰的看到过那张脸,那是蓝染惣右介作者有话要说:蓝染186,加个鞋底子,差不多就一米九了。好久不见锥生和镜夜,前十几章登场的未婚夫们也该慢慢收尾了最后晚安吧。第150章 藿香正气水成精心理治疗的目的, 是让人放松精神。可当你的医生是蓝染惣右介的时候不好意思, 能活着还不够你感恩世界的吗铃木园子连晚饭都没吃, 马不停蹄的跑去了御柱塔, 残忍的举报了自己绑定的神器蓝月君。可非时院带回的调查结果, 让人不由心头一凉。老大爷就是个正常的老大爷。他戴棕色框框的眼镜,慈眉善目弯腰驼背,而且身高只有一米六。他本人甚至具有完整的、给铃木小姐进行治疗的记忆,抽屉里还有一本写完的病案,连字迹都是大爷本人的字迹。蓝染惣右介不见了。铃木园子心说不对啊,她明明记得半睡半醒的时候, 听到他说过自己还会来的他会抱怨搞这么个身份不容易, 不就证明他最起码会保持它一段时间吗怀着这样纠结的心情, 她迎来了第二次心理治疗。来的是个正常人。老大爷的性格一如外表,就很慈眉善目的。治疗过程其实比她预想中枯燥来着。一直负责着铃木殿下的那位助理姐姐再三审查后, 觉得蓝染大概是放弃这条线路了。“但这其实是好事。”助理姐姐安慰她说:“这最起码证明,他不会贸然对您使用激进的手段”姐姐越说越觉得有点惨,就好像安慰死刑犯, 今天电椅坏了您等明天再死吧一样, 对着那么一张脸,她居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但铃木殿下的脸色却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因为园子知道她说的对。不止是不会贸然对她使用激进手段, 园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顶, 之前他为什么会用心理医生的方式接触自己,又有些什么打算,她并不知道, 但从那天之后连他都在赞叹的那份感觉,让园子没由来的确定:蓝染不会伤害她了。那仿佛亲爹一样的尊尊教诲,和慢条斯理拍在她后背的手,他对自己的耐心,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高不少助理姐姐看着她缓和下的脸色,欣慰的派人送她回家了。然后是第三次心理治疗。当天晚上,铃木园子又惨白着一张笑脸,气喘吁吁的冲进了御柱塔大堂。“这次不是大爷”她生无可恋的打了个哭嗝:“是蓝染。”助理姐姐让她哭的柔肠百结,一边递卫生纸,一边问:“他把您怎么得了”满脸眼泪的铃木园殿下叫她问的一愣。“是哦,”她说话还带鼻音,茫然重复:“他”他好像也没把她怎么着啊。园子低头,她捏着卫生纸的指甲缝里还染着墨汁,而手腕手腕好疼啊。医生这次来后,好自然的参观了她的卧室和书房,表扬了一下她选窗帘和床幔的品味,然后很认真的嫌弃她字丑。具体说法是:“别提风骨了,你写字根本没骨头。”“也就是写的小的时候能入眼,一放大,字形怕是要散的。”他啧啧有声的感叹了一番,并且嫌弃起了早前教她练字的人:“对你太心软了,舍不得苦舍不得累的,能学出什么好东西呢”然后他决定身体力行的纠正这种行为。结果是园子练了一下午的大字。和她模糊印象中,被尚隆手把手教着练字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她手掌心握着一个鸡蛋,手腕和手肘上分别吊着一个鸡蛋,挺胸直背站在桌前,扎整整三个小时的马步。而且中间只休息了两次“其实不止手腕疼,”铃木殿下哭丧着脸:“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感觉不到自己腿在哪儿。”要不是她现在恢复力远超常人,根本连报案的能力都没有了自此,一段纠结的的岁月彻底展开了。铃木小姐约定的心理医生,他时而是正常的,时而又不正常。园子时而觉得今天来的这个像爹、但让人恐惧,时而又会碰上屁用不顶但还算安全的那个最后自己都搞不懂了,她每次开门看见医生的时候,期待的到底是boss,还是路人。讲道理,再这么纠结下去,她觉得自己没病都要被搞出病了。于是在秋日的最后一个周末,她出门看比赛去了。阳光晴好,空气清爽。体育馆的门口站着三四个貌美如花的小姐姐,铃木园子站在台阶下深呼吸,寻思着要不要去买几根荧光棒,等下扯着嗓子喊上几场。最起码她上次来体验人间烟火的时候,这一招是起作用的。她只有看小兰比赛的时候会紧张,剩下的纯粹看个热闹,尤其是球类运动,重点就是一个嗨,谁拿球她都嗨。至于第一场比赛看谁她环视一圈,远远看到黑皮肤的青峰大辉在粉色女孩的拉扯下,懒洋洋的进了一号体育馆,心说这选手好眼熟,我去给他加个油吧抄起荧光棒没走出去两步,又是一辆大巴停在了路边,园子打眼一看,下来个紫色头发的大高个儿。他是真的很高,高还帅,可惜园子的视线一掠而过,直直落在了他身后那个人身上。听同伴叫他,好像是是冰室什么的。园子慢慢歪了歪脑袋,觉得这人很起来甚是眼熟,像是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地方呢让我们把时间拉回一下过去。当是时,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铃木园子初代目未婚夫的xanx,因为作死反叛,被他亲爱的老父亲一个狠心冻了起来。摇篮叛乱冲击之下,整个欧洲的地下世界都是乱的,园子持续了几年的夏日意大利行,也就自然而然的终止了。也不知道家里人对此脑补了些什么,可能是觉得她真的和桑萨斯玩的很好吧,大伯一副担心她痛失所爱的紧张脸,日理万机之下,拨冗关心了一下她的夏日安排。她没有假日安排。于是大伯顺理成章的把她接管了。去美国看越前龙马打网球。大伯落地就直奔比赛场,园子一脸没睡醒的下了飞机,时差都还没倒好呢,一点都不想看幼儿打网球。放眼望去,大伯连背影都莫得了,她站在异国他乡的大型体育场馆外,就那么安静的发了会儿呆。太阳很晒,周围很吵,馆子里是一群最小六岁最大也不过十二的小萝卜头。简而言之,无聊。她也不是不会打网球,可一旦你运动的最终目标是减肥,那什么动作啊,标准啊,规则啊,就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蹦跶的时候保证运动量够大就行了。铃木园子完全不理解大伯的执念都是打哪来的。同样是八月的天气,但美国和意大利给她的感觉却差别很大。她想,去年说好的戒指还没捞着,突然又没消息了然后她又顺便又担忧了一下答应过要给自己戒指的人也就是xanx的生命安全。毕竟当过一段时间的玩伴,想起他去年见面时,言语间遮遮掩掩有关自己貌似不是亲生的这事的芥蒂,园子原本就半死不活的困倦表情中,不由的夹杂了些发自内心的忧愁。于是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