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背影看了起来,并且情不自禁想皱眉。她从小就不喜欢赤司家的人。这和她不喜欢吃胡萝卜和菠菜的历史,差不多有一样长了。据御柱塔的老教授说,这应该和那位娘家姓的场的前赤司夫人有关。这位女士虽然因为没有灵力只能选择外嫁,但好消息是,她同样也没有遗传到眼睛的诅咒,无需背负的场家悲情的宿命。但她隔代遗传出了眼前这位赤司君想到这里,园子后知后觉的想,他的两只眼睛,是不是颜色不一样来着要是纯粹的虹膜异色症还好,要是别的其实就算真的遗传了什么别的,也跟铃木园子没关系,她纯粹就是好奇而已。她正扣扣索索的想探身去看看,谁知两开外的红发少年人叹了口气,突然就转身了他搭在肩上的运动外套潇潇洒洒甩出个了圆型,造出的声势,完全不逊那些长逾一米八的大披风,男生带松紧的袖口“啪”的抽在园子小臂上,惊的她陡然退开一步。大小姐心想,之前篮球冬季杯,洛山仿佛只拿了第二,这赤司君据说是个胜负欲强过求生欲的人,输了这么大的比赛,怕不是心态要爆炸了。园子还记得,他兜里仿佛常年揣了把剪刀,还曾经剪过敌对球员无辜的刘海儿。这等猝不及防的暴力分子,要是一言不合,冲她三个小时才能烫出来的发型下手,怎么办她这个脸型,没有刘海真的很残忍的对了。托那股熟悉的、仿佛自带赤司这个姓氏的讨厌“味道”的福,园子难得在对着一张帅脸的情况下,还能轻松自如的走神:一言不合也得有个大前提,他俩是要“言”啥来着园子:园子:他俩是不是还没说过话呢这个体育馆的定点nc,只会发布没头没尾的神奇警告,上次见面时,对她说的貌似是“铃木是专门来看大辉的吗”“对,”园子左手捶右手:“就是这句话”感叹完她原地一愣,手指头无措的在半空点了点:“是我出现幻听了吗,你刚才怎么又把这句台词说了一遍”赤司先是皱眉,前有帝光后又洛山,他这一表情的威慑力,也算是经过了时间的考验。然而没用。铃木大小姐脸上的茫然甚至比一开始还严重了点。赤司君心累叹了口气。他又一次在体育馆遇到了铃木。又一次,在大辉的比赛场地附近,遇到了这个传说中挨谁谁死的铃木。第一次遇见,还能说是偶遇,照大辉的交待看,不过一顿饭的短暂友谊。可第二次去体育馆,第三次还去,不论是不是巧合,在现下这个档口,他也只能不厌其烦的提醒一下这位铃木小姐:“请您离大辉远一点吧。”眼前这少女身上牵扯了多少狗血情节,能脚踏多少船,他其实都不担心,就大辉那个铁打的脑筋,碰上再狗血的片场,怕是也能全身而退。但关乎铃木园子,可怕的不是和她相处出个什么结果,而且和她相处这件事本身。人类之中不论男女,遇上家庭破裂,为什么第一反应大都是打小三因为一时半会儿的爱根本不能完全抽离,到底还有那么点舍不得。霸占了铃木园子姻缘线的那个存在,本身如何不好评说,但反噬,是他位格高这件事本身造成的。这属于客观存在。客观存在又不长眼睛,碰到和铃木园子接触超标的,报应他就完事了。一不小心报应死了,算谁的赤司后面说的话其实很模棱两可,毕竟铃木大小姐可能会恼羞成怒要不是上次的警告没有用,他也不必再额外多说这一次废话。然而园子很懵逼。她就想:这个大辉是谁来着想着想着她就暴躁了。之前,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去围观一下那个眼熟的泪痣小哥哥,现在这一耽搁,也不知道那一队最后进了那间场馆。而且一场篮球赛也就半个多小时,也不知道她等下七拐八绕的走回去了,能不能捞到一把该校巴士留下的车尾气赤司征十郎身上的气息是真的不好闻。园子甚至怀疑老教授是骗她的,普通的除妖用具根本不可能这么膈应人,越闻越难受不说,她好像生理性的要脑壳疼了。这疼痛前兆,是轻微的眩晕。眼前的少年虽然长的帅,但他说话园子根本听不懂,叨叨叨的跟念经一样。但这毕竟是三大财阀之一的赤司,她也不好失礼,只能卯足了劲,盯着他颜色不对的那只眼睛,试图借此分散一下注意力。那眼神存在感过于强烈,以至于赤司都没意识到,自己再次开口前,下意识侧头避了避眼睛。“要是对他有好感,放他离开也未尝不是一种方法,”说到这里,少年的声音低沉了些,“毕竟你身上的异常,可能会伤害到他。”会说这句话,是因为赤司也不确定,铃木园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姻缘线上的异常,所以格外好心的告诫了她一下。也可以说是不想看到再有无辜的少年,因此莫名就被克死。话音一落,园子顿时就更懵逼了。这会儿她的眩晕症状已经很严重了,不得不花大量的精力,来控制住自己将要发软的双腿。眼前赤司君的身影,先是从一到二,后又从二到四,成几何曲线飞速递增着。不过一小会儿,便已经丧心病狂的布满了她的整个视线。视觉效果接近一片盛开的红合欢。“红合欢”说完该说话,转头便要离开。因为铃木小姐什么反馈都不给,赤司君心说算了,要么还是从大辉这边想办法,直接把两个人隔绝开好了。说来也奇了,大辉那家伙国中时有黄濑对比,脾气也差,人气一直显现不出来,怎么现在脾气更差了,却能招来铃木园子这种人的惦记至于铃木园子是哪种人呵呵。传闻也许曾经结合过一定事实,但现在早就走样了。铃木家二小姐的对外形象,脱不开手段高杆这一点,据说撩人撩的仿佛是本能,言行称得上返璞归真,就算是结婚了,也不会甘心就此安稳下去的。凤镜夜,西门总二郎,须王环。分手了让前任惦记着,是值得骄傲虚荣的事情,但是会以此为乐的人,实在不好评价,赤司征十郎的生活环境中,遇见过很多这种类型的家伙。西门总二郎大概算是其中的男性代表。但就他这等老司机,不也让女性代表铃木君给坑了吗啊,好烦啊。前任部长赤司君想:不如由我出手,先把大辉人道毁灭算了。可能是青峰君真的命不该绝,在他前部长产生这一年头的瞬间棒棒棒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碎裂声自半空突兀响起。赤司征十郎猛然抬头,优越的动态视力,瞬间便锁定了大楼三到四层的窗户。恐怖袭击因为动态视力确实足够优越,他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剩下的几扇窗户是如何爆开的以及玻璃碎裂的同时,连合金的框也被崩裂到变了形。凶器像是风浪于是赤司君下意识摸了摸腕带下的皮质手链,尽可能快速的远望了一大圈。腕带没有发热这似乎是说明附近没有什么属于那个世界的危险但赤司颜色异常的那只眼睛,分明看到了一道黑影正悬停在天边。回神后,他更是清楚看到一个朦胧的人影,飘似的窜进了对面教学楼的四层。无形的余波似乎还在扩散,他上方不远处的玻璃似乎也正在开裂,眼见蜘蛛网状的裂缝越来越大,赤司陡然想起铃木园子还在原地。他下意识退回去一步,千钧一发之际,将女孩推出了半步。玻璃碎屑霹雳吧啦落了一地。迸射的碎片擦伤了赤司征十郎的手背,他轻轻吸了一口冷气,总觉得先走为妙。“这里可能会有危险,”他慢慢站直,并没有余裕多解释什么,抬手去拉少女的手腕:“你先不要急着害怕,冷静点,跟我一起走”结果铃木园子就跟中邪了一样。赤司匆忙间称得上全力的一拉,居然半点没能拉动她下一秒,两人之间出现了轻微的位移。赤司君原地感应了一下,这方向怎么像是铃木园子拉住了他呢还没等他判断下这是否是错觉,随着一瞬间像是让人头脑眩晕的猛烈位移,他脚下突兀一空,生生被提起了快半米。铃木园子居然会飞这是一种很悬的上升方式,说是攀岩走壁也不像,她的脚下没有任何着力点,力道也很大,赤司并不是很能形容。他原本只是拉住她的小臂,想把她从玻璃下落的地方拉开些,结果起飞前被她反手一扒拉,捏着手腕就直接扯上了半空。开始时还顿了顿,接下来像是有蓝光在她身上一再闪过,嗖嗖的追着那道模糊的身影就蹿了过去。一瞬间仿佛天地倒转,赤司觉得自己像是秋风中旋转的落叶,哪哪都分不清了两次之后,平稳了。大概是运动速度一直没变,她们和前面那道影子无意间成了相对静止状态。以赤司的动态视力,可以清晰的看到:前面貌似也是他俩这样一个飞一个吊的神奇配置。一个穿黑色古装的男人,带着个发色暗红的女孩子。赤司记得自己是见过她的。那所学校的入场顺序在洛山后面。因为学校近,来了很多应援的住校学生,红头发的明明是个女孩子,却被分配了搬行李器具的苦力活儿,他记得那个让她搬东西的女生,似乎叫她中岛来着赤司会记得她,主要是因为发色,至于校园霸凌什么的,他一贯懒得评价。真要论起来,赤司这人要是想,单枪匹马的就能霸凌整个学校。风声呼啸而过,铃木园子“刷”一下像是落地了一次,然而那股前进的惯性还没有消失,直到滑到二楼的边缘处,他的脚尖才在虚虚在地上踩了两步,然后就直接被带出去了十几米,脚下又一次完全悬空。飞行持续了五分多钟,最后彻底离开了学校和体育馆的范围。他们脚下变成了山丘和森林,远方影影绰绰可以看到海湾的轮廓,还有涌动的巨大水声。那是个漩涡。“等一下”前面的黑影突然一闪,像是有马一样形态的东西出现,带着红发女孩头也不回的跳进了漩涡里。他们一跳,铃木园子也跟魔障了似的就要往里跳,被赤司生生给拉住了。“你等一下”这种角度脚下是空的,一开始还是铃木园子因为赤司来拉她反手薅住的人家,到了这会儿,反而是赤司抱着她不敢松手。一连喊了几声没有反应,他的着力点全在女孩的手臂上,就她这个魔障的样子,扯动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赤司深吸一口气,干脆向前一探,张嘴便咬上了少女的小臂。这一口倾尽了全力,咬的非常实在,哪怕隔着衣服,赤司也很快就尝到了轻微的血气。铃木园子生生让这一口疼清醒了。“嘶”她抽抽着凉气睁开眼睛,迎面就是赤司君风中摇曳的身影。“铃木君总算恢复意识了吗”她听到男孩如此说道。此时看去,红发的部长君虽然身上有刮痕、衣衫不整、头发唰唰的往后飘、嘴角还带着血,但不论如何狼狈,就他着坦然从容的语气,架子总归是没倒。所以他狼狈的居然还有点好看。铃木园子在产生这年头的下一秒,就感觉到了腰上环抱着的手臂。居然还抱得挺紧。她心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刚才还言语正经的警告我离你部员远一点呢,突然就上手耍流氓,信不信我打你不对。她一帧一顿的眨了下眼睛,视线从对方的帅脸,直直落到两人脚下。脚下怎么是空的铃木小姐茫然四顾,天地一片辽远景象。脚下是旋涡状的海面,远处隐隐能看到熟悉的天台和更熟悉的操场,这漩涡大小和操场差不了仿佛,激起的水滴溅在她脚上,顿时冰的园子发了个抖。“”“这怎么回事啊”赤司舔了舔嘴唇:“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铃木君难道不准备解释一下吗”谁知道铃木园子双唇紧闭,反手一扯一缩,紧紧的抱住了他。赤司征十郎:赤司征十郎:“你这是干什么”铃木园子理直气壮:“你别摆这幅表情,我正害怕着呢”她俨然一幅不怕开水烫的死猪面孔,憋着嗓子搁哪儿喊:“我本来就不记得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等下再一紧张,我怕我连是怎么飞起来的都要忘了”喊完之后抱他抱得更紧了。赤司征十郎简直不敢相信她能这么怂。明明是你挟持我飞在半空的,现在乍一看像是我挟持你知道吗还好脚下的漩涡随着时间流逝似乎越来越小,赤司不由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