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刚起身的陆情深:“……”他嘴角扯了扯,看着在时越寒怀里没吭声的裴笙笙。心里飘过一道面积巨大的阴影。她这回怎么不说她没事可以自己走……气氛一瞬间沉默到了冰点。裴雅馨震惊的站在一旁,眼睛看着时越寒和裴笙笙一眨不眨。时越寒!那是时越寒!可是,怎么可能是时越寒?!只是那张脸,她是忘不掉的。作为裴家的三小姐,她知道时越寒,也见过时越寒。哪怕只是一面的机会,但这个男人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高不可攀的冷漠,仿佛是神祇一般,拒人千里之外。而当时刚成年的裴雅馨,在宴会上连跟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她也曾私下去找过哥哥,找过父母,打听这个耀眼得夺目的男人。只被告知那是时家的继承人,时家家主的独子,贵不可言。而裴家跟时家是完全不同的领域,也一贯没什么深交和来往,再加上他不近女色,根本不是她可以肖想的男人。几年过去,这个男人气质愈发的成熟,出挑。她一瞬间呼吸都快忘了。直到看见他一点一点冷下去的脸色,缓缓转过头。阴鸷冰冷的眸子一对上,裴雅馨心底一沉。“你,你是……时……”男人眼神中传递的杀伤力太强,裴雅馨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一旁酒店的经理更是迟迟疑疑的,看着气场明显不是普通人的男人,“要不这样,我们先安排车子,送这位小姐去医院?先生,您看怎么样?”时越寒抱着裴笙笙,嘴角微微的下沉,一字一顿的发问,“她怎么落水的?”他说话时的目光,只落在裴雅馨一个人身上。裴雅馨根本避不开,咬着齿关道,“我怎么知道,她还把我拉下水了……”“你不知道?”时越寒目光幽冷,眉头拧成了死结,“刚才是谁说的谋杀?”陆情深差点不想理这个一来就把自己挤到一边的家伙。可一想到事关笙笙,他还是忍了,不悦地道,“我说的,她就是谋杀!”裴雅馨一下子被刺激到,冲着陆情深,“你胡说!你们这对狗男女就是勾结好了来陷害我,我明明是被她拉下去,我是被救上来的,我才是受害者!”陆情深:“……”要不是他不打女人,真的忍不了想动手了。抱着裴笙笙的男人脸上一层极寒的冰霜,一双墨瞳散发着暴怒,眼神几乎要将将她凌迟。裴笙笙声音很轻,不带情绪的说,“她把我推下去的时候,我抓到她了。”那个微微泛着哑的虚弱声音,像是砸到时越寒心口上。“你诬蔑我,你根本没有证据!”时旻的手下匆匆赶来,低声却清晰道,“少爷,已经报警了。”裴雅馨脸色刚变。听见时越寒冰冷中透着残酷的声音,“把她扔下去。”手下愣了一下。陆情深冷嗤带笑,“她说她不会游泳,是该去水里试试。”时旻的手下一听陆情深的附和,马上不犹豫的上去。“你别过——”裴雅馨话没说完,直接被扔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