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看到虎虎的边伯贤, 笑着反问：“拿着我带来的咖啡, 还问我为什么在？嗯？”边伯贤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眼神瞟到比较熟悉的成员身上求助，世勋无奈地叹了口气：“哥你为什么这么逗伯贤哥呢？很有意思吗？”牧歌眼睛挣得大大的：“当然有意思啦？小孩子才有趣, 大了就不好玩了。”泰民现在就很会拿捏他了, 提的要求个个都是他能满足但是绝对不轻松, 又犯不上跟弟弟生气的级别, 怪不得人家能自封为队内实权人物。金俊勉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幼稚。”在场的众位, 也就金俊勉可以这样吐槽牧歌了, 因为这孩子不论是年龄还是到公司的时间, 都比牧歌要长。“你小心自己不要再受伤吧，队长大人。”未来exo的队长练习生时间有整整六年, 上一次因为腿部受伤错过了出道。牧歌挑起眉头, 望着眼前鲜嫩的金俊勉，以及即将出道的鲜活面孔, 觉得日后都是能给自己挣钱的好孩子。但是，粉丝他是不会交出去的。珉豪拍完镜头, 看到躲在练习生中间的牧歌, 大踏步走过来：“怎么这么晚才到？有给我带饭吗？”见到牧歌摇头，神情一下子萎靡下去,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 他还想表演一次“珉豪肚肚饿”。牧歌笑着将珉豪的头发揉成乱糟糟的一团，对方没有丝毫阻止的意味。世勋尽管觉得现在两人的氛围插不下第三者，仍然在同组合成员都慢慢散去的情况下, 蹲在一旁听牧歌讲话。有的人就是很奇怪的自带结界，轮不到别人插足。他自己呢？世勋抱着腿思考，没有得出来什么答案。牧歌一边把玩着珉豪的头发，一边仔细地给出意见：“以后你想睁着大眼睛的时候就思考一下有没有其他办法去表达情感。长相本来就过于圆润可爱，饰演冷酷男主如果演技不好的话，违和感会很重。或者可不可以在妆容和发型上下点功夫？这个肤色太黑了，虽然是运动员，但会牺牲观众缘。”珉豪点点头，又调整了一下牧歌手的位置，将之放在自己肩膀上，牧歌翻了个白眼，还是替孩子捏起了肩：“还有啊，这部剧从头到尾都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其实导演和编剧设定的非常简单，男一号必须完美生人勿进，但是对女主则是敞开心扉无条件包容，把双标做出来会很可爱。”“是不是看我拍这么多暧昧戏，不开心？”珉豪猝不及防地扭头，牧歌看着这欠抽的孩子，抬起的手到底没有落下去，而是坐到了世勋旁边：“我说过了啊，好朋友之间是存在嫉妒心的，你和雪莉，我和秀智，一比一扯平了不是？”说完又苦口婆心起来：“s家族剧这次能不能翻身就看你了，前面东方神起的允浩哥主演的电视剧，评价可是不怎么样。”何止是不怎么样，连粉丝都承认如果没有郑允浩，自己绝对不会看半集，实在受不了那种脑残剧情。珉豪问出口后觉得过于直线球，但听到牧歌一心只想着作品和人气，又觉得有些气愤。所以为了那些，可以随便亲吻刚刚认识的女演员吗？泰民说你的表情不要太享受。世勋却偷偷低笑起来：“哥感觉像是送儿子高考一样，生怕对方成绩不好。”牧歌看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世勋，无奈地揉了揉孩子的头发：“你们先忙着，有时间过来找哥哥玩。”就因为没送泰民这“儿子”高考，他才许诺下了众多不平等条约。牧歌去找导演和化妆师，好言好语地交谈，不着痕迹地提了些建议后才离开。人都觉得自己最聪明，牧歌往往把话头引到某一个点，让他们自己发现“问题”。无疑这样不会遭人反感，也会让他们积极行动起来改善自己的错误。他都快要为自己和珉豪的兄弟情义而感动到落泪了。珉豪的戏还没拍完，一年一度的颁奖典礼又逐个拉开了序幕。亚洲音乐大奖在新加坡室内体育馆举行。牧歌觉得主办方选择这个地点实在是善解人意，若是在韩国穿着轻薄的礼服走在瑟瑟寒风中，不把人冻坏了才怪。即使是在寒冬，颁奖典礼入口的主持人都能裹成厚厚一团，他们这些艺人却要边接受采访，边挨冻。牧歌不知道别的团体对于奖项的观感是否有shee这么复杂。这几年他们一直在得与失之间徘徊，虽然没有执念，但也总告诫自己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成功让很多不是粉丝的观众对他们赞不绝口，甚至因为表演精彩而踏进演唱会，但shee总觉得有奖项傍身，是有些不同的吧。或者二代团的路本就比别人要难走一些，虽然走在花路之上，但两侧都是茂密的荆棘，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刺到。shee今年只回归了一次，自然是表演主打曲《everybody》，这首歌的观赏性极强，舞蹈号称10个人都能跳得半死。网上有专门的舞团翻跳k-o的舞蹈，但这首至今没有人敢尝试。牧歌觉得这是对他们体力最好的夸奖。但今天站到舞台上，看到不少人举着新出品的应援棒过来，莫名地心里发酸。这要是仍旧不得奖，是不是会对不起眼前这些专程跑过来应援的粉丝？他们也许有的从韩国首尔、仁川、釜山来，有的从日本东京、大阪、名古屋来，有的从北京、上海、深圳来，或者是更远的地方，牧歌都没有听说过的。音乐响起，牧歌本能地进入状态，轻快地仿若跳动地音符，表现得游刃有余。今天粉丝似乎真的是有备而来，在场馆上占了不少的位置，因为应援棒亮度的关系，异常扎眼。公司果真没骗人，shee应援棒在舞台上一眼就能看到。“李珍基、金钟铉、金基范……shee！”牧歌一瞬间有落泪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预感不是特别好。今年成绩确实不弱，还做了亚洲巡演，要是做不到，会让他们失望的吧？舞台结束之后，几个人手拉着手向粉丝的方向一百八十度鞠躬，珉豪感受出牧歌的些许情绪，用小拇指勾住牧歌纤细的手腕，自以为他人不会注意，却不知道又惹来了观众席上的惊呼。这次惊呼可不仅仅是shee自家粉丝了，对于这种喜闻乐见的场面，所有人的眼光都亮了起来。人都有渴望圆满完整的愿望，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喜欢配对的原因。舞台上的shee笑得可爱又易碎。说起来，几人很少有张扬的时候，只是简单地挥手下台，直到那篇湖水蓝色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过头看路。第六感果真还是应验了。这次新加坡之行，shee只获得了最佳舞蹈表演男子团体奖和最佳v的安慰奖项，若是说有什么意外之喜，就是钟铉和牧歌的《网络战争》脱颖而出，得到了最佳歌唱表演团体奖。但是六个人，三个奖有些不够分，尤其是这些奖项不够大的时候。牧歌自己落了泪，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是激动，拍拍牧歌肩膀表示安慰，但只有团队内知道，这是不满足于自己获得奖项。下台之后牧歌翻了一下专辑、音源销量等等一系列数据，无奈地叹了口气：“差的不多，但是也不是很可惜。”shee这个团体也真的是在奖项上面，略微有些捉襟见肘了，虽然一直在上升，每年都是大奖的有力候选人，每年都被拉出来和当年大火的团比一比，但几年了也没有登顶，反倒是成员的实力获得了圈内的绝对认可。悲伤大概是一瞬间的事情，沉浸在消极情绪的人是不配得到上苍眷顾的。牧歌很快投入到了《建筑学概论》的宣传中去。这部电影的首映礼定在本月底，目前平均预售率高达377，海报和宣传片一经放送就吸引了不少人关注，倒是shee的经纪人成天紧张兮兮的，生怕这部电影高开低走，砸了牧歌的影视之路。牧歌在电影宣传途中缺席了几场颁奖典礼，但这几场倒是给了shee意外之喜。a给了年度歌手大奖，日本金唱片也有所斩获，官方粉丝会贴出了牧歌在落泪的照片，只写了一句话——一起走到天荒地老吧。“粉丝真的是像小孩子一样，做些感动的事情会让人落泪，义愤填膺惹麻烦的时候又恨不得好好敲打他们。”牧歌和珉豪手挽着手走在寒风瑟瑟的路上，两个人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在公众首映的第一天买了《建筑学概论》的午夜场看。“我倒是觉得粉丝使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都是粉丝养起来的孩子。”珉豪瞥了一眼将自己围成□□妇女的牧歌，笑得开怀。对方今天也没有很在意自己的形象，里面是蓝色的运动服，外面是黑色长及脚踝的大衣，脚上蹬着短靴，脸被一条纯黑色的围巾裹得严严实实。“你冷吗？”珉豪看着几乎找不到眼睛的牧歌，感受着舒爽的温度。两个人在电影开场后五分钟走进电影院，此时观众均已系数到齐。珉豪时而看看屏幕，时而看看一旁的牧歌，觉得这种体验十分神奇。荧幕中的形象和牧歌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很有些不同，就好像性格各异的同卵双胞胎一样。牧歌附在珉豪身边耳语：“是不是跟电影明星出来有点兴奋？”珉豪则将牧歌的脑袋扭过去，轻轻在他耳边吐字：“我觉得你比秀智好看。”这是什么比喻？能把男生和女生混淆了的？虽然最近年末，他那颗女团心又在蠢蠢欲动，但是不能这么埋汰人呀。两人渐渐将关注点放在屏幕上，男主和女主走在铁轨上，比赛谁的平衡感更好，一起走在破旧的老城区，虽然并没有肢体动作，但丝丝缕缕的情愫就从情景中蔓延开来。珉豪心情复杂地看完牧歌偷亲秀智的镜头，扭过来盯着牧歌完美的侧脸，并不像传统东方人一样雕刻的五官，带着想让人轻轻触碰的弧度。他鬼使神差地揉了揉对方的耳垂，又将头转过去，强迫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荧幕上那张同样的脸上。可是二维平面，又怎敌得过身旁三维立体的人呢？牧歌一动不动地继续看电影，感受着珉豪拇指的温度，空气有些干燥，让耳朵像是着火了一般，并且他的耳朵不算敏感，却在触碰的一瞬间感受到了粗粗的颗粒磨砂感。珉豪的手指原本就没有细腻的质感，而且对方最近因为扮演运动员的原因，经常触摸镁粉和器械，更加没有好好保养手部。很快到了牧歌和珉豪模仿过的镜头，男主的朋友教导男主什么叫做接吻，电影院里响起了哄笑声，牧歌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一对情侣，男生先是不自然地勾过女生肩膀，见女生没有反对，轻轻将女生扳过身子吻了下去，两人的身体和椅子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喘息不自觉地大了起来。牧歌僵硬地听着电影台词里什么“像蛇一样轻轻交错在一起，很自然地会混到一起，融到一起”，觉得拍摄的时候还不觉得这句台词这么糟糕，为什么在黑灯瞎火的电影院听起来这么羞耻？尤其是前面还有一对情侣亲身示范的时候。牧歌偷瞄了珉豪一眼，见珉豪果然也关注到了那一对，又尴尬地将头转回电影屏幕上，身子好像冻住了一般。电影里，男女主十五年后再相遇，各自有了新的生活，让一切都成为了最美的回忆。也许有时候初恋不适合在一起，真的在一起了，就丧失了记忆中的美好。电影结束后，人群三三两两地散去。牧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话，又眉飞色舞起来。第一日上映，就是当日的票房冠军，若是日后口碑渐渐发酵起来，他肯定又会多一群成天喊着要嫁的迷妹。粉丝就像麦田里的稻子，若是不主动收割，是不会上桌变成“饭”的。牧歌脑中闪过这个新奇的比喻，笑容满面地碰了碰珉豪的胳膊，示意人都差不多走光了，他们可以安全撤退。“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带他出来看午夜场，现在睡着了都叫不醒。我们俩偷偷溜出来不就行了。泰亨想要看的话，明天带他出来也可以啊。”闵玧其对着郑号锡发脾气，“你看现在怎么办？我们不是说好还要去吃火锅呢吗？你来背着他走？”现在电影院里面空空荡荡的，只留下了牧歌珉豪和另外几个孩子。牧歌走到门口，听到声音莫名耳熟，又不觉得见过，转头望了一眼，就立马被人认了出来：“男主角啊！”郑号锡的眼神非常好用，但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立马九十度鞠躬：“前辈好。”出来看个电影遇到前辈，还是电影男主角，自己这些人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牧歌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孩子，偷偷跟珉豪耳语：“我敢打赌他们的目的地和我们一样，要是我猜对了，一会儿你结账？”珉豪拉过牧歌的耳朵：“出来吃饭，除了在你的火锅店，哪次不是我结账？”但这次就是要去吃火锅吗，牧歌用眼睛控诉珉豪的无赖。闵玧其作为最大的哥哥，看着前辈奇奇怪怪地对着他们几个嘀嘀咕咕，不由地问：“前辈认识我们吗？”牧歌指了指半梦半醒之中的金泰亨：“把他叫起来吧，电影一结束空调就关了，别再睡着感冒了。”这样睡着会让牧歌觉得，自己表演得不吸引人，明明离开的观众反应很好。“我们要去火锅店的。”闵玧其有点不知所措，已经问过好了，前辈还要留在这里跟他们聊天吗？“我知道你们去哪里，sbs电台旁边那一家是不是？”牧歌朝着闵玧其k了一下，让闵玧其觉得自己是不是缺乏睡眠了，电影男主角对自己眨，眨眼睛？金泰亨迷迷糊糊地被叫起来，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倒是先说了一连串的话：“我们是不是要去那家网红店了？外面不都传那家店是s艺人开的吗？为什么我们会有那家的打折卡你们知不知道？”牧歌挡住了闵玧其想要捂住金泰亨嘴巴的愿望，又用眼睛制止了郑号锡，想听听眼前这孩子还能说出什么来。但是这个时候眼神的威力可不怎么好用，郑号锡碰了碰金泰亨的手：“前辈在呢，快点问好。”他们所属公司，有个不能说的秘密，10年的时候突然间接受了一笔注资，资金来源却非常神秘，社长方时赫也对此事闭口不言，甚至每每谈到这个问题，都会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私下里他们不是没有猜测，但都摸不着头脑，太累了就都把这个事情忘记了。恰逢前一段时间，社长给了他们一家网红火锅店的打折卡，一折的折扣率让几人非常吃惊，但据圈内的朋友介绍，只有s公司的几个团有这个待遇，是不是公司和s有合作？突然间金泰亨就将10年的事情联系起来了。郑号锡知道，若是让这小子开口，不定给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答案。对面的是s的艺人，还是小心为上。金泰亨半梦半醒之间被捂住了嘴巴，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电影屏幕上出现过的人，刚刚他还羡慕对方能吻到iss a秀智的嘴唇呢。他看了看已经暗下去的电影屏幕，又扒开郑号锡的手，偷偷揉着眼睛打量眼前的两位确认一下真实性，“前辈好。”他们是因为练习到这个时间，才不得不买了午夜场，出道的艺人也会这样忙吗？牧歌觉得这三个孩子表现有些反常，又想不出什么理由，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合时宜的穿搭，又见金泰亨低头不说话，仔细回想了一下年节时遇到身边工作人员家里面小朋友时自己是怎样表现的，深吸了口气，放柔了声音：“今年几岁了？”“95年的。” 金泰亨声音闷闷的，他果然不应该偷偷跟在哥哥后面跑出来看午夜场电影，而是应该跟队友在宿舍里玩游戏。“你是哥哥喽？”牧歌将头转向闵玧其，忽然间感觉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嘛叫住人家，直接放走不就行了，搞得互相之间都尴尬。方时赫在自己的要求下肯定是守口如瓶的。“93年。”“几月？”闵玧其越发觉得前辈怪异了，对尚未出道的他们如此关注，连月份都要知道，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3月。”牧歌惊讶地冲着珉豪眨了眨眼睛：“比我们泰民还要年长呢。我最近是越来越搞不懂圈里的论资排辈，秀智比泰民小，闵玧其比泰民大。”在牧歌眼中，防弹少年团应该算是妥妥的后辈了。“有什么奇怪的，你的年纪放在练习生里面，也是有出道希望的。”珉豪不在意地用手环住牧歌的腰，看着眼前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的三小只，提议说：“你看你把孩子们吓的？咱们俩就不去凑热闹吃火锅了吧？回去煮碗拉面怎么样？热热乎乎吃上一点再睡觉。”跟牧歌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不自觉地将自己放在长辈的位置上。刚认识的时候，牧歌就一口一个“这孩子怎么怎么样”，“那孩子怎么怎么样”，其实到今天，很多人眼中shee也还是孩子。“好啊，”牧歌无所谓地点点头，最后还不忘记自己的长辈身份，跟眼前的几个孩子挥手：“早点回去吧，大晚上的注意安全。”“呼，吓死我了。”郑号锡拍拍自己的胸脯，转头看向金泰亨，“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金泰亨被另外四只眼睛注视着，似乎才从刚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幸亏哥把我的嘴巴捂住了，要不然准要惹前辈生气。不过我想的是什么，就不说了吧，吃肉要紧。”他揉着自己的头发，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前辈眼神太强烈了，不愧是电影演员。”郑号锡回味着刚刚牧歌的眼神，“但秀智明显在电影中表现更好。”“明显教导kiss和bobo有什么不一样的那个配角更出彩。”金泰亨说着开始揉搓双臂，模仿电影中的人物。闵玧其哭笑不得地看着弟弟耍宝，“你不是睡了吗？还看得那么清楚？”《建筑学概论》不出意外地火了起来。影评圈的画风一般是这样的：15年前的初恋男女由男子组合shee成员牧歌和女子组合iss a成员秀智担纲。牧歌先前在《灿烂的遗产》中的不俗表现令人惊叹，这部电影则成功帮他越过偶像派的藩篱，被誉为“国民初恋”。而此前表演经验尚浅的秀智凭借清丽外形、可人笑容被誉为“小全智贤”。此外，两人在片中的深情一吻也被网友评为新年浪漫之吻。牧歌不曾想“国民初恋”的称号就这样易主了，羞愧地咳嗽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继续看饭圈的评价。这里就要复杂得多，也让人颇费脑筋。先是有粉丝表示两人般配无比，期待能发展成现实的情侣，然后牧歌和秀智的毒唯开始撕，我说你家女神倒贴我们男神，我说你家男神跪舔我们女神。竟然有吻戏，他们的心都要碎了好不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牧歌接着往下看。自己被攻击之后，shee粉丝群不干了，敢这么说我儿子\\\\哥哥\\\\男人，绝对不能忍啊，能忍的还是不是粉丝了？iss a出道的晚一些，粉丝实力略弱，但就在这场战役快要结束的时候，c粉加入了混战。牧歌的c粉一向比较多，和毒唯开撕，和别家c粉撕。牧歌都不知道自己粉丝每天吃饱了这么闲，过来给你们的儿子还是男人揉揉肩不行吗，每天练舞腿都要废了？好在还是理智粉居多，喜欢shee多年的小姐姐们都是有理智有涵养的粉丝典范，很快制止了这场骚乱。谁家都免不了热血上头的粉丝。牧歌也很庆幸公司在路人缘没有败坏之前，收拾好了烂摊子。经纪人哥倒是对牧歌另眼相看起来，觉得对方看本子的眼光十分了得，总共就演了两部戏，全都是冲上云霄的成绩，忍不住问了问珉豪的新剧：“你说公司这次拍的《致美丽的你》收视率怎么样？”“我也不知道。”牧歌心中也揪着一把汗，打开电视调到sbs，将下巴垫到泰民的肩膀上，准备进行许久没有过的活动——看电视，对于有时间就泡在练习室的他来说，这还是头一次。牧歌自己拍电视的时候，都是只看录播或者片段节选。经纪人哥有些无语地看着牧歌熟练的动作，他跟牧歌说话，为什么要抱住泰民？别问如何能跟shee牧歌亲近起来，只要脸足够漂亮，牧歌能主动过来亲近。好在第一集马上就要播放了，经纪人哥无意挑起争端。牧歌握着遥控器的手指略微有些泛白，被泰民抓住手揉了揉，“我要是solo的话，哥会不会也这么紧张啊？”“当然了，你以为粉丝会副会长是白当的么？”牧歌回答得毫不迟疑，虽然不敢跟钟铉哥争泰民粉丝会的正会长，但若是论对泰民的关怀可是一点儿都不逊色。但牧歌心念一转，觉得忘记忙内高考是一件罪无可赦的事情，还是不要跟钟铉哥比较了。一切的矛盾都起源于比较和不满足。泰民听到斩钉截铁的回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放松身子，一起看起了珉豪的新剧。造型问题，牧歌已经跟化妆师提过了；演技问题，牧歌这些天也翻来覆去陪着珉豪练习了不少次，把能做的做完，火不火的还是要看机遇吧。首播的成绩倒是不俗，但牧歌觉得这只是偶像的粉丝效应，要等播出几集之后才能看到真实评价。s公司不知所谓地在春天搞起了年会，在牧歌看来可能更像是最近天气不错，号召大家从繁忙的行程中走出来，享受享受生活。exo的官宣已经出来了，这次自然悉数登场。sj因为酒驾而提前服兵役的强仁也已经兵役结束回到了公司。s的人员总是这样来来去去，牧歌倒是一点不羡慕别家，只要他不走，shee永远都是完整体，永远是s独一无二的男团。众所周知，牧歌一直沉迷于衬衫不可自拔。不论是斜纹布、法兰绒、牛津布、丹宁蓝的衬衫，因为材料不同，都有自己的特点。最主要的是，宽肩细腰的他，穿上衬衫，身形板板正正的，扎到裤子中或者干脆放出来，都俊美。今天他穿了一件棕色系格子衬衫，带了一条墨绿色的领结，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衬衫扎进棕色的阔腿裤里，正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身材，一件风衣却从天而降。“别嘚瑟了！快点。”钟铉催促张牧歌。一行人来到野外围成一圈，听着李秀满的长篇大论，总体上无非三点，第一点回顾过去，前面大家都做得非常不错呀，第二点立足现在，要更加努力才行，第三点仰望未来，马上新男团exo就要出道了，我们一起迎接更美好的明天。牧歌除了开始的时候将目光放在李秀满身上，很快就将目光飘向了exo所在的位置，再收回目光，看着篮子中摆放的小零食，也没跟自家客气，给泰民最喜欢的香蕉牛奶插上吸管，就开始剥起了坚果。珉豪偷抢了张牧歌剥出来的坚果，双眼敬佩地望着正在讲话的秀满老师。牧歌也不去在意，只是认认真真剥着坚果，他只是手闲，并不是嘴馋。等到讲话完毕，果皮壳子已经积累了一把。没一会儿大家都四散活动，围成小圈子，牧歌仍旧在这里静默。y犹豫着走到跟前，就被牧歌塞了一把杏仁，只能笑着接受了好意，背对着阳光坐下来：“我来的时候还以为比前辈小，结果没想到竟然还要大几天。”牧歌点点头，招呼小鹿、子韬和kris过来：“很久没和你们讲过话了，过两天就要上台，感觉怎么样？”这时kris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哥为什么一直在韩国发展，反而很少回国？我自己在韩国当了四年练习生了，一直想的是出道，但是出道之后会怎么样，完全不知道。”牧歌皱了皱眉头：“我也不知道，但估计你们的命可能好一些。exo可以说是公司的野心之作，从还没有出道前的预热，到已经预备完成的各种策划，足以看出s的野心所在了。至于我呀，哪里舒服就在哪里待着吧，像我这么坚韧的人，还不是像杂草一样，扔在哪里随便乱长。”说完摇头晃脑起来，惹得另外几人发笑。牧歌看出来孩子们眼中的憧憬和畏惧，每人塞了一把杏仁：“吃，天塌下来了高个子顶着呢，你们这里面练习生最长的做了四年，最短的做了一年，别以为公司的训练是玩笑，拿出去好歹也是大公司出品。四月八号是不是？到时候我去现场给你们应援怎么样？”反正他现在也处于半休假状态。这边牧歌带着一群即将出道的同龄小朋友说话，另一头却有一个不能惹的小团体。珉豪在现场转了个圈儿之后，一屁股坐在东方神起允浩和sj始源旁边，拿起旁边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瓶：“哥哥们热火朝天的在说些什么？”允浩在舞台上很有热情，但和私下里的热情不是很一样。他见来了个小朋友，热情高涨地继续自己的话题：“韩流ko在很多地方表现的非常好，有助于亚洲文化的发展……韩国的综艺节目从制作流程，可看度，工作人员和艺人的敬业程度……韩国电视连续剧每年都要有200部左右……”珉豪听得似懂非懂但兴致盎然，还不停地提问。昌珉却觉得心系苍生的人惹不起，提议换一个话题。始源似乎听到允浩发言，觉得自己没有表现的余地，憋了许久之后终于找到机会，开始了他的滔滔不绝：“我最近参加了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举办的……”“珉豪，脑袋疼吗？是最近太辛苦了？”允浩看着欲言又止的珉豪问，“还是对始源讲得话题不感兴趣？对我刚刚讲的东西留有疑问吗？哪里听不懂说出来，我们可以给你细讲一下。其实这也没有绝对的对错答案，都是发表自己的见解看法。”珉豪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磕磕巴巴地复述刚刚允浩和始源的话。昌珉抚摸着额头，抑制不住地想要叹气。自己怎么就被热情包围了呢？他还是换个地方吧，没看李秀满老师走到这边，都绕了个圈子，踱步来到了牧歌躺着的地方。“地上凉不凉啊！”李秀满突如其来地关怀，让坐在地上的“中国le”们自觉地坐了起来，只有牧歌只是从躺着的姿势变成半坐，“老师要不要坐下吃点杏仁，我这边剥了很多。”李秀满看到周围四散的竹筐里满是杏仁壳子，只有牧歌身前满满当当的一篮子果仁，太阳穴跳了跳：“你们玩，没事的时候牧歌和后辈们多聊一聊，分享一下经验，都是从中国来的孩子，比较有共同语言。”倒是昌珉看到这一篮筐的杏仁，在李秀满走后乖乖地坐下来：“你跟他们在这里聊什么？”牧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在昌珉腿上：“都是中国来的嘛，给大家聊一聊我这些年的悲惨经历，是如何吃不饱饭上台的，低血糖的时候如何迅速补充体力，告诫他们上台之前如果撑不住先吸氧之类的。”每天吃一点坚果对身体好。喜好养生的昌珉毫不在意牧歌说了什么惊悚的话题，单纯地将杏仁扔到天空，想要用嘴接住，却无奈眼看着杏仁滑进了牧歌衣领，不开心地抿了抿嘴，又开始了新的尝试。“你真的是，我的嘴又没长在胸口。”牧歌解开两粒纽扣，无情地把和身体亲密接触过的果仁扔到珉豪的头顶上。就是刚好看到了，然后顺手一扔，并且在珉豪反应过来之前，继续和昌珉对话。“对哦，你是中国人，不说我都没反应过来。”昌珉想了想，还是放弃了钻进牧歌衣领的杏仁，“但是感觉你已经被我们同化了，一口韩语比sj的东海哥还顺溜，甚至还学会了方言。日语学得怎么样？”东海虽然是土生土长的韩国人，但算是队内的“韩语黑洞”了。“不怎么样？但是基范哥好像学得不错。另外，不是我同化了你们吗？现在你们川菜、湘菜吃起来可是一点不带客气的。”牧歌将杏仁放到自己的额头，扭动着自己的脸部五官，想要让杏仁顺顺利利地滑入嘴中。“我们吃什么都是这个速度。”昌珉并不赞同，看着失败之后的牧歌发笑，自己也开始尝试起来。牧歌将掉到地上的果仁踢远，遗憾地叹了口气，招呼一旁发呆的小鹿几人：“别愣在一边了，过来一起玩呀，天气这么好，等你们出道以后就没这种好日子可以过了。”丝毫没有自己已经是出道艺人的自觉。牧歌挨个将杏仁放到几人的脑门上，kris有点过于高了，他都要踮起脚尖才能放准位置：“你和灿烈真的是谁也离不开谁，毕竟这个团就只有你们俩有这个高度，少一个人的话，另一个在组合里会非常突兀。”之后笑呵呵地看着帅气的几人手忙脚乱的样子，还不时夹杂几句没有营养的提点：“以后没什么大事，就是放宽心，多看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