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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帝君 分节阅读 40(1 / 1)

d荷身子一震,眼泪滚落。茶青方指着半荷,质问银钱:“敢做不敢认”银钱转向半荷,见半荷的表情,整个人也懵了:“不我没啊我真的没有公子”他膝行过去抱住沈知意的腿:“信我啊公子,我怎么会我怎么会做这种事连累公子”沈知意恍惚片刻,很久之前,他也这么求过班曦,明明他没有做过,却无人相信。沈知意按住银钱的肩膀,安慰般拍了拍。他说不出话,却将班曦给他的金牌拿了出来,放在银钱手中。众人跪拜,茶青方道:“沈知意,你可知道,这是不可赦免的大罪吗你倒是看看三司敢不敢开这个口子”沈知意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几张纸,那是他留着给班曦写信用的,只是,总是不敢落笔。他咬破手指,写下一行血字。他撑起拐杖,将这血书交给河阳公主。“万千罪过,待皇上归后再定。”河阳公主道:“沈公子是想拿御令换皇上回宫后亲自审阅此案”沈知意点头。茶青方道:“这种灭族大罪,不即刻仗杀以儆效尤,还要等什么难道要昭阳宫的宫人全都效仿吗乱了宫规,谁又能担此罪行你沈知意吗”福禄王以扇掩口,摸着两缕胡须,思忖许久,说道:“本王认为茶大人所言有理”沈知意将银钱护在身后,在河阳公主前跪了下来。他现在的希望,只在河阳公主这里。河阳公主垂眸,淡淡说道:“沈帝君以血书求本宫,本宫自然也不好推辞。本宫认为,此案的来龙去脉尚未清晰,不如就先把涉案之人押送昭狱,由三司理清罪状,皇上回来后,也有说得过去的证词呈送给皇上。”福禄王眼珠左右摇摆,又骨碌碌一转,立马换了立场。“本王从没料理过这种事情,那就听河阳的,把人暂且押送昭狱吧。”河阳公主吩咐左右:“去,送沈帝君和这几个宫人过去。”她一次性说完,才转向茶青方:“茶都尉,辛苦,此后的事就交由我刑部负责。”“哪里,殿下辛苦。”茶青方声音有些发紧,面具下是何表情,无人知晓。朱砂刚刚的欣喜又转为忧愁,但视线落在半荷捂在小腹上的手时,又松了口气。女国主在位,后宫宫女有孕,乃惊天大罪。沈知意跑不了,原本就是替身,皇上对他没有几分真情怜爱,此事一出,无疑是一巴掌打在皇帝的脸上,沈知意不死,也绝不会好活。朱砂挑起嘴角,却不知面具之下,茶青方心烦意乱,杀心大起。他的计划中有许多薄弱之处,若是三司介入,实则拿不到确切证据。班曦回朝后虽会大怒,但怒气平息后,或许就会释放沈知意。是,历朝历代下仆私通,主位都会因看管不利受到牵连,但沈知意因病双目失明,腿脚不便,傻子也知道这事他就是有心管也管不住。更何况,这事,还未完全栽赃到那小仆身上如何是好怎么在三司介入前,就让证据永远化成死证据,让班曦震怒到亲下诛杀令呢难道真的要自己亲自出马了吗第45章 摧枯拉朽沈知意知道自己押对了人, 但仍然不敢松懈。河阳公主腿脚不便, 又有未断奶的幼子需照看, 自然不会到昭狱来, 第二日清晨, 是刑部侍郎,河阳公主的王君来见的他。河阳王君面容儒雅,声音也柔, 隔着牢门安慰他可先放心在这里待着,其余事交给刑部即可。沈知意说不出来, 只点了点头。河阳王君疼惜道:“此事若是查清与您无关,想来皇上也不会怪罪您,不必太过忧心, 等皇上回来,您很快就能回宫。”沈知意没有任何反应。释放他回宫吗他轻轻摇了摇头,呆坐在角落。囚衣也穿过了,牢狱之灾也遭受过了,从接旨进宫起, 他还有什么没经历过断手断腿,被人肆意构陷责骂, 也盲过目, 如今成了哑巴,有冤屈说不出,手握着免罪金牌却连他的小仆都保不住。那么明目张胆的陷害,他看得到, 想得到,却避不开。让班曦回来主持公道吗可她要不信呢从前她就没信过,她独断专横,心里只有自己,随意折辱他,他为何还要期盼着她回来还他公道他好怨,可更怨的是自己,明明什么道理都懂,什么事都想明白了,她让自己失望透顶,可为什么他还是对她抱着一丝可恨的幻想,期盼她早日回来我想见见她沈知意心中响起一道声音。他冷笑一下,深深叹了口气。卑微又胆怯。果然,最卑贱的还是这样的自己,比野草还没用。受了委屈无数次想离开她,却又没有骨气的得过且过。他只是好好活着就已满身疲惫,却还想讨要更多。“是因我错事做的太多,不配陪伴在她身侧,所以才承受不住这些吗”他的头抵在冰冷的墙上,默默想着。他渐渐睡去,梦中奔跑在沈府的院子里,白雪皑皑,积雪没过脚步,他拉着一只纸鸢,快活地放飞着,视线外,父亲远远走来,呵斥道:“胡闹,寒冬天野跑什么,不要自己的身子了快给我回屋去。”他听到自己说:“父亲,我是知行。”纸鸢渐渐飞高,雪消失了,他骑在马背上,手里仍然拽着那根线,回头对身后紧紧裹着雪绒披风的小班曦说。“瞧见了吧,我说它能飞起来,就一定能飞起来,我年前在家中试过了。”不远处,几个伴读在射箭玩耍。小班曦双手放在眼上,抬起头瞭望着纸鸢。然而高高飞在天上的纸鸢却突然坠了下来。“诶”小班曦看向他。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线,一截软掉的线。“怎么了线怎么断了”小班曦问。他愣了好久,说道:“刚刚好像有什么飞了过去。”像是一支箭,擦着他的手飞过。他慢慢抬头,向前方望去。他看到了茶青方,茶青方的脸模糊不清,慢慢放下弓箭,转身离开。他不知所措,认为这或许只是失误,也可能是他看错了。“你想的不错,茶青方是故意的。”一个穿黑衣的人打马走来。他看向说话的人,愣住。“怎么不知道我是谁吗”那个黑衣人笑了起来。“你是”黑衣人带着奇怪的笑容,问他:“你是谁呢”周围的人和事物全消失了,只剩他和这个黑衣人。“你前世救我一命,这一世,我来,就是还你一命。”黑衣人说道,“只是,要我还你的命,也没这么容易,要想真的两清,很难。”“你是谁”黑衣人指着自己:“这一世,我名沈知意。你呢,你是谁,你自己可知道”他醒了。他人还在牢中,天色已暗,又是一天过去了。脚步声渐渐靠近,他转过头,看向牢门。“沈公子。”狱卒提灯而来,趴在牢门前小声说,“沈公子节哀,大狱那头刚得来的消息,公子的那个亲仆,畏罪自绝了。”沈知意坐起身来,长长的沉默。他不知所措,一会儿出神一会儿惊醒,有口问不出,也出不去。他能做的,就是坐在这里发呆,无止尽的沉默。狱卒想到他无法给回应,犹自叹了口气,解释道:“刚提审完,录了口供送回去,再去送饭时,人已经没了,那头还在查案,仵作说,是咬舌自尽,用了好大的力气,眼睛瞪得老大,满口满腔都是血,说是血流得太多,呛了气息没的。”沈知意一动不动,就像一座石头。狱卒的声音越来越远,他眼前这个世界打着旋儿,当听到狱卒说满口满腔都是血时,他自己也尝到了血的味道。心口那点热血又疼又烫,从他口中吐了出来。这之后,天地化为寒冬,他再也感觉不到一丁点暖了。他从此刻起,与世隔绝。狱卒匆匆打开锁,进内探了他的鼻息,人还活着,只是没有任何反应。“哎呀”狱卒大叫,“快去请大夫,这是魇住了”班曦的龙船进入了朔州,想到就快见到人了,班曦心情不错。长沁给她揉肩时,还在说凉州郡守贡的白玉鲸,沈帝君一定喜欢。“没错,若是他的话,一定喜欢。”班曦笑眯眯道。秦乙就是在这时无声无息出现在甲板上,近侍见是他,自觉退后半步。秦乙也不说话,直接递上一封密信。班曦打趣道:“你们终于把他给朕写的信偷出来了”秦乙低头不言。班曦拆开密信,未看完就已大怒。“反了反了反了”她一脚踹翻了椅凳,狂怒道,“茶青方他以为他是谁沈知意呢你那些钉子们,都把他安置在了何处”“南华宫,此处目前最为安全,且无人知晓。”秦乙说完,又补充道,“臣留在昭阳宫的那些眼线违反门规出手救人,臣自会惩处他们。”班曦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想去转珠串,却摸了个空:“小惩即可,待他无恙,朕还要赏你的那些钉子。”秦乙又道:“皇上离京这段时日,昭阳宫每天每个时辰所有人的动向,都已记录在案,宫女半荷与帝君近侍有染一事,皆为茶青方一手操控故意为之。”班曦深吸口气。秦乙又道:“昨日帝君近侍牢狱内被狱友叩颌咬杀,伪造为自尽,帝君得知消息后吐血昏厥,臣安插在刑部的钉子那时并未出手,只是没想到,有人欲在昭狱纵火,将帝君困烧于昭狱内。因皇上离宫前嘱托,臣的钉子不得已只好暴露弃线,救走了帝君。”班曦听得又是心凉又是心惊,又气又怒,反而平静了下来。“传令晁统领,把茶青方和华清宫上下所有宫人全给朕捆了,让他们跪在华清宫前等朕回去。”长沁鼻子上沁出了汗珠。还好自己命大,跟了皇上。他眼明手快,扶起椅子,班曦沉沉坐下,脸色阴沉。气氛又冷又重,长沁大气不敢喘。“到底是委屈他了。”班曦捂着心口,无奈笑道,“这又是做什么万一他不会水,不是知行了,也让朕疼惜他吗如今,怎么对他有了愧疚。”正自言自语,忽听人传报:“陛下,无名山的无名禅师云游归来,想登船谒见。”班曦:“禅师回来了”她似在阴天见到了透进来的光亮:“快快请来。”不一会儿,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慢悠悠近前来。班曦道:“禅师外出云游多年,朕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那禅师微微一笑,说道:“今日有缘遇见,时机正巧,我观国主,依然在那阴差阳错的漩涡里无法自拔,时候不多了,该风平浪静了。”班曦眼睛蓦然睁大,急切道:“禅师说的是”“十二年前,见国主时,老身就说过,国主身侧有两颗辅佐星相伴,一个虽耀,光芒寿数却不长。另一个因自身牵绊,越发黯淡,有星劫未历,还有前世恩债未还,命数不定。”班曦似是明白,又似是迷惑。“如今再见国主,国主身侧二星,都已黯淡无光。”班曦捏紧扶手,似要把那扶手捏碎。“但二星今后命轨,则大有不同。”禅师道,“耀星气数已尽,借来的福德不珍惜,自己也不积攒,败身败德,恐要烟消云散。”班曦呼吸一紧:“禅师说的可是”禅师缓缓摇头:“国主错了。”“国主现在想错了,且一直想错了。”禅师声音平缓,慢声说道,“老身要说的,是另一个辅佐星,国主要看护好,他如今已还清假身之债,往后或是重生光耀,或是暗淡陨落,皆在国主一念之间。”“禅师是指沈知意吗”“国主打算一直错下去吗”禅师问道。班曦喃喃:“可朕怎么知道他是谁朕分不出的,朕有罪实在分不出他。”“错了。”禅师缓缓说道,“国主从一开始,就已知道答案,只是国主从不愿睁眼去看,假虽蒙蔽了真,使凡俗之士看不清,但国主是天选之人,天底下最能洞明一切之人,若国主愿意,自然能分辨出真假。”班曦尚在出神:“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她心里应该很早就知道答案,她从小就能分出沈知行和沈知意,她并不是靠衣裳区分他二人。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河阳公主说道:“女人啊,不喜欢的,可骗不了自己。”不喜欢的人,能伪装成喜欢,情根深种吗班曦再抬头时,禅师已经离开,离开前,他还留下了一句话。“国主心中所疑,不久之后,就会得到答案。”船渐渐减速,长沁小声道:“皇上,靠岸了,要进内川道了。”班曦站起身,望向天上的繁星。“长沁。”班曦说,“朕可能犯了个大错,朕一直亏欠了他”长沁轻声道:“皇上,沈帝君命大,没死。”这话,长沁本意是想说,人已被救下安顿好,暂无性命之虞,皇帝若想补偿,还有长长的今后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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