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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越的算计(1 / 1)

一般鹿鸣宴由地方官吏主持, 请的也是地方书院山长,可这里是京畿,新科举子有京城本地考生,自然也有沈沉醉田越这种地方考生,所以便免去请山长的步骤。内外帘官到场,众举子作揖拜过后, 也就正式入了席。沈沉醉是新科解元, 几位帘官聚在一起免不得要关于她聊上那么一两句。见她虽是小地方来的,可知礼大方, 一点也没有寒门学子的酸腐气, 一时间几位帘官对她的印象倒是颇好。宴会开始的晚, 结束的更晚。磨磨唧唧竟一直持续到傍晚才散。新科举子中有不少是家庭富裕排名垫底的,她们自知考中进士无望,干脆脑筋一转心思灵活,在鹿鸣宴上广交朋友。等日后这些人中了进士做了官, 念在往日鹿鸣宴的情谊上, 将来有事也好开口。张家嫡女张参是京城富商,好友陈原离是当朝贵君的亲外甥女,今日便是同她来见世面的。如今两人见众人要散,便对视一眼, 心中甚是默契。陈原离想替自家母亲招揽门生稳固舅舅的后宫地位, 张参想要人脉,于是一拍即合,两人含笑邀请大家晚上去游湖。白天在鹿鸣宴上讨论的都是枯燥文章, 晚上不如放松一下,去游船上听曲,同知音佳人探讨诗词歌赋。两人向来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加上自身财富人脉的背影,如今这么一鼓动,多数举人都有些动心。她们一面想去放松,一面又想着春闱在即,当下不少人朝新科解元沈沉醉看过去。这是个标杆,若是解元都去了,她们心里会觉得舒坦些。陈原离是何等的人精,一看风向吹往沈沉醉,便笑着过去朝她拱手,“沈姐,你哪怕不考虑自己,也考虑考虑沈家的夫郎哥哥吧。如今趁春闱还远天气凉爽,不如带夫郎哥哥去看看京城夜景?等日后入了冬,这景可就没看头了。”“我向你跟哥哥保证,游湖途中,绝无闲杂人等去打扰你二人游湖赏景的雅兴。”陈原离竖起三根手指,一脸真诚。陈原离的身份,在京城中是属于被人巴结的那类,如今她能说出这等话,已经是给足沈沉醉面子,若她不去,陈原离面子上怕是下不来。沈沉醉垂眸看向陆小渔,捏了捏他的手。陆小渔眨巴两下眼睛,笑着说,“那便去吧。”陈原离心里一松,声音轻快,显得很高兴,“还是夫郎哥哥好说话,冲你这么爽快,我定然给你和沈姐找个雅致的房间。”众人一看沈沉醉也去了,原本模棱两可的书呆子立马举手要求同游。张杳捏着扇子,带着田越也一同前往。张杳来京城的次数多,自然认识陈原离,只是两人关系不冷不热,说不上多亲近罢了。如今举子全去游湖,她若是不去,显得格外不合群。陈原离早已找好船,还请了京中知名乐坊的乐倌,如今众人登船,乐声立马奏起。张杳跟在众人后面,用扇面遮嘴,低声对田越说,“找个机会,把陆小渔引到没人的船尾,随后想办法拖住沈沉醉给我制造机会。”一个小地方来的男子,经不起她吓唬,到时候她搬出沈沉醉作为威胁,就不信陆小渔不从。张杳算盘打的噼啪响,田越也顺从的点头说是,似乎一切皆在掌握中。想着小美人即将到手,使得张杳觉得今晚的风都比往日要凉爽宜人。一旁的陈原离着下人过去伺候,示意他们莫要怠慢了她的客人,无意间往这边瞥了一眼,便看到张杳。陈原离朝身侧的张参笑,“瞧,你本家来了。”张参张杳同姓张,平日里两人但凡碰上,都会被陈原离戏称为她俩是一家。“得了吧,人家可瞧不上我这种商户出身。”张参嘴巴撇着,对张杳印象一般。其实她跟张杳接触不多,但张参对张杳那个在礼部当尚书的姨母无感。张尚书向来觉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格外看不起她们这些商户出身的孩子。“她怎么来了,也没人邀请她啊。”张参胳膊肘拐了一下陈原离,“你请她来的?”陈原离摆手,猜测道:“许是自己来的,毕竟我设宴,连解元都来了,她若是不来怕是脸上不好看。”说到解元,陈原离摸了摸下巴,“沈沉醉瞧着挺好说话的,没有那等酸腐古板劲。我邀请她的时候,还怕她甩我脸色说要回去看书呢。”张参笑,“以你的身份,谁敢甩你脸色?她也不是庸人,心里自然有分寸。”两人说了两句,便将这事放到脑后。不过陈原离既然答应了不让旁人去打扰沈沉醉,自然就没邀请她来听曲,而是着人送了水果糕点去她的房间。至于张杳,和她们交情不深,她去了哪儿两人自然没过多关注。田越同张杳走在一起,低声劝她,“可要用酒助兴?”张杳闻言诧异的侧头看她,田越心里发紧,以为自己的目的被她看透,谁知张杳竟是哈哈大笑,抬手勾着田越的脖子说道,“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一套啊,那上次中秋给我装什么清高呢。”“啧啧,我还真以为你满脑子圣贤书,想来是我错看了,这世上哪有不贪鱼腥的猫儿。”张杳拍了拍田越的肩膀,“去,给我拿酒,多拿些,我最爱酒后行事。”田越被张杳说的心里泛恶心,觉得张杳的确是不入流的玩意,这种人日后当了官,也是个强抢民夫的昏官,到时候哪怕她手上沾了人命,有她那个当礼部尚书的姨母在,她也不会有事。田越本来还在想如何收拾张杳,赶巧碰上陈原离做宴,真真是个绝好的机会。张杳酒量一般,田越偏拿烈酒。有人见她拿酒壶却不参加宴会,不由开口问她去哪儿。田越如实说是张杳要酒,她送完就回来。张杳得了酒,想着待会儿的计划,没忍住内心激动,先猛灌了一口。喝到半醉之后,忍不住催促田越,大着舌头说,“快去把人叫过来。”田越应了声是,从船尾回了船舱。她一介书生,满腔才气,却被张杳当成使唤小厮,心里已经憋屈了许久,在张府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如今这事说是保陆小渔,倒不如说是找个由头给她自己出气。张杳自己作死,她只不过用酒推她一把,至于后事如何,全是张杳自己造化。田越从船舱出来后,还特意叮嘱陈原离身边的小侍,说张杳在床尾,必要时着人过去看一眼,免得醉酒后出事。那小侍应了声好,田越这才坐下,同众人一起听曲。而张杳让她去喊陆小渔的事情,早已随着乐曲飘向河中心。张杳喝了不少酒,醉的东倒西歪,想着田越动作怎么那么慢,心里染上怒气,觉得自己养的这条狗太过死板就算了,如今怎么还这般不听话?张杳摇摇晃晃的要自己去找人,就在这时看到一个男子款步走来。张杳内心一喜,扔掉酒瓶就过去了,“美人。”“美人,可让我好等。”张杳已经看不清人脸了,只知道来的是个男子,二话没说就扑了上去。那小侍被吓的尖叫出声,不由奋力挣扎,“您做什么?快放开我!”张杳哪里舍得松手,低头去啃小侍脖子,一只手去扒他脖颈处的领口。小侍就是来看一眼张杳是否出事,没成想却惹上这种麻烦。他用力推搡张杳,朝船舱里喊救命。船舱里乐器声响,哪里听得到船尾的动静?可偏偏陈原离出来小解,听到是自己小侍的声音,便带人往船尾走。张杳正把小侍按在地上欲行不轨,陈原离一个箭步上前,抬腿朝张杳肩膀就是一脚将她从小侍身上踹开。小侍得救,立马爬起来拉扯自己被撕开的衣服小声啜泣,被陈原离抬手护在身后。“何人坏我好事!”张杳疼的哎呦一声,以来是田越没拖住沈沉醉被她找了过来呢,立马眯着眼睛恐吓道:“我姨母可是礼部尚书,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上他是看得起他,识趣的快些滚开。”这话不止陈原离听见,众多举子也都听见了。陈原离的小侍迟迟不回,紧接着船舱内的护卫被人调动,张参立马察觉不对劲,猜到可能出事了。她一离席,田越也跟着起身,一带二,二带三的,于是变成现在所有人都聚在船尾看热闹。陈原离被气笑了,指着张杳对众多举子说,“你们可都听见了看见了,这就是张尚书家教出来的好外甥女,当真一副知礼谦虚的模样。有这等人在,实在是丢我等举人的脸面!”众多举人也不屑张杳的所作所为,今晚是人陈原离摆宴,你就是再喝醉再荒唐,也不该去动人家的小侍,更不该说这番话。众人指指点点的声音,让张杳神智清醒一二,她捂着发疼的太阳穴,晃了晃脑袋。“怎么着?还想讹我。”陈原离不解气,上前又是一个窝心脚,凑近了低声说,“若是没有人我都想把你沉这河里。”礼部尚书的阵营向来跟贵君不和,自然也就跟陈原离不和。张杳这才慢慢清醒,抬头去看眼前这幕。陈原离一脸怒气的被张参拉开,一个脸生的男子攥着胸前衣服满脸泪痕的躲在两人身后,再往后看,是众多满脸不屑的举人。至于陆小渔,还在房间里同沈沉醉一起吃糕点呢,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张杳眼里惊诧,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酒后做了荒唐事,她想解释,可偏偏陈原离一点机会都不给她。陈原离放下话,说这事定然会告知圣上,让她心里有点数。一向鼻孔朝天的礼部尚书家里出了丑闻,很多人肯定都赶着上前踩一脚。田越双手背在身后,老神在在的看着狼狈不安的张杳,挑起嘴角。她不要张杳的命,她要张杳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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