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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状元夫郎吗(1 / 1)

昨日从中午折腾到下午, 最后桌上碗筷是谁收的陆小渔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昨晚自己似乎喝了点米粥就接着睡了。今日早上迷迷糊糊的听见沈沉醉在他耳边说什么,他含糊的应了一声,紧接着屋子就安静了下来,自己则一觉睡到现在才醒。陆小渔拥着被子呆坐了一会儿才起床,腰倒是不累, 毕竟他也不是那等娇气的小少爷。之所以睡这么久, 可能跟醉酒有关系。想起来自己酒后没能吐真言,陆小渔一阵懊恼, 觉得喝酒误事。该办的事情没能办成就算了, 最后还把自己折了进去。陆小渔端着脸盆出去洗漱的时候, 对上邻屋老板夫郎的目光,莫名一阵脸红害羞,仿佛他看过来的每一个视线都带着揶揄一样。周氏倒是没多想,毕竟在他看来沈沉醉跟陆小渔是对早有夫妻之实的人, 小两口关起门来用亲热来庆祝考中会元很正常, 没什么好调笑的。周氏只是笑着说自己酒量不好,陆小渔也不是个能海量的人,以后还是少喝酒为好。他出声喊陆小渔说正事,“沉醉说她去琼林宴了, 因为你没能起来就没等你。这酒以后可不能多喝, 喝多了误事。”早上沈沉醉敲门过来,说她要去参加琼林宴,陆小渔因为昨天酒喝多了现在还在睡着, 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沈沉醉估摸着自己在床前说的那些话陆小渔一句都没听进去,这才将自己的去向跟周氏交代一下,免得陆小渔以为她睡醒提着裤子就跑,那可就冤枉死她了。陆小渔端着脸盆打水,清凉的水扑打在脸上,让人瞬间清醒回神。他垂眸,带着水珠的长睫半垂,看着水盆里自己波澜荡漾的倒影。里面的少年眉眼含春,一看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跟沈沉醉有夫妻之实了。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得脸红心跳。陆小渔不好意思的眨巴两下眼睛,抬手揉了揉脸,觉得掌心下的皮肤有些烫。沈沉醉中午不回来,陆小渔就将昨天中午剩下的饭菜热热,自己一个人凑合着吃。清晨晌午的饭凑在一起吃,吃完后陆小渔见外头阳光正好,便把过了一冬的棉衣棉被拿出来晒晒,去去湿气省的发霉,随后好收起来。琼林宴不比鹿鸣宴,这场宴会更为正式,所有前来攀谈的人似乎都带着目的。事实也的确如此,已经有不少大人借着这场宴会朝新科进士抛出橄榄枝,替自己招揽门生了。虽说考生皆是天子门生,可天子就一个,门生千千万,哪里记得你是谁。一头扎死在天子身上,还不如提前给自己谋个好去处。毕竟身后有人好办事。沈沉醉跟田越这种没有背景的寒门学子不在少数,不少人有心想拉拢她们,可利弊权衡下又有些犹豫。没背景的寒门学子好拉拢,可也正是因为没背景,除非考上状元否则没旁的显眼的地方,光培养她们等着她们出人头地的时间就太长,投入太大成本收回的太慢,短期内有些得不偿失。所以对于这种寒门学子,众人只是在她们面前留个好印象,并无太多举动。也正是如此,寒门多出纯臣。可沈沉醉虽是寒门学子,待遇却明显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她是两中两元,名声连圣上都已经听闻,可谓是今年夺得状元的大热门,所有大人都想来她这儿掺和一脚。当一个人太惹人注目这可并非一件好事,一旦落在身上的目光多了之后,你所有的过往和优缺点都会无限放大,成为她们拉拢利用你的利器。这点沈沉醉心里比谁都清楚,她若是连中三元,圣上定然格外青睐有加。可圣宠之下必有妒恨,到时候她平白招来旁人的嫉妒,当年她替考的事情以及跟陆小渔这层似是而非的兄妹关系怕是会成为别人攻击她的利器。沈沉醉不过刚入朝为官,到时候那点才气是能护着她还是护着陆小渔?自古以来有句话叫,枪打出头鸟。这话不是平白说说的。所以沈沉醉一开始便打定主意,这状元谁爱得谁得,谁喜欢打马游街谁去打,反正她不能做那只伸长脖子等枪的鸟。连中三元招人妒恨,能有好结果的人实在是太少。何况沈沉醉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入仕后便踏足翰林院里做个修书匠,在里面熬个资质,等着将来有机会出头才能做阁老。她想务实一些,哪怕从小小的县令一步步的升迁上去。连中两元却止步状元,这个“遗憾”足够让圣上替她谋一个地方不错的县令了。到时候她带着陆小渔天高皇帝远的生活,日子可比在京城战战兢兢举步维艰舒服太多。沈沉醉不想考状元是有自己的打算,而非陆小渔以为的是因为他而不想娶皇子,毕竟皇子根本都不在她的算计之内。沈沉醉回去的路上,田越快走两步追上她,问她殿试可有把握。“没有把握。”沈沉醉也不瞒田越,“殿试由圣上亲自出题,没人敢说有把握。”田越皱眉,看着沈沉醉的侧脸,总觉得她心中似乎有打算,可自己却怎么都猜不到她在想什么。沈沉醉提醒田越,“你好好考,翰林院更适合你。”“什么意思?”田越抬手拉住沈沉醉的胳膊,“你不去翰林院?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进不去翰林院?”以沈沉醉的才气,除非殿试那天手断了,否则怎么都能考进翰林院里。沈沉醉心道她若是手断了指不定会落得个重考的下场,得不偿失。“这事说不准,万一我志不在此呢?”沈沉醉抬手拍了拍田越的肩膀,“我有自己的打算。”田越不甘心,本想着能跟沈沉醉同朝为官,如今她却跟自己说“志不在此”。田越站定不动,看着沈沉醉的背影问,“你寒窗苦读十几载,不登上最高的顶峰你甘心吗?午夜梦回时你摸着心口扪心自问,你遗憾不遗憾。”状元可是所有读书人的梦想,能入主翰林院那更是无上荣耀。沈沉醉想了一下,摇摇头,如实说道:“不遗憾。”田越气结,心思一动,将陆小渔搬了出来,“你家那位若是能当个状元夫郎,日后还有谁敢笑他出身低。”沈沉醉脚步一顿,沉默了片刻,微微皱眉,“他不在乎这些。”若是她把权衡利弊后的选择告诉陆小渔,他还是撒泼说想当个状元夫郎,那陆小渔就不是陆小渔了。想起昨晚的甜蜜,沈沉醉嘴角挂上笑意,“我夫郎贤惠,向来妇唱夫随。”田越脸色憋的发青,见沈沉醉主意已定油盐不进,干脆直接甩袖离开,“你可莫要后悔。”沈沉醉没什么要后悔的。她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陆小渔正将掸好的棉被往屋里收。沈沉醉挽上袖子,上前从他手里将棉被接过去,问他,“放哪儿?”眼前被棉被遮住的视线瞬间敞亮,陆小渔看是沈沉醉回来了,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的肌肤之亲,莫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放柜子里。”沈沉醉抱着棉被走在前头,陆小渔小夫郎似的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啊,我以为你晚上会同上次那般去游湖呢。”沈沉醉说,“你不在,我自己不想游。”其实晚上根本没有游湖,至少明面上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安排,毕竟进士不同举子,哪怕想招揽,也不好做的太过于明显。官越大,做起事情来就越顾手顾尾,干什么都需要一块遮挡布。陆小渔还真信了,他有些遗憾的看着沈沉醉,“早知道我就不喝酒了。”“这事不怪酒。”沈沉醉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毕竟咱们都游过一次了。”沈沉醉心道这事怎么能怪酒呢,酒可是个好东西,没了酒,两人指不定还不能那么快的迈出这一步呢。收好棉被,两人出去将冬季的衣服收回来。陆小渔蹲在地上拿鞋,沈沉醉垂眸看他,想起田越的话,犹豫了一瞬后,撩起衣摆跟着蹲在他身侧,试探着问,“小渔,你想当状元夫郎吗?”想当跟不能当是两码事。沈沉醉一个人读书人虽说自己对状元没有执念,可她本能的不希望陆小渔留有遗憾。陆小渔听的一愣,不解的扭头看沈沉醉。沈沉醉跟他解释,“你希望我考上状元吗?这样你就成了万人瞩目的状元夫郎了,所有人以后都不敢再取笑你,毕竟你妻主给你争气,一口气中了三元。”陆小渔听沈沉醉这么描绘了一番,觉得还挺风光,可回头一想,他又有点犹豫了,皱巴着脸说,“那么人全看着我,多不自在啊。”沈沉醉心里一动,“那不当状元夫郎,当个县令夫郎如何?不用万众瞩目,可以自由自在,想上街就上街,想做什么做什么,也不怕有人指指点点,更不用担心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给我惹麻烦。”这么听起来似乎县令夫郎更好一点。陆小渔眨巴眼睛,定定的看着沈沉醉,“阿醉,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啊。”沈沉醉抿了下唇,抬手拉着陆小渔的手,“我若是说自己暂时不想在京城里当官,你会不会生我气?”“不生气。”陆小渔本能的摇头,随后怔怔的看着沈沉醉,有些不解,“你那般厉害,为什么不想在京城里当官啊?”“因为京官难做啊。”沈沉醉心里一松,故意闲扯,“不如先去攒点经验,等过几年再回来呢。”若是将替考的事情跟兄妹这层关系说给陆小渔听,怕他会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行啊。”陆小渔倒是不介意跟着沈沉醉四处跑,他反而因为沈沉醉不用当状元不用娶皇子而高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陆小渔兴致勃勃的规划,“咱们手头银子不多,将来若是去的地方太过于穷酸,我就重操旧业去卖竹篮,说不定别人看在我是县令夫郎的份上,多买几个呢。咱们有手有脚,到时候日子总不会过的太苦。”沈沉醉笑着抬手把陆小渔搂进怀里,低头吻他额头,“县令夫郎都去卖竹篓了,日子还不苦啊?”“不苦。”陆小渔抱着沈沉醉的腰,眼尾眉梢都是笑,“以前苦惯了,自从认识你以后,所有的苦都成了甜。”沈沉醉的心尖被陆小渔的话揉了一把,酸软揪疼的很,她抚着陆小渔背说,“放心,我就是去当个贪官,也不会再苦着你了。”“?”陆小渔诧异的抬头看她,沈沉醉笑,“骗你呢。”“坏蛋。”陆小渔撅起嘴巴从她怀里退出去,转身又去收鞋。他不止自己去收,还煞有其事的指挥未来的“大贪官”一起收,让她切实体验一下民生之苦,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刚才的念头。沈沉醉低头收鞋内心感慨万千,心道她就是有心做个贪官怕是也不能如愿。这一些官员穷怕了,当了官后疯狂敛财当了贪官。沈沉醉虽说不怕穷,但她怕陆小渔因为柴米油盐的事情皱眉头。如今看来,陆小渔宁愿皱眉头,也不愿意她出事后掉眼泪。沈沉醉蹲在地上昂头看陆小渔忙里忙外的背影,勾唇浅笑,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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