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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下第三人(1 / 1)

陈县丞陪着沈沉醉去林府的时候, 陈夫郎也没闲着,他同陆小渔将家里收拾妥当后,便领着他去找人牙子。坡爷爷是县里买卖人牙子的头儿,但凡哪个大户人家想要买卖家里小侍的,都是先联系他。坡爷爷的脚年轻时候被人打断,坡了一只, 从那时候起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喊他坡老头, 反正后来人们都习惯了这么叫他,坡爷爷也不介意, 总是笑盈盈的。陈夫郎带着陆小渔直接到了坡爷爷家的院子里, 笑呵呵的说, “我来光顾你生意了。”坡爷爷今年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眼尾布满皱纹,但眼神清晰身子骨硬朗,瞧着倒是挺精神的。他手拄着拐杖, 从屋里出来,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陈夫郎,怎么家里发了财了,竟然舍得买小侍?”坡爷爷来到院里, 一眼就瞧见了跟在陈夫郎身旁的陆小渔, 眼睛发亮,拄着拐杖围着陆小渔,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脸上难掩满意之色,连声说道:“好好好!”陆小渔被他看的浑身发毛,有种自己是鱼肉被人放在刀俎上的错觉。“这么漂亮的男子,怎么竟舍得发卖了?”坡爷爷笑呵呵的,“这人我要了,你开个价吧。”陆小渔惊的睁大眼睛,陈夫郎更是一把将他护到身后,“想哪儿去了,这位我就是敢卖你也得敢收!”坡爷爷双手搭在拐杖上,站定了脚说道:“我有什么不敢收的?那些大门大户府里头出来的,我哪个说过不敢要了?”大户人家的腌臜事儿可多了,像是妻主不在家,主君赶紧将府里头受宠的狐媚子打一顿发卖出去,还有什么小侍不敬主子,或是企图爬床,这些坡爷爷见的多了。只是坡爷爷不知道面前这个眉清目秀眉眼干净的少年犯了什么事儿,竟被陈夫郎带来找他。陈夫郎见坡爷爷误会了,便解释道:“这可是咱们新县令家里的夫郎,人家小两口感情好着呢,你乱想什么呢。”“原来是县令夫郎?!我这年纪大了看人也看不准了,冒犯了冒犯了。”坡爷爷忙拱手赔礼,“我还道是谁家的公子落难了呢。”陆小渔忙摆手,“没事儿,也是我一进门就将话说清楚。”陈夫郎笑着道:“他同妻主刚来寿眉县,手里头也没个能用的人,所以就让我来您这儿挑两个趁手的人用用。”“好说好说。”坡爷爷看向陆小渔,“既然是县令家的夫郎,那我便领着郎君去挨个看看吧,你看中哪个就选哪个。”陈夫郎挽着陆小渔的胳膊跟上坡爷爷,笑着说,“若是旁人还没这待遇呢。”陈夫郎中午茶水多喝了几杯,如今竟有些想小解,他拍拍陆小渔的手背示意他跟着坡爷爷继续走,自己则去找茅房解决一下。没了陈夫郎,陆小渔心里还真有那么些惴惴不安的感觉。坡爷爷说陈夫郎懒驴上磨屎尿多,示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后一两步的陆小渔,“郎君随我来就是。”关押男子的房间里传出呜咽的哭泣声,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陆小渔一怔,坡爷爷解释道:“哭的这个是今天上午刚送来的,还没适应,等过两天就好了。”莫要看他现在哭的这般可怜,他偷偷往主子碗里下.药的时候胆子可大的很呢。也是那女人差点吃出人命来,这才一狠心卖了他。坡爷爷示意守在门口的两个妇人把门打开,屋里露出光亮,一时间不少男子都抬手遮住了眼睛。陆小渔跟在坡爷爷身后走进去,等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后,才看清楚里面的场景。这屋子挺大,像是两间屋子打通了连在一起的,里面挤挤挨挨的蹲坐着不少人。这些男子容貌参差不齐,身形有胖有瘦,年龄有长有幼。坡爷爷在屋里站定,朝陆小渔说,“郎君随意挑选就是。”听闻陆小渔是来买人的,大家的心思顿时活跃起来,眼睛朝他看去。陆小渔被看的头皮发紧,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买人的事情,莫名有些不适应,手心里紧张的出汗。这跟菜市场买鸡可不同,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屋里男子众多,一时间陆小渔都看花了眼,不知道该选谁。有男子轻声唤陆小渔,说,“郎君选我,我原本是在大户人家做工的,什么都会。”那男子长的挺清纯,素雅的衣服,瞧着还挺好看。他见陆小渔看向自己,便越发卖力的表演,神色泫然欲泣,还没说话便先抽噎一声,“还望郎君救我脱身,我必做牛做马的报答。求郎君救我,我不想被卖到窑.子里去,我才十六岁,我不想一生都被毁了。”男子说的声情并茂,轻声抽噎抬手抹泪,莫说女人,就是陆小渔看了都心疼,他迟疑的看着男子,心里本能的想着……不能买!任他说的再天花乱坠,也不能买。陆小渔一脸同情的看着男子,瞧着像是被他哭到心软了,可就是不吐口说买他的事儿,这可急坏了男子。陈夫郎小解回来,看到陆小渔站在一个男子面前,便疑惑的问他,“看中这个了?”陆小渔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如实叙述,“他说自己可怜,若是我赎了他,他什么都能做。”陈夫郎垂眸朝男子扫去,那男子头垂着,抬手擦眼泪不说话。陈夫郎直白的说道:“我觉得他不好,长的那么瘦弱,一看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把他买回去,是留着他伺候你呢,还是留着你伺候他?”陈夫郎一把拉着陆小渔的手腕将他从男子面前领走,压低声音问他,“你是给自己找小侍呢还是给妻主选男人呢?怎么净挑些这种狐媚货色。多大的人了,就是不知道长点心。”就那男子一脸莲花样,怎么看都不是个好货色。陈夫郎问坡爷爷那男子是何情况,坡爷爷说道:“前两日新来的,听说原先是府里头的小侍,结果爬床成功做了宠侍,但他贪心,用药去害当家主君,被府里头的老爷子一怒之下发卖出去,听说那家娘子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他被卖出去的时候那家娘子气的一度绝食。”可绝食又能如何?还不是她爹说卖就卖,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模样长得好,又有手腕,我想着这两日把他送去窑子里呢。”坡爷爷问陆小渔,“郎君莫不是可怜他吧?”陈夫郎哼了一声,“我家郎君年少心善,你怎么不替他看着些。”陆小渔心道我都二十了,最起码的分辨能力还是有的,奈何陈叔总拿他当孩子。“这种人都属蛇,捂不热就算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回头咬你一口。郎君年少,莫要轻易信人。”坡爷爷说道:“干脆这样吧,我替郎君选个能用的人吧。”坡爷爷在屋里幻视一圈,随后又扭头问,“郎君想要什么样的人?”陆小渔说道:“手脚麻利老实本分就行,不要多,要个小侍,再要个能打扫院子劈柴挑水的小厮。”坡爷爷听的一怔,随后看向陆小渔,“郎君心里还是有主见的。”不像随意会被旁人糊弄欺负的人。坡爷爷在屋里幻视一圈,都觉得不太满意,这人是给县令家里挑的,若是挑了个不本分的过去,闹的县令原本和睦的家庭鸡犬不宁,他这罪过可就大了。坡爷爷正为难着,就见一个小侍提着水桶进来了,扬声问道:“谁要喝水?”这是院子里的小侍,平时负责给这些人送水送饭,如今天热,怕这些人口渴,所以下午也会过来送水。这小侍皮肤略黑,长的却是浓眉大眼五官秀气,若是身形再高大魁梧些,当真像个女人。他袖子挽的老高,提一桶水都不吃力,分水的时候动作利落,干起活来毫不拖泥带水。陈夫郎眼睛一亮,指着他说,“我看这个就不错!”坡爷爷微微皱眉,“这个不是卖给我的,是来我这里做工的。”陈夫郎说道:“做人莫要那么死板,既然是做工的,在你这儿能做,在衙门里也能做,还是说你舍不得放人?”坡爷爷还真想说自己有些舍不得,可既然陈夫郎开口了,加上陆小渔瞧着也满意,便松口同意了。他抬手招呼那男子过来,“阿炭,过来。”阿炭自小就黑,家里人一见他是个男孩儿也就算了,没成想还这般黑,当下就不甚待见,随意取了个称呼。阿炭今年十五岁,家里就他跟叔叔两人,平日里他出来做工,叔叔给人洗衣服,两人勉强能过活。如今听坡爷爷叫他,便声音清脆的应了一声,搁下木桶走过来,“爷爷叫我什么事儿?”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止不住的往陆小渔身上看,陆小渔朝他看去,两人目光对上,阿炭又慌忙低下头。坡爷爷指着陆小渔问阿炭,“你看他如何?”阿炭这才抬头光明正大的去看陆小渔,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长的跟天仙一样。”屋里容貌漂亮的男子不少,可阿炭从来不觉得他们好看,反倒是陆小渔,让阿炭觉得好看,好看到他没有词语形容。就是瞧着跟屋里的这些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坡爷爷苦笑,看来这人是铁定留不住了,“那让你以后伺候这个天仙你可愿意?”阿炭一怔,看向陆小渔。陆小渔脸皮薄,因为阿炭朴实真诚的夸赞羞的脸上微红。“愿意。”阿炭低头看鞋尖,声音小小的。坡爷爷叹息一声,示意陈夫郎,“得嘞,领走吧。”他跟阿炭说,“待会儿去门房那儿领这个月的月钱,然后明天便能去天仙那儿报道了。”阿炭是挺喜欢陆小渔的,因为他长的好看,唇红齿白的。可他家里还有个叔叔,不能天天跟着天仙住,他把自己为难的地方如实告诉陆小渔。陈夫郎听完倒是满意的一拍手,“让你叔叔也跟着你一起去做工,平时就洗洗衣服扫扫地,别的重活也没有,而且管吃管住。”反正衙门后院是个两进两出的宅子,平时就沈沉醉跟陆小渔两个人住,还显得空旷,不如多些人住也是好的。阿炭之所以穷,就是没屋子,住的地方是租别人的,如今一听能管住,阿炭乌黑的眼睛亮的吓人,扑通一声就给陆小渔跪下了,大声说,“我以后就是天仙的人了。”陆小渔被这一口一个的天仙叫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弯腰扶他起来,“你怎么跪下了,快起来,别叫我天仙了,叫我主君吧。”“好的天仙。”阿炭眉眼弯弯,一副只要给屋子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架势。陆小渔来的时候以为要花笔大价钱买人呢,谁成想雇了阿炭回来。阿炭心地朴实,说既然住了主君的屋子,那钱就不能收那么多,所以整体算下来,陆小渔还省了不少银子。小侍的事情解决了,陆小渔同陈夫郎跟坡爷爷告别后便回了衙门。路上陈夫郎同陆小渔说,“莫要以为大人疼你,府里只有你一个你就不防备着,像是些心思不纯的人,还是少放进门来的好,省的家宅不宁。我觉得阿炭就挺好,老实,最重要的是还喜欢你。”陆小渔笑,“您说的我都知道。”他跟妻主一路走来不容易,两人从年少时便相互扶持,在泥泞黑暗中彼此搀扶,从最初的继兄妹关系到如今的夫妻关系,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他同阿醉之间,早已容不下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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