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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卖出去(1 / 1)

羊脂玉玉镯丢失本来就不是小事, 更何况这镯子意义不同, 对于陆小渔来说这是沈沉醉送他的第一个首饰, 他一直都很宝贝。陆小渔着阿炭去查, 自己疲惫的坐在正厅里等着, 连里屋满床的衣服都懒得去收拾。前来顶班的小侍叫青竹,意识到出了事情后,自己便顾着沈央央尽量不让孩子再过去添乱。阿炭将这事告诉了孙管家,府里还是第一次出了这种事情, 孙管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管家多年, 积威甚深,脸沉下来的时候特别吓人。孙管家叮嘱阿炭,让他去照顾主君,“这事我定然查清楚给主君一个交代, 你去主君身边伺候着, 莫让他气着身体。”其实这事不难问, 孙管家找了几个在前厅伺候的小侍, 叫过来挨个单独问了一圈, 问他们有没有见过谁曾经出入过主屋。问了一圈, 孙管家得了一个名字,心里也有了数, 眼睛环顾一圈,没看到青檀跟青伢,“他俩呢?”有人出来回答, “青檀说身子不舒服,回去歇着了,这事主君是知道的。至于青伢……”他停顿了一下,皱眉回想,“我似乎是看见他神色慌乱的往后院去了。”孙管家冷声道:“去把两人都给我叫出来。”小侍们面面相觑,推出一个胆大的上前问,“青檀也要叫过来吗?”他们自己个心里头也猜到了这事十有八九是青伢做的,青伢平日里就不讨人喜欢,见不得别人有好东西,如今他倒霉就是墙倒众人推,大家都巴不得看热闹呢。可青檀就不一样了,青檀虽说瞧着有些装,可为人处事让人特别舒服,这前厅后院里的人,没有谁是没承过他的情的。“怎么,他是主子了?金贵的请不来了!”孙管家脸色严肃,“莫说是他不舒服,他就是腿断了,抬都要给我抬过来。”这事不管跟他有没有关系,主屋里丢了东西就是他的失职。若是日后人人都学他,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青伢从里屋出去后,整个人茫然害怕没有一丝头绪,拿着玉镯碎块不知道该藏在哪儿。人在害怕时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青伢神色慌乱红着眼睛往后院住处跑,他将玉镯碎块随意丢在屋后的草丛里,怕被人发现,还特意用脚踢了踢草丛掩盖。青伢处理完碎掉的玉镯,便准备偷偷溜回前厅等沈沉醉回来。谁成想青檀并没有替他善后,陆小渔刚回来丢失玉镯的事情便东窗事发了。小侍们扭着青伢往正屋走,一路上他还挣扎吵嚷,说凭什么抓他。青檀自称不舒服后就回屋躺着了,他用毛巾浸了热水,一直搁在额头上敷着,小侍们进来的时候见他的确脸色发红不舒服,心里对他甚是同情,觉得都是青伢连累了他。“他自己个手脚不干净,怎么还连累了咱们。你瞧着闹了这么一出,事后孙管家定然不会善罢。”小侍边替青檀拿外衫边噘着嘴抱怨。青檀笑笑,接过外衫有气无力的说道:“莫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快些过去吧,免得撞在孙管家的脾气上。”两个小侍都被带了过去,孙管家手背在身后站在台阶上,主屋门口站了一院子的人,等人齐了,她才沉声说道:“主君的镯子丢了,谁拿的自己站出来。我管家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有奴才手脚不干净偷主家东西的。”小侍们将手里压着的青伢推出去,青伢身体失衡被推倒在地上,手心擦在地上的碎石块上,火辣辣的疼。孙管家锐利的眼睛看向他,“有人说看见你进了主屋,你同我说,你进去干什么?”青伢神色慌乱,连个利索的谎话都编不出来。孙管家冷着脸,让人将鞭子拿了过来,“你若是不说实话,那便别怪我用刑了。”青伢求助的看向一旁的青檀,青檀垂下眼眸佯装没看到,伸手用手指压了压太阳穴,像是不舒服。“我、我就进去看看,当时屋里没人,我看看就出来了。”青伢伏身趴在地上,眼睛因为撒谎而乱看,“但我没偷东西。”“可有谁能给你作证?”孙管家耷拉眼皮子看着青伢,见他偷偷往青檀的方向看,才有此问。“我、我……”青伢咬咬牙,没把青檀供出来,“没有。”孙管家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我就动刑了。”手持鞭子的门人已经站在了青伢身后,随着孙管家的声音落下,她先是象征性的在青伢腿边的石头地上甩了一下鞭子。“咻”的一声,鞭子锋利的破空声,光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青伢离得近,连鞭子划破空中的风声都能听到,吓的一哆嗦,整个人身子软的瘫在地上。“说不说?”身后的门人厉声问了一遍。青伢吓的不轻,在鞭子抬起来的时候,抬手抱着头哭喊道:“我说,我说。”青伢将自己想要试戴玉镯的事情说了出来,阿炭站在门口听,皱眉问他,“只是试戴玉镯?那满床乱糟糟的衣服呢?”“什么衣服,我不知道。”青伢眼泪掉下来,缩着身子跪在地上。陆小渔蹙眉,抬手揉了揉眉心,根本没心情再问衣服的事情,坐在正厅里轻声问,“镯子呢?”陆小渔向来不是个心狠的人,他出身贫寒,很能理解青伢的眼红嫉妒,他想着,若是镯子找回来,这人卖出去得了,不要再让他在府里吃些皮肉苦了。偏偏陆小渔听到青伢说,“镯子、镯子碎了。”青伢实在怕挨打,便将青檀也招了出来,说青檀吓他,玉镯掉在地上摔碎成了四块,被他丢在后院草丛里了。陆小渔愣怔的坐着,眼眶瞬间气红了。阿炭更是气的咬牙,提着衣摆快步走下台阶,抬手朝青伢的脸上就是狠狠地一巴掌,“贱人!”孙管家神色难看,深深的看了青檀一眼,随后着人去青伢说的那个草丛里去找玉镯。阿炭力气向来不小,这么一巴掌下去,青伢被他抽的侧翻在地上,捂着脸哭,不敢有丝毫抱怨。“青檀……”孙管家眼神失望,她本以为这人是极好的,这才调去前厅伺候陆小渔,谁成想自己做了大半辈子的管家,临老临老的居然看走眼了,这让孙管家不仅对青檀失望,也对自己自责。青檀出来跪在地上,也没否认自己知道这事,低头轻声说,“我今天早上不舒服,主子们离府后我便同青竹说让他帮我看着。但那时候青竹手头的事情还没做完,我便撑着回来看了一眼。”青檀一顿,神色犹豫愧疚的看向青伢,“然后我就看到青伢在主君屋里翻戴首饰,我吓了一跳,这才出声呵斥,谁知道他竟摔了镯子。我本打算等主君回来便将这事告诉他,但自己身子没撑住先倒下了,不信您问青竹。”孙管家看向站在一旁抱着沈央央的青竹。青檀说的的确是实话,青竹便点了点头,“这事也怪我,是我做事不尽职。”青檀立马低头认错,声音虚弱。他身后的小侍们小声给他求情,“孙管家,这事不怪青檀,他的确不舒服。”“对呀,这事全怪青伢,是他自己嫉妒主君。他那心思谁不知道。”“就是,全怪他。”沈沉醉回来的时候,府里就是这幅热闹的场景,孙管家斥责道:“闭嘴,吵吵什么。”沈央央瞧见沈沉醉回来,立马咯咯笑着朝她伸手,“阿娘。”沈沉醉将沈央央接过来抱着,疑惑的问道,“府里出了什么事吗,主君呢?”下人们还没来得及回答,沈沉醉怀里的小鹦鹉就忍不住的叼叼着学话了,他颠三倒四的说,“他偷爹爹镯镯。爹爹气,他哭,找镯镯。”沈沉醉一句都没听懂,偏偏沈央央觉得自己说的还挺好,挺着小胸脯等着被夸奖。沈沉醉皱眉看向孙管家,“怎么回事?”孙管家将事情的始末复述了一遍,说阿炭带人已经去找玉镯了。沈沉醉的脸沉下来,抬手将沈央央又递给青竹,问他,“主君呢?”众人看向正厅。沈沉醉正要抬脚进去,阿炭便带着人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个巾帕,里面包着四个玉镯碎块。阿炭没看到沈沉醉,直接抬脚进了屋里,将东西给陆小渔看。平日里舍不得戴的镯子碎成了四块,陆小渔气的手都发抖,拿着镯子拼在一起,可缺口处不同,怎么都拼不完整。沈沉醉二话没说进了正厅,陆小渔抬眸看见是她,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阿醉……”“镯子碎了。”沈沉醉站在陆小渔面前,将他抬手搂进怀里,陆小渔瓮声瓮气的说,“我都……没戴过几次。”陆小渔极少哭,正是如此沈沉醉才心疼。她掌心贴着陆小渔的后脑勺,柔声说,“不哭,别哭坏了身子。”阿炭气不过,在一旁说道:“主君今天本来就不舒服,如果不是青檀多嘴提了一句主君根本不会出门,要是不出门,镯子也不会被青伢给摔碎了。”沈沉醉垂眸,手轻轻抚着陆小渔的脖颈,柔声哄他,“乖,妻主回头再给你买个新的好不好?”“不好……这不一样。”陆小渔手攥着沈沉醉腰侧的衣服,额头抵着她的小腹,抽噎着重复道:“新的跟这个不一样。”玉镯碎了,那年夜里的月华仿佛也碎了一地。陆小渔心里难受,想把青伢打一顿。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陆小渔直起腰看向阿炭,“打,打个十鞭子再卖出去。”阿炭应了声好,想着沈沉醉在屋里也用不着自己,便出去了。屋外鞭子落在肉上的声音传进来,青伢疼的尖叫,声音凄惨。沈沉醉皱眉,抬手搭着陆小渔的后脑勺,把他的脑袋又按回自己怀里,面无表情的朝外面说,“嘴堵上打。”青竹早就把央央抱到一旁去玩了,所以打的这十鞭子门人用了全部的力气,抽的青伢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青檀唇色吓的发白,万万没想到陆小渔会这么在乎这个镯子,一时间有些后怕。好在先用青伢试了试,不然这鞭子落在自己身上,他可就毁了。陆小渔情绪平静之后,沈沉醉蹲下来给他擦眼泪,“我去处理外面的事情,你先去休息?”“屋里一团乱,没心情睡觉。”陆小渔摇头,手搭在沈沉醉手腕上,神色不忍,因为门外刚才传来小侍惊呼的声音,想来是鞭子打的狠了,“我刚才是不是……”沈沉醉笑,觉得她的傻夫郎心善的可爱,拦住他的话茬,“不是,刚才的小渔很有当家主君的气势。”陆小渔这才扯了扯嘴角,“我同你一起出去看看吧。”陆小渔以前不想管事,现在却觉得自己是沈沉醉的夫郎,随着她官位升高,不是自己不管事,事情就不会来找他的。夫妻俩携手出去,沈沉醉让人进屋搬了个椅子过来。陆小渔坐在椅子上,沈沉醉就站在他身旁,俨然是在告诉所有人,这府里真正的主子是谁。青伢后悔了,现在他莫说去跟沈沉醉求情,他疼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趴在地上只有喘息的力气。沈沉醉冷声说道:“将他找个人牙子卖出去,关于府里的事情无需遮掩,如实说给人牙子听。”众小侍一听瞬间白了脸。一般人家卖小侍,向来会隐去小侍犯错的原因,一是为了遮丑,二是为了卖个好价钱。这样对小侍也好,至少不会毁了名声不会被卖进窑.子里。可现在以青伢的情况,沈沉醉明显是要断他的生路啊。原本觉得青伢活该的人,现在由人推己想着大家都是小侍身份,又莫名开始同情他了。青伢被人拖了下去,众人以为就到这儿,谁知道沈沉醉却看向青檀。青檀是分毫破绽没漏,可沈沉醉依旧容不下他,“将青檀也卖出去,原因是伺候主子不周。”若说刚才青檀还在庆幸,这时候就是一脸茫然不解了。“大人,这事不怪青檀。”平日里跟青檀玩的好的几个小侍没忍住出来替他说话。“呵。”沈沉醉冷笑,“这府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说话了?青檀没错,难道我夫郎错了?”沈沉醉看着台阶下的一干小侍,眼神微冷,“在这府里做事我别的规矩都没有,只一点,从今日起,主君若是有丝毫的闪失,全是你们伺候不周。下场,同青檀一样。”沈沉醉看着那几个替青檀求情的人,跟孙管家说,“把这些也卖出去,他们念着兄弟情深,那便有苦一起吃。”这些人心里向着青檀留下来也是隐患,不如全赶出去利落。青檀被人拉下去的时候依旧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一步走错了。院子里的小侍经过重新筛选,留下来的这些头都低着,连陆小渔的鞋尖都不敢抬眸去看。若是以前他们觉得陆小渔脾气软不像个主子,那从此刻起这些人便不敢再有这种看法了。坐在正屋门口椅子上的人,是他们这辈子都没资格抬头去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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