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娇娇的话确实让胡玲绡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她的手里握着从胡娇娇那里给来的姻缘线,那粗粗的一团好似她穿在身上的火红,那么耀眼。‘姥姥...’胡玲绡挑起唇角笑了起来,把红线全都绕在手腕上:‘若是以前我也许会深思熟虑一番,如今确是不必。姥姥,你说的是,如果只是一时贪玩儿,最好不要瞎胡闹。可我就是喜欢和那呆子胡闹不停,您没告诉我你的过去,如今玲绡却要告诉姥姥,许是在破庙里的那一夜,玲绡就看上了她。身为狐妖,玲绡并未祸国殃民的妖孽,千寻万寻也许只为了寻一种味道,亦或是一抹嫣红。玲绡不爱金钱权势的腐朽味儿,不爱仙界极乐的不可亵渎的味儿,也不爱这凡间男子女子的俗气味儿,唯独那呆子身上的气息味道...确是玲绡极爱的。’‘和她一样气息的大有人在,你总不能因为这个而连了生世的姻缘,禁锢了自己的自由。’胡娇娇摇了摇头,对她的理由并不赞同。‘不,姥姥错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玲绡自然知道天下间相同之人数不胜数,可我独爱那呆子一人,她的眼,她的唇,她的笑,哪怕是她静坐抄书时的模样,都是玲绡所着迷的。仙界也好,妖界也罢,玲绡所寻的那一抹嫣红并非随处可寻,那抹嫣红只存于玲绡的心里,却是映在那呆子的唇上。’想起和苏韵涵在苏府后院儿共度的几日时光,胡玲绡的脸上漾起纯纯的笑意,道:‘我虽然气那呆子,可姥姥该是知道,能让我这般生气的至此也只有她一人。’‘你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姥姥的又能如何?丫头莫要忘了,她是人,你是妖...你们两个...’胡娇娇无奈的摇了摇头,脑子里竟破天荒的出现一张久违的面孔,那么清晰那么清晰,让她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一道灵光闪过,胡娇娇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惭愧,当即摆摆手,道:‘既然你都决定好了,便自个儿去把这姻缘线连上吧。’‘姥姥,你没事儿吧?’胡玲绡有注意到她刚才的短暂变化,还以为她不希望自己和苏韵涵在一块儿。‘我能有什么事儿?去吧,该关门儿了...那块儿木头现在应该在房间呆着呢。’‘那玲绡这就去了!’胡玲绡低头瞧了眼手腕上的姻缘线,冲着胡娇娇眨眨眼睛后迫不及待的化作白光直奔苏韵涵的房间。她得赶紧把这些姻缘线都绑在苏韵涵和自己的脚踝上,免得哪天她被玉凝儿勾搭走。******************************************************************圆桌上燃着蜡烛,微弱的烛光勉强照亮整个房间。人影摇曳,苏韵涵站在床前皱着眉头把身上的外裤往下褪了又褪,露出腰侧被踢的泛红的肌肤。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她脱掉,只剩下紧绷着胸部的裹胸布。她的手里拿着止痛的药膏,正打算把它抹在疼痛的地方,胡玲绡便如同鬼魅似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惊得她双手一抖,直接把药瓶摔在地上,碎的体无完肤:‘你....你怎的过来了?’来的这么突然,就不知道提前支会一声的吗?!‘我,我自然是...’胡玲绡见她双手捂在胸前尽是防范,不由得轻‘嗤’一声,道:‘你挡着干什么?在苏府那阵儿我又不是没瞧过。该瞧的呀,我哪一样儿也没少瞧!’话虽如此,胡玲绡的脸还是因为对方暴露出来的如雪的肌肤而浮起红晕。以‘人’的视角重见苏韵涵暴露在空气里的上半身,还真是....诱人。‘你!’苏韵涵嘟起的嘴巴欲言又止,想到有裹胸布挡着,犹豫着垂下双臂,嘟囔道:‘当日跟你吃嘴巴的时候就说好不再提那些事儿的,玲绡姑娘你....你说话不算....’噗哧。胡玲绡捂着嘴笑了起来,见她腰侧和肩膀的肌肤红了一片,大概也猜出是怎么回事。她走到苏韵涵的面前,蹲下来双手固定在对方的腰侧,抬头望了眼疑惑的苏韵涵,道:‘这会儿知道疼了?瞎逞能那会儿怎么就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呢!让你乱出头,活该!’说完,胡玲绡伸出粉红的小舌舔着那片微红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格外认真。‘玲,玲绡姑娘....’苏韵涵被她这般突兀的举动惊得不由得向后跨了一步,俊俏的脸上染满红潮,就连呼吸也透着紧张兮兮:‘玲绡,玲绡姑娘....你,你.....’‘可是觉得舒服些?’胡玲绡再次抬头时,苏韵涵腰侧的那片红已经消失,就连原本的疼痛也跟着不见。伸手摸了摸被她舔过的地方,苏韵涵惊讶的发现那里的踢伤竟然全都好了。诧异之下又觉得理所当然,她是妖,自然是无所不能的。‘我,我好多了...’苏韵涵不敢看她的脸,尽量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腰间失去了胡玲绡的双手扶持,苏韵涵再次倒退几步坐到床边儿。刚坐下,胡玲绡便扭摆着腰肢欺身把她压在床上,再次探出小舌舔着她的肩膀。听觉视觉似乎都变得麻木,唯独触觉....苏韵涵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胡玲绡的舌头舔在自己肌肤上那种粗糙又细腻的矛盾感。她的舌头那么热,舔在身上却留下冰冰凉凉的舒服感觉。苏韵涵轻声的叹息一声,呼吸莫名其妙的变得急促。待胡玲绡再次抬头,苏韵涵别扭的把头转到一边儿,道:‘多,多谢玲绡姑娘....为,为我....’舔伤?!治伤?!疗伤?!‘真呆,还没完呢!瞧瞧,这脸也有些肿了呢!’胡玲绡用手指轻轻碰了下那处红肿,果然听见苏韵涵倒吸凉气的‘嘶嘶’声,连那双垂在地上的腿也跟着动了一下。‘脸,脸就不必了.....凝儿姑娘有帮我擦的....我有擦过药膏的。’苏韵涵说的结结巴巴,原本被人压着并不舒服,只是因为身上的是胡玲绡,她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窒息难受,反而是一股子无法言喻的燥热。‘擦过药膏又如何?那等药膏哪能比得上我这....’胡玲绡挑起一丝极具玩味的笑,用手指了指自己探出少许的粉红舌尖,在苏韵涵来不及拒绝的时候舔了上去。没有药膏的怪味儿,想来那呆子该是把脸上的药膏都洗去了才是。脸腮处的红肿因为胡玲绡的舌头所给予的治愈而完全消失,红艳的衣裙摩擦着苏韵涵的腹部,带来微凉光滑的丝绸触感。她的双臂因为紧张而抓紧床单,闭着眼睛不敢去看胡玲绡那张极具诱惑的脸,只能在脑子里勾勒出她那日的陶醉表情。蓦地,一双手捧住了苏韵涵的脸,接着便有细腻的柔软紧紧贴上她的唇,如上次那般激情热吻。圆桌上的蜡烛一点点的燃烧着,蜡滴顺着蜡身缓缓而下,最终凝固在某处和蜡身相合。激吻在某种程度上让人沉沦,苏韵涵的双手在沉沦中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胡玲绡,发烫的手掌漫无目的的摩擦着她的后背,感觉舒服又不舒服。情况似乎有些难以控制,胡玲绡的发丝垂落在苏韵涵的额上带来痒痒的感觉。纤细的手上下抚摸着苏韵涵嫩滑的肌肤,每一下的抚摸都带给胡玲绡难以自拔的沉醉,她稍微扭了扭腰,抓着苏韵涵的手按在自己丰满的臀上。也就是那柔软而紧绷的触感,使得苏韵涵顿时睁大了眼睛,挣扎着推开了胡玲绡,摇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刚才太过逾越,我....我们皆是女子,万不可做出这种有违常理的事情,不不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你这呆子!难道就不想要我吗?你明明就有感觉的!’胡玲绡气的就要跳脚,她哀怨的瞧着苏韵涵,干脆跨坐在她的腿上,双臂搂着她的脖颈等待答案。‘你是妖,我是人....何况我们都是女子,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以的!读圣贤书,又怎可去行这种龌龊之事!’苏韵涵别扭的往后倾靠,却怎么也挣脱不出胡玲绡的‘禁锢’,温润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不止怪异。‘你嫌我是妖?那凝儿姐姐呢?你不想要我....可是因为凝儿姐姐?我猜,你一定是喜欢她对不对?!苏呆子,你果然喜欢她!说什么有违常理,都是假的!’胡玲绡故作哽咽,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没有!怎么可能!’苏韵涵极力否认,摇头解释道:‘我与凝儿姑娘并无其他。我视她做知己听客,如同闺中密友;亦如姐妹金兰。这样的情,又怎么会是你说的喜欢?况且,我并未和她有过任何亲密之举,哪里像你说的那么不堪!’‘骗人!你若不喜欢她,又怎么会为她出头,不惜自己受伤也要保全于她!说白了,还不是假借姐妹密友这等称呼敷衍我?你根本是喜欢她讨厌我!’‘我没有!这事儿若是换做你,换做其他的姑娘,我也会上前阻拦。不为别的,只为心里那一股子正气。’苏韵涵被她压的双腿动弹不得,又不好意思让她下去,只好双手撑在两侧,道:‘韵涵说的都是实话,并无半句虚言。再者,我并未因为你是妖而嫌弃你,讨厌你....你总说我喜欢凝儿姐姐,我....我可连嘴巴都没跟她吃过....’‘那....你既是不嫌弃我,定然是喜欢我咯?人家可是被你里里外外都摸遍了,就连着嘴巴也吃过三次了呢!这样说的话,你可得对人家负责呢!’胡玲绡就跟变脸似的媚声媚气的贴上了苏韵涵的脖颈,脸上的笑意可不比欺负她时来的少。‘你这是谬论!你我皆是女子,哪里有负责之说?玲绡姑娘,天色也不早了....你,你该回去休息了。是我先前有所逾越,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以后....韵涵会严格约束自己,再不会发生这等事情。’苏韵涵言不由衷,红着脸把胡玲绡轻推到一边儿,起身站在床边儿等她离开。‘你!你简直就是个呆子!谁说女子就不能对女子负责了?你只知这世间有男女之情,又怎知女子也可成双?你这么呆,非要我把话说开吗?我,你若是男子...我便要做你的女人,你的娘子;你既是女子,我不在乎,也要做你的妻子,内人!这样说,你可是懂了?’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三更在后边儿..昨晚下雨,睡得那叫一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