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的阳光正盛,透过后院儿的窗户把房间照的格外亮堂。胡玲绡在房间里等的着急,也知玉凝儿已经找过徐风,可就是迟迟不见苏韵涵回来。‘是出什么事儿了吗?’胡玲绡透过凭空出现的画面想要知道苏韵涵身在何处。片刻,画面里出现苏韵涵举杯畅饮的场景,而她的身边是续着络腮胡的徐治图以及徐风。只见苏韵涵的脸颊透红,坐在圆凳上的身体左右摇晃,连看人的眼神都跟着迷离。而这般状态,分明就是醉酒时才有的。‘糟了!那呆子喝醉了!’胡玲绡当即从床上坐起,身影一闪出现在提督府的门口,直接敲响提督府的大门。待下人开门,她朝对方点点头,道:‘小哥儿,我是来带苏韵涵苏公子回去的,烦请带路。’‘你是?’下人见她和先前来过的玉凝儿一样蒙着面纱不识真容,犹豫着不敢擅作主张。‘我是醉花楼的,特来带她回去。小哥儿就行个好,带我过去可好?’胡玲绡朝他抛了个媚眼儿,即便没有露出真容,那勾人的媚眼儿仍是让下人失了神,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带她直走进前厅。苏韵涵,徐治图以及徐风三人正喝的尽兴,尤其是苏韵涵,早就喝的烂醉分不清东南西北。下人把胡玲绡带进前厅,对徐治图行了个礼,道:‘老爷,这位姑娘是来找苏公子的。’‘来找韵涵的?’徐治图喝的迷迷糊糊的,一只大手拍在苏韵涵的肩膀上,道:‘那姑娘,你可是认识?说是来找你的。’‘嗯?’苏韵涵闻言偏头朝门口望去,见一抹火红立于她的不远处,傻呆呆的指着她咧嘴笑了起来。费力的从圆凳上起身,苏韵涵歪歪扭扭的往前走着,直接扑到胡玲绡的身上,道:‘我,我认识你...你不就是,呃?哈哈哈哈,来....咱们,咱们吃个嘴巴...来....’喝醉酒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苏韵涵也不例外。她像只八爪鱼似的粘在胡玲绡的身上,满身的酒气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这酒气并不难闻,却也不是胡玲绡所喜欢的。她见徐治图和徐风两个人都已经喝的迷迷糊糊,干脆对身边儿的下人道:‘麻烦小哥儿替我转告徐公子,就说我先带韵涵回去,谢谢他救韵涵出牢。’‘姑娘放心,我定会把姑娘的话如实转告给公子。’‘那么,就此告辞。’胡玲绡对下人点点头,半抱着极不老实的苏韵涵出了提督府。走进附近的巷子里,胡玲绡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带着苏韵涵一块儿闪回了房间。她让苏韵涵躺在床上,嫌她身上酒气太重,干脆去找胡娇娇,硬拉着她返回房间,道:‘姥姥,你看看她!喝成这个德性!现在怎么办嘛,姥姥可没教我如何给人醒酒!’‘这块儿木头怎的喝得这么醉!’胡娇娇跟着皱起眉头,从铜盆那边儿取来毛巾打算给她擦擦泛红的脸。她可清楚胡玲绡不喜酒气的性子,虽然是妖,却对醒酒之法并不知晓。无奈之下,胡娇娇只好亲自为苏韵涵擦脸。‘咦?嘿嘿....嘿嘿嘿....’喝醉酒的苏韵涵一反往常,嬉皮笑脸的伸手摸向胡娇娇,把她当成了胡玲绡,哼唧道:‘啊!春意绵绵丝丝雨....香楼莺莺芙蓉帐。凝脂水滑送款曲....嘿嘿嘿,狐天,狐地,嘿嘿嘿,狐狸精!你!就是你!’苏韵涵半睁着眼睛,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胡娇娇拽上了床,翻身坐在她的腰上,俯身打着酒嗝儿道:‘狐狸精,胡玲绡!来,你总逼我和你吃嘴巴....今个儿,我....我也逼你...逼你跟我,跟我吃...嘴....’巴字还没说出来,苏韵涵直接栽倒到胡娇娇的身上,呼呼的睡了起来。她是老实了,可胡娇娇却被她的举动惊出了一身冷汗,记忆如潮涌,胡娇娇又怎么会忘记那时的谁也是以这般模样把她硬压在身底,两个人因此发生了那等不耻之事呢!把苏韵涵从身上弄下来,胡娇娇眼底的慌乱一闪即逝,起身对胡玲绡道:‘这呆子是个闷骚货,没喝酒时人模狗样,喝了酒连这等艳诗也能说得出来!’‘艳诗吗?人家倒是觉得挺好的。’胡玲绡没在意苏韵涵刚才的那番举动,反而拿过胡娇娇手里的毛巾,亲自为她擦拭。这呆子,明明就是对我有情的,若不是借着酒意,恐怕根本就不会说出这些言论吧!不过,喝醉酒的她,也挺好的。‘好好好,你们两个是姻缘线缠的太紧分不清什么叫对什么叫错了!以后你跟这块儿木头的事儿少拉我搀和。姥姥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个折腾发儿!我的老腰....’胡娇娇又看了眼睡的正香的苏韵涵,她的视线仿佛透过苏韵涵的睡颜看见了另一番场景。轻叹一声,胡娇娇知道此刻的她不适合再呆在这里,还是回房间嗑瓜子最好。房间里只剩下胡玲绡温柔的替苏韵涵擦着泛红的脸颊,喝醉酒的人睡得总是比常人安稳。即使胡玲绡把她拽起来脱下满是酒气的外衫,苏韵涵照样睡得昏天暗地,只是在对方躺在她身边儿时转身把胳膊搭在胡玲绡的身上,嘟囔道:‘唔...狐天狐地...狐...胡....胡玲绡....’‘呆子,姥姥说的没错...你果然闷骚的很呢!’胡玲绡偷笑起来,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衣衫尽褪,胡玲绡连穿在身上的底裤亵衣也跟着扔下了床。如羊脂球般嫩滑的肌肤暴露在外,胡玲绡媚笑着半跪在苏韵涵的身边儿,替她把裹胸布一类通通扒下扔到地上。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苏韵涵的胴体,胡玲绡的眸子漾着无边的春意,她轻轻的用指尖划弄着苏韵涵细腻的肌肤,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头。但凡是妖,都会障眼之法。几声响指,胡玲绡的脖颈处立刻出现几处吻痕。她对着睡得什么都不知道的苏韵涵笑了又笑,拉起锦被钻进她的怀里把它盖在两个人的身上。胡玲绡的眼睛睁得很大,嘴角不由自主的浮起笑意。她在等,等着明日清早的到来,等着苏呆子醒来看到此番景象会做如何反应。苏韵涵这一觉睡得确实够长,也如胡玲绡估计那般在翌日清晨醒了过来。脑袋有些发胀发昏,她睁开眼睛迷迷瞪瞪的环视着周围的一切。‘我应该是在提督府吧?’苏韵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周围的摆设如此熟悉,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提督府啊。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她记得她该是在提督府和徐治图父子喝酒畅饮才是,那怎么会....后背传来的凉意让苏韵涵打了个冷颤,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什么都没有穿,就连裹胸布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而她的身边,天!苏韵涵很希望她出现幻觉看到的都是假象,亦或是根本就是身处梦中没有醒来。她看到了什么?!自己的身边,居然躺着和自己一样赤着身体的女子,而她不是别人,正是在牢狱里无端生气离开的胡玲绡。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提督府的吗?怎么会这样!苏韵涵已经不知道该做何种表情,她尽量不去吵醒‘熟睡’的胡玲绡,小心翼翼的掀开锦被,却发现两个人的下半身也都是不着一物。完了!苏韵涵最后一点儿希望也破灭了,她哭丧着脸摇了摇胡玲绡,声音颤抖的说:‘玲绡姑娘,玲绡姑娘....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唔...嗯?’胡玲绡似是刚从睡梦中醒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来软软的倒进苏韵涵的怀里,搂着她的脖颈道:‘韵涵,你怎么醒得这般早呢?人家昨晚被你折腾了一晚上,真的好累呢!’没有衣料隔着的肌肤相亲,使得彼此的身体都为之轻颤。原本苏韵涵就有些紧张,再加上胡玲绡好似无意的话,更是让她羞红了脸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玲绡,玲绡姑娘...你说,你说我昨晚把你....折腾了一晚上?!我,我们....你....我....’苏韵涵想去撞墙,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这....低头的瞬间,苏韵涵再次频临崩溃,她又看到了什么!她又看到了什么!是吻痕,是吻痕!居然....是吻痕啊!‘韵涵,你难道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儿吗?’胡玲绡抬头正对上苏韵涵那双呆滞的眸子,羞涩道:‘昨日我通过法术知你在提督府喝的大醉,担心你身份暴露就前去接你回来。原本我好心为你擦拭脸颊,谁知道....谁知道你突然大力将我压在床上,又脱去我的衣物,和我...韵涵,你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既是想要,我又如何能够拒绝呢?好在,好在你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还说你会对我负责...我便也从了你,把这身子交给了你。’胡玲绡说的声色兼备,仿佛她们真的发生了那档子事情似的。喜欢?爱?负责?苏韵涵觉得大脑有点儿缺氧又或者有些转不过来弯,她很难想像自己昨天是如何的兽性大发对胡玲绡做出那种天理不容的事情。难道真的是因为喝醉酒所以才会做出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举动吗?可是,为什么会没有半点儿记忆呢?苏韵涵愣了,呆了,她不知所措的把手搭在胡玲绡的肩膀,道:‘我,我真的对你做出那种事情了吗?怎么会,怎么会?’而且我居然还会说爱,说负责这样毫无矜持的话?!‘怎么不会!韵涵,莫非你又想抵赖?我的身子都给了你,你若不信...你看看这是什么!’胡玲绡当着她的面儿掀开锦被,却见那原本干净的床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落红。落红,乃是女子破身后留下的‘凭证’。不仅证明了胡玲绡原本的‘贞洁’,同时也证明了,她的身子确是被苏韵涵所夺。作者有话要说:这首诗是朕的御用女词人云飞胸的艳诗,鼓掌。话说,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你不跟我在一起...人家有的是法子逼你就范,于是,二更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