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涵....要我不好么?那日醉酒,你不是也...韵涵,要我....我不信你现在不想要我....’胡玲绡的声音娇媚至极,她的眸子里流转着只有动情时才有的欲望。‘不行,至少现在....不行。’苏韵涵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渴望,她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希望把那些该死的欲望都抛出脑外。她想要胡玲绡,是那种非常强烈的想要拥有得到。可她就是不能,刚才是她做的太过太不知分寸,如果任由那欲望疯长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你把我挑逗起来,现在却说不行....’胡玲绡拽着她的中衣把她拉倒在自己的身上,双臂环住她的脖颈,细软的腰肢在她身下扭摆:‘给我,我要....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你上次醉酒时已经要过我一次,这次也不过是情到浓时,不得不要罢了。’胡玲绡又开始信口胡诌,反正那个借口已经用过一次,再用一次也没关系。‘不行,上次....上次是醉酒,这次我很清醒。’苏韵涵咽了下唾沫,无力的贴上她的脖颈,把锦被盖在两个人的身上,认真的说道:‘上次的事情已经让你委屈,我不可以再做出这般没头没尾的事情。玲绡,这事儿迟早要做,可我不想在这里。你等我,等我有足够的能力,等我拥有属于自己的府宅,我便赎你出醉花楼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到那时,我们....我们再,再做....不迟。’苏韵涵对这种事儿始终羞于启齿,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浑身都燥热不堪,只好把脸埋在胡玲绡的肩窝,不愿出来。‘你肯娶我?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了?’胡玲绡只觉得今日的苏韵涵给了她太多的惊喜,空气中的暧昧并未完全退去,胡玲绡搂着苏韵涵的脖颈咯咯的笑了起来,刚才的求欲不满也因为她的那句‘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而消散。‘凝儿姑娘说的没错,你是个好女子,我不应负了你。既然我们之间已经发生那等不可逆转的事实,我又怎能不对你负责?只是,你别忘了你当初答应的,那些狐媚习气必须给我改了。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如果还让她留着那些狐媚习气到处勾引男子女人,那自己还不得被她活活气死!‘有你这番话,我改就是!待你娶我过门儿,我就本本分分的做你的苏夫人可好?呆子,别说什么翻脸不认人的话,人家胆子小....你可吓着人家了!姥姥可说过,受了内伤的人若是受了惊吓,那只会让内伤更重呢!’‘唉!我怎的又忘了,我不说那些就是。’苏韵涵惩罚性的拍打了下自己的脑门儿,锦被里实在太热,她只好把脑袋伸了出来,又从胡玲绡身上下来重新把她抱进怀里,问道:‘你饿不饿?现在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若是饿了,我去厨房给你拿些吃的过来。’‘你也知我是妖,饿了就只吃阳气嘛!呐,别人的阳气我嫌弃,我只要你的。’见苏韵涵脸红,胡玲绡在心里偷偷的笑了起来。既然不肯喂饱她,总要给些补偿吧,不然的话她可就亏死了呢!‘嗯....’苏韵涵扬起头,对她的要求哭笑不得。哪里是需要阳气,分明就是亲吻!抱着她,苏韵涵给了她一个温柔而缠腻的吻。这个吻的时间超过了任何一次亲吻,良久,直到苏韵涵的气息开始不稳,这才与对方的唇瓣相离,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凝视不语。‘韵涵,你有没有因我是妖而嫌弃我,厌恶我亦或是惧怕我呢?’胡玲绡软绵绵的问道。‘哪里还会嫌弃亦或是厌恶?初次见你时你便生的那般倾国无双,再见时亦是无人可比,而在梦中的那两次相见,我便真真的当你是九天之上的仙女,即使看不清容貌,却也那般出尘。若说惧怕,我只曾对郎玉心有余悸,对你....却是未曾有过的。连女子这等有违伦常的事我都认命接受,你是妖亦或不是妖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苏韵涵顿了下,似在等待胡玲绡开口询问。‘再说?再说什么?’‘再说除了你,我实在找不出还有谁会那般想方设法的接近我,勾引我,甚至在我走投无路时求凝儿姑娘帮忙劝我进这醉花楼做账房先生。我想,不论是以前还是以后,怕都不会有谁会如你这般待我了吧?’苏韵涵感叹道,是了....自与她相遇以来,胡玲绡都以她的方式接近着自己,勾引着自己,甚至帮助着自己,这样的女子,纵然是妖,也该让人好生疼惜爱护的。‘韵涵,你说我这是在做梦么?如非做梦,你怎会突然之间转变如此的大,大的连我都快不认识你了。’胡玲绡使劲儿撞着苏韵涵的肩膀,以表达她此刻的激动心情。‘这不是梦,我们还未困觉如何做梦?既然你不饿,那就早些休息吧,明日我还要早起温书。’苏韵涵轻声道,转变?她的转变无非因为此次胡玲绡突然受伤让她意识到积压在心底的在乎,更因为玉凝儿的话而醒悟,而‘开窍’。‘好呢好呢!咱们困觉困觉!’胡玲绡乐的开怀,在苏韵涵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使劲儿的蹭了蹭,和她一块儿早早的进入了梦想。次日清晨,胡玲绡被后院儿传来的吵杂的搬运声吵醒。她见苏韵涵还在熟睡,便直接化成白光从床上下来,随意的把苏韵涵的衣衫披在身上,想开门瞧瞧外面到底再搞些什么事儿!后院儿里,几个搬运工人正从外面连续不断的把大米搬放到后院儿。郎玉站在堆积成小山儿的大米旁边儿,清点着搬进来的大米。胡玲绡的推门使得所有人都把注意力移到了她的身上,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是那些搬运工人从未见过的。一时间,几个人均忘记了身处何地,在做些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她,即使未曾涂抹胭脂水粉,即使披着男子的衣衫,也依旧惊艳迷人。‘郎玉,这大清早的人都没醒你就忙活着搬货!’胡玲绡极其不满的说道,手指指向扛着大米呆站在原地的几个搬运工人,道:‘还不快点儿把米都搬进来?搬得慢了可没工钱付呢!’‘明白明白,明白。’几个搬运工人异口同声,立刻跟吃了神丹似的加快速度,为的不是得工钱,而是让眼前这位绝代女子满意。‘胡妹,不是你说让我把买来的米都运到后院儿吗?’郎玉无辜道,见她穿着苏韵涵的外衫,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下来,他从衣袖里取出几张银票交给她,道:‘这是剩下的,我把价钱压的很低。李府的人知道我要买他们的劣质米,巴不得我全买下来,价钱什么的都随我。’‘唔....玲绡。’苏韵涵终究还是被外面的动静儿吵醒,她起身发现胡玲绡正倚靠在门边儿跟谁说话,干脆踩着靴子走了过去,睡眼朦胧的望着忙碌的搬运工人,直接把脑袋靠在她的后背做为支撑。她困,困的不想起床。‘呆子,怎么醒了呢?’胡玲绡毫不在乎郎玉这个千瓦大灯泡的存在,亲昵的拉过苏韵涵的手环上她的腰肢,把身体的重量交给苏韵涵,笑道:‘按照你说的,李府米库里的大米都在这儿呢!接下来,就要看你如何处理了。’‘嗯?’苏韵涵一听李府米库的大米顿时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胡玲绡的办事效率那么快。绕着堆积的大米走了几圈儿,苏韵涵指着它们问道:‘只有这些吗?’‘还有一半儿在外面的马车上,这些工人正在往下卸呢!’郎玉沉声道。他以为胡玲绡对苏韵涵只是玩儿玩儿而已,可现在发现并不是这样的。如果玩儿,依着胡玲绡的性格不可能跟对方同床共枕;如果玩儿,胡玲绡不可能像胶皮糖似的粘着对方,甚至举止丝毫没有遮掩,亲密无间。‘那让他们别卸了,剩下的那半儿正好送去分发给那些穷人。’苏韵涵兴奋的让搬运工们都停下来,睡意已经被袭来的兴奋完全占据。她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走过去摇着胡玲绡的手,道:‘待会儿我就去边区那边儿分派大米,哎?顺便叫上徐兄弟如何?多个人多双手,分发的速度也快些。至于这些大米,找个时间再卖出去也是一样。’‘这些大米就交给我好了,我保证呀,帮你挣出一笔宅府的费用!’胡玲绡满是自信的说道,推着苏韵涵进屋亲自服侍她穿衣洗漱。要知道,她除了以前服侍过姥姥胡娇娇之外还从没有这么服侍过别人,苏韵涵算是例外,谁让她是胡玲绡的‘准夫君’呢!收拾完毕,苏韵涵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提督府找徐风一块儿分发大米。她稍微整了整胡玲绡为她束好的发带,道:‘这些大米就交给你处理了,我这就带着这些工人往边区那边儿去。’‘小心点儿,那些穷人都是饿疯了的莽汉,你可得注意点儿。’‘没事儿,有徐兄弟在呢!’苏韵涵嘿嘿的笑了几声,带着拉车的工人们往提督府行去。到了那儿,她把事情跟徐风和徐治图简单的一说,徐治图当即同意,并让徐风把府里新买的大米也顺便儿带过去,算是略尽绵力。苏韵涵走后,胡玲绡便穿好平素喜爱的大红长裙走出房间,郎玉还站在大米旁边儿等她。刚才她冲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让他等。遮上面纱,胡玲绡把施在大米上的障眼法都去掉,让它们恢复成优质的上等大米,道:‘这些米就交给你了,你那么厉害....能以那么便宜的价钱买来这些大米,应该也能以高价卖出吧?呐,到时候把银票交给我就好,其它的嘛,可不关我事儿!’‘胡妹,这又是为了那个女子?你当真是着了她的道儿吗?竟然三番五次的帮她,甚至还和她...’‘那又怎样?只要是为她,做什么我都愿意。好了好了!我懒得跟你这只长舌狼多说,我找凝儿姐姐去。’胡玲绡摇身一闪,立刻出现在玉凝儿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胡玲绡在对方开门之后撒娇道:‘凝儿姐姐,你闷不闷嘛!咱们去边区那边儿看呆子分发大米好不好?徐风徐公子也会去呢!’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睡觉。我抽风,文章内容也跟着抽风,喜欢的就撒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