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涵和胡玲绡在苏州的府宅里甜甜蜜蜜的过了三整天。临回京城,苏韵涵还特意去齐大伯那儿又吃了顿阳春面,直把肚子塞的圆鼓鼓的,才满意的拉着胡玲绡回去。几天不在府里,李浩把苏府打理的格外调理,不仅苏韵涵满意,就连平日里喜爱挑剔的胡玲绡也对他这个管家赞不绝口。休完婚嫁,苏韵涵就该正式就任翰林院学士的职位。当然,这个职位算是半个闲差,不需要上朝参与仪式,只是负责起草诏书亦或是管理文翰等等。比起那些硬着头皮在朝堂上附和高官的下级官员,苏韵涵这个翰林院学士可比他们要吃香的多,升官的道路也甚是平坦。尤其上头有许德忠和徐治图两老罩着,苏韵涵简直就跟捧在手里的宝珠似的只会发光不会跌落。身在闲职,苏韵涵的性子却是做不到半点儿马虎的。在职几个月,她几乎把手里的史册文翰全部整理妥当,甚至连许德忠这样的老臣都挑不出半点儿毛病,也因此在明则皇帝跟前儿多次提及夸赞于她。晚上回到苏府,苏韵涵见前厅的桌上并无摆好的饭菜,甚至连平日等在这里的胡玲绡也没了踪影。几个月形成的习惯,下人们总会在她回来之前把不算精致却营养的饭菜准备妥当,而身为妻子的胡玲绡也会笑吟吟的坐在桌前等她回来。只是今晚却是不同的,苏韵涵找来李浩稍作询问,才知道苏夫人今日心血来潮,决定亲自下厨为苏韵涵做顿晚饭。狐狸精会做晚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狐狸精也会做饭吗?苏韵涵带着问号走到厨房门口,果然看见胡玲绡背对着她站在炒锅前忙个不停。而原本负责煮菜的厨娘则像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那儿,时不时的指点她该放些什么又不该放什么。在做什么呢?苏韵涵对看见她的厨娘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心里涌出想要从后背涌出她的冲动。既是冲动,便由不得个人思考的,只几秒钟的时间,苏韵涵就真的从胡玲绡的身后拥住了她,看着锅里尚未煮沸的汤水,笑道:‘玲绡,你怎的亲自下厨了?’‘您怕是不知吧?夫人知道您喜欢吃阳春面,就特意跑这儿问我该怎么做,照理说你们想吃什么我保准儿给你们做。可夫人却说要亲自动手,从大早上开始一直忙到现在。和出来的面扔了又和,折腾到现在才算将就着拉好一碗面。’站在边儿上的厨娘抢先道,对眼前这对儿璧人羡慕的很。‘忙了一整天?玲绡,你怎的?’苏韵涵对上胡玲绡转头望着她的眸子,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为她这般,忙碌一整天就只为做一碗阳春面给她。‘呆子,不是答应爹娘照顾好你的吗?不是也答应你以后都本本分分的只为你一人吗?几个月没吃阳春面,我猜你也馋了,这才想跟厨娘学学。只是做的不好,这凡界的东西还真是复杂的紧呢!’胡玲绡微微撅嘴,见锅里的骨汤已经沸腾起来,便把拉好的粗细不一的面投放进去,满是欣喜的看着它们慢慢发生变化。‘玲绡,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这些,谢谢你为我忙碌。苏韵涵环着胡玲绡腰肢,双手覆在她沾了些面粉的手背上。过了会儿,厨娘提醒她们面熟了该出锅放葱花。胡玲绡便听话的把面捞出来,又添了些骨汤,最后把切碎的葱花洒在上面。虽然模样比不得齐大伯的阳春面,味道却是格外的香浓,只因为里头加了很浓很浓的爱意,只是那般瞧着便觉得暖心。‘呆子,尝尝看好不好吃。’胡玲绡把阳春面端给她,满是期待的用筷子夹起吹过之后让苏韵涵吃下。比不上齐大伯做的有嚼劲儿,味道也只是平平淡淡的没有多少可取之处。也就是这么碗普通的阳春面,苏韵涵却特意取来她手里的筷子,大口大口的开心的吃着,就连平时最不愿意喝的面汤也跟着喝了个干净。‘玲绡,你做的面很好吃,比起齐大伯的更入味三分!’苏韵涵把最后一点儿汤喝掉,脸上洋溢着暖暖的笑意,拉着胡玲绡的手道:‘今晚吃的好饱,这一碗阳春面竟比齐大伯的两碗还来的饱。’‘这面是夫人亲手做的,您自然吃的开心。’厨娘在旁边儿附和道。‘咯咯,你吃得饱就好.....可是呆子,人家饿了该怎么办呢?’胡玲绡笑着,凑到她耳边轻呵道:‘人家饿了呢,这几天你都只抱着人家入睡。明个儿就晚些起来,今晚....今晚要喂饱人家呢。’‘我....我我我,咱们....咱们这就回房便是。’虽然已经成亲这么久,可苏韵涵这骨子里的矜持劲儿并不是说放开就能放开的。脸又开始透红,即使每次被胡玲绡勾引到一半儿就会‘狼性大发’的把她折腾到清早,可真让她当着厨娘的面儿谈论这些,还真是为难的很。夜很美,只是月亮和星星都羞于出现,只因瞧了这房间里交缠不断的身影,听了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声媚曲,确是不敢轻易从云彩后边儿出来。清晨时分,苏韵涵才算安分下来不再继续‘折腾’胡玲绡。天知道她又是如何的从被动变成主动,足足把对方搞的连动都懒得动,只是舒服的窝在苏韵涵的怀里,眸子里春意未退,嘴上却娇嗔道:‘臭呆子!色呆子!说把人家喂饱就这么折腾人家!再也不要理你了!!!’胸房到现在还疼呢!下口可真狠!‘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时兴致来了,便...便也顾不得理性矜持,好似....好似不是自个儿似的,可明明,明明却是自己想的。’苏韵涵矛盾道,见天色大亮,只好替胡玲绡盖好锦被,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道:‘我该出门儿了呢,你且好生休息休息,晌午再起也是一样。’‘你都起了,人家哪里还愿意休息嘛!我侍候你穿衣。’胡玲绡不动声色的揉了揉自个儿的胸房,顶着身上的吻痕下床从柜子里找来衣裳,认真的为苏韵涵穿上。衣襟的扣子还没系完,院子里不知谁喊了句‘圣旨驾到’接着便有尖细的太监声接着高喊:‘翰林院学士苏韵涵接旨!’‘嗯?圣旨?’苏韵涵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直接取来中衣披在胡玲绡的身上,随意的把剩下的扣子系好,走到门口又走回来道:‘我出去接旨,你好生休息。’说着,便匆忙的走出房间,直奔前厅。那里,穿着殷红蟒袍的公公带着几个灰衣太监站在院子里,见苏韵涵过来了,特意高举圣旨,尖细道:‘翰林院学士苏韵涵接旨!’‘苏韵涵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翰林院学士苏韵涵随驾出游,即刻出发,不得有误。’穿着蟒袍的公公简单宣读完圣旨,扬着头把圣旨交在苏韵涵手里,道:‘苏学士,这就随杂家走吧。这马车可在外头候着呢!’‘随驾出游?韵涵不懂。’苏韵涵纳闷儿道,这皇帝出游不都是亲兵侍卫亦或是宦官伴行的吗?何故要让她一个六品的学士伴游,这真真儿是奇怪的很呢!‘杂家瞧你这样子该是刚做官儿不久吧?’穿着蟒袍的公公从头到尾的把她打量了一番,不屑的解释道:‘圣上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避暑山庄小住些日子。尤其近日圣上新纳了两位妃子,便打算带着她们一并通行。至于你嘛,这宫里头的人都知道,皇帝出行总要有个随行记事儿的。听说是梁公公推荐的你,噢对了....还有个跟你一块儿的,那个什么,什么....该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原来是这样。’苏韵涵解了惑,眉头却皱了起来。梁公公,她和梁公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怎么会突然推荐她随驾出游呢!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苏韵涵很不喜欢那个梁公公,在她看来,梁公公便是朝中的蛀虫祸患,是必须要除掉的。‘走吧,可别让圣上等久了。’穿蟒袍的公公轻挥拂尘,往门口儿走了几步,回头见苏韵涵还站在那里似在跟家丁吩咐些什么,不耐烦的道:‘还不快走!耽误了出行时间杂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作者有话要说:评论杂那么少,不准霸王我!嘤嘤嘤。哪个好心的连着人家的个人专栏也一并包养了吧,也好方便知道银家的动向不是,咩~我多贴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