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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1)

闫乾对后面说:把人带来。原本无人的大厅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几个黑衣保镖,这些人压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走来,行至沙发前停住。保镖一旦松手,那浑身上的人便瘫在地上不住求饶,连磕头都带上了:闫先生,不是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闫乾漫不经心的转着佛珠:还等我教你说?是,是是。那人浑身都在颤抖,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我也是接到了电话,那个人说要我和我兄弟完成一件事后,给我二百万的报酬,不用撞死人,我兄弟进去蹲几年就可以了。闫乾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闻原浑身的血液一瞬间沸腾,他面上兀自镇定着,只有微微有些颤抖的腿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闫乾:继续。我们欠了高利贷,实在是没办法啊闫先生,不还钱就得死,也是剑走偏锋才不得的这么做的!那人说完又开始磕头,一下下的实心响,渐渐的,就连客厅的地板都带着点血迹。闫乾一言不发,他漫不经心的转着佛珠,仿佛看不到一般。闻原咬着唇:阿乾,他好像流血了闫乾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声音沙哑:你心疼他,不若你去替他磕?闻原瞬间住口了。客厅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只余下一声声的闷响,保镖们一言不发的站在那人身后,仿若一座一动不动的大山。闫乾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即使他没有大动干戈,既然他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但就连一向胆大包天的闻原都感觉到了那股子盛怒的气息。终于,那磕头的人血流满头,被保镖拖了下去。闻原到底是耐不住的:阿乾,他会死吗?你都有能耐杀人了,还管他会不会死?闫乾冷笑一声。闻原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委屈不已:不是我做的,你肯定知道了对不对,都是徐穆怂恿我的,我没想他死的,我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闫乾摩挲着佛珠的触感:闻原,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闻原一僵,这才真的有点慌了,他稳了稳心神:阿乾,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次的确是我不好,我对不起爷爷对我教导,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这次一定会改的,要不然,我去找简乔新道歉,我也给他磕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他故意提到爷爷,果然见闫乾周身气息缓和了一些。闫乾收起佛珠:从今天开始,你与徐穆断绝一切来往,如果你再敢有害人之心闻原泪珠滚落,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闫乾眼底是一片冷漠,他沉声,用着从未有过的语气对闻原下了通牒:我们就分手。沙发上的闻原难以置信的望着他:阿乾,可你答应爷爷会一辈子对我好,永远照顾我的。以往,只要他这么说,闫乾一定会心软,好好哄他的。但今天,闫乾站起身,他高大的身形给人如山般的威压,沉声:若你肯收心,以往的承诺依旧作数。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闻原,仿若看着蝼蚁一般:若你不知悔改,就好自为之。第17章 闫乾的承诺闻原被送回了自己的卧室。他在卧室里面给自己的狗头军师打电话质问,结果那边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这无疑让他又惊又怒。打开卧室的门就准备出去,却瞧见外面正好要敲门进来的保姆。闻原满心眼的怒火堵在心口,最后只能攥着门扉:有事?保姆张婶手上端着牛奶和一些水果:小少爷,阿乾临走的时候说你今天受了惊,让你好好歇歇呢,我给你温了一杯牛奶,多少喝一点吧?闻原胸口发闷,他眼眶都红了:阿乾这是要把我关起来?张婶好声好气的安慰他,语气和蔼:您想到那里去了,只是您担心您的身体而已,阿乾对您的心是一顶一的好。张婶是闫宅里面的老人了,听说是一直服侍闫乾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对于闫乾的意义可以说是半个母亲。闻原在气头上,他撇撇嘴:谁不知道他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张婶将牛奶递到他的手里: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阿乾虽然有的时候行事是偏激了一些,但他的本性是好的,他对亲近的人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小少爷跟了阿乾这些日子,他可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闻原张了张嘴唇,想说什么却无言。张婶就着自己的围裙擦了擦手,柔声道:就算他有的事情没控制好脾气,说了几句不中听的,其实他的心软着呢,定然都是为了你好这如此,我从小看着他长大,这孩子的秉性我一清二楚,你好好的和他过,福气还在后头呢。闻原端着牛奶,当然听不进去,只当这老太婆是闫乾的说客,声音僵硬:行了我知道了,愿意关着我就关着吧!转身进了屋猛地摔上门他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盛世佳伦12楼简乔新坐在经纪人的办公室在看着网上的风评。农拜正在和多家媒体打电话,电话接个没完,好不容易才有了片刻的喘息时间停下来。简乔新抱着冰淇淋吃:怎么样啊?农拜翻了个白眼:这次的这个晕倒是真的发酵了,我刚刚动用了点关系把你在剧组的一些视频发了出去,还有咱们上次的病历都找营销号发了,借着舆论这次真的打了个胜仗,网上这会儿对闻原的争议很大,已经隐隐有讨伐之势头了。简乔新合上笔记本:谢谢农哥。农拜走到他对面坐下,可以说是颓废的很:这次完了,得罪了闫总的小男朋友,你跟我,都要完了。简乔新舔了舔冰淇淋的勺子,清秀的脸上满是淡然:农哥,我已经决定了。这话忽然让对面的经纪人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农拜抿了抿唇:你想如何?去负荆请罪?不,我坦然接受公司对我的处决,是雪藏,还是封杀,我都接受。简乔新放下冰淇淋的盒子,脸上浮现一点满足:这个牌子的雪糕挺好的吃的。农拜猛地一排桌,这股大力让玻璃桌都震了震:简乔新你疯了!简乔新:我清醒的很。他和闻原,就算他一味的退让求和又能如何,闻原像是一只紧咬不放的狗一直追着他咬不放,一忍再忍,无需再忍,今天,就算是豁出去了,他也要给他一个教训。想明白了诸多,对这件事也完全不后悔,但是简乔新站起身,深深的鞠了躬:对不起农哥,我连累你了。别来这套,坐下吧你。农拜掏了掏口袋点了根烟:我跟蒋成在是师兄弟,但关系也不好,经纪人部这里,他一直压着我,资源什么的也总是跟我抢,两个人早就是敌人了,连累不连累的倒也没什么,反正本来跟他也不是什么朋友。简乔新不是三岁小孩:闫先生那边会不会迁怒你?农拜也皱了皱眉:难说啊。两个人现在各怀心思,实际说起来都也是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但简乔新是真的自在多了,一是他本身的合同就还有半年就要解约了,就算公司冷藏他也不怕。二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和经纪人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闫乾就算发怒,大半的火也必然冲他而来。如此这般便是最好。二月后-剧组杀青这场杀青宴是在枫华丽致办的,王导也是经常玩的,一挥手在19楼顶下了一整层,让所有剧组人员包括投资商们玩个痛快。站在楼梯上,简乔新拿着酒杯浅浅的抿。入口电梯传来点轰动,大约是导演他们一行人来了,凝了凝神,准备下去打个招呼的时候目光却又瞧到了那抹红色的身影。闫乾走在王导的身侧,两个人有说有笑,他真的很适合红色,鲜艳,张扬,就像是他这个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是光芒万丈,能驾驭的住这样的颜色。后面有工作人员也在谈论。是闫先生呢,没想到他今天也会来。怎么不会,导演邀请了所有投资商呢,这最大的投资商不就是闫总了嘛,再说他的小男朋友也在呢。简乔新半倚着栏杆懒懒地瞧着闫乾。下面正说着话的闫乾似有所感的扬起头看过来,却没有瞧到人,那到楼梯栏杆上空无一人。简乔新躲在柱子后面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真的是,又不是在偷鸡摸狗,到底在怕什么。酒会在进行中,他没心情往热闹的地方凑,干脆自己瞎晃。慢吞吞地晃到洗手间门口时恰好碰到已经在洗手的闫乾,男人手中拿着一张擦手纸大致的浸走手心里面水,高大英俊的身板令人无法忽视。简乔新下意识的转头就想跑,后面却传来一道慢悠悠的声音:站住。闫乾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微微低头瞧着他:怎么着,我会吃小孩?没。简乔新赶紧摇头:我就是忽然想起来有事,不想上厕所了,跟您没关系。闫乾嘴角勾笑:编,接着编。简乔新捉襟见肘,眼神四处闪躲,没什么底气:闫先生我觉得我们这样卫生间门口不太好。哦?闫乾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想去哪里?他根本没有这种意思!莫名的,一抹红就爬上了简乔新的脸颊,他喝了点就,壮了胆子推了他一把:我不跟你说了。闻原的事情,我代他给你道歉。原本想转身就走,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话硬生生的给定在原地,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对上了闫乾那双幽深的眸子。跟我来。闫乾带他走了十几步,走廊的拐角处有桌子上放着整整齐齐的酒,他骨节分明的手端起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流畅而又鲜艳的红酒汩汩流入酒杯,闫乾的动作很随意,偏偏透着股优雅的劲儿,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的是贵公子的味。闫乾将这杯红酒端着,声音透着股子沙哑:闻原不懂事,在剧组里面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知道你心里对他有气,我代他给你赔罪了。男人一口闷下了酒杯里面的所有的酒,冲简乔新晃了晃:不生气了,嗯?酒桌旁的简乔新无意思的握紧了手:您不必跟我道歉的,这么做的人又不是您,我不会生气的。闫乾意味不明笑了笑,难得叹息:笨死了。瞧着挺聪明的,怎么那么笨呢,如果不是他的默许,不是借着他的力,闻原哪里来的本领欺负他?将酒杯放下,侧目瞧了一眼委屈不说话的人,闫乾难得好心:这个时候应该跟我讨点好处,这都不懂?简乔新被骂了笨,撇了撇嘴:您不是说了吗,我笨,当然不懂。闫乾略惊讶:哟,这是生气了?不敢。简乔新攥了攥自己的衣角,犹豫再三:我真的可以提要求吗?闫乾有了点兴趣:说来听听。居高临下的瞧着面前的人,这一刻他多少有点明白自己那个小侄子为什么喜欢简乔新了。实在太好欺负了。明明遮掩不住情绪,稍微激动一点就会脸红,偏偏要兀自镇定,一双杏眼总是带着点雾,受了委屈的时候就爱抿着唇,这可怜样谁都想欺负一下。简乔新深呼一口气:其实我也有得罪闻原的地方,您可以不追责我的经纪人吗?闫乾眯了眯眼:继续。没了。简乔新干脆道。闫乾指尖点了点楼梯扶手,这是他不高兴的前兆:这几个月,你见着我追责你们了?简乔新一愣,乖巧摇头:没有。那在你心中我便是如此斤斤计较,不问是非,随意发难的人?闫乾是笑着说的,语气也温和,但莫名让人胆颤。简乔新心说难道不是吗?但打死他也不敢说,只得道:当然不是,您误会了。闫乾挑了挑眉瞧他,也不说信与不信,只站直了身子:收起你的小心,叔叔每天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没工夫陪小朋友打架,懂了吗?懂了。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第18章 抓奸进行时半个月后-邱家邱母站在门关给邱健理了理衣衫:小健啊,你这终于能回去上班了,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啊。邱健伸手别了别自己的领口:妈我知道的。邱母替他抚了抚肩头根本不存在的灰:还有小新,你也多去找找他说说,这都谈了多久了,还学人家吵架,你现在还为了他出了车祸,他这孩子怎么一丁点的感恩之心都没妈,够了。邱健脸色也不太好:小新生我的气是因为之前跟我有一些误会,这也都是我的错,你对小新有意见,但以后我们是要结婚的,你跟他过不去这不是在跟我为难吗?邱母板着脸,她收回手,不悦的撇嘴:这还没进门呢你就向着他,这等进来了还得了,他还不得爬到我的头上去啊?邱健叹息一声:他孝顺又懂事好啦好啦,你快去上班吧!邱母懒得听这些。邱健无法只得离开了,因为他出了车祸,身边随时随地都得有人照顾,父母便也在家里住了下来,现在也只得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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