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原现在也学聪明了,他擦了擦眼泪,怯生生的伸手拽着闫乾的衣角:阿乾,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愿意改的,我什么都会改的,你别不要我好不好?闫乾放在手中的酒杯,有谁的叹息消散在风里,他一点点的掰开了闻原的手:还记得我曾经同你说过什么吗?闻原仰起脸看着他。好自为之,闻原。墓园的风吹的凛冽,闫乾英俊的面上挂上了抹笑,但说出的话却冰寒:你当我好糊弄?闻原跌坐在地上,脸上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他梗咽道:阿乾,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闫乾一言不发,他深深的看向墓碑,在那墓碑上,老爷子的照片是黑白的,正在慈祥的笑着。原地站起身来,闫乾直接迈开步子走了。留在寒风里面的闻原目送他离开,咬碎了一口牙,完全没想到闫乾居然能扛的住狐仙,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后招没用呢,简乔新能用的办法上位,他凭什么不能用?晚间b市的宾馆大酒店,闻原在给赵桃打电话:你那边怎么样啊?赵桃说:我已经打听好了,阿乾今天晚上再b市的确有个合作要谈,他落脚的酒店是枫华,你要是行动的话最好动作快一点。闻原说:没问题。从酒店火速出发,闻原到达后直奔主题,他看了一眼要和自己合作演戏赵桃找来的人,长的还不错,就是一脸的猥琐像,让人心生厌恶。闻原说:就是你?那人道:没错,就是赵小姐让我来的,您放心,包您满意。事到如今也没有可以挑剔的机会了,闻原只能勉强点头,他的目光快速的锁定了在二楼的人群,闫乾快要下来了。二楼闫乾一手拿着手机和简乔新打电话,一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简乔新的声音很安静,他轻声:那您一会儿回去了记得要杯醒酒茶,不然明天该头疼的。闫乾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目光无意之间却瞥到了楼梯口正在被一个男人搂着的闻原。闻原应该是喝醉了,头垂着仿佛没了意识,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在这里遇见他,巧合的有点过分,而搂着闻原的男人浑身都带着淫邪之气,他正拖拽着闻原往外面走,一看就是要图谋不轨。闫乾皱了皱眉。简乔新感觉那边没声音了,疑惑道:怎么了?闫乾迈开步子往下走:没什么事,你先自己玩,一会我打回给你。简乔新乖乖道:好,我等你。电话挂断后闫乾也走到楼梯口,正好两个人从他面前经过,他伸出腿绊了一下,成功将人绊倒。闻原摔在地上,搂着他的人发怒:你他妈有病吧?闫乾凉凉的看他一眼,他懒得管闻原跟谁乱搞,但今天是老人家的祭日,就算是看在亡者的份上,他也会给个面子,更何况简乔新肚子里的那个没几个月就要生了,他可能是以前坏事干多了,这会儿居然想着给孩子积点德,做点好事。一把扯起地上的闻原,闫乾踹了一脚旁边的男人,寒声:滚!男人还想说什么,但是忌惮闫乾的气势,也知道不是好惹的,只能低咒一声离开了。闻原就这么落入了闫乾的怀里,像极了曾经在酒吧里面的那一幕,而闻原可能是喝醉了,一个劲的朝闫乾的身上贴,软若无骨,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点香味,闫乾闻着这香气有过一瞬间的迷茫,但很快的,脑海里却出现了另一张脸,那双眼睛的主人说:好,我等你闫乾深呼一口气,嫌恶的重新将人扔回地上,掏出电话喊了服务员来。闻原:于此同时,被安排好的人火速拍下了几张亲密照,这些照片很快的被传到了赵桃的手中。赵桃满意的笑笑,她慢条斯理的调出简乔新的号码,悠闲的发去了照片。第35章 天高黄帝远简乔新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了, 结果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划开照片来看,就看到上面令人误会的画面。照片里面闫乾挽着闻原的腰,而闻原亲昵的倒在他的怀里,两个人亲密无间。简乔新皱起来眉, 看了一眼给自己发信息的号码, 未知的,不知道是谁,但肯定是为的刺激他,当然,虽然这个人的目的不纯粹,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成功了,不论如何, 这样的画面的确非常的令人不舒服, 甚至是肝火直冒。还没等被情绪淹没,想起那天在庄园的误会,当时就因为自己误会了闫乾,导致后来的一系列乌龙,思及此, 简乔新有点拿不稳了。他拨打电话过去,那边传来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请稍后再拨简乔新顿了顿, 挂了拨号页面。b市闫乾给前台打完电话后让人给闻原送到房间里, 而被服务员搀扶着的闻原则是暗恨的咬牙,简直难以置信为什么在闫乾的身上狐仙的功效居然减弱了那么多。没办法的话,只能用最后一招了。闻原听说如果想要加强功效勾引男人的话,可以把舌尖咬破,舌尖血的作用很强,几乎就没有不成功的。暗自咬了咬舌头,终于尝到了丝丝的血腥味。侍从将人放在床上后就回去和闫乾汇报:先生,已经安排好了。闫乾道:嗯,辛苦了,回去吧。侍从赶紧像是害怕身后有人追一样跑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闻原虽然漂亮,但是有点怪怪的,很是渗人。闫乾也没准备在房间里面多待,他看了一下来电记录准备给简乔新拨打回去,结果刚刚迈开步子就被身后覆盖上来的人缠住了。闻原抱住了闫乾的背,蹭了蹭:阿乾闫宅简乔新翻来覆去睡不着,按照道理来说,他的确算不上闫乾的恋人,顶多算是算是什么呢?手机还被握在手里不放,睡不着的简乔新默默的再次解开了锁屏,他犹豫了半响又再次点击拨打的键给闫乾。电话在嘟嘟的播出,终于在沉寂了半天被人接起来。闻原的声音带着点娇媚传来:喂?简乔新慌乱的挂了电话,有些狼狈,有些仓促,他也不知道在心虚着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就逃避开了。心急速跳的厉害,也有点疼。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响了,简乔新定睛一看,是闫乾打来的,他犹豫半响,没敢接,他怕自己会得到一个令人痛彻心扉的答案。将头埋在被子里,简乔新无视了一直响的手机,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简乔新迟疑了一下,心说不太可能是闫乾回来的,毕竟都这么晚了,他走过去开门,却意外的看到了站在自己门外的张婶,他惊讶:张婶?张婶歉意的笑了笑,又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手机,无声的做了个口型:阿乾的电话。简乔新瞪大眼睛,而机智的张婶就火速的把手机放到他的手里后跑的飞快,似乎是生怕简乔新会把手机还给自己一般。简乔新:他迟疑的拿起电话放到耳边:喂?这次不挂了?闫乾的声音带着点起伏,就仿佛在简乔新的耳畔呼吸一样。简乔新一囧:没。闫乾大步的往酒店外面走:刚刚为什么不接电话?简乔新握着手机,找理由:没听到。编,接着编。闫乾坐进车里大力摔上车门:我和闻原什么事都没有,去拿你自己的手机接视频。简乔新不得不承认他是松了一口气的,他道:视频就不开闫乾:你想继续探讨为什么不接电话的问题吗?算你狠简乔新挂了张婶手机上的电话,下一秒微信的视频电话就打来了,这次他接的很痛快,刚按下了接听,那边就出现了闫乾的脸。闫乾身上黑色的西装外套已经脱掉了,就剩下里面的白色里衫,男人的脸色有点难看,但依旧能看出这是在车里。简乔新轻声道:把外套穿上,现在冬天,别着凉了。闫乾微微皱眉,语气里面带着些可见的嫌恶:丢了。丢了?简乔新不免的联想了一些,结果被闫乾强行扭正过来:被脏东西碰到了,就丢了。哦简乔新看着他:那你现在要回家了吗?闫乾嗯了一声,没好气:现在相信叔叔没干坏事了吧。囧简乔新盘腿坐在床上,他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本来也没信。没信你还不接电话?简乔新嘟囔:我怎么知道打来的人是谁。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但闫乾还是听到了,他揉了揉眉心:这次算了,下次别再这样了,你不接电话,我会担心。室内打着空调,暖风温暖的吹扫过来,仿佛吹进人的心里去。简乔新感觉脸有点发烫,他点点头:我知道了。闫乾摆了摆手:挂了吧,你早点睡,我大概四个小时就回去了。好。视频电话被挂断,简乔新自己就窝在被子里面睡,直到头埋进枕头里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勾着的嘴角,是微笑的。笑容僵硬在嘴角简乔新浑身都凝固了。为什么要开心?不是说好的不要动心的吗?手无意识的攥紧被子,简乔新的脑海里面回荡起了萧子华的话,闫乾的家世,自己的家世,纵使闫乾不在意,其他人又怎么能不在意呢?不要去想了小新,你不喜欢闫乾。你一个人也可以的才不稀罕闫乾呢,他总是欺负你对不对,为什么要去想他?简乔新将头埋在被子里,缩蜷成一团,心里在不住的叫嚣,手却伸出了被子去抓手机看时间,四个小时好慢啊。夜半房间门被人打开,有细微的光透进来。闫乾的脚步很轻,落在在床畔边,软垫塌陷一块儿进去,四周一片寂静,只余下细微的呼吸声,床头的灯开着,被子里面的人露出了半张脸庞,柔和温柔。简乔新睡的不安稳,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将被子提了提,动作很轻。晚安。一道带着磁性的男音在床畔落下,脚步声重新在房间响起,门被打开又关上,房间里只残余一点点闫乾的气息证明人曾经来过。简乔新缓缓睁开眼睛,他对着床畔看了一会,仿佛蜗牛一般慢吞吞的伸出手摩挲了片刻刚刚闫乾坐的地方,那里似乎还带着些许残余的温度。半响简乔新缩进了被子里,贴着床畔睡。楼下司机和李秘书因为现在凌晨三四点而被安排在客房里面睡,司机揉了揉眼睛,嘟囔道:要不是知道这两个还没成,我都要以为刚刚先生那么急着赶回来是要见夫人呢。李秘书推了推眼镜,皮了一下:说不定就是呢?两个人疲惫的双眼看透了太多,相视一笑。第二天虽然年关将至,大多数的人都放假了,可是闫乾的工作反而更忙碌了起来,没日没夜的应酬,分公司多,年会就多,加上年关正是清帐的时候,文件更是每天堆成山一般。简乔新要回家里的时候张婶拉着他的手眼泪汪汪。简乔新被搞的有点不好意思:婶子,我只是回去两天,又不是不回来了。张婶拍着简乔新的手,长吁短叹:小新啊,你这一走,阿乾可怎么办啊?这会儿是上午,外面的阳光落下来,简乔新站在客厅的沙发边,他迟疑道:闫先生需要我吗?可他的工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不在家,他就不回来了啊。张婶重重叹息:他应酬多,天天喝酒,吃的东西又少,每年到这个时候,他都是晚上应酬到凌晨,第二天又是早早的起来,根本不管自己的身体的,嫌我这个老太婆念叨着烦,就干脆不回家了。简乔新这时间其实也没怎么见着闫乾,每次闫乾都是大半夜回来,虽然每次回来都会去看看他,但是简乔新自己又怂,只敢装睡,所以其实就没见过几面。简乔新犹豫半响:可是我在也改变不了什么张婶一颗心都要□□碎了,她直言:小新啊,婶子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要是不在家,你多给阿乾打电话啊,虽然他不爱听老太婆唠叨,可他肯定愿意听你说话啊!婶子,你怕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简乔新话到嘴边又咽下,他点点头:好,我记得的。外面的李秘书被闫乾派来送他,主动接过行李:简先生,我们现在走吧,闫总今天有几个会议抽不开身,他让我来送您。简乔新见他这么忐忑的看着自己,莞尔:我明白的,工作最重要。李秘书松了口气,想他堂堂首席执行秘书居然沦落成为一个跑腿的,关键是还不得有丝毫的怨言,谁让这位肚子里面怀着闫家的皇长子呢!简乔新坐上车,他想起刚刚张婶死活拉着自己说的话,还是问道:李秘书,闫先生最近很忙吗?本意是想关心一下,而李秘书就不得不多想了。这祖宗这么问是不是不满闫总最近没陪着他?还是在不满闫总没来送他?或者是想打探一下闫总什么时候有空?李秘书觉得自己太难了 ,他做了个保守的回答:闫总最近的确很忙,您知道的,闫氏也不算是小产业,每天堆积如山的事情,尤其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