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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分节阅读 14(1 / 1)

d死,最后剩余十来人,萧旸本预备留着审讯,但那些人见大势已去,当机立断,服药自尽,片刻间,便全部毙命。这已经不是寻常的刺客了,而是有人豢养的死士。萧旸擦干净红缨枪上的残血,脸色愈发冷然。这一次被袭击,是动用了道府驻军才得以平复。祖父已经退下来了三十余年,所以,这伙子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他们要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还有那一样东西。是因为沈晏沣女儿落到了自己手中,这伙人才赶尽杀绝么可他们并不知道,沈晏沣的女儿,已经逃跑了自己竟然替一个小女孩背了锅。想到这里,萧旸的一张脸如同乌云遮日,黑的叫人不敢看。“四哥,爷爷,我能下来了么”萧昀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他被人扶着下了马车,看到车辕上的血迹还有倒地的马,差一点又要晕倒。老国公爷摇了摇头,拍了拍萧旸的肩膀:“四郎,先回去吧,你祖母不喜血腥。”萧旸点了点头,吩咐整顿人马回程,又吩咐属下务必找出沈秋檀来。自己是这么容易背锅的人么沈秋檀已经吓傻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就忽然来了个人而且,这种四面透风的破房子,除了自己迫不得已,竟然还有人敢住心得多大可自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雪越下越大,黑糊糊的木屋中,“刺啦”亮起了一簇火苗。火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出到来的男人已有些老迈,蓄着的胡子花白带雪,脸上的褶子藏都藏不住。他一身酒气,穿了一身粗布短打,背上背着个有些大的木匣子,长得不高,也有些瘦弱,但背却没有佝偻。沈秋檀躲在破衣里,咬紧牙关一动不敢动。变身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她的大脑转的很慢,她想,先看看变身之后是什么再说吧,现在要跑,也跑不动了。第二十七章 你好小姐姐又是一阵裹带着大雪的冷风吹来,那人举起门板,歪歪斜斜的堵在了门上。然后吸吸鼻子:“这么香莫非这里还藏着什么宝贝不成嘿,老头儿说的没错,果然江湖处处有宝藏啊”他的声音并没有显得很苍老,反而有些微微的怪异,说话的功夫,已经用火折子将四周照了一照,看清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和满屋的灰尘,啧啧两声,便坐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烧鸡来。沈秋檀的骨骼在挤压中不断变形,即便竭力忍耐,全身已经咯咯作响。看那人不慌不忙的要吃烧鸡,知他是打定了今晚要在此安居的意思,心中不由更加焦急。那人对此一无所知,心大到一点儿也不觉得,雪夜里在一个充满香气的屋子里住着,有什么不妥。他拿出个羊皮水囊,一口咬开,灌了口酒。烧鸡已经吃了一半,他摸了摸额头:“啧,好浓郁的香气,莫非是在做梦但怎么只闻其香,不见其人呢唔喝酒壮胆儿啊”他砸吧砸吧嘴,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沈秋檀松了一口气,一时分不清这人是喝醉了,还是被自己身上的味道迷晕了。很快的,她清醒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兔毛渐渐变成了莹润的粉色肌肤,几乎眨眼的功夫,她就从一只肥兔子变成了一个人。全身的灼热感都汇集到胸口膻中处,一点紫色光芒微微一闪,转而消失不见。可沈秋檀却看清了,那光芒闪烁的一瞬间,好似是一颗紫色的珠子嵌入了她的骨肉里一般。她摸摸胸口,光滑平坦,没有丝毫异样。再一看,当初她变身前的碎银、玉佩,还有娘留下的香谱,甚至在萧府沐浴后刚换的新衣都在她的脚边。不用穿别人的衣服最好,她三两下给自己穿戴好了,又将珍贵之物贴上放好。这一次,她比之前变猫要镇定的多。而且,她似乎摸到了一点点的变身规律这一次变兔子,回过头来捋一捋,就像是能量告罄,在她迫不及待的补充了许多芳香之物后,能量才再度充盈起来,充盈之后,她才能使用变身后的特殊技能。当然,卖萌这种技能虽然可耻,但也算是聊胜于无吧。不过最惊喜的,还是她在意的东西都还在,有了这些碎银,她北上的盘缠就有着落了。若是不够,就当了那块玉佩。十岁的少女瘦如麻杆,但肤色一改之前营养不良导致的蜡黄,反而透着莹润的粉色,火光下更显得白里透红。沈秋檀从角落里钻出来,踢了踢那个老头儿,老头儿回应她的,是一声高过一声的鼾声。门板又倒了,寒风卷着雪花涌进屋子,门口位置,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这种天气,加上夜晚,行路必然艰难,沈秋檀想了想,决定今夜先在这里避一避,警醒些,趁着天亮这老头儿睡醒之前醒来,再下山去找出路。夜愈发深了,刚经历过一场“巨变”的沈秋檀很快便陷入沉睡。她想的是保持警醒,但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体的疲累程度。不知过了多久“呔哪里来的树精山魅”天刚蒙蒙亮,破旧的茅屋传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犹在梦中的沈秋檀,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就见那老头儿将大木匣子举在身前,警惕的和沈秋檀保持着距离。沈秋檀暗怪自己粗心大意,这一夜,她又梦到了父母,就有些舍不得醒来,看着比自己还紧张的老头儿,她想了想,只得道:“这位阿公,我是附近青阳县人士,本来是去看望刚刚生育的姐姐,不想回程遇到强盗,才慌不择路的上了山,昨夜天黑,我竟没看到阿公在此,惊扰了阿公,还请阿公原宥一二。”说完,不太熟练的行了个礼。那老头儿见她穿的不错,谈吐也得宜,眼珠转了转,将木匣子移开:“青阳县是么别叫我什么阿公了,我是个银匠,也没那么老,我姓邹,你叫我邹叔便是。”说完,他复又打量沈秋檀,这个女孩子看着不大,胆子却不小,夜雪封山,她竟敢独宿荒山一番说辞也是条理清晰,至于山贼么还个地界儿,还真不少。“今夜之事,为你为我,以后都不要再提,另外,我正要去青阳县,你若不嫌弃,我便带你一程。”沈秋檀这才反应过来,昨夜之事要是说出去,就成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难怪老头儿要提醒自己,这么想的话,这个人倒是不坏。不过自己本意可不是跟着他回青阳县啊,要是去那里,再遇到萧旸可如何是好但如果现在拒绝,似乎刚才遍的那一段立即就露馅了。沈秋檀做出沉思之状:“多谢邹叔,不过我担心我的家人会找来。”“看你挺机灵的,没想到是个傻的,你是青阳县哪家的你家下人要是有心来找,也没这么快,还不如跟着我先下山去,留在这里等雪大了,你再想下山就难了。”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热心的很,沈秋檀却盯着他掉了一半的胡子还有下巴处,颜色不太统一的肤色,还有流畅的、忘记粘喉结的脖子弧度原来是她,而非他啊“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听啊你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留在山上很危险的。”老头儿跟自己说,出门在外要小心谨慎,他还总说自己傻,但怎么看眼前这个女孩子比自己更傻。沈秋檀上前一步,指着她的胡子笑嘻嘻的道:“邹叔,你的胡子掉了。”“你你你啊呀”自称邹叔的人,无奈的将胡子和脸上的人皮面具都去了,露出一张圆润白净的脸来,看年纪,不过也就十五六岁。她将人皮面具踩了踩:“臭老头儿,还骗我说神仙都看不出来,结果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就露馅儿了”她将那人皮面具踩脏了,想想又舍不得,只好又捡起来揣进怀里,这才尴尬的与沈秋檀道:“嘿,我没想骗你,就觉得出门在外,做个男人比较方便。”说完,又大方的道:“我叫邹微,微末不足道的微。”第二十八章 我想去京城“我姓沈,叫沈檀。”沈秋檀跟着邹微下了山,一路向着青阳县而去。邹微表明了身份,又重新装扮成了一个年老的银匠,两人走了半天多,眼看午时已过,才终于回到了官道之上。雪被踩的嘎吱嘎吱响,沈秋檀盘算着如何提分别,邹微看她脸色,忽然道:“我都实话与你说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沈秋檀一愣,出门在外,她们本就刚刚相识,如何能够交浅言深可看着邹微真诚的双眼,沈秋檀竟然鬼使神差的道:“其实,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我想去京城。”“看你穿的不错,为什么要逃”“我我今年十三岁了,我爹瞒着我娘,给我定了门亲,我知道那户人家那人好喝酒好赌,喝多了赌输了就打人,前头那一位就是被他打死的,我才不要”沈秋檀一时间戏精附体,边说抖动着瘦弱的肩膀,看上去,可怜极了。“什么,你爹竟然要去做填房那人都死了一个老婆了,想必年龄不小了,可你才十三岁”邹微皱着眉,一脸同情。沈秋檀心虚极了,是不是她随口一遍,编的太惨了点儿可话已经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我爹也是没办法,我家不过区区商户,但那家有亲戚是在京城做大官的所以所以我才想去京城避一避,我家京城也有门亲戚,我还没去过京城”“嘿,是你本来就想去京城耍耍,这下终于找到了机会吧”邹微易容后眉毛挑得老高,一把拉住她的手,热心的道:“我也要去京城,青阳县里有车队,我就来找车队的你若是信得过我,要不就跟着我”竟然山回路转,柳暗花明沈秋檀忙不迭的点头:“谢谢邹姐姐。”她空有进京之心,却无进京之力,现在好了,有车队,还有个热心的邹微。“谢什么,出门在外,不就是个互相帮衬么”邹微其实很高兴,又问道:“对了,昨天夜里,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浓的香味,那味道,赛过了百花盛开啊”沈秋檀摇了摇头。“唉,那就是我喝醉了,我就说,世间怎么会有这般馥郁芬芳的味道”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终于看到了青阳县的轮廓,沈秋檀拉了拉邹微的袖子:“内个,邹姐姐,你那个面具还有没有你知道我这张脸,县里头说不定有人能认出来”其实那面具很不错了,睡了一晚上只掉了一半胡子,要是小心谨慎些,应该确实能瞒过人的。别人倒是不怕,但她怕萧旸啊沈秋檀从袖袋里摸出两块儿碎银子,交到邹微手中。一个时辰后,一老一小,进了青阳县。那老头是个银匠,家里遭了灾,不得已带着大孙子出来讨生活,两人寻摸了半日,找了个最便宜的客栈住下。青阳县虽然只是一个县,但处于济云州的交通次枢纽位置,每日里迎来送往不知道多少人。这样一对祖孙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夜幕降临,老银匠顶着雪花回到了客栈,大孙子贴心的接过大木匣子,然后将门一关。“怎么样”邹微摇摇头,将一套短打粗布衣裳递给沈秋檀:“现在正是年关,年后第一班去京城的车队和镖局,都要等年后初八了。”“初八啊,还有十一天呢。”沈秋檀接过衣服,试了试,调皮道:“刚好合身,谢谢爷爷啦。”邹微见她愁容不过一瞬,转而就眉眼弯弯,并不因为要多滞留十来天而过分萎靡,也跟着笑了笑:“谁过年还不穿着新衣裳”易容面具是租给沈檀的,她给的碎银足够多,现在给她添件衣裳倒不费什么。两个女孩子,凑在一起过了个年。待到正月初八,天刚微微亮,两人就跨上了包袱和木匣子,结清了房费,匆匆赶到了林家车行。路面有些滑,残雪里还有零星的鞭炮渣子,是林家车行新年第一单发车前放的鞭炮。商人都图个吉利,但他们这种押镖走货的,更想求个平安。老银匠笑眯眯的和众人拜了个年,便带着孙子坐进了倒数第二辆马车。车队一共有九辆马车,除了打头的第一辆和后二、三辆坐着人,其余六辆押送的都是货物。随行的镖师有三十余人,这规模在这个行当里不算小了。邹微当初选择林家车行,就是看中他们家的口碑,虽说贵是贵点儿,总归安全一些。马车里,除了她和沈秋檀,还坐了四个男人并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女孩。邹微贴了沈秋檀的耳朵:“这一去,再想回来可就难了,你真的想好了”不可否认,邹微是个热心肠的姑娘,沈秋檀与她相处了十来天,愈发觉得自己是运气好,才能遇到邹微这样的好人,现在她又如此为自己考虑,沈秋檀心里温热:“嗯,想好了。”她的身份,一旦暴露,恐怕会连累旁人,倒不如现在这样更加自在。车队走的一直是官道,连着一个月来,除了遇到了两拨死缠烂打要粮食的难民,和一小拨山匪,整体还算是风平浪静。无论是对付难民,还是对付土匪,林家车队有关系有手段,可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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