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子,叫他们跟着那对母女闹事,之前已经给了三十两银子了,事成之后还有三十两,至于那对母女,不光有一百两银子,还说给那妇人安排个活计。”陈延英已经将人审问清楚了。沈秋檀皱眉:“丫鬟,有什么特征还有活计,可说是哪家的活计了么”方雁回说的不错,擅香者多知道耳唇汁,但因为其损伤肌肤的危险性和不菲的价格,多半调香者早已经弃之不用。这一回,明显是有备而来。“表妹,你和那位刘孺人个有什么过节”“嗯,表哥是说”陈延英点头:“若是不错,这回动手的应该就是那位刘孺人。”是陈勇儿看见那几个大汉中的一个,不久前去过斜对面的馥玉香铺。又是她,沈秋檀竟然不很意外,只是李琋究竟布置的如何了她摒退左右,看着陈延英:“表哥,我有事同你说。”夕阳慢慢的垂下来,足够叫沈秋檀将与袁楹心的纠葛说与陈延英知道。得知真相后的陈延英面沉如水:“伯伦的亲妹妹也不知被那贼妇弄到哪里去了,棽棽,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沈秋檀垂下头来,显得十分疲倦:“原本我想自己替父母报仇的,表哥风光霁月,还要专心读书,我怎么能以一己之私让表哥分心,而且我并不知道表哥和那刘伯伦关系这般紧密。”陈延英摇头:“棽棽和懋懋之于我,如同蓉儿是一般无二的,以后莫要同我见外。”沈秋檀点头,眼睛里光亮闪闪:“表哥,我如今正有一事相求。”我也忍不住了呢第三百一十二章 从始至终一人为陈舅舅回广陵暂时没有消息传出来,沈秋檀与陈延英告别。过了三五日,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曾经名噪一时的馥玉香铺被查封,原因是藏匿禁物,京兆尹出手迅速,动作之快,令香铺措手不及。据说官兵到了香铺的时候,正在打盹的伙计还以为是终于有客人来了。啪袁楹心恨得打碎了上好的白瓷红梅瓶。“孺人,这可是王爷刚赏赐下来的,都登记在册的。”疏影不说还好,一说更勾动了袁楹心的怒火:“瓷器本来就是摔摔打打的,我堂堂鲁王府孺人,打碎个瓷瓶,还需要你同意”李珝也是个没良心的,往日的甜言蜜语尤在,但却转眼新人换旧人。贵妃娘娘又送来两个貌美的宫女,他竟也笑纳了,这已经有好几日没来过春芳居了。“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袁楹心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宣泄口。因为出了问题的不光是馥玉香铺,还有其他的几个铺子,几乎她所有来钱的地方都被连根拔起,全都没了那都是现阶段她安身立命、图谋大事的资本啊“奴婢知错了,请孺人息怒。”疏影早讲袁楹心的脾气摸了个差不多,只一味的陪着不是。“你当然有错若不是你办事不利,找来的人贪心不足靠不住,我好好的铺子哪里会说封就封了”袁楹心怒火攀升,转而道:“暗香”所在角落里一直没有出声的另外一个婢女,暗香连忙道:“奴婢在。”“东西呢”暗香一抖,看着一脸苦求之色的疏影已经动了恻隐之心,可刘孺人的意愿她并不敢违逆,她连忙将一个盒子端了出来。盒子打开,露出密密麻麻一排挨着一排的针,疏影哀求道:“不要啊,孺人,求您求您了”“呵。”袁楹心也不用别人动手,亲自取了针,一根一根的扎在疏影的身上,不一会儿疏影就成了刺猬。“哭啊,喊啊,丧门星,要把谁哭来再哭一声试试”说完,选了一根尤其粗的针,一把扎在疏影身上。疏影身上是密密麻麻的疼,嘴里呜咽着,跪在地上,抬起手将袖子塞进嘴里,却再也不敢发出过大的响动。暗香举着盒子,身上颤抖着,心里的恐惧并不比疏影少。也不知孺人从哪里想来的法子,用这针扎人,叫人看不出伤痕,但疼啊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袁楹心觉得累了,也发泄的差不多了,才收手。“暗香,这回你去办。”暗香又是一抖,依旧不敢拒绝。“去库房里选几件不打眼的东西,找个妥善的当铺换些现银来。”袁楹心觉得自己当真是命苦,好不容易有了新生,但新的爹爹和哥哥们并不待见,现如今连新娘亲悄悄补贴的嫁妆都没了。第二天,她仔细梳妆打扮,再度进宫。何贵妃姿态惬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袁楹心的计划,半晌才道:“你真有把握”袁楹心点点头:“别的不说,叫他们夫妻反目是可以的。”“哦”何贵妃终于坐直了身子:“除了分位,你还想要什么”这小妖精一看就是个有野心的。袁楹心的视线从自己的脚尖变成了何贵妃的红唇:“银子,妾需要银子疏通齐王府的关系。”何贵妃点点头,这个理由倒是充分。“银子可以给你,但这件事”“妾明白,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妾一人所为,与贵妃娘娘和鲁王殿下没有丝毫关系。”事情成了,鲁王最得利,若是失败了,罪责只有自己担着,袁楹心苦笑,可她还有别的选择么可即便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走到这一步,因为不甘。凭什么自己只是想打击一下竞争对手,好多赚点银子都不行凭什么自己千辛万苦才谋划的事没成,而那个沈秋檀只靠着男人就不声不响的将自己的所有生意掐断了呵,就不信她与齐王之间真的毫无嫌隙。陈延英回到陈家,颇有些神思不属。田氏见了儿子本来十分开心,但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延英可是书院出了什么事你遇到了什么难题你爹虽然不在,但有事也可以同为娘说说。”见亲娘担忧,陈延英摇头:“无事,娘放心吧,就是许久没有爹的回信,这才有些忧心。”田氏松一口气:“你爹还用你担心京城与广陵之间的路,没人比他更熟了,路上的地头蛇都要处出几分感情来了,哪里还用你操心。”“娘说的是。”陈延英点头,又问:“对了,娘,小表弟可是明天回隔壁府,我去接他吧。”“去,为什么不去,你表弟现在可是齐王殿下的小舅子了,你这个大舅子去接也没什么不妥。”田氏高兴的道:“就是你的亲事这眼看可就要二十了,京中的贵女都要被人挑完了。你这回假期比往常多些,要不明天陪为娘去上香”对于自己亲娘的试探,陈延英一脸正经:“明日要去接表弟。”“那要不后日娘记得你大后天才会书院。”“后日也不成,儿子预备送小表弟去方家。”顺便去瞧瞧,那位姑娘究竟是不是这个方家的女儿“延英娘的话你听到没有,不用你去方家,后日必须陪娘去上香。”求个姻缘什么的,要不然她何时才能抱上孙子。陈延英一愣:“什么方家”“你不是说要送懋懋去方家,他如今身边的人多着呢,不需要你送。”“娘听岔了,儿子说的是要去刘家,伯伦说是有正事找我。”“如此”竟是还有正经事田氏有些低落,糊里糊涂的点了点头。第二天,陈延英亲自来接小长桢。沈秋檀给弟弟打包了许多东西,陈延英主动道:“我明日去见伯伦,事成,会叫壮儿来给你送东西。”“好。”沈秋檀点头。话虽然这么说,但陈延英还是亲自送了懋懋到方家,只是他是外男,一路走来连个年轻丫头都没有遇到,更何况是那天见过的红衣女郎。他摇头失笑,为自己的患得患失而羞愧,而后打起精神去了刘家。第三百一十三章 我们之间扯平了如果可以,沈秋檀宁愿直接取了袁楹心的性命,而非小范围的围追堵截。可李琋说,再等等。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将袁楹心的所有铺子都整治了。做完这些,沈秋檀终于有时间将嫁妆和收到的礼登记造册,但她心里惦记着事情,便显得心不在焉,索性白芷曾经帮她点过嫁妆,徐嬷嬷也愿意搭把手,倒也不用沈秋檀亲自去动。“这是什么”沈秋檀从一堆礼物里拿出一本泛黄的札记。白芷想了想:“好像是护国公府送来的,那小厮说是老公爷给您的新婚贺礼。”沈秋檀正需要文字打发心思,闻言不由来了兴趣,她将那本书拿出来,翻开一看:药食札记。食药同源,并不陌生,沈秋檀本想随便翻翻,没想到越翻越是心惊。里面记载了几种食物的做法,开始看就像是哪家私藏的菜谱,将取材、制作过程、功效都细细介绍,但到最后,竟然话锋一转,加上或者减去,改变一二种食材,或者加入食材的前后顺序不一样,原来对人大有裨益的汤菜,竟然成了致命的毒药。原来是这个药食同源沈秋檀看得愈发心惊,萧老公爷怎么会送这样一本札记给自己好在这本书并不多厚,沈秋檀很快就翻完了,到了最后一页只有寥寥数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药食同源,饭和药都不是乱吃的东西。”沈秋檀将书阖上。气息渐渐平复,萧老公爷还真是送了份大礼。难不成因为自己嫁入皇家,担心自己被人毒死了,就没人给他炸辣椒油么可他不知道,自己体质特殊,会解毒哦。会解毒解毒她想起刚成亲的时候,李琋总说的同房之后的莫名感觉。困扰她许久的,那一缕总是浮现在眼前的,却始终抓不住的线索终于被捕捉到。是了,她的身体本身就会解毒啊。那李琋的异样,是不是因为自己带来的沈秋檀激动起来,提着裙子就跑了起来。她要找到李琋,她迫不及待的想告诉李琋这个消息他的毒,或许自己能解。好不容易跑到书房,门口两个护卫却道李琋不在书房。“你们可知他去哪儿了”“回王妃,好像是往碧爽园的荷塘方向去了。”沈秋檀一听,转身又往荷塘跑。新的府邸不小,书房距离碧爽园距离并不近。秋老虎还在,盯着炽热的太阳沈秋檀跑出了细密的汗珠,可她并不在乎,她满脑子就是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李琋。只要一想到,李琋的毒能解,解毒的人还是自己,解毒之后他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不用阴阳两隔,沈秋檀的心就只剩下满足和甜蜜。只要李琋好好活着,什么山鬼,什么争斗,她都不怕了。终于,她跑到了碧爽园,荷塘近在眼前。要到荷塘,需穿过一座围在树林里的八角亭,虽已经入秋,树叶泛黄却仍有不少还挂在树上,红红黄黄很是密集。穿着与树叶几乎同色衣裳的沈秋檀拨开层层叠叠的树叶,其实有路,可她心里着急,便想抄个近路,这才要穿过树林。八角亭里立着两个人。沈秋檀停下动作,四周很安静。护卫们不知去了哪儿。沈秋檀视力极好,待看清楚亭中相对的男女,只觉一盆冷水兜住头浇下,所有的热切和激动,都变成了透心凉。八角亭遮挡住了强烈的日光,亭中的女人梳着妇人发髻,但粉嫩的衣裳衬得她如同一朵娇羞的菡萏。她的眉目隐隐含情,眼睛羞怯的盯着对面的男人。沈秋檀脊背上的汗毛竖起,肝胆剧烈。因为那个女人是她的死敌,袁楹心,而那个男人是他的丈夫,李琋。这便是背叛么这便是要等一等的原因沈秋檀从来没想到,昨日还欢好缠绵的丈夫,一转眼就和她的仇敌搅在了一起。心里有一个声音说,相信他,相信他,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因由的。因为,除了这个结果,她接受不了其他任何一种原因。于是,她悄悄的,尽量不发出声音,继续往前,想听清楚两人的对话。“殿下,真的是您么”袁楹心抿着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我之前中毒险些毁容,都是您帮我解的。”李琋不语,却点了点头。沈秋檀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彻骨的冷。原来之前给袁楹心解毒的是李琋,为什么他只说留着袁楹心的性命有用,可没说帮她解毒。凉亭里,两个人的对话还在继续:“那之前我救您一命,您又帮我解毒,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与应对鲁王李珝的柔弱惹人怜不同,袁楹心面对李琋显得十分活泼,努力的想透出一分古灵精怪的意味来。李琋的面色不变:“哦”袁楹心便从袖带里取出一块玉佩,正是沈秋檀遗失的那一块,她笑意昂然的看着李琋:“殿下可还记得这玉佩,这便是凭证。”“什么凭证”“妾救您的凭证啊,当初在济北州,您都不记得了么那那我身上的香气您可还记得”李琋眉头一皱,这香气竟真有些像秋檀的。袁楹心见状,脸上浮现出满意之色。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