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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分节阅读 217(1 / 1)

d叫李翯,是楚王的嫡子。听说是宫中要楚王回京侍疾,楚王身体不适便遣了长子来,但长子为庶,引得宫中不满,楚王无奈,又将嫡子送来了京城,这才让宫里稍稍满意。胖胖和壮壮跟在李琋身侧,打量着比他们还大的哥哥们。李耀率先笑着开口:“给六皇叔请安。”李琋摆摆手,好似没有看到昌寿已经自己加冕成帝一般:“陛下贵为天子,不必行如此大礼。”李耀脸一下子烧了起来,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小时候不知事,长大些才知道,他算是哪门子的天子哪有天子做成这般窝囊的而且现在衮服玉冕都穿在了别人身上。他如今局促难安的样子,又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盛名在外的聪明“礼不可废。”昌寿道:“长幼有序,尊卑有道,长辈就是长辈,琋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姑祖母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如今居高堂做龙椅的,怎么变成了你自己”李琋反问道。“有何不能有何不妥这大宁基业是李家先祖打下来的,你们姓李,我也姓李,这龙椅,为何我坐不得”李琋摇头:“大宁基业是李家祖辈打下来的不假,但如今已经断送在姑祖母的手里,姑祖母竟半点不知廉耻,不知羞愧么”“你放肆”垂珠剧烈的晃动起来,昌寿险些没忍住,指着李琋道:“你掀起战火在先,目无尊长在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路不知祸害了多少百姓,该羞愧的应该是你”“这话,就有些无中生有,又空口无凭了。”李琋身上还穿着战甲,语气十分放松:“大宁连年天灾,不是大旱就是洪水决堤,若是姑祖母当以天下百姓为己任,即便做了皇帝也没什么不妥,可姑祖母你做了什么放着长河决堤不管,你悄悄增兵去北川去固宁打我一个藩王更不要提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上位前后又屠杀了多少忠诚良将”昌寿几次张嘴,偏插不上话,即便张嘴,李琋也不管她说什么,只迅速道:“再有,你上位后任人唯亲,手段严酷,凡是不遵从你,甚至保持中立不表态的,都不知有多少被你赶尽杀绝。若说我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倒不如说姑祖母任性妄为,心里只有权势,毫无百姓和天下可言。如今局势,有天灾,更有姑祖母造成的人祸。”“你你反了”“是,我是反了。但我并不是第一个反的,我若不反,安能有活路”“反了就是反了,哪里来这么多借口”李琋苦笑:“并不是借口。姑祖母,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觉得一切都是别人的错么”第四百五十四章 文惠巍峨的太极殿,庄严肃穆,鸦雀无声。被昌寿留在宫里的文武百官,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响,惊动了齐王和昌寿的嘴皮子官司,连本应该死谏的御史都禁了声。想当初,昌寿以摄政之名染指朝政,更不顾百姓死活群臣反对,横征暴敛的时候,还是有御史敢谏言的,可惜,敢谏言的也都在那个时候死的差不多了。“长河数次决堤,姑祖母高高挂起;济北再次大旱,姑祖母置若罔闻;眼看凉州就要失守,西狄铁骑即将南下,姑祖母只顾京城一隅凉州是大宁的凉州,岂容有失在姑祖母心里,这皇位是不是当真就比百姓,比亲生儿子还要重要”“你住嘴”昌寿几经变脸。李琋冷哼一声直接道:“我住嘴没用,姑祖母既然有手段,应该让天下人都住嘴。”大殿陷入沉默。好半晌昌寿冷冷道:“说了这么多,你无非就是看不得我一个女人坐到这个位子上。可你们忘了,当年文惠皇后帮助太祖皇帝开辟李氏江山的时候,是说过盘古开天辟地、女娲捏土造人,这男人女人本是一般无二的。”她目光从李琋身上转向众臣:“男女,本是平等的。”男女平等群臣之中,终于有了纷纷议论声。文惠皇后确实是女中豪杰,除了不会针凿,这世上就没有她不会的,诗词歌赋,行军打仗,她的功业若是论功行赏,最起码也该封个国公当当,她最后成了皇后,载入大宁史册,也成就了一段佳话,被后人传诵至今,没想到她还说过“男女平等”这样的话。这还得了女子本就该相夫教子,遵从三从四德,以夫为纲,若是男女真平等,这世上还不反了天了他们看看昌寿,又看看齐王,齐王快说话呀,怼回去再见风使舵,骨子里还是看不得女人和男人一样。齐王果然开口了:“男女平等本无错,姑祖母要当皇帝也没什么。但毒杀我父皇;煽动韩王造反,趁机杀了太子哥哥;如今眼看又要葬送我李氏江山,我身为李氏子孙,绝对不会放任。”说的真对呀嗯不对呀后半段没什么问题,前面女人当皇帝真没什么么还有先皇是被昌寿大长公主毒杀的先太子也是这话信息量太大,群臣一时间消化不过来。昌寿可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立即回敬道:“你个无耻小儿,红口白牙的胡乱攀扯,竟然说这般大逆不道、毫无边际的话来来人,将齐王给朕拖下去”这自称变换的很是得宜,然而,却没有人敢动。李琋缓缓道:“证据自然是有的。”随着他的话音,久未露面的何太妃缓缓步入太极殿,严格说起来,何妙香的年龄并不大,虽然生过一个孩子,但后面保养的好,也不怎么见老。她团团一摆,并不称呼谁,之后就安静的立在殿中。“你叫一个女流上太极殿”昌寿冷笑,暗道李琋果然不知分寸。李琋缓缓一笑:“适才,口口声声的说男女平等的,不是姑祖母么”“她一介奴婢,如何能跟朕比”李琋不说话,直接同何妙香道:“说吧。”“是。原本原本陛下并没有咳嗽、头风的毛病。”面对昌寿,何妙香心里还是畏惧的,她将视线停留在地面,不去看昌寿,稳了稳心神,接着道:“后来,因为陛下嫌弃御医给开的药不够效果便信了道士。”她口中的先帝,便是李琋的父亲李纬,至于御医开的药,群臣也多半心照不宣,无非是些壮阳药一类的东西,可先皇毕竟上了年纪,哪能和年轻人一般夜夜笙歌而御医也终究是御医,开的药首先要保证的是龙体无损,效用或许是有的,但定然不多。以先帝向来顺风顺水,得风的雨的经历和性子,必然是不满意的,可不得去求仙问药可历来亡国有几大征兆,无论纵欲和求道,都算是。群臣心中已有数,之前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先帝可是让后宫传出不少风声,光有孕的后妃就有一掌之数。“陛下吃了道士的丹药,是比以前好了不少”这话拿出来说,她自己也有些脸红,语调便很是迅速:“谁知,吃着还行,等药一停,陛下就开始头疼、咳嗽,精神不振,身体更加的虚弱。”昌寿打断道:“妖道迷惑先帝,与朕何干”原来姓何的小贱人是齐王的人,昌寿恨得牙痒痒。何妙香咬咬牙,抬头道:“因为那妖道是大长公主找来的,先帝死的时辰都是大长公主定了的,妾有证据”群臣的议论再也止不住。从来,断定一个人是死是活,是什么时辰死的,那是阎王爷,什么时候成了大长公主了她断的还是一国天子的时辰众人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却还不敢过分表态。齐王虽然兵力多,但看大长公主也不惊慌,说不定还留着什么后手呢他们别的不行,墙头草和趋炎附势的眼力见儿,再准确不过了。何妙香拿出两张纸来,上面只有寥寥数语,一个写了“寅时”,一个是一张单方。那单方还要等太医细看,但先帝就是在寅时驾崩啊“请诸位大人,鉴别字迹。”有几个临时想攀附齐王的,不禁道:“这笔迹,确实像大长公主的呢。”“正是正是。”昌寿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一群墙头草,不用看了,你们能将朕如何如今朕才是天子。”她这话模棱两可,像是不屑于攀扯,又像是默认,李琋直接道:“是不是天子,不是姑祖母一个人说了算。来人,将”“慢着朕是不是天子当然不是自己说了算,我有当年太祖皇帝和文惠皇后的亲笔诏书,若遇后世子孙昏庸无道,我李慎便可取而代之”说完,她也取出一块锦缎:“你们不是会认笔迹么认一认,是不是文惠皇后的笔迹,就算笔迹你们不想承认,上面可还有玺印呢。”李琋盯着那块锦缎,笔迹他无从确认,但玺印是真的。群臣的意见很快出来,基本上也是这个结果。昌寿有些自得。世人皆知,文惠皇后对昌寿的宠爱不是一星儿半点儿,却不知,文惠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她想让昌寿当女皇难不成,文惠皇后当年自己也有这种想法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当真是病死的么第四百五十五章 妖妇“如何你我皆是李氏血脉,我能走到今日也是有先祖准允的,你想不敬先祖”昌寿理理袖子重新坐了回去,颇有几分名正言顺的意思。好似在说,早有先贤先祖断定赞成我李慎继承皇位,你反对也没有用。朝阳初升,李琋瞥一眼紧闭的殿门,转过脸来又是云淡风轻:“不如何,这便是姑祖母费尽心思,找了许多年依旧不放弃玉玺下落的原因么”昌寿的声音快且疾,身体有些紧绷:“是你,玉玺最后被你找到了,是也不是”李琋看上去却不想作答了。而昌寿将他的表现视作默认:“果然是你。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将玉玺交出来,朕留你一条性命。”“留我一条性命,就像鲁王一般整日被囚禁,连吃喝也不得自由的性命么”当年赵王李珣也被幽禁,可当时下命令的是先帝,是李珣的亲爹,李珣除了行动不得自由,照样有比寻常人家大得多的府邸和宫女太监,他甚至还在那个时候生了几个孩子。等轮到鲁王李珝就不一样了。下命令的是昌寿,她对李珝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尤其李珝最开始还依附着王太后,昌寿就更加看不上了。是以,李珝幽禁期间的待遇,可以想象。听说,吃穿用度,都是鲁王妃在张罗,因为种了些瓜果菜蔬,才勉强度日。“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昌寿抬抬手:“有些人啊,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当真以为人多势众,朕就怕了你不成”“不是人多势众,是人心所向。”李琋朗然道:“京畿十六卫,包括姑祖母从各地征调过来的军队足有二十万余,靠着京城天时地利,足可与我抗衡。可最后呢他们为何不战而退,主动开了城门”不说还好,一说昌寿又气炸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心机沉沉、密谋良久,那守城的竟然早被你买通一群叛徒,大宁的叛徒”李琋摇头:“并非全然如此。我确实有买通他们的打算,但城门开了,并不是我一人之功,而是姑祖母你,一步一步失了人心,特别是连凉州城的安危都不管不顾,一门心思的招揽兵力来对付我的时候。凉州,是大宁人的凉州,就算一生没去过凉州的老叟,都知道凉州的意义,可姑祖母你”说道这里,李琋停下,他简直想不明白,昌寿当初为何不派兵。于公,凉州是大宁的西北门户,轻易开不得;于私,凉州都督萧旸是她的亲生儿子。无论如何,她都该重视才是,可她竟只顾着京城一隅,如此短视没有割据,实在不该。“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朕也没工夫与你嘴上工夫,我只问你,玉玺交还是不交”李琋沉默。昌寿道:“既如此,还真要你知道知道厉害才行。来人”随着她的吩咐,一个身穿紫衣,头戴帷帽的女人被押上了大殿。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这妇人,又是哪个昌寿泠然而笑:“听说你与七王妃恩爱甚笃、情比金坚,怎么,如今不过戴了个帷帽就不认得了”李琋依旧沉默。“还真是心狠啊,自己的王妃都不屑一顾了么”昌寿冷哼:“若不将玉玺交出来,便叫你的王妃死在你面前”李琋终于回应:“不明白姑祖母在说什么,本王的王妃不是好好的在我身边”说完,只见齐王伸手,拉过原来隐藏在他身后的一人,那人穿着男装,鬓发高束,但眉目清亮姿态端正,并没有遮掩自己的女儿身。“你是谁”昌寿问。“我我是沈晏沣的女儿,齐王的王妃,我是沈秋檀。”昌寿面皮一抖:“怎么可能”在她的角度,最开始听到沈家九姑娘的名字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因为听暗卫回报,她对沈九姑娘印象极差,自己大寿的品相会,沈秋檀当初的身份还不够去她跟前拜寿,加上逢年过节,宫里的大小宴席,即便沈秋檀出席,昌寿还是避居郊外的庄子,是以,今天竟当真是她第一次正面遇上沈秋檀。“莲儿莲儿怎么回事”她问道,不是说之前已经抓住了齐王妃,正预备以她来要挟齐王交出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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