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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1)

陶是母姓。既然被人认出,郑家文无奈坦然承认,学名郑家文,陶隐之是我恩师许曼华曾经给我起的字号。原来如此,临近中午了,陶先生一起去食堂吃顿便饭吧。赵校长抬手看了看手腕处精致的手表道。感谢盛邀,不过抱歉........郑家文话说到一半被刘子和拉住。刘子和对赵校长和王主任笑了笑,将郑家文拽到一边。赵校长请你,你不去不行啊,这才刚被聘上。我也知道,只是,我出来的时候同人说好了,晌午一起吃饭,我若不赶回去,十天八天是哄不好的。郑家文深知林舒柔的秉性,若是对她食言,必闹的天翻地覆。刘子和眨了眨眼:你心上人啊?嗯。郑家文坦然点头。这是对你工作有利的事,她难道不该识大体体谅一二么?她应该不会管这些,她只会想我爽约害她苦等,到时不知怎样的委屈呢。郑家文说罢转身走向赵校长,赵校长,王主任,今日实在不好爽他人的约,改日我一定回请两位。赵校长闻言道:也好,陶先生既然来这里任教,咱们来日方长,不过,明早七点半,陶先生可要准时来校。一定一定。赵校长朝郑家文和刘子和点头,随后转身和王主任往食堂而去。郑家文看向刘子和笑道:子和兄有没有什么安排?若没有和我一起去吃饭吧,权当我答谢你了。今天有事,咱们改日聚吧,你若有事到众诚大学的b号教师宿舍里来找我。刘子和说着从包里取出纸币,打开崭新的钢笔帽,写下座机电话和具体宿舍位置。郑家文接过纸折好,又拿过刘子和钢笔写下了贝当路的公寓地址和电话交给刘子和。行啊你,还说你自己落魄了,这贝当路的公寓都住上了,不仗义啊,跟我哭穷。你想多了,这公寓是免费住的,我家那位的。郑家文笑道。嘿,你说这人比人,气死人昂。刘子和笑着摇了摇头,走,走,你赶紧走,赶快去找你家那位吃饭吧。郑家文笑着道别。郑家文赶回贵和舞台的时候,天已经十二点多了,如郑家文心里猜测那般,戏班练功的树下,林舒柔无精打采地喝着杨徽芬给她倒的茶,在郑家文出现在她视线里时,她看了一眼便扭了头。舒柔,我回来了,我应聘成功了,在圣莱西任数学和国学老师。郑家文凑到林舒柔身边坐下,小心地看着林舒柔的脸色。林舒柔闻言看向郑家文:数学和国学?郑家文,你怎么想的,你最厉害的是物理,你倒去教别的科目?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一没带文凭二没有推荐信,有所小学能任聘我,我已经是很开心了。教书育人,不分教什么,物理,以后总有希望的。林舒柔闻言深吸一口气,对杨徽芬道:杨小姐,你带念念去洗洗手吧,一会要去吃饭。杨徽芬从林舒柔的表情里看到了风浪,连忙牵着念念溜走了。现在几点了?林舒柔问郑家文。郑家文一听这话,停顿一下道:我知道时间有些晚了,可这任聘过程中发生的事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自己也不想饿着肚子在外奔波啊。林舒柔闻言挑眉,这话说的她都没法子反驳,只是,但凡要找茬,哪会找不到?那你不看看你奔波一上午是因为什么,你如果带了文凭和推荐信,会找工作找的这么辛苦吗?会连教物理的资格都没有吗?造成你没带文凭和推荐信的原因又是什么?没有你在老家结婚,事情会糟糕到这个地步吗?郑家文被这几声质问弄傻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转来转去又转道结婚的事情上去了,她心里无奈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林舒柔的大脑。我只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一个礼拜婚退不掉,咱们俩结束。林舒柔说罢站了起来。郑家文一听,慌了,站起来,拉住林舒柔的手道:一个礼拜只有来回通一次信的时间,太仓促了吧,再说咱们不是讲和了么,今天怎么又.........谁和你讲和了?我只是不哭了带着念念出去逛街,我可没说我可以委屈自己就这样和你一直好下去啊?郑家文闻言抿了抿嘴,好像是这么回事。林舒柔见郑家文终于不说话了,理了理裙摆,捏着手提包道:走吧,带上念念吃饭去,哦,对了,杨小姐也一起叫上吧。郑家文懵了,这就结束了?郑家文茫然地站了起来,跟在林舒柔后面。在吵架这件事上她永远跟不上林舒柔的节奏,一秒可以快速进入吵架状态,下一秒也可以迅速结束吵架,收放自如,游刃有余,不开心与高兴之间永远只间隔一秒。悱恻归悱恻,郑家文也知在结婚这件事上有亏,无怪林舒柔对她放狠话,只是那句结束不管是真心话还是故意气她的,她都心里疼了一下。一行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去了饭店,林舒柔捡着好吃的点了一桌,郑家文看在眼里第一次觉得钱这个东西的确很重要,家里断了她的经济来源,林舒柔的花销她是跟不上了的。舒柔,就咱们几个,没有外人,不用点这么多,也不用点这么贵的。知道你现在口袋空空,这顿我来请,这不是第一次见念念的小姨么,点些好吃的是应该的。林舒柔看了眼郑家文道。杨徽芬闻言有些受宠若惊啊,虽然接触一上午,觉得这林小姐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一想到她师姐,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少时,菜陆陆续续地上来了。林舒柔站起来坐在郑念旁边,十分愉悦地给郑念夹菜,她发现怀里抱着个小娃娃很舒服,这种感觉是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圆木桌,北半球,两大一小一边吃一边说笑,十分欢乐,南半球,郑家文自己一脸幽怨地戳着碗里的米饭,时不时往嘴里塞个青菜,边咀嚼边时不时打量对面的三人,眸子有渴望也有幽怨。二小姐,你怎么了?杨徽芬问道。郑家文收拾好表情,轻咳两声道:没什么呀。林舒服眸子含有深意地瞥了眼郑家文,没办法,她一饿了,就会莫名的闹脾气,现在饱了,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然,只有一丝丝,占比大约千分之一。你们先吃,我去下洗手间。林舒柔站了起来,踩着高跟鞋走了。郑家文吃了几口菜,又喝了几口水,也缓缓站了起来:水喝多了,我也去趟洗手间,你们该吃吃。到了洗手间,郑家文候在门边,等林舒柔走到洗手台时走了进去,从后面抱住林舒柔。吓我一跳,你跟来做什么啊?林舒柔从镜子里看向身后的郑家文。你只对别人笑,我嫉妒了。郑家文说罢站到林舒柔侧面,低头就吻住林舒柔。林舒柔回应了两下,便推开郑家文: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被人看见怎么办?要亲.......那也得回去亲啊。郑家文笑了:吃饱了吗?吃饱了咱们回去吧?第二十二章想的美。林舒柔抬手理了理旗袍的领子, 左看看, 右看看, 觉得美了扭着腰出了洗手间。郑家文撇了撇嘴,看向镜子,左看右看,只看到一个大大的衰字,一日不退婚她一日在林舒柔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退婚必须要快之又快才行。饭后, 杨徽芬回了贵和舞台,拐弯的时候和一女的撞了满怀。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这是谁吗?你就敢撞?女人身后的男子朝杨徽芬吼道。杨徽芬抿了抿嘴,看向那位徐老板,对方穿着一身灰色风衣,脚踩高跟鞋, 留着挽髻发式,从长相到穿着打扮都给人干练的感觉, 整个人的气场好大。周师傅, 您怎么这样说话呢?刚才分明我和这位女士两个人互撞了, 而且这都不是故意的, 这个路口设计的也不合理,大家互相道个歉不好吗?杨徽芬心里很不开心,什么叫狗眼?徐天昭闻言挑眉,这小姑娘性子挺刚烈的。造反啊你,小丫头片子, 什么叫互撞?分明是你撞了徐老板,还不道歉?男子瞪大眼睛,他叫周顺,是贵和舞台看大门的。我可以道歉,但这位徐老板也道歉吗?杨徽芬看向徐老板。我不道歉,我从来不跟任何人道歉,或者说,让我道歉的人在这里并不存在。徐天昭说话了,眸子里带着三分戏谑,不过她话是真的,在这里她徐天昭不会和任何一个人道歉。杨徽芬瞧着眼前之人,之前无赖她见过,可女无赖还是头一回见。你叫什么名字?徐天昭看着杨徽芬,从头到脚都是乡下小女人的打扮,本来并不出众,可那张脸和那脸上此刻不服的表情不禁让她多看两眼。徐老板,这是刚进驻戏班里的一个二肩花旦杨徽芬。周顺笑着抢话。徐天昭闻言点点头:这模样能当头肩。她是商人,琢磨的就是怎么能赚钱。您栽培。周顺谄媚回了一句,便看向杨徽芬,愣着干嘛,还不谢徐老板夸奖。夸奖?只看模样就判断能否当头肩,庸俗。杨徽芬不买徐天昭的账,她不喜欢有些人根本不懂戏还在那妄加评论,说罢,杨徽芬扭头就走,她才不管那是什么老板。徐天昭眯着眼看着杨徽芬的背影,胆子不小啊,这是第一个敢在她面前说庸俗的人。替我知会一声戏班的班主,这个小丫头唱腔难听,这一个月别让她上台了,后面洗洗衣服练练唱,练好了再登台。徐天昭说罢往外走,门外有司机连忙拉开车门,徐天昭寒着脸坐了上去。得嘞。周顺目送徐天昭的车离开,转身就屁颠屁颠去找班主周有财。周有财吓坏了:周师傅啊,您说的是真的啊?徽芬真的开罪了这剧院的老板了?那还有假,话我可带到了,不想收拾东西混蛋就把那杨徽芬看牢了,别再让她冲撞徐老板了。一定一定。周有财点头,背地里塞给周顺一个银元,将人送走后,周有财急忙忙来到后面,找到正在练功的杨徽芬。徽芬啊,你啊,在无锡就刀子嘴,吃不了气,可眼下咱们是在上海,人家分分钟就能把咱们赶出去你知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徐老板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人物吗?周有财在杨徽芬身边念叨,我看这样,等人家徐老板回来了,你去给人家好好赔礼道歉,让她原谅你好上台唱戏。杨徽芬闻言想也未想便道:我不去,之前不知道她是这里的老板还好,知道了我就更不能去道歉了,周叔,我看这女老板不像真的爱戏之人。那关咱什么事,咱们用人家的场地,跟人家爱戏不爱戏没有什么关系。徽芬啊,这事你必须道歉,不然人家把咱们都赶出去,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家?到时候哪里赚钱走生活?你拿什么寄回家贴补家用?还有戏班规矩,一人犯错全戏班的人同罚,你要不去道歉,今晚上全部练功到天明。杨徽芬半低着头,如果可以,她想打人了。那边,林舒柔抱着郑念去取新做的衣服,取完后和郑家文回了贝当路的公寓里。为甚念念十几套衣服,我就两套长衫两套西服呢?郑家文笑着问了一句,这场景她瞧着心里头是开心的,之前还担忧林舒柔不喜欢念念,现在想来是她瞎想了。你有两套换洗就不错了,你能和孩子比吗?林舒柔为郑念换上粉色的洋裙,又仔细地给念念编着小辫。郑家文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倒水喝了两口道:你不知道小孩子长得快吗?明年这些衣服还能不能穿得下都是问题。明年不能穿就不能穿呗,今年穿好穿高兴了就行。不是,我说郑家文,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过日子了?林舒柔回头看向郑家文。今非昔比呗。郑家文放下杯子,我为了某人可是甘愿过苦日子的。林舒柔为最后一句话笑了,心里还泛着甜,给念念编辫子的手更加轻柔了。郑家文瞥见郑念愣了一下,轻手轻脚走近,半蹲,这小孩子入睡这么快吗?别编小辫了,念念睡着了。啊?林舒柔侧过身子低头一看,无奈笑了。郑家文抱着郑念走到床上,拉好被子道:咱们出去吧,小孩子要睡午觉的。林舒柔提着手提包跟在郑家文身后出了屋,刚将门轻轻扣上,便被郑家文从后面抱住,少时耳畔传来温热感。林舒柔将手轻轻附在郑家文的手上,缓缓地闭上眼,她们二人在海上过了一个多月的隐忍生活,回国后又离别几日,一个吻相思便似火一般地燃烧起来。林舒柔向后偏了偏头,郑家文连忙凑上前去,二人接吻一处,情难自禁。郑家文的手在林舒柔身上游走,向上时却被林舒柔按住,二人停止接吻,林舒柔喘息地靠在郑家文怀里,嗔道:你莫不是想在这楼梯间吧?是又如何呢?郑家文笑道。林舒柔愣了,眼神不再迷离,离开郑家文的怀抱,不可思议地看着郑家文:你在同我开玩笑吧?郑家文本来就是逗逗林舒柔,没成想对方竟当真了,瞬间就乐了,其实她们同居以来还真没有放肆地在卧室以外做过。郑家文如此一想,想和林舒柔开开玩笑,环顾四周,瞥见窗下的麻将桌,勾起嘴角笑了。林舒柔见状转身就要走,却被郑家文拦住。郑家文将人抱在怀里笑道:舒柔,谁也没有规定一定非得在卧室啊,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何必拘谨?咱们今儿个,便放肆一回吧。郑家文说罢弯腰将林舒柔横抱起来。林舒柔惊呼一声,脸色白了两分,当她的后背接触麻将桌时,她才回过神来,郑家文这架势怕不是在同她开玩笑。她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在国外,恋上郑家文,身子在那个感情不受控制的夜晚交了出去,之后便是同郑家文同居,本来这些都不该发生在她的身上,毕竟她还是个云英待嫁的名媛千金,她的家族不允许她未婚就没了清白,可她还是沉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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