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挞现在一心想得是露米小雌性,压根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清晨,冷执精神百倍地从木车里下来,端来水将浑身黏兮兮的小羽擦拭干净,亲了亲还在发红的脸蛋,昨晚他可是憋坏了,特意泡了一竹筒山楂水放在小桌上。天气还算凉爽,冷执架着木车慢悠悠地上路。挞挞在后面吸着骨髓,问道,羽阿哥怎么还没醒啊?冷执心情爽快地回了一句,吃你的,不该问的别问。(t_t)挞挞打了个饱嗝。木车轻轻晃动,走了小半天,栾堇羽才醒,看着桌上的山楂水,栾堇羽恨不得朝冷执的脸泼过去,可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喝了几大口,以犒劳他的嗓子。冷执转过身,轻笑道,醒了。栾堇羽愤愤地穿好衣服,看你做的,我都遮不住了。冷执看着栾堇羽身上的红点点,挺好看的。t^t 你故意的,你让我怎么面对挞挞!他还是孩子,不懂这些。冷执一手搂过他,给你一样东西。栾堇羽靠在他肩上,好奇道,什么啊?冷执展开手,白色的兽筋显在栾堇羽眼里,这根是今天早上的,韧性和你挑的那个兽筋好很多。栾堇羽把玩了会儿,满意道,算你还有点儿良心,好了,我们扯平了。冷执吻上他的额间,我们之前永远扯不平。为什么?因为都是听你的!第32章 塔格or栾堇羽?1两把骨刀换一袋面。前一年还是一把骨刀, 今年怎么成两把了。没办法, 今天收成不是很好,如果明年的收成好,明年还是一把骨刀。换米了,换米了。海贝壳, 海贝壳长长的石头路, 被兽人分成了两道,各种兽人都有, 人来人往好像赶集市一样。栾堇羽拉着堵住一只眼的冷执四处观望,还有换骨头的,冷执解释道, 那是背齿兽的骨头,做出的骨刀最好,但是很难抓。那个白色的果子呢?那是乳果,是专门换给怀孕雌性的。推推搡搡走了半条路, 栾堇羽才看到自己想换的, 欣喜道, 面和米, 冷执我要换那个。摆摊的是一个白羊老兽人,看着兔兽人走上前, 开口道, 你要换什么?栾堇羽看着几个兽皮,小米,白米, 玉米,白面嗯,这些我都想换,我要很多很多。老兽人笑呵呵道,我家里有很多,我要看看你要换东西。冷执从背包里拿出半截腊肉,肉干和果脯,淡淡道,这些肉干可以保存到冬季结束,能换吗?保存冬季!老兽人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在骗我吧?哪有肉能保存到冬季的。在旁边交换的兽人听到这话也吃了一惊,是真的吗?很多兽人频繁地望过来,低声讨论着。栾堇羽受不了多人的目光,有些慌乱地拉着冷执的胳膊。冷执蹙眉道,你换不换?不换的话我去找其他兽人换。老兽人连忙道,换换换,只要冬季能熬过去就行,你们有多少腊肉啊?足够换你的米面,你不要换给其他兽人,待会儿我和我的伴侣逛完回来找你的。好好,我就在这里。冷执他们走远后,老兽人马不停蹄地跑回家,让自己的三个儿子背上米面往交换节上赶。栾堇羽瞧着,疑惑道,怎么没有换土罐的?冷执轻声道,或许还在前面吧,小羽还想换什么?栾堇羽看着摊子上的东西,我还想看看有没有调料品,就像我们的辣椒,姜。估计祭司那边会有你想要的,去看看吗?一会儿逛完交换节再去。冷执握紧他的手,宠溺地看着他,路有很长,跟紧了。栾堇羽左瞧右望终于找到了土罐,大小陈列地摆在一起,还配着盖子,交换地是一只残疾地虎兽人,你好,请问有没有大土罐?擦拭土罐的虎兽人顿了顿,沉声道,你想要多大的,我可以做,用肉换。可以,我要差不多半身高,这么大的土罐,8个,再要一些中大的和小的土罐,差不多要20个。栾堇羽比划罐子的大小,看着地一旁的虎兽人都愣了。可可以的,但是必须先给肉。冷执道,我们的肉可不一样,我们要的这些罐子最多给你两大袋腊肉。虎兽人疑惑道,腊肉?那是什么?腊肉是可以保存到冬季的肉干,我们可以教你一些腊肉的吃法,保证比新鲜的肉好吃,两大袋腊肉的量可以撑两个月。啪嗒虎兽人手上的抹布掉在地上,震惊道,冬季!我我想先看看。冷执从小背包里拿出肉干样品递给他,如果换的话,麻烦你尽快做出来,我们只待三天。虎兽人捧着腊肉又是嗅又是扣,看得栾堇羽都有点儿尴尬,你左手边的肉干可以吃,右手边的腊肉需要用火烹饪才可以。特有的肉香味让虎兽人惊奇不异,如果真的能保存到冬季,两袋腊肉节省点儿差不多他和他阿么可以吃三个月,加上族里的接济,这个冬天足够挺过去,虎兽人冽笑道,换,我家在虎族部落,离这里很近,三天内肯定能做出来。栾堇羽蹲下身子看了看土罐,土质很细腻,制作也很好,连小盖子也别致,嘟囔道,要是有白色的就好了。虎兽人疑问道,土罐还有白色的?不都是灰黑色的吗?栾堇羽笑了笑,我只是胡乱说的,我们那边还有果脯,也可以保存到冬季,换吗?虎兽人想了想,我还是只要肉,果脯冬季吃不饱。那我还想要其他一些东西,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出来。虎兽人眼睛闪烁着亮,你可以比划一下,我试试。栾堇羽将大砂锅,盘子,碗的模样一一比划出来,可以吗?应该可以,不就是土罐变了个模样吗,那一口价一袋腊肉,两袋肉干。冷执点了点头,我们先给你一袋,等你送过来的时候,另外两袋在给你。虎兽人点了点头。冷执摘下栾堇羽手上的丝链,你拿着这个,去东边的树林树木比较少的地方,那里有一头小黑豹子,我们的腊肉放在哪儿,到时候你把链子给他,换你的肉,我们就在那里住三天。虎兽人瞧着不远处的树林,自己大概走小半天就能到,行,我做好罐子就送过去。莱格,换两个罐子。虎兽人一听,转头道,用肉换,不需要其他的。我们刚打到的小胡噜兽,一头可以吗?可以的。莱格利索地用细藤将雌性挑选的土罐串在一起。栾堇羽见他忙,温声道,那我们先走了,记住都要做大一点。好的。栾堇羽刚转头,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塔格?栾堇羽拉着冷执继续向前走着,压根不知道身后的雌性在叫他。塔格,等等,塔格。冷执余光见刚刚买罐子的雌性走过来,蹙眉道,小羽,他好像认识你。栾堇羽转过头,一个长相清秀的长发男人满脸惊喜地走上前,塔格,真的你啊,你这几个月去哪儿了?你的阿爹阿么一直找你。两人对视了眼,栾堇羽淡笑道,你大概认错人了,我不是塔格,难道这副身子是那个叫塔格的吗不对啊,他身上明明穿的是自己的衣服,那这样的话,耳朵和尾巴又作何解释?雌性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没错啊,你就是塔格,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西粒,没嫁到狼族之前,我们玩在一起的,你忘记了吗?我听说你失踪了,还专门去了一趟兔兽族随后西粒的脸上出现了难堪的神色。冷执心里闪过异样,替栾堇羽回道,我是小羽的伴侣,你认错了,他不是塔格,小羽,我们走吧。西粒,一个高大俊郎的狼兽人着急跑到过来,拿走西粒手里的罐子,轻斥道,乱跑什么,不是说让你等我回来再来逛交换节的吗。冷执侧头低声道,小羽,那边每年都有换奇怪的小东西,我们去哪儿看看。嗯,栾堇羽低笑着,你说那些米面需要多少袋肉干啊?这要看羊兽人能搬来多少。刚走了几步,身后的西粒唤了一声,他旁边的狼兽人一听,皱眉道,他就是塔格?看样子不像是兽人之间传的那样啊。他说他不是塔格,可看确实和塔格长得一样啊。西粒狐疑又说道,但是说话的时候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许你真得认错了呢,走吧,你不是还要换骨头吗,再晚就换光了。是我认错了吗?冷执站在栾堇羽背后将手放在他肩上,见他认真挑选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小羽,他说的塔格是谁啊?栾堇羽摇头道,不知道,没听过这人。冷执捏了捏他的脸腮,蹙眉道,怎么会有人撞脸呢?是不是你的家人啊?栾堇羽拿着自己编的花绳换了一个类似于熨斗的石器,我的家人不就是你吗。瞅了他一眼,不要瞎猜了,我是栾堇羽。冷执将他换的石器放进背包,讨好道,没有猜,小羽就是小羽。栾堇羽看他犯贱的模样,忍不住捣了他一拳,看你现在哪像一条蛇啊,大傻子。冷执轻笑道,小羽喜欢就行,傻就傻无所谓了。捏了捏他的小脸儿,滑嫩嫩的触感让冷执爱不释手。栾堇羽一掌拍下,去换几个骨头做骨刀。好。骨刀的旁边竟是换棉花的,栾堇羽果断放下骨头去看棉花,这个怎么换啊?摆棉花的是一个中年雌性,他的兽皮上还要很多其他的东西,我看看你要换的东西。栾堇羽从腰间的小包里拿出所有的花绳,你看这个怎么样?雌性天生爱美,看到精巧别致的花绳眼睛瞬间亮起来,这个挺好看的。栾堇羽笑了笑,我想要两大包棉花,还有棉花籽,除去这些花绳我在教你如何系它的方法,怎么样?棉花是随地摘的,雌性想也没想直接应了下来,两大包棉花抗在了冷执的背后,栾堇羽将花绳系在雌性的手腕和头发上,漂亮耐看的样子惹得其他散发的雌性频频观看,和人鱼头上带的珍珠好像啊。是啊,我想换。我也想。几个雌性聚堆将中年雌性剩余的花绳换了过去。栾堇羽又拿出一把咸松子换了五六根刚硬细长的植物针。再看看其他的东西,栾堇羽觉得他的腊肉还是做少了,去找那个羊兽人吧,在看下去腊肉就不够了。冷执提醒道,我们还有果脯。他们好像只喜欢腊肉,栾堇羽懊恼了会儿,早知道果脯就不做那么多了。大不了我们把给海离的那部分肉干换了,在欠他们一段时间。这怎么可以,我不想再欠别人的。栾堇羽绷紧着脸,即使关系好也不行,再说我们还要换盐的。冷执看他严肃地小脸儿,愣了片刻,轻笑道,可交换节一年只有一次,你要想清楚哦,你要的东西现在不换,只能等明年了。栾堇羽转头看了看其他兽皮上的血红羽毛,碧绿水钻依依不舍道,我还是调味料比较重要。委屈不舍地小眼神儿让冷执心里痒痒的,温柔道,我们可以找一些鹿兽人的交换物,他们很喜欢吃水果,冬天的果脯他们肯定换。那去找找,走走走。栾堇羽拉着冷执继续走在拥挤的路上,专盯鹿兽人的小摊子。身子一重,冷执贴着他后背,说道,你左边有一个鹿兽人,过去看看。栾堇羽被冷执护在怀里勉强走过,好不容易挤到摊子边,那个鹿兽人竟然不换了。棕色长发,头顶鹿角乖张漂亮,风度翩翩的鹿兽人歉意道,抱歉,家里忽然有急事,不换了,你们到别处去看看吧。栾堇羽被俊郎温雅的鹿兽人一时迷住了眼,一只耳朵悄然弯下,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他看。⊙⊙!好好看的角,做成装饰品那就更好了。冷执看到栾堇羽痴迷的样子,顿时黑脸,重重地拍了他,冷道,走了,有什么好看的。栾堇羽轻嘶了一声瞬间回过神,捂着受痛的屁股鼓气道,不知道轻点儿啊。冷执低头肃道,你该打。鹿兽人很识趣地打包好兽皮,默默走远。栾堇羽捡起鹿兽人包裹中掉出来的黄豆,嬉笑道,看。(”▔□▔)啪冷执手一拍,豆子重新滚到地面,冷色道,什么东西,要力量没力量,光长了一张难看的脸。栾堇羽将拍红的手藏到背后,皱着眉头,气呼道,你说的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