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主管商讨可行性,与刘浩然生生错过了。这次韩一楠要做的是缝纫机。老式缝纫机以前家里就有一台,不过是个坏的。小时候跟着那个人经常待在修理铺,养成了爱东拆西补的毛病。方正那缝纫机是个坏的,韩一楠就把它给拆了,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又把它修好了。当时,很多配件已经找不到,韩一楠用其他零件代替,直到穿越过来前,那台缝纫机还能正常使用。它的构造和每个零件都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里,只不过,很多东西要变成木制,需要改动。确定能做,这些小配件的图纸就让各自负责的主管和组长一起将图纸画出来,余下的复杂配件,只能写信给轩辕玉晟。尤其是铁质配件,精确度高。而刘浩然很快适应了工作性质和环境,做得得心应手,将自己的部门管理的井井有条。只是每日都在留意,仍旧没有看到那位姑娘的踪影。终于,十天后,第一台缝纫机出来了,其实这也是样机。今日,韩一楠让人拿了一块布,亲自上去试机器。铁艺作坊、木艺作坊和布艺作坊的管理人员都围在一旁。作为仓库主管,有新产品一定要去参加的。刘浩然站在人群中,看着缝纫机凳子上坐着的人,眼睛登时睁大了。心中激动万分,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上了缝纫机专用的针,穿了线,将一块布放在下面,脚踩动踏板,哒哒哒,机器运转起来。韩一楠欣喜,拉着布条到头,再转弯,针脚在不上走了一整圈,走出一个椭圆形。剪了线头,韩一楠摊平:“成了”众人围了过去,跟韩一楠一样的高兴。布艺作坊的主管,坐上去,按照韩一楠的指导,慢慢的学会了。拿着自己的东西,兴奋的道:“韩姑娘,有了这个缝纫机,事半功倍啊”“要的就是这事半功倍”韩一楠笑着,又吩咐木艺作坊负责任莫鸿达,“另开一个生产线,从这一批学徒中挑成绩优异的。再抽几个技术好的工匠,带头。”“好”有新东西出来,莫鸿达当然也高兴,赶紧找来各个组长,从每组中抽人。人数定了后,把名单交给莫青婷,其他组人员不够,还得招人。刘浩然没有上前,只看着人群中那位笑语晏晏的姑娘,心潮澎湃。安排好一切事务,韩一楠一回头,在人群外围,看到正望向自己的刘浩然。这人看着好生熟悉,细细想才想起来。原来,是他看了眼他胸前的铭牌,仓库主管。原来,他就是新进的仓库主管。韩一楠笑着走过来:“欢迎你加入我们旭日”“谢谢,韩,韩姑娘”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面前,刘浩然突然有些紧张,“我,我叫刘浩然”“刘浩然,记住了。”韩一楠灿然一笑,“工作中有什么问题,或者对作坊有什么建议,欢迎来找我。”这一笑,差点让刘浩然忘记了呼吸。“好,一定”目送韩一楠离开,刘浩然久久回不了神,找到她了,终于找到了。原来她就是这几间作坊的老板,难怪这般与众不同。听说应试的那两题就是她出的,真是个聪明的女子,不仅聪明,还长得漂亮,实在难得。有了韩一楠这句话,刘浩然各种找机会去找她,找的理由合情合理一点不让人烦。不知不觉,到了四月,各村开始耕地,肥田后引水入田,过一两天就可以插秧了。商铺已经竣工,交付使用,种上花木后,现在开始铺路。旭日宾馆只剩装修,半个月后正式开张。厨师是秦紫霄帮忙找的,今日招的是门童、餐厅和客房服务员、收银员、各楼层管理员、大堂经理、厨房切配和传菜员。除了厨房切配不看长相,其他人员,必须严格按照年龄、身高和长相的要求来。身材好,相貌好,识的字当然最好。前两天招工启事就张贴了出去,今日来的都是年轻人。招工的地方就摆在宾馆门口,韩一楠今日也参加了。首先按照要求选出附和条件的人,第二关就是去食堂登记。在经过食堂的路上,韩一楠让人放了一把扫把在地上。让附和条件的人通过了,直接去食堂。这个测试很老套,却很有用。通过测试的留下,给他们量了身高,三位,定制套装。图纸已经画出来,自己布艺作坊自己制作。酒楼的所有装潢材料,都是出自自己的作坊。既然要新奇,就要做出与众不同来。人员定下,韩一楠正准备出门,只见一个陌生女子冲进来,大声叫道:“韩一楠,你快去救救韩添喜兄妹二人吧”来人,韩一楠认得,是只见过一面的大姑韩雪萍。那一年她来韩家送中秋节礼,到后院与莫小翠说话,从门内,看过她一眼。韩家人除了韩友力,就她长得像韩大磊,也从来没出幺蛾子,也没来打秋风。人勤快,跟着种菌菇,种的还很好,赚了不少钱。看她一脸急切,韩一楠上前:“添喜他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韩雪萍拉着韩一楠就往外跑:“韩友本那个混蛋要把两个孩子卖个人牙子,你赶紧过去救救他们,我当家的在那里拦着,我们赶紧去。”莫青婷也要跟着去,韩一楠劝下了,让她和丁一鸣安排人员住宿和下午培训。自己一个人跟着去,没事。在对面一直注意这边情况的刘浩然,跑过来:“韩姑娘,我跟你一起去”“好”上午仓库入库做了账,基本没什么事了。韩一楠同意了,看韩雪萍一脸着急,“赶紧走吧”第131章 梦与现实走去太慢,韩一楠套了马车,两人上车自己赶车,让韩雪怡指路。按照韩雪萍指的地方,就在猫儿胡同一个一进的四合院内。一进门,果然韩雪萍的丈夫站在里面,一间韩雪萍带着韩一楠来了,松了一口气:“可算来了,再不来我拦不住了。”没看到韩友本和钱珍,就见韩添喜抱着他的那才两岁的妹妹,低着头不声不响的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添喜”韩一楠叫了一声,他抬起头。看到韩一楠的那一瞬间,大颗大颗的泪珠往外掉:“大姐”还没伸手去抱人,就被一个瘦高的中年妇人挡住了,只见她上嘴唇长了一颗黄豆大的黑痣,那嘴动痣也跟着动。妇人一看是韩一楠,忙笑脸相迎:“哎呦,这不是韩姑娘吗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家这破落小院儿了,真是稀客啊”“这俩孩子是我的弟弟和妹妹,您多少银子买的不管,你说个价钱我出银子买走。”不管韩家发生什么事情要卖了韩添喜兄妹二人,先将两人买回家再说。自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韩一楠的作坊里做事,妇人也想卖韩一楠一个好,虽热情的搬了椅子上了茶:“韩姑娘,自从跟着你种菌菇,这人牙子生意我也不怎么做了。”主要现在大部分人都在作坊做工,又跟着种菌菇,基本上日子都过得去,没人卖儿卖女了。韩一楠拿了茶水喂了小妹,又让韩添喜喝了些水,听妇人接下来的话。“他们两兄妹可不是我主动去买的,是他们的爹送过来,一人二两银子,非要我买下的。”妇人一脸不关我事,我也是被逼无奈,“买下这俩孩子,这么点儿岁数,真不好卖。不过好在这两孩子长得好,卖去杂技团或是那些个地方也能赚一小笔钱。”韩一楠与韩家的关系水火不容,妇人是知道的。以为韩一楠痛恨韩家所有人,这样说也是为了巴结她。谁知说完,韩一楠眉头微微皱了皱,并没有接话。想起一开始韩一楠进来就要买人,好像是要抱人被自己挡住了。看来没有想象中那般厌恶韩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韩字,恐怕真是来救人的。妇人赶紧又道:“韩姑娘要是买,我也不赚什么银子,一人五两就将人带走吧。”十两银子就是宰人,不过人牙子都是这样,说不得卖远点还能多买几两。只跟自己开口五两,还是给自己面子,韩一楠认了。只是出来的着急,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银子,刘浩然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用我的”“谢谢,回去我还你”接了银子付给妇人,拿了卖身契,妇人留饭,谢过后。此地不宜久留,韩一楠赶紧带着两人上了马车。这次刘浩然接过了马鞭:“两个孩子吓坏了,你进去安慰安慰兄妹俩。”两人确实吓坏了,韩一楠也不推迟:“那我进去了”“去吧”刘浩然温柔一笑,“去哪儿”快到午膳时辰,韩一楠先带他们去百味居吃午膳:“去百味居”掀开车帘进车厢,韩一楠就见添喜和小妹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两人都哭过了,眼睛红彤彤的,眼睛里都是惶恐。“别怕,来大姐姐抱”韩一楠要抱小妹,她吓得直往韩添喜怀里缩。韩添喜搂紧小妹:“大姐,小妹吓坏了,我先抱着她吧。”这孩子小小年纪如此懂事,突遭变故,说出的话让韩一楠一阵心酸。马车里有一副玻璃珠跳棋,韩一楠各种颜色拿出几颗递给韩添喜:“给小妹玩儿”看小妹好奇的拿着玻璃珠,翻来覆去的转动。韩一楠拿出帕子擦掉韩添喜脸上的黑灰:“放心,大姐姐要你们,以后大姐姐的家,就是你们的家。”点点头,想到什么,韩添喜眼里黯然失色,都是悲伤。有许多事情要弄清楚,到了百味居,韩一楠请韩雪萍夫妻二人一起,感谢他们通风报信。韩雪萍夫妻二人知道韩一楠有事情要问,便没推迟,跟着进了酒楼。如今镇上人多起来,百味居的生意越来越红火。韩一楠一出马车,路掌柜已经迎出来:“韩姑娘驾临敝店,蓬荜生辉啊”“路掌柜,好久不见,生意大火啊”此刻正是用膳的时辰,百味居内座无虚席,可见生意十分火爆。路掌柜笑道:“生意火,得感谢韩姑娘。”笑着冲刘浩然几人点头打招呼:“各位里面请”亲自带着进了最好的包厢,是招待贵客的。接过路掌柜拿来的菜单,点了些孩子爱吃的菜。路掌柜上了茶,楼下还有事,便告辞下去忙了。有路掌柜特意吩咐,菜上得很快。别的不问,先吃饱再说。喝了茶水,韩一楠请刘浩然带着两个孩子去外面逛一逛,买些小吃和玩具。这是别人的家事,自己不好参与,刘浩然抱着小妹,牵着韩添喜去买东西去了。留下三人,韩一楠要问一问韩雪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韩友本要卖孩子,钱珍这个当娘的去哪了”“钱珍死了。”韩雪萍叹了口气,说道。“死了”那个女人一向吃软怕硬,怎么突然就死了。钱珍为什么会死她死了,韩友本为什么要卖了两兄妹虎毒还不食子呢韩一楠不敢置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起这突然发生的事情,韩雪萍心里一阵唏嘘,又心疼两个孩子。事情要从三月末说起,韩家花氏病了,家里几个菌菇棚,加上育秧棚,钱珍两口子加上韩大磊忙坏了。连清明节会娘家给逝去的亲人上香都没有时间,韩家的也就将坟上的草拔了,上了新土,插了青。等菌菇卖出去,秧苗长势良好不用每日盯着伺候,钱珍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上坟。回娘家上坟,吃了午饭就回来。往年上坟韩友本都跟着一起去,今年家里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就没留在家里照顾菌菇和秧苗。眼看夕阳落山,母子三人还没到家。难得今日心情好,韩友本准备去接一接三人。刚出村,就遇到小舅子钱刚。钱刚脸色不好,见了韩友本语气有些急躁:“二姐夫,二姐出事了,你赶紧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不是去上坟,难不成摔了。韩友本再问,钱刚只说:“赶紧去吧,去了就知晓了。”心中焦急,脚下走得很快,小半个时辰就到了钱珍的娘家柳庄。一进院子,就见岳父岳母和村长,三个舅兄还有大姨哥父母兄弟,着许多人都黑着脸坐在堂屋里。其他人站在一旁,脸色都不好。瞄了眼大姨子,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看来哭了许久。堂屋正中间捆着两人,只着里衣跪在那里。从背影,韩友本就认出两人是谁,一个是钱珍,披头散发衣裳都破了。另外一个是大姨哥,钱珍大姐的丈夫陈志强,也是一身狼狈,浑身脚印子。这情形,有脑子的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韩友本感觉头顶一片绿,眼前有些发黑,胸口闷想打人出出气。跟着钱刚进了堂屋,瞄了一眼地上的跪着的两人,韩友本努力控制住怒火:“岳父,岳母村长”“女婿来啦,坐吧”自从韩家被琵琶村唾弃,钱老头夫妻二人对这个女婿是越来越不待见,可今日发生了这等丑事,钱老头客气相待。韩友本并没有坐下:“岳父,孩儿她娘为何跪着,可是做了什么惹二老生气的事情。她就是这脾气,您二位多担待一二。”此话一出,钱老头夫妻二人羞愧难当。闺女做了丑事,老脸都丢尽了,如何说。老两口羞得开不了口,钱玲可不怕,恨毒了跪在堂中的一对狗男女:“钱珍这个臭婊子,有男人还要偷人,偷人就罢了,竟然偷到亲姐的头上。真是猪狗不如,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