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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分节阅读 6(1 / 1)

d走到隔墙下面。这里比她刚才翻过的那堵墙还要矮些,只见他攀住墙头翻身上去,坐稳伸手下来,叶霈摆摆手,退后两步蹬墙而上,对他笑笑。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在唇边轻比,招招手便跃下墙头。跟着他在院落拐个弯,又横穿一座庭院翻回侧墙,叶霈顺着墙头猫腰连续走过两座庭院,这才跳进黑乎乎的院内。坐下来的感觉真好。叶霈浑身酸疼,靠在角落揉着肩膀,慢慢调匀呼吸;想起刚才那个胖子,她心里有些难过。这是日本刀么这里明明和日本不沾边啊把长刀拿在手里细看,红月映得清楚,刀身呈浅弧形,靠近剑柄的部分很宽,尖端非常狭窄,刀柄镶着美丽的红宝石,刀鞘花纹弯曲繁复。想起刚才那个面目狰狞的蛇人,她不禁打个冷战,要是没有他帮了大忙的男人就在对面,看得出他也累了,闭着眼睛靠在墙壁歇息,半晌之后才起身走到院门阴影处朝外张望。一路金蝉脱壳狡兔三窟,穿过几条街道又逃出这么远,那些蛇人找不过来吧两侧裙摆早被自己撕开,翻墙奔跑打斗翻滚真是狼狈极了,可也顾不得这些。握着刀贴墙过去,叶霈轻轻站在这人身侧。他很高,估计一米八五以上,肩宽臂长身躯强健,大概是北方男儿。不知抹了什么泥浆之类,他脸庞黑黝黝的看不清面目。对方忽然无声无息退回院里,挥手示意她也朝里转移。有蛇人退到墙角的叶霈仔细倾听,心中一沉:熟悉的脚步越来越近,还不止一个。被包围就糟糕了。叶霈屏住呼吸,一手抓住刀鞘一手握紧刀柄,只待敌人发现便率先进攻;身畔那人也身体紧绷,单手扶住墙壁,另一只手紧紧握住腰间刀柄。空气似乎凝结了。他们走在路中间没往这边来。。应该是三个走到另一边了。脚步渐渐远去,逐渐听不见了,叶霈无声松了口气,发现背心很凉:衣裳都被冷汗打湿了。那人依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像是一座风吹雨打岿然不动的石像。耐心等了很久,男人才对她招招手,径直走出院落。接下来的路线依然顺着墙根和角落行进,七拐八弯毫不迟疑。淡红月光像层薄纱般笼罩大地,很多地方黑乎乎看不清楚,叶霈不得不试探着落脚,还得小心不要发出声响。那人停下脚步,从腰间摘下长刀倒转递将过来,叶霈伸手握住刀鞘,行进速度果然快了很多。到底要去哪里他的根据地营地家早已迷失方向的叶霈心中忐忑,不由胡思乱想;冷不丁一个男人从黑暗里冒出来,吓得她差点叫出声。黑衣男子和对方相对做个伸手到唇边的手势,这才亲热地互相拥抱,拉着她紧走几步。爬上几级台阶之后,叶霈进入一个看不出轮廓的建筑物里,里面黑漆漆的,周围隐有光亮。手上传来力道,她由着黑衣男人拉着又往里走了十多步,中途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居然还缩了回去,好像是只脚掌黑衣男子停住脚步,到地方了她试着摸摸,果然面前是堵墙壁。淡红月光从四周敞开的窗洞中倾泻下来,叶霈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模模糊糊能看到周围或坐或靠有不少人在。黑衣男子已经回到门口,那里离一扇落地窗很近,有个男人往边上靠靠,给他腾出地方。这里是他们的根据地。叶霈也靠墙坐下,把武士长刀横在膝盖上。顶上黑乎乎看不清楚,墙壁并列几扇半人高的窗子,四角像是有石柱看上去四四方方,像是印度古代建筑物。左右都坐满人,除了几个在窗边沐浴月光的人们在地上比划着写字沟通,大多数人沉默着隐藏在黑暗里,只能听到轻微呼吸声。能看出他们都是黑衣裳,只有。。叶霈数了数,只有两、三个人穿着显眼的白袍。左侧两人倚在墙壁上闭目养神,右边的人则瞪着屋顶不知想些什么。他们都被泥浆之类不知什么东西涂黑了脸,类似迷彩色的效果她轻拍拍对方想询问,对方却摇手不语,只好罢了。这是哪里路线实在记不清楚,不过叶霈本能地认为此处应该在城市比较偏僻的角落,距离燃着火盆照明的道路相当遥远。朝门口望去,带着她过来的男人已经躺在墙边休息,胳膊枕在脑袋下面。咦房间似乎明亮一些了。叶霈发现能看的更清楚了,眨眨眼睛望着窗外:不知何时天空从漆黑一片变成深灰,那轮浅红圆月也模糊不少。天快亮了。周遭有了生气。不少人从坐靠之地伸着懒腰,起身活动手脚;有人腰间别着刀剑之类武器,有人武器放在脚边,叶霈发现斜对面一个男人的武器是钉头锤,旁边那人身边墙壁则立着一柄长矛。尽管看不清表情,大多数人显然是欣喜兴奋的,不少人如释重负。叶霈左边的女人轻轻吸着鼻子,泪水不停滚落。右边男人额头贴住墙壁,喃喃说着“又熬过来了。”一个男人走到房间中央,朝四周压压手掌,他显然是个领头儿的,大家立刻安静下来。这人个子挺高,看上去是个中年人,做了个“再坚持坚持”的手势,这才走到一扇窗子旁边眺望,单手按着腰间长刀。那个黑衣男人不见了叶霈后背离开墙壁,盯着空荡荡的地板,微微有些不安,好在周遭人的狂喜迅速把她感染了果然没错,天亮了就能离开这里。这个想法令她陡然激动起来,喜悦像潮水一样包围紧绷冰冷的心脏。叶霈屏住呼吸,和周围人一起默默盯着窗外,看着天色慢慢变浅,发亮,终于变成浅灰。建筑物里的人们按捺不住地拥抱在一起,有人低声欢呼。领头男人站在中央伸臂点点叶霈,还有另外几个白袍子的,大声说,“一,二,三,四,你们四个听着,北京,金盏乡,结石酒吧,找姓曹的,有没听明白的吗”结石酒吧有个白袍男人急问,“什么结石”他不耐烦地说:“金盏乡碣石酒吧,姓曹的,来了就知道了。”脚下地面忽然软绵绵的,从敞开的窗户中看到的灰白天空、相隔不远的建筑物、对面男人腰间悬挂的弯刀、四周人们满是泥浆的笑脸。。统统开始移动,紧接着扭曲变形、旋转翻滚,越转越快成为遮天蔽日的旋风,风中有鬼怪哭嚎,阴魂尖啸叶霈不由自主闭紧眼睛,握紧手中的武士长刀。第8章2015年3月22日,北京。结石酒吧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迎面是雪白天花板和莲叶吊灯,床铺柔软温暖,薄被盖到脖子底下。我回来了,叶霈腾地坐起身,一把拉开窗帘:天空雾蒙蒙,东方隐隐发亮,黎明到来了。孤悬天边的红月,覆盖房屋的红蔓藤,身首异处的胖子、吐着信子被鳞片覆盖的蛇人,拉着她在月光下默默前行的黑衣男子、黑暗中看不清面孔、时刻握紧武器的同伴就像上次一样,不管遇到什么稀奇恐怖的事情,天亮了,我就回来了。如果,我也被蛇人杀死了呢上次李姓女子这次胖子,没能活到天亮的他们是什么情形依然躺在自家床上,却没能醒来一层鸡皮疙瘩蔓延到手臂,叶霈打个冷战。手机,护手霜和发圈之外,枕边静静躺着一红一蓝两个小布袋和赵忆莲从雍和宫请回的护身符,妈妈从庙里求的锦囊。看起来不怎么管用。叶霈腹诽着把琐事扔到九霄云外,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最后听到的那句话。结石酒吧,胃结石听起来很怪异,但直觉告诉她应该真的存在。跳下床打开电脑,百度结石酒吧,没有,用大众点评网查询北京金盏乡附近酒吧,倒列出好几页。匆匆滑动屏幕,结石东临碣石,以观沧海,耳熟能详的诗句忽然冒了出来,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碣石酒吧在搜索栏中改个字,立刻有了结果:碣石酒吧,评价四星半,评价数百条,人均消费100元,看着全无异样。按照电话拨过去,半天没人接,这么早肯定还没营业。给师傅老家打电话,固话和手机都没人接,小琬这家伙八成练晨功去了。向公司经理请假的时候,叶霈已经在翻找春节旅行照片了。红堡、琥珀堡、泰姬陵、旧世街、古城堡看着似是而非,其中联系又是显而易见的,一张张翻阅照片的叶霈头疼不已:那座诡异古城在什么地方网页自动推送印度著名旅游胜地,随便点开几个,叶霈猛然睁大眼睛:这,这座城堡月光之下呈现红褐色、建着塔楼的巍峨城墙;墙上并列的黑漆漆眼睛一样的窗子,拱形尖顶的房屋瓦拉纳西,或者说,和这座古城神似。春节希腊之旅纯粹心血来潮,部门同事旅行回来夸得把印度天花乱坠,什么朝圣之旅洗涤心灵,佛教圣地,比西藏强多了。她刚从师傅老家归来,在母亲家吃过年夜饭住了一晚,初一飞回北京住到赵忆莲家,初二清早便背着行李直奔机场。新德里、阿格拉、斋浦尔、导游说这是最经典的印度短途程,金三角。路上不停推荐其他名声较大的景点,瓦拉纳西就是其中之一。她还记得导游的话:“印度教圣地,古代迦尸国首都,唐僧在大唐西域记里写过,那时候叫婆罗痆斯国,里面有1500座庙宇,香火到现在都非常盛。瓦拉纳西在印度,就跟基督徒心中的耶路撒冷一样,印度教徒人生四大乐趣啊,四大乐趣,就是“住瓦拉纳西、饮恒河水”听导游介绍“城市边上就是恒河,每天太阳升起,信徒用恒河水沐浴。”叶霈立刻没了兴趣。赵忆莲更是乐得不去,恒河水耶,里面什么都有,垃圾啊破烂啊听说还有死尸。自从到达印度,两人外出都背着矿泉水呢,浮着死尸的恒河还是算了吧。以往找华哥哥,叶霈总是随想随拨,没什么顾忌;去年问他点事儿,连打两个对方都没接,过后也没打来,只好第二天再打过去。听起来华哥哥有点不乐意,强调:“我和你嫂子在一块儿呢。”嫂子又不能不让你接电话。顺口和赵忆莲吐槽“重色轻友”,赵忆莲反怪她笨蛋:“说不定人家俩办事儿呢。”好在他今天倒是及时接了。“怎么了,霈霈”只有亲近的人才这么称呼她,奶奶、妈妈和宋叔叔都如此。叶霈心中温暖,一本正经压低声音:“你得帮我个忙帮我查个人。”宋叔叔部队出身,陆军学院毕业的宋保华子承父业,人脉颇广,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不算难题。听起来对方有点诧异,倒也没拒绝。“怎么了,惹着什么事儿了”“哪儿那么严重。”要不要告诉他算了,现在全无头绪,还是先见到酒吧的人再说,叶霈这么决定。“我有个朋友,挺熟的,年初认识个人想一块干点事儿,说是开酒吧的,门路野。她怕上当,想先查查底,真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就赶紧推了。”“行吧,你一会儿发我手机上。”这也是常有的事,宋保华应得爽快,又加了一句:“别着急啊,过两天给你信儿。”“知道啊,今天不上班。”她打了个哈欠,顺口问:“你干嘛呢”手机另一端的声音忽然充满喜悦,还带着点傻里傻气。“我陪你嫂子在医院呢。”叶霈张大嘴巴,接着低声欢呼,连遭遇诡异之事的惊疑也冲淡不少:“你你你可以啊,够效率啊,喂喂,请客请客”“少不了你的。”准爸爸满腔自豪,美滋滋念叨:“刚查出来,得过三个月才能往外说呢。”发出短信,叶霈盯着手机通讯录上的“宋保华”三个字发呆。小时候她和华哥哥跟着爸爸有模有样的扎马步、劈腿、比试拳脚,爸爸和宋叔叔常说要把两个小孩儿配成一对;如今时过境迁,人家都要当爸爸了。我呢我得把梦里的事情弄清楚,还有鬼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蛇人。“小琬”的名字陡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令叶霈又惊又喜。“师姐,你在公司吗”师妹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有种“山中无日月”的悠闲自在,“是不是快回来了我去接你。”名为师徒,小琬更像师傅的女儿,老人家去世之后葬回老家,她跟着守孝三年。下月便是清明节,叶霈早早定下归乡扫墓。打开卧室衣柜,叶霈推开顶层一处隐蔽木板,从中取下一个紫红木匣。打开盒盖,鹅黄绸缎上静静躺着一把尺许长短的短剑,剑鞘漆黑无华,不知什么做成。“师妹,我好像遇到点麻烦。”金灿灿暖洋洋的阳光当头照下,令依靠浅红月光和熊熊火光度过整晚的叶霈舒服极了。直接叫车过去。司机是位老北京,先是抱怨滴滴公司小气,听说去金盏乡立马打开话匣子:“温榆河那儿吧那一带都是大别墅,有钱人家住的地儿。”满肚子心思的叶霈“嗯”了一声。“财富公馆、力高王府、丽嘉花园,还有什么来着,北京院子。”滔滔不绝的司机一拍大腿,“都跟那一带,王菲和李亚鹏就在那儿结的婚,三层大别墅,花园游泳池”顺着机场高速开到金盏桥,随着地图路线一路寻过去,到的还算顺利。出租车开走了,叶霈站在路旁打量四周。此处离蟹岛不远,周围是几个高档住宅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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