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活在血雨腥风的武林,活在刀光剑影的武侠里头。至于我自己,又和骆驼、崔阳很像,游走在旧式江湖和二十一世纪之间:理智告诉我,必须遵纪守法,有事先打11零;可遇到不公平的事情,还是血气翻涌,情义为先。叶霈摇摇师妹肩膀,“安啦,盼着我点好行不行对我还没信心嘛”小琬连忙按住嘴巴,呸呸两声,表示不算。切了一块月饼,双黄莲蓉的,崔阳送来的还真不错。叶霈拈起一块,“阿琬,有什么好消息”小碗脸上的表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矢口否认:“哪有过节么。师姐,我把权游都看完了,前面可好看了,第八季就不行了为什么丹妮会死掉”还想转移话题,小傻瓜。“你今天眼睛都在发光。”叶霈点点她额头,双手捏她脸颊:“还唱了一路歌,打了两遍掌,练了三套剑我又不是师傅,不检查进度,干嘛这么开心”这可难住了小琬,眨着大眼睛,吭哧吭哧半天才憋出一句:“师姐,确实有收获,不过你后天就进去了,事情实在太多,还是专心准备吧。我保证,出来就告诉你。”进去了还出来听起来怪怪的,叶霈腹诽着双手猛地咯吱她咯吱窝,小琬尖叫着缩在地板翻来滚去,却一个字也不肯说。尽管叶霈威逼利诱,又带她和弟弟连看两天哪吒,其间还去南昌最好的餐厅吃鱼头、花甲和白糖糕,小琬却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肯泄露。看来有价值,却也不是太好的消息,要不然小琬早就忍不住了,叶霈这么想着,不得不把精力转移到宋叔叔、妈妈弟弟和中秋节上来;参与樊继昌行动的二十多人电话会议的时候,不少人建议远离“一线天”就动手,又有更多的人反对,激烈争论之下决定维持原定计划。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中秋节明月宛如一轮冰盆,散发皎洁明亮的光芒,封印之地那轮月亮却更加鲜红,满是不祥之兆。睁开眼睛叶霈就看到金灿灿的两尊迦楼罗,通道入口就在面前:身畔是骆镔,樊继昌和猴子身边空荡荡,王凯强和仙鹤并肩而立,谢岚老陈等“佐罗队”通过一线天的人也在,另一侧则是“银獴队”的郑一民和莫苒等等,人数最少的“天王队”也有几人,形成圆阵围着迦楼罗。上月阴历十五踏上“一线天”并成功见到迦楼罗的人们,又回到西边城楼起点了在“一线天”桥上的经历,是真是幻非真非幻还是在我们心底取出布团捂住口鼻,叶霈双脚不动,拔出两柄焦木剑利索地砍断周围红褐藤蔓整个城楼都被这种隐藏着毒蛇的植物覆盖了,看上去仿佛原始森林,颇为壮观。有五、六位顶盔披甲的那迦沿着城楼巡视,见到忽然出现的人们先是呆了呆,仿佛奇怪从哪里冒出来似的,随后大踏步奔近,手中刀剑闪动光芒。战斗来得快,结束得也快。三人一组迎战那迦,更多的人们忙着用兵器远远挑开藤蔓,空出足够宽敞的安全地盘,两人把守住通往地面的阶梯。幸亏我们人多,叶霈趁着一只用铜锤的那迦注意力被猴子樊继昌吸引,用力刺进它脖颈,随后狠狠踢了一脚。敌人摇摇晃晃往前栽,被猴子两人抱住慢慢放倒,没发出什么动静。接连砍断前方藤蔓,几脚远远踢开,叶霈小心地走到城墙边缘,扶着墙垛张望:下方是波涛汹涌的漆黑海洋,原本直通天际的缎带般浮桥却黯淡无光;仔细望去,原来它不知何时被海水淹没了,只剩水底一条模模糊糊的灰影。“一线天”被淹没了。我和骆驼走的时候,海水已经漫到桥底,可真悬;再想挑战第二关,只能等待明年海水退潮,叶霈心里发沉。一只手掌拉住她胳膊,正是蒙着口鼻的骆镔,不停朝后挥手。今天时间很紧,她最后看一眼大海,跟上去快步撤退,路过通道入口的时候朝两尊迦楼罗雕像拜拜,心想“拜托拜托,保佑我们平安回去,顺利把莫苒带出来。”视野里已经没有站立的敌人,几具那迦尸体被留在原地,通往地面的道路也拓展出来。大家互相检查口罩领口,又把多余的绷带紧紧缠住袖管、裤脚和小腿,谁也不想成为第二个桃子。踏着狭窄石阶顺序下行,前方的人边走边削藤蔓,算是开荒,速度相当缓慢。叶霈沉住气,用包住绷带的手扶住冰冷城墙,站到地面总算松了口气。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接下来的道路依旧艰难。四队先是迅速潜伏进左侧一个庭院,随即当场抽签,“佐罗队”排在第一。老陈和另一个王姓好手也不含糊,往手心吐口唾沫,拎着兵器直奔角落,把绳索抛上墙头。这里靠近主干道,类似北京城的西长安街,往来巡视的那迦最多,实在危险;直到朝南转移三条街,大家才放了心,重新把行进方向拐回城中央。老陈和王姓好手不停砍断藤蔓,身后谢岚和另一人连挑带踢,开辟出一条将近一米的道路,后面队员随时准备接应,其他人两两并肩跟在后面。这种行进难度可比平时大多了,还得小心毒蛇,过了五座庭院,老陈和王姓好手就退下来,把位置让给队友。“佐罗队”全员轮换一遍之后,就轮到“碣石队”了。我们可真像敢死队,叶霈一边机械挥舞焦木剑,一边想着。必须小心街道中央的那迦,每当它们走到附近,她和身畔骆镔就停止动作,站在原地不动,等脚步消失再继续。好在她手中剑非常锋利,砍几根藤蔓就像滚瓜切菜,完全不费力气。某次把绳索抛上墙头的时候,叶霈感觉胳膊滑腻腻,顿时整个人都僵硬住毒蛇咬我发觉她停住,骆镔连忙走过来细瞧,不过是汗水打湿衣裳而已,没什么大事,拍拍她肩膀。还好还好,叶霈松口气,甩甩手臂,抓住绳索攀上墙壁。现在可真不是飞檐走壁的好时机,匍匐前进早就习惯了,还得挑断前方藤蔓清扫障碍,真是技术活儿。好在她的份额很快完成,和骆镔功成身退,返回队伍后方。接上去的是樊继昌和另一人,猴子个子高力气大,翻墙越壁就算了吧,还不够费劲的。接手的“银獴队”和“天王队”全部结束,又轮回休息半天的“佐罗队”。第二次完成任务之后,回到队尾的骆镔把随身匕首立在地面,看看阴影角度,和几位队长默默打个招呼。大家停在某处宽敞方正的庭院休息,每队都有两人轻轻爬上屋顶。敢来尝试“一线天”的都是老人了,经验足胆量大准备齐全,就连没什么功底的莫苒也全力以赴,没给队伍拖后腿。再加今天运气不错,没被那迦发现,进度相当之快。应该差不多了,叶霈掂起脚尖,朝着前方张望。庭院左右两旁街道各自燃烧着熊熊火盆,朝前后远远延伸出去,视野中的屋脊映着月光空荡荡的,她有点失望,轻轻趴到屋顶。逐渐朝高空攀升的红月亮映着继续前进的队伍,衣裳窸窣声和脚底接触墙壁的声音偶尔传出来,还不如熊熊燃烧的火盆发出的噼啪声响亮。前方两人忽然停住,队伍有些骚动,叶霈探出头去看见了远方屋脊依稀有两个黑衣人不停招手。接应的人来了片刻之后,踏入城中安全地带的叶霈摘下口罩扇风,望着被留在身后的漫山遍野红褐海洋心有余悸。佛经说,置身于荆棘丛,不动即无伤,我们若是不动,就被毒蛇咬死了。桃子拽着一根藤蔓砍成一节节,看样子苦大仇深。他上次被大鹏背到城中安全地带,这次一进封印之地,就跟着大鹏小余和其他三队接应的人沿着计划好的路线往西开辟通道,两队中途汇合;否则光凭着从西边城楼往回走的叶霈他们,非得走到天亮不可。运气不错没有伤亡,四队领头的打个招呼,就地解散,前往各自大本营。现在把莫苒留下叶霈有点紧张,默默握紧剑柄,看看樊继昌。后者却纹丝不动,盯着“银獴队”:和其余三队只派出七、八人接应不同,韦庆丰队里好手来了大半,再加上从“一线天”回来的郑一民几人,叶霈怀疑他留守的客户到底有没有人保护。怕我们半路劫人吧现在硬碰硬,就怕把那迦引来,无关的人也太多了些。记得樊继昌说得清楚,他当面找到韦庆丰,对方让他到“银獴队”地盘,一对一,樊继昌应下了。果然韦庆丰明明已经走到墙角,还回身朝这边伸出中指,做了个粗鲁的手势。樊继昌不言不动,钉子般戳在地面,眼睛望向莫苒后者被韦庆丰紧紧搂着,像只待宰的小绵羊。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怎么也不能让他这么欺负女人,叶霈瞪去一眼,靠在墙壁放松调整。离开的人越来越多,歇脚庭院逐渐空旷。谢岚过来抱抱她,也跟着张得心老陈走了,只有帮忙的赵一轩钱蒙四人留下。王凯强和仙鹤没动,“碣石队”其他参与的人也陆续聚齐。红月亮升到头顶,守在庭院入口的小余激动地挥手,他还是新人,没怎么参与过大场面。只见几个黑衣人轻手轻脚走进来,有胖的有瘦的,为首一个健壮敏捷,头颅高昂,腰间挂着一把黑沉沉的长刀四臂那迦的武器。崔阳带着他的兄弟到了。万事俱备。靠在墙边的骆镔伸个懒腰,数数人数,这才朝着大家挥挥手,又拍拍樊继昌肩膀,后者朝大家抱抱拳,当先朝庭院入口走去。今天算是主持公道行侠仗义叶霈有点亢奋,小琬一定很羡慕我。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像武侠文了。哎,这本比较凉,无所谓了,按照自己想法写完,也感谢能看到这里的读者朋友了,鞠躬。劳驾帮忙收藏预收啊,谢谢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ice 30瓶;木习研 2瓶;抹茶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5章2019年9月13日, 封印之地红月亮朝着东方倾斜的时候, 叶霈已经站在“银獴队”大本营数十米之外了。整晚都在急行军,好在“封印之地”将近三分之二的地盘都被红褐蔓藤覆盖, 只有以皇宫为中心的四平方公里是安全的,能安全容纳大队人马的落脚地方并不多,四队彼此还不太远。幸好幸好, 要不然我真成叶跑跑了。到了十月份,海里的大蛇怪兽都爬上来可怎么办她甩甩头,车到山前必有路,骆驼他们去年能撑过来,今年也能行。和“碣石队”等队伍不同, “银獴队”独来独往惯了,原本跟着他们转移的小队散客都被赶走清空, 附近庭院空荡荡, 只有远处火盆熊熊燃烧。队伍前方的骆镔做了个手势,只有大鹏跟着他原地不动, 守在樊继昌两侧, 其他十多人无声无息融入茫茫夜色。和桃子打个手势,又对王凯强两人挥挥手,叶霈轻手轻脚溜进左侧某处庭院,探出头来发现崔阳和那个瘦猴也没跟大部队行动,反而走到对面庭院。眼瞧不远处有一只那迦过来,这两人也不用绳索,一个双手搭成梯子垫在腹部, 另一个借力跃起攀住墙头,又反身拉起对方,身手可比老曹张得心利索多了。怪不得混得如鱼得水,果然有两下子。昌哥光明正大打他的,我们先找到莫苒再说,叶霈和桃子也轻盈地攀上屋脊,匍匐前进。时候到了。樊继昌深深吸口气,大步流星朝着前方庭院走去,骆镔大鹏两人紧紧跟随。院门守着两个黑衣人,显然是等他的,拔出刀横在院门,他不挡不避,昂首朝前行进,那两人也就退后两步,让出道路。角落摆着四颗散发柔和光芒的夜明珠,于是偌大庭院被映得皎洁明亮,如同广寒宫。周遭围着七、八个人,他的副手大池也在,个个面色不善,拎着雪亮刀剑,庭院中心一个男人彪悍凶狠,两眼狠狠瞪着他,恨不得喷出火来,正是韦庆丰。莫苒那张苍白美丽的面孔从他心中掠过,令樊继昌刚硬的心肠忽然软了。她哀哀乞求,求他救自己于水火:“我不想这样活,我家里吃斋念佛,积德行善,为什么偏偏是我遇到这种事求求你,我只认识你一个,你帮帮我吧。”她红唇如蜜糖,泪水如苦涩的胆汁。于是他神魂颠倒,真的去找了那个男人。对方如同被触了逆鳞的毒蛇,勃然大怒,唾沫喷到他脸庞:“关你鸟事活腻歪了莫苒是我的人,天王老子也不管用再敢多事,一刀捅死你”樊继昌不急不怒,只说:“莫苒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逼迫女人也没意思。两条路,你放她走,从此各走各路,两不相干;或者跟我放手来一场,当着所有人的面。若是我输了,我转身走路,绝不纠缠,若是你输了就按我说的办。”今天是中秋节,举家团圆的日子,父亲母亲睡得正香吧莫苒呢被转移到什么地方樊继昌这么想着,朝着众人团团抱了抱拳,右手在空中写了个“莫”字,慢慢拔出腰间漆黑长刀。这把家伙是从四脚蛇手里夺来的。第一次“闯宫”失败,一只四臂那迦消灭了“佐罗队”某小分队和“碣石队”五、六个人,幸好他和叶霈猴子丁原野到的及时,把骆镔大鹏救下来,战利品也当场瓜分了。短短几个月时光,这把刀成为他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