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呢:今年六月闯宫,张得心一组手下和骆镔为首六个人前后遭遇同一只四臂那迦,只有骆镔和大鹏、赵方三人活了下来,其余人都身首异处。我完蛋了,小白呜呜哭着,反而彻底放松。爸爸妈妈、分手的情人和闺蜜,仅有的好友莫苒面孔依次从脑海浮现,还有“银獴队”侮辱自己的坏蛋这里她灵光一闪,辨认着周遭地形:年关已至,“封印之地”只有中央一小块区域是安全的,“银獴队”藏身之地距离这里不远带着血腥的风刮在小白脸庞,似乎能听到活人们和九头蛇搏斗的声音,“碣石队”的同伴们活下来了么这种感觉真奇怪,进入“封印之地”以来,小白还是第一次体验团队的安全感。前方右侧有个不起眼的小小庭院,小白松了口气,双脚也没了力气。一个放哨的黑衣人从隐蔽处走出几步,她抢先做出代表“银獴队”的手势,拼命划着“sos”满脸污泥的缘故,那人一时没认出小白是谁,迷惑地盯她两眼,立刻顾不上了:四臂那迦正用蛇尾游动着,距离这里只有十多米了。好机会小白趁机绕过他,猫腰冲进庭院。门口两个守卫,手中刀剑亮闪闪,她一点都不怕,反而朝他们笑笑。大半个“银獴队”都在这里:有侮辱自己的张三李四,有大池新宠齐刘海,还有特意投奔过来的妖艳女子,有偷袭叶霈和她师妹反而受伤的几人咦郑一民好像没在墙角还有个被绳索绑缚的女子,大概和自己、莫苒一样,是个可怜人。没关系,你不用再受罪了。守卫打量她几眼,突然瞪圆眼睛:小白不知何时割破双手手腕,鲜血欢快地流淌成小河。两把刀狠狠洞穿她肚腹,于是小白用不着再跑了,挣扎着靠在院门,望着可怖的四臂那迦从头顶翻墙而入,蛇尾盘踞在院内,姿势堪称优雅。惨叫、惊呼声此起彼伏,小白平静地等待着死神来临,血液慢慢流干了。阿苒,千万不要死啊。作者有话要说:10月3日,本章增加2000字求新文预收,末世拯救战神2029年,华夏最后一个大型幸存者据点被潮水般涌来的丧尸攻陷了。逃到屋顶的雷珊眼看朋友一个个死去,回忆着过往,结束自己的生命。睁开眼睛,发现回到2019年灾难发生那天,自己才23岁。一切好像还来得及。必须拯救五年后被恶徒害死的北方据点首领幸存者口耳流传,如果这位被称为战神的首领活着,局面就不一样了。于是她上路了,途中遇到洒脱英俊的男人,被他救了命,就此心动。再相遇,男人送她一把剑。第三次相逢,男人说,姑娘,跟我走吧;我建了个好地方,你一定喜欢。水落石出,雷珊迷惑,你到底是恶徒,还是战神2035年,活死人步履蹒跚,枯朽腐败,人类大举反击,夺回一座又一座城镇。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露从今夜白 30瓶;月金、温暖的猫爪 2瓶;乱花渐欲迷人眼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02章2020年1月9日, 封印之地快点跑啊她移开视线, 不忍再看,降龙杵硬得像铁,冷得象冰,握得太近以至于手指发白。一只手掌搂着她肩膀, 抚慰地轻轻拍打, 叶霈一声不吭把脸庞藏在骆镔怀里。“走吧。”头顶传下他的声音,干硬沙哑,带着隐隐愤怒, 和平时很不一样。“叶子, 走了。”最后望一眼窗外,受了重伤的四臂那迦正被“公牛队”丹尼尔等人吸引着,连滚带爬朝着正西广场移动,大群那迦在几十米外亦步亦趋跟随着。板砖面朝下趴着,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血越流越多;河马伏在他身上拼命摇晃, 仿佛好友只是太累了, 睡一会儿, 自己站岗,现在得叫醒他了。猴子拉着河马一只胳膊朝后拖, 嘴巴在动,叶霈听不见他的话。我们得走了, 叶霈告诉自己,将一枚七宝莲叶从降龙杵底下递给他,这才跟着伙伴们机械离开窗边。和刚才一样, “天王队”“碣石队”和部分“佐罗队”的人依然把她和骆镔包围在中央,如同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瓣,最里面的降龙杵是花蕊。大鹏、丁原野、王瑞、小邓、刘文跃一张张熟悉面孔都在,令叶霈安心不少,把注意力转移到周遭环境:和上次探塔时的光怪陆离不同,今天的孤塔内部没有幻象,青砖地面,远处石壁隔几米便燃烧着火盆,倒像一座普普通通的建筑物;唯一怪异的是太大了。皇宫危机四伏,沿着脚下道路行动就行,简单安全,这里却空空荡荡,连根石柱也没有。好在大多数人都不是第一次到,李文轩那批2012年的也有经验,有人站在同伴肩膀远眺,找出距离最近的石壁,互相招呼着奔过去。乱走容易迷失,只能顺着墙找出路。“上回墙上都是蛇。”她有点心有余悸,想起被毒蛇覆盖着的墙壁,好在身旁男朋友没再变成四脚蛇。身畔大步行进的骆镔沉默片刻,把头侧过来,声音并不高:“叶子,今天情况特殊,等会儿要是能一起上去,当然最好;要是不行,你就先走,好歹上去一个,啊”上去一个,总不能都折在塔里。叶霈心里发酸,余光看到同伴们挤在一处的身影,用力点点头。“到了”有人喊道,紧接着是摆开阵势、挥舞兵器和指挥叫骂的声音。掂起脚尖朝前望去,上次被红褐毒蛇覆盖着的水帘洞化成一座三米高的石门,青色门扇刻满古怪符号;门外赫然立着三十六只顶盔披甲的那迦,像三十六棵半人半蛇的树木,也不知等待多久。和皇宫那次差不多,能闯过去,叶霈深深呼吸。激战开始了。人数差不多的缘故,人们无法占到上风,和敌人相持好一阵才一尺一尺朝前移动。佛祖菩萨在上,迦楼罗保佑,我们的人能全身而退,叶霈暗暗祈祷,紧接着就阖上眼睛:“天王队”一人被那迦软鞭卸掉半边身体,喷出的血把身畔伙伴面孔遮住,不得不拼命擦拭,另一只那迦趁机把后者拖出阵营。“开门,快开门。”孟良声音变了调,神经质地挥舞胳膊,“草尼玛”视野中的大门越来越近,随即被打头的伙伴推开了,大部分人蜂拥而入,门扇关闭的时候还能听到孟良喊声:“骆驼叶霈”他想说的话,叶霈猜得到。我尽全力,只要我活着。没有森森尸骸,也没有阴森鬼火,更没有堆积如山的白骨,第二层看起来除了太大了些,堪称平平无奇。视野里没有石壁,也没有火盆,于是三位同伴叠罗汉似的站高。几秒钟之后,顶上的人指着某个方向大喊:“那边”一张阴森可怖的活人面孔映在三米高矮的漆黑石门上,猛地一看,仿佛一条巨大黑蛇盘踞在那里似的。看到大门外面站岗的数十只那迦时,叶霈一点也不奇怪,反而有些轻松:好像没有其他古怪。“你们进吧。”说话的是“佐罗队”某位老队员,张得心和木头都没能进塔,他算是领头的,闷声说:“行不行的,也就这样了。跟老张说一声。”如果我还能见到老张的话,叶霈心底应了。这次的战斗相当艰难。由于人手少了许多,队伍一度落入下风,大家都使出浑身解数抵抗那迦,就连骆镔叶霈也一左一右拽着降龙杵奋力挥舞刀剑,才勉强冲杀到大门前。踏入活人面孔的时候,叶霈有种“走入蛇口”的错觉,漆黑门扇还没合拢就听到身后惨叫,是谁牺牲了她的心脏像石门一样重,一样冰。记忆中的璀璨氤氲统统不见,令叶霈流连忘返的奇珍异宝也不见踪影,远远望到第三座大门的时候,叶霈松了口气,甚至轻松不少:是迦楼罗,它半人半鸟的面孔浮现在金灿灿的门扇上,带着鼓励和悲悯,令她发自内心微笑着如果没有黑压压的那迦就好了。是的,没穿盔甲的那迦,周身覆盖鳞片,像两栖动物远远多于像人类。像皇宫地窟一样,它们互相缠绕拥抱,像一个漆黑篮球似的堵住大门。一,二,三数到七的时候,叶霈停住了,顾不上悲痛,只是有点奇怪:我们的人呢都去了哪里丁原野头破了,用绷带草草扎裹,胸膛不住起伏,叶霈没见他这么狼狈过;大鹏满脸通红,像发烧40度不肯吃药的病人,嘴里不停咒骂;刘文跃镇定自若,两手各持一把长刀,倒像真正的高手。“叶子,你先走。”一直被同伴们保护的缘故,骆镔没受伤,只是衣裳沾染不少血,有同伴们的,也有那迦的。“我垫后,一会儿在上面集合。”按照“封印之地”的德行,那迦大概有七十二只,像阴影,像梦魇,一只只逐渐从圆球剥离,站在当地,一只只竖着的眼睛望着众人。叶霈想摇头,脖子却是僵硬的,单手拔出焦木剑,刚想说什么就被他用力握住胳膊:“听我的,雨宝,啊”他的怀抱温暖安全,一如平时,叶霈用脸颊在心爱的人颈窝蹭蹭,感受着对方气息,单臂紧紧搂住降龙杵。失去了铠甲,防御力大大降低,攻击速度却快多了,前方那迦并不好对付。绝大多数人手中都有漆黑兵器,随手一下就能砍掉敌人手臂或者脚腕,可反过来,敌人尖锐脚爪和毒牙也威胁着活人们。如果数量均等,战斗会轻松得多,可交战双方比例是十比一,于是胜利天平不断倾斜着。左手搂着降龙杵,右手握紧焦木剑左劈右砍,沿途不止一只那迦死在叶霈剑下。迦楼罗的面孔越来越近,十多张敌人的狰狞面孔也映入眼帘。要是小琬在就好了。身畔骆镔大喝一声,像下山猛虎似的持着两把弯刀劈砍,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喊着:“进”师傅说过,练武之人不能贪生怕死,更不能薄情寡义。可一百多人的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豁出性命把我们送过来,如果我停在这里,才真是对不起他们。推开大门的时候,匆匆回头,骆镔正背对着她,七、八只那迦把他越围越紧,只能偶尔看到一把染着血的弯刀;大鹏不在视野里,大概被敌人包围住了;王瑞刚朝她喊了声什么,眼珠突然被那迦手爪抓出来,血淋淋很是凄惨;丁原野想去救,中间却隔了四、五个敌人,只好不停嚎叫着,像一只真正的野兽。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石门砰然合拢,骆镔心底陡然生出一个念头,别走,别剩下我一个背脊中了一刀,他一声不吭承受,一招“夜战八方”旋风似的盘旋,两把弯刀大起大落,收割两只那迦胳膊、划破一只那迦脖颈、砍中一只那迦肩膀之后势头才衰竭。周遭难得地平静一秒,于是骆镔伸着脖子看向封闭的石门,那里空荡荡的,连摊血迹也没有。踏实是踏实,心底空落落,这一别已是咫尺天涯。通过“捉迷藏”那个月,骆镔开始断断续续做梦。大多数和“封印之地”有关,泥鳅四脚蛇,最多的是去年底见过的黑蛇摩睺罗伽。它漫长强壮的身躯像一道城墙,鳞片映着血月,活人似的脸庞高高在上,目光邪恶灵活,像是在说,你们杀不死我。没错,混迹“封印之地”的人们分两种,第一种不得不自杀以求解脱,第二种无时无刻不想杀死摩睺罗伽,就像2012年得手的李文轩、罗兴一样。只要这条黑蛇挂掉,再也不用去那个鬼地方了。梦里骆镔还能见到一只金翅鸟,在天际飞翔盘旋,偶尔变得又细又长,倒像一根长矛或者之类的兵器,于是他明白,那便是降龙杵了。越临近年底,骆镔的梦境越光怪陆离。有时候摩睺罗伽盘踞在宫殿上,金翅鸟从天上飞下来,被它张口咬住;有时候换成摩睺罗伽满地爬,金翅鸟紧追不舍,鸟喙化成又细又长的啄它脖颈;有时候自己和叶子拿着一根金灿灿的拼命跑,却被摩睺罗伽一口吞了;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自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拼命揪着摩睺罗伽不放,叶子却站在高高的山峰顶端,像片树叶似的从天而降,手中金灿灿的狠狠刺进黑蛇头顶。说起叶子,应该是迦楼罗的有缘人。李文轩也是,年中闯宫,地窟只有两棵七宝莲,别人束手无策,他却从地底搜出第三棵,又在年底之前通过“捉迷藏”。果然降龙杵出现了,摩睺罗伽也被杀了,2012年那批人解脱了。七年后,叶子也从地窟找出藏在墙里的七宝莲,在小范围内引起轰动。崔阳就大摇大摆地找到丹尼尔,“骆驼那个妞儿不简单,再过了捉迷藏的话,没准能把降龙杵找出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怎么着让你那个马克跟我来一场,要不然,咱们没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水晶球看到自己命运的丹尼尔权衡一番,只好答应;否则北边联盟实力大于己方,哪儿那么容易派出身手最好的马克迎战年底叶子真的通过“捉迷藏”,骆镔欢喜之余隐隐约约明白,梦中的事不是空穴来风。阴森可怖的鬼魂也好,金光耀目的佛珠也罢,蓬莱那群道行深厚的人也不能阻止众人再次步入“封印之地”。别人帮不上忙,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