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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1)

祝杰换上短袖队服试肩宽。下下周,打完3v3就动身。左手给我。薛业抬手腕,金属腕带旁边戴回一条银链子。操,杰哥给修好了?想什么呢?傻了?祝杰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没傻,谢谢杰哥,我是看你太帅,比以前的队服帅多了。薛业的思想在他身上聚焦,眼神时不时往面前飘,突然理解那种心情了。杰哥,操粉么。光这么一想薛业脖子通红了一片。薛业,你他妈能有点出息么?祝杰把队服扔向上铺,拿起一旁的浴巾大步进了浴室。牛逼,我帅不帅?陶文昌蹬上裤腿,帅气精神一小伙子,先打预防针啊,碰见老同学别打架。孔玉穿什么都像个跳芭蕾的,漂亮一转身:谁啊?带我认识认识。我以前同学都在外地省队呢,见不着。还能谁啊,我们仨可是和区一中毕业的,肯定能遇上老同学。比如和某野逼打了6年的田径队前队长之类的。陶文昌知道薛业想穿,把上衣披给他,来,试试,主办方大手笔,六星酒店双人房跟昌哥睡一屋。我他妈才不穿呢。薛业躲开了,是真的想穿,可穿上有屁用又不是自己的,后面的名字是tao wenchang,他想不明白的是杰哥这两天又有心事。周末返校之后明显不爱说话。唉,到时候昌哥带你们串酒店,找老同学叙旧。陶文昌对自己的搓澡外交手段信心十足。一整晚杰哥都闷闷不乐,薛业知道这时候必须少说话,悻悻爬上床。再睁眼是凌晨01:51,连续两天这时候醒的。是不是药量多了?薛业不知道,翻来覆去试图解开杰哥的烦心事,折腾半天实在不困,他轻轻爬下床,把杰哥这几天没来得及洗的脏衣服收拾出一包。还有新队服。杰哥的衣服从不新着穿,必须过水用柔软剂泡一遍。薛业拿好脸盆准备就绪,站到陶文昌床边把人晃醒。除了怕痒他还有些怕鬼,虽然知道是假的可小时候被体校学长吓太多次。他得拉个人。陶文昌睁眼,第一反应是,怎么杀人才能逃过法律制裁?我睡不着,你陪我给杰哥洗衣服去。薛业用手机灯晃他。陶文昌狠狠地盯着他。你给你杰哥洗衣服,把我拎起来,你他妈查没查过自己是神经病啊?不用查了,俩人都是神经病。陶文昌有气无力地翻白眼,报应,都是报应。第32章 3v3薛业给祝杰那个野逼洗衣服, 陶文昌看在眼里完全不稀奇。体育生装备磨损快、洗得勤,高一那年一中的洗浴房和更衣室没建好,是个男生就能看见薛业中午在男厕所给他杰哥吭哧吭哧洗上衣。冰刀一样的脸, 还贤惠。这要是个女生他就追了。但现在再看, 陶文昌丝毫不慌甚至想把自己衣服拿过来让他一起洗了。诶, 你是不是特爱洗衣服啊?俩人都光着膀子,陶文昌讲义气可困得毁天灭地。薛业不答,手指泡在冰冷的水里搓沫。杰哥的训练服很贵所以不能机洗,甩干容易变形。那个洗着洗着薛业装作无心地问, 最近有没有人找杰哥麻烦?陶文昌气若悬丝。不是我说,就他那个脾气, 每天有人找他麻烦我都不奇怪。薛业面前两个盆, 一盆是泡柔软剂的,手下这盆是红白色队服。有大三的么?哈?陶文昌用凉水激激脸,丫什么时候惹大三的了?没惹, 我瞎问。薛业往队服这盆倒柔软剂,顿时满室飘香。陶文昌好奇,过来闻来闻去地问:干嘛呢这是?比你香水好闻!薛业扭肩头擦了把汗,十根指节泡得通红。杰哥讨厌静电。所以?防静电的柔软剂啊。操,牛逼。陶文昌基本没手洗过衣服, 回家直接扔洗衣机,过得挺精致啊, 下回借我用用。你丫自己买,我没钱。薛业把泡好的衣物依次拧干, 时不时直一直腰再揉揉肚子。陶文昌困得完全佛系, 知道这逼洗不完肯定不走,干脆帮他拧。别人生气我不气, 困出病来无人替。陶文昌无意扫到他肩上那个牙印,啧啧,看一眼就疼。诶,我问你,祝杰丫真打过你啊?薛业拧ck内裤的双手一停,慢慢点头。嗯。打成什么样了?你他妈怎么不报警啊。也没什么样。薛业显然被打狠了一次,往事重提还有些怵,反正就站不起来了,跪了。陶文昌看他蹲下去都很艰难。不是吧他没带你去医院看看?没有,杰哥他薛业心里一阵悸动,杰哥没扔下不管,杰哥找了张蓉送自己去医院的,手里拎着两件黑色的田径背心陷入沉思。陶文昌。想过几秒他脸色不爽,你丫把自己衣服混进去了吧?唉,你这话说得多见外啊,我大夜里陪你多无私,给我洗洗呗。陶文昌不禁咂舌,都是黑色的他怎么知道这两件不是祝杰的?薛业认真地纠结了最后还是扔回盆里,抓起来搓两下。陶文昌看他洗了也不打岔,默默帮他一起拧祝杰的队服。这俩人孽缘啊,还搭上帅帅的自己。最后一起合作端着脸盆同时起立,薛业那边突然脱力了。操!陶文昌立马维持平衡,没事吧?没事。薛业手上有洗衣粉,滑得没拿住。半盆凉水全泼身上了。端不住你早说啊。陶文昌把盆放下,脱脱脱,脱了,反正楼里都睡觉呢你赶紧跑回去。脱你大爷的薛业和他肩膀贴肩膀,双腿冰凉,你有病吧。我有病?我他妈帮你拧水呢!陶文昌揪住他宽松的篮球裤一角使劲拧,都是男的你老别别扭扭什么啊,该有的谁都有。陶文昌。薛业和陶文昌同时扭头,祝杰倾斜得靠住门框,只穿一条黑色ck,赤脚,显然一睡醒就来了。脸色肯定不好看。你俩干嘛呢?祝杰来回打量他俩和地上一滩水,用视线把地砖全部翻起来一遍。我真是无辜的。陶文昌高举双手以示清白,薛业夜里睡不着非要给你洗衣服又不敢一个人来,要杀要剐你冲他去,我困得要升天了。薛业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你大爷,你卖我!我不卖你我卖谁,难道承认咱俩凌晨夜会洗衣间是真的有奸情?陶文昌直接往门走,当然得卖你了薛舔舔。野逼高中三年都在和自己作斗争,把你俩普通的同学关系克制到死死压下去,像体内疯狂繁殖的病毒,谁知道哪天一个反弹呼之欲出了,帅帅的我可招架不住。你杰哥不舍得杀你可他真舍得杀我啊。走到门口果不其然被拦下。又怎么了?你喜欢他?祝杰问。哈?陶文昌震惊了但很快平静,作为咱们412宿舍除你之外的第二个直男,我真不喜欢他。那你干嘛突然对他好?祝杰又问。陶文昌利落一步跨出门槛,语气凝重:祝杰,我跟你认识6年从没说过什么好话,这算我第一次祝福你。有病看病,早日痊愈。俩神经病,陶文昌刚走两步身后的门重重地关上,楼道顿时陷入漆黑。妈的,连个灯都不给留,野逼你够狠。杰哥会找来薛业着实意外,刘海湿哒哒朝后躺着,后背毫无预警地贴上白瓷砖,一片冰凉。凉凉凉。薛业被按得死死的,杰哥,凉。凉?祝杰伸手弹了一把湿透的松紧带,凉你不睡觉和他跑出来!杰哥下手一向很重,薛业挺直后背尽量肩胛骨的轮廓不挨墙,腰上被松紧带弹出一条红线条。不是,我想给你洗洗脏衣服,晚上你有心事,没敢问。我用你手洗衣服么?祝杰推着他往后摁,洗衣机不会用是不是?薛业凉出一身鸡皮疙瘩,瞥向左侧闲置的10台双层滚筒洗衣机。你队服是红白的,机洗掉颜色容易染坏。再说半夜用洗衣机就把别人全吵起来了。别人?祝杰抬手,我为什么要考虑别人的感受?薛业看着那只手伸过来以为要撩刘海了,谁知道只是擦着耳边而过,用力地按在了墙上。我为什么要考虑别人的感受?祝杰又问一遍,完完全全直盯薛业的眼睛。眼里那股激烈的情绪压得薛业的胃好像瞬间收紧了一下。薛业茫然地摇了摇头。杰哥你不开心啊?开心。祝杰拇指偷偷擦过薛业耳后的皮肤,会哄人么?薛业喉咙一咽又摇了摇头,操,这个真不会,直接挨骂可以。杰哥把他往墙上摁,他就斜歪歪地靠住。那你会干嘛?祝杰的手蜻蜓点水似的从背肌滑到尾巴骨,一片冰凉。杰哥。薛业狼狈地说,我会缝沙包,你要么?杰哥的脸突然侧过去了,薛业这个角度看像是他的眼皮只抬了一半。要,给我131个。真的?行啊,我缝得快,每周缝一两个。薛业笑成喜气洋洋,原来杰哥你喜欢沙包啊?怎么夜里醒了?祝杰跳过问题反问。薛业收起笑容。昨天也是这个点醒的。不是和他约好了?约好了?薛业怕误会从来都是飞快解释,尾巴骨上方被捂得温暖又潮湿,没有,我睡不着。陶文昌是被我拽起来的。祝杰保持这个姿势不动。薛业怕鬼,也不能说怕,白天再怎么龇牙,天只要黑了就不敢一个人上厕所,高中集训或者晚自习都是自己陪着去的。杰哥?薛业试着往前顶了顶肩,你信我。嗯。祝杰松开往后撤了一步,以后夜里有事叫我,明天我问问医生,看你的药是不是需要减量。薛业赶紧把掉出盆的裤腿捡起来拧。谢谢杰哥,对了,往后我能不能去操场看你训练啊?反正体院的人都知道自己是给杰哥拎包的舔狗了,挨骂就骂吧无所谓,薛业怕黑耳钉下黑手。不能。祝杰腾出手来帮他一起拧。哦。薛业瞬间失落,湿透的布料贴在皮肤上阴冷就尾巴骨是暖的,那我不去。下周3v3我能去看你么杰哥?祝杰突然从另一盆拎出两件不属于自己的训练服,眉头锁死,甩出来扔在盥洗槽里。不能。隔了一天,薛业遵医嘱将下午的药量减半,夜里再没有醒过。又过一周半,体院和篮联部组织的3v3球赛拉开序幕。每晚19:30主篮球场被围成水泄不通,薛业不敢去,只能通过陶文昌口述得知他们打进了决赛圈,抽签对上大二白洋那班。再打赢一波直接要对大三队。体院等级分明,一届压一届,除非是校干事,白洋那种,高年级才会给面子。决赛当晚薛业还是没忍住,溜到主篮球场的外栏听战况。好些人认出他来纷纷敬而远之,也有交头接耳。成超那件事彻底把薛业这个名字弄脏了,装gay、骗pao、倒追白洋、祝杰舔狗、乱七八糟的照片好在薛业根本不在乎,竖起耳朵听战况。他是不希望杰哥赢白洋那队的,可啦啦队上场的时候他还是听见广播解说了,杰哥他们赢了。啦啦队的女生被男生抛上半空,侧身转半圈稳稳接住,球场进入白热化的沸腾。人很多,休息时段结束,毕芙带领粉色啦啦队在欢呼声中骄傲退场,经过铁丝网墙时认出了这张面孔。薛业?啊?薛业正发呆,有事?毕芙没回答,一脸惧怕又嫌弃带着全队绕开走。这干嘛呢?上次吓着她了?自己没打她啊。薛业想不明白也没工夫想,更注意不到毕芙的一个举动将男拉拉队员的敌意全引了过来。被不善的目光盯烦了,薛业戴上卫衣帽子只露出山根和鼻尖,还有下巴。20分钟后决赛开场,场内呼声如潮。薛业的手指紧紧扣在铁丝网的菱形格子里,听战况。杰哥还是中锋,陶文昌后卫,前锋他不认识。可能是体力消耗过大最后一场打得格外猛,力求速战速决,分数一直压着大三队。比赛还剩下32秒的时候场内起了嘘声,大三一记3分反超比分16比14,但好像有人犯规了。声音太吵薛业听不清楚,解说报了祝杰这个名字,在罚球。又是欢呼声,薛业算准罚球得分,杰哥投篮绝稳。结果没几秒又是嘘声,大三又进球了,同时一直有人在犯规。3v3最后的犯规机制可以翻盘。这时解说员提示比赛进入最后10秒,大三队2分优势。又是罚球。真的听不清了,薛业只好往里走,像一抹孤单的幽灵往最热闹的人堆里挤。绝命3秒时陶文昌利用赛制机制将比分追平,成功拖入加时赛。有两下子啊。薛业跳一下跳一下地往里偷看,缝隙里晃见一个人,黑耳钉,专门负责盯杰哥。大三今天只打决赛一场,大一已经打过一场,体力消耗完全没有公平可言。黑耳钉掩护过后瞬间移动到杰哥前进的路线上阻拦他防守,裁判吹哨,掩护犯规。杰哥传球给零度角,黑耳钉不经意将球弹回,砸中了对方中锋的鼻梁。人潮又发出嘘声,薛业瞬间明了,这逼一直在打黑球犯规,摆明给毕芙报私仇。裁判又吹暂停,可能是在问杰哥的情况,杰哥左手运球,强硬果断地伸手示意比赛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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