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雀无声。陈娇的脸色已经刷白了,莫大有也好不了哪里去,从头至尾都被蒙在鼓里还被戴了绿帽的赵越则是张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儿,似乎无法接受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大师,我说得差不多吧”楚茨利落说完,终于大发慈悲,走到大师旁边,一把掀掉他的帽子,将大师神秘的面容给完全暴露出来。眼前的男人头发稀疏,仅剩的几根也是花白的,脑仁上满是伤疤,就这样看着只能联想到男人脑壳上的伤疤是被不知道什么锐利的东西划成这样的。“哇妈妈咪,这个大师是独眼哒猴神奇啊”时宝一直跟在楚茨身边,看到大师那张丑陋的面容时,不但没有害怕,还蹲在人家旁边端详人家少了一只眼睛,脸上还要有一大条刀疤横穿整张面容,将他这张脸分为了黑色和红色两种奇怪的颜色。楚茨一看他的面容就知道他中了巫术,而且还是很了不得的巫术,不然也不会是这副惨状。能够将四十岁的年纪活成了六十岁的年纪,她是打心里佩服的。只是,她无意研究他的过往,也不想帮他解开这个厉害的巫术,她只是想将今晚的功德全都赚到手,不然就真的白忙活一个晚上了。“你究竟是什么人明明明明身上什么本事都没有,也不是玄门中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大师身上仍旧被高达模型的重量给压住,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的,呼吸愈加困难起来。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楚茨,企图要将她身上的一切看穿,然而却是无果。“你害人太多了,终究会是有报应的,你身上的巫术,和你的恶果已经纠缠在一起了,你再这样下去,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楚茨给了他忠告,但也仅仅是给了他忠告,并不打算进一步提点他。“荒谬我不管婴灵还是怨灵他就是我的儿子你们谁都不能抢走”莫大有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彻底爆发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向楚茨的位置,想要再次抢走她手里的婴灵。楚茨站在原地不躲不让,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手里那个土豪金球,似乎在等待着一些什么。那个土豪金球原本是散发着淡淡柔和的光泽的,然而却是在莫大有扑过来的那一瞬间浑身金光大发,那一道裂口也逐渐扩大,婴灵的容貌全然露出来。“儿子我的儿子还记得爸爸吗还记得爸爸吗爸爸很想念你啊”莫大有一步步前进,想要将婴灵从金球里抱出来,可是婴灵却不理会他,只一味地看着楚茨,眨巴着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楚茨注意到的是,原本被符咒束缚着不得动弹的婴灵现在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身上的怨气和死气不仅消失不见了,还变成了一般灵魂的模样儿,那模样儿看着居然有一些可爱。楚茨一时半刻没搞懂这是怎么回事,那婴灵从金球里彻底出了来,趴在楚茨的肩上,讨好地摸她的鬓发。“妈妈咪,他肿么了为什么变好了我不要他缠着你”时宝一看到自己的妈妈被一个连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缠住,立即不高兴了,扯着楚茨的手臂不让她和那只婴灵互动。婴灵好像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反应,相反地,眨了眨眼睛飘到了时宝身边,亲了他一口。“啊他亲我了他居然不要脸亲我了我才不要他亲我”时宝对他非常排斥,几乎抬手就要将他打开,那婴灵以为他要和他玩儿,咯咯笑着飘走,又飘回到楚茨的肩膀上趴着。时宝:“”谁要和他抢妈妈都不行楚茨看着肩膀上的婴灵一时半刻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她所认为的应该是衰神符咒起了作用,让婴灵在母体里倒霉够了,便对他产生了净化作用,将他变成了这副模样儿。小小一只没有怨气的婴灵看起来是挺可爱的,她在前世的时候也见过婴灵,那叫一个怨气大到面目全非,要想将他们真正收服还真不是一件易事。而现在她居然这么轻松地净化了一只婴灵,也算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心中正思考着,屋子里却突然出现了一大阵奇怪的雾气,月上中天,已经过了丑时了。这处废弃的草屋里已经和楚茨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到处凌乱成一团,而且阴气深重,不少野外的鬼魂察觉这里有情况,全都前来观望。莫大有看着自己的“儿子”完全蜕变,且一点儿都不亲近他,还要讨好他的仇家,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哭得呼天抢地,“儿啊我才是你爸爸啊你看爸爸一眼吧”然而所得到的是楚茨肩膀上的婴灵迷茫地对着他眨动着大眼睛,似乎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婴灵这副懵懂无知的态度完全逗乐了楚茨,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蛋,“你喜欢我”“嘤”婴灵点了点头,本能地靠近楚茨,想要亲一亲她。“妈妈我不准你靠近他”时宝一把抱住楚茨的大腿,不让他靠近她。“好啦好啦,时宝,待会儿鬼差叔叔就要来了,你可以和他玩一下啊,毕竟是婴灵,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楚茨倒是没有生气,将婴灵一拎,搁在时宝面前,让他们抓紧时间玩儿。小婴灵和时宝四目相对,时宝十分不喜欢这个外来物种,鼓着两腮扭开了头不看他,但是始终觉得不好玩儿,抬起头问楚茨,“妈妈咪,我今晚弄的玩具都扔完了,要不这个婴灵给我,我再做个玩具玩一下。”说着就要伸手去抓那个婴灵,想将他扭成玩具。楚茨完全没想到时宝居然这么不喜欢这个婴灵,也察觉出他的想法很危险,要不得。这个婴灵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并没有得罪他们,而且也非常“配合”地被衰神洗礼了两次,本质上已经变好了,再将人家变成玩具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宝宝,就算你真不喜欢他,也不能这样胡作非为,不然你和那个大师有什么分别”楚茨点了点他的鼻子,教训道。“是,妈妈,你说得对。”虽然赞同了楚茨的说法,但是还是不太高兴了。楚茨还想说一些什么哄他,但是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大阵雾气,阴风忽而大盛,凭空出现了两个男人,一白一黑,正是黑白无常。赵越、莫大有、陈娇他们看到黑白无常出来,都吓得呆了,黑白无常这两个名号听得倒是多,但是真正看见真人,这还是第一次啊“神君您终于来这里啦,我们等你都等得好苦啊”黑白无常一看见楚茨,立即走上来在她身前弯腰作揖,末了还要甩着长袖抹眼泪,一副思君几万年的模样儿。楚茨还真是被这两人给惊倒了,黑白无常脸上是戴着面具的,黑无常的形象颇有些像日本动漫电影千与千寻里的无脸怪,白无常的面具倒是非常有特色,只有右眼是白骷髅化的,脸上其他地方都是白色的,身材颀长,拿着一把白镰刀,白袍曳地,颇有一番风骨。如果不是他在楚茨面前抹马尿,还真真以为他是天上的哪位小仙。“你们两个是不是认错人了什么神君啊”楚茨不习惯他们的热情,在现世的时候她并没有看过黑白无常,只见过牛头马面,只是从别的鬼差身上她只看到客气和友善。可是从黑白无常身上,她看到的不仅是客气和友善,还看到畏惧和崇拜。他们还称呼她为“神君”,神个什么啊,她这样的命格,和现世基本没什么区别,应该是说还不如现世,称她做“神君”岂不是折寿“噢我知道了,神君现在是微服出巡,定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您的身份,那我们就称呼您做”“叫我楚茨就行了,神君什么呢”楚茨不耐烦和他们对话,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嘀咕,直接问道:“你们来这里是不是要收走这些冤魂”“是哒是哒,我们最近发现这边阴气和煞气过重,便一直监视着这边,没想到神君早我们一步收服了这里的冤魂,真是帮大忙了”黑无常哪敢叫楚茨的本名,还是以“神君”称呼,边说话还要边作揖,看得楚茨头痛。这本书的作者真厉害,参考的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黑无常,礼仪形象简直无法挑剔。可是现在都已经8012年了,这样做不别扭吗“那你们赶紧收走吧,连这只婴灵也收走吧。”楚茨说着便将那只变得纯真无邪的婴灵给了黑无常。原以为黑无常会很高兴地接受这份大礼,毕竟现在地府升职加薪都是讲求绩效和功德的,收服一只婴灵让他顺利去投胎,比你去度化10只鬼魂都有用。却是没有想到黑无常连连摆手,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现出惊慌的神色,“nonono神君您简直折煞我了这只婴灵我可不能要,而且这是您收服的,我们也不能要啊”“为什么”楚茨并不想将这只婴灵带在身边,一是这是阴物,停留阳间越久活力越低,很可能到最后会消失不见;二是时宝不喜欢他,她无意让自己的儿子吃醋,陷入一种不高兴的循环里。“没为什么啊,婴灵的话我们地府不能直接度化的,必须要经过僧人,记住哦,一定要是得道高僧超度才能进入轮回,要不一切都是百搭。他来到地府也只能被边缘化,到时候没人跟他玩儿了,又变回原来的样子肿么办”黑无常说着还眨了眨眼睛,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儿。楚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黑无常我这边已经收拾好了,”白无常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红白蓝胶袋来,将时宝砸出来的鬼魂玩具都收了进袋子里,只剩下最后一只,也就是那个高达模型还在大师手上拿着,便问楚茨,“神君,这个玩具要留给小神君玩儿吗”大师已经被他们闹得没脾气了,拜托你们了,劳烦将这东西拿走吧我快要被重死了“时宝,你自己抓主意。”楚茨说道。“你们都收走吧,我也要为我妈妈咪赚点功德,哄她开心”时宝毫不犹豫地说道,最主要是他听见这只婴灵还要留在他妈妈身边和他争宠,他就有危机感了,他才不想自己的妈妈和别人分享“真是个乖孩子,回头妈妈给你做蛋糕吃。”楚茨笑着摸了摸时宝的脑袋,眼里尽是赞赏。“嘻嘻,谢谢妈妈咪,你只能做给我一个吃,不能给别人吃”最后,被大师残害了的冤魂都被黑白无常给收走了,婴灵则是留在楚茨身边。黑白无常扛着黑白蓝胶袋快要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问楚茨,“神君,您的漫画究竟什么时候更新啊没有您的漫画作为调剂,脾气都要变得暴躁啦还有啊,企鹅群里您什么时候上去啊,大家都好想念您啊”漫画企鹅群大家楚茨一头雾水,她初来乍到,还不是怎么熟悉书中的内容呢。“哎呀白无常你不要催神君行不行神君好忙的,白天要淋尿晚上又要害人,给神君一点儿时间做缓冲行不行”黑无常一把拍到白无常的后脑勺上,差点将他的死神造型给拍散,又微笑着看向楚茨,“神君其实不用急的,只要在3天之内更新和上线就行了我们反正都等了那么久了,也不差那3天了,反正您是神君,我们也不可能拿把40米的大刀架你脖子上逼你画吧”楚茨:您老现在就在逼我更新和上线啊。楚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极好教养地目送他们离开,希望下次能换个鬼差来收鬼,这么奇葩的黑白无常她也是受够了。送走了黑白无常之后,她便回头查看了一下陈娇、莫大有还有赵越这三人的情况。莫大有并没有中过衰神的诅咒,从一定程度上他的身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就只是常常和陈娇在一起,身体难免会沾上一些阴气。她并不打算理会他。而陈娇的话她身上的衰神诅咒还没有完,毕竟时宝附赠了一个口气清新符给她,那个符咒还没有发挥作用呢不过旺子添孙符对她的影响倒是达到了,虽然最后倒霉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肚子里的婴灵。最后到了赵越了,楚茨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看得赵越目光躲闪甚至说是恐惧,这他妈的经过这一遭之后他再能对楚茨产生一丁点儿龌龊的心思他就去挑粪今天的经历尤其是晚上的经历真不要太恐怖了“唔,中午的饭菜好吃吧”楚茨笑吟吟地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看起来纯澈无邪的脸庞让赵越哆嗦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害怕吗害怕就对了我的饭菜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吃的我看你吧,这些年来也做了不少坏事,多拉几遍肚子能将你肚子里的坏水给拉出来,以后或许会改邪归正呢。不过,想要子嗣的话,或许没有哦。”楚茨无视他眼中的震惊和害怕,仍旧慢悠悠地将话说出。“噢,忘了提醒你,你家里不怎么能住人了,煞气太重,风水也糟糕,建议你尽快搬家。”楚茨提点完赵越之后,目光到了最后才终于落到了大师身上,唇边笑意总有些痞气。大师被楚茨这般看着,毛骨悚然,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硬着头皮和她对视。楚茨勾了一张凳坐了下来,又将时宝抱到了另外一张凳子上,看她的架势,大有要与这位大师促膝长谈的可能性。“姓名”楚茨不和他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