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看到沈愿那丫头了不知她又跑哪去了,可让老奴好找。”李德顺边说边走了进来,沈愿连要躲,却是被桓璟拉住了手臂。“诶,你干嘛你快放开我,不然等会就完蛋了。”,沈愿急了,连要甩他拉着她的手臂。“我还真的想让李德顺看看你沏这茶,尽是一天天的想着偷懒。”,桓璟微嗔了一句。沈愿欲哭无泪:“你要不要这么坑我啊,你明知道李公公跟淑音嬷嬷比那叫个有过之而无不及。”“哟,不错,这么长的成语都会用了。”,桓璟挑眉凝笑。沈愿怒目瞪他:“我又不是傻子。”“可在我眼中,你就是傻,怎么办”,桓璟笑脸盈盈的看着她,眼中恍似有万千星辰,让人触及片刻便足够失了心魂。沈愿的手一愣,她想她若是人类女子,现在怕是羞成什么样了吧。可惜呀,她不是。“喂,你快放开我哈,不然我被李公公逮到了,你就别想好好办公了。”“威胁圣上,罪加一等”“你,你”,沈愿指着他,气得哑口无言。“快快住手”,还不待桓璟说什么,那道尖细的嗓音便在耳畔响起,沈愿身子抖一个激灵,连将指着桓璟的手收了回去。本以为就这么便罢了,谁知李德顺却是连上前来将她拉开:“用手指陛下可是大不敬。”沈愿嘟了嘟嘴,不敢反驳,却是瞄了他一眼,嘟囔道:“那你见到他还没行礼呢。”李德顺气急,连拍了她一下,这才回过身去对桓璟行了一礼:“是老奴失礼了。”桓璟低笑:“将这丫头带下去吧,是该学学规矩了,不然,还想考女官,怕是宫女都做不了了。”“你”,沈愿指着他气急,李德顺连将她手打落:“别乱指”沈愿一张小脸气得鼓鼓的,瘪嘴道:“学就学,谁怕谁。”桓璟眉眼微抬,嘴角笑意不止:“朕等着。”第61章御花园内,百花齐放,窈窕莹润着仙姿。远远的便见着花束丛中一穿着粉衣罗裙的娇俏女子在烈阳下顶着花瓶,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韶冬和小桂子站在一旁,颇为心疼的看着她,但却无能为力。“那个,公公啊,能不能将这花瓶换成书啊,这花瓶摔坏了,多不好啊。”,沈愿委屈巴巴一张脸祈求的看着面前掸着一拂尘的李德顺,李德顺哼了一声,提起拂尘便戳了戳她的肩头::“先顶着,看你这背驼得。”沈愿不敢置信的指向自己,一双黑眸瞪得圆鼓鼓的:“我驼背你确定”,这不指还好,一指头上的蓝彩花瓶便顺着头发滋溜溜滑了下来,吓得沈愿连伸手去接。“慢点,慢点,毛毛躁躁,毛毛躁躁,哪有半点大家闺秀仪态。”沈愿嘟囔着嘴:“公公,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而且为什么韶冬姐姐不用学啊,她分明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嘛。”更何况她还是机器人,怎么可能驼背嘛。沈愿委屈极了,一张小嘴翘若弯钩,让人看着既气又好笑。“你啊,那是不知道圣上爷的苦心。”,李德顺敛眉摇了摇头,一副低叹又不知说什么好的模样。沈愿瘪了瘪嘴,嘟囔道:“分明是想整死我的苦心。”李德顺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却是顺手再次将花瓶放在了她头上,如此便罢了。他竟还唤人找了两桶水来给沈愿拎着,这下沈愿着实不知说甚好了。“这女子啊,尤其是宫里的女子,最讲究的便是仪态,身为女子要遵从三从四德”,李德顺仿若背书般摇头晃脑的絮叨着,来来回回倒是晃得沈愿眼花。故此,沈愿连打断他:“三从四得嘛,我知道。”“你知道那你说说,哪三从哪四德”,李德顺挑了挑他那少得可怜的几根眉毛,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模样。沈愿得意的勾了勾嘴角:“这可难不倒我,你要听什么版本”“还有各种版本”,李德顺震惊得连脸上的皱纹都颤了颤。“当然。”,沈愿颇为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模样倒是让人深信不疑。“那你来两个。”,李德顺微咳了咳。“您听着。这三从四得嘛,第一个版本当属这未婚男子对未婚女子,要遵守三从,一要跟从,而要随从,三要听从,至于这四得嘛,自是这女子生日要记得,女子生气了要忍得,女子花钱要舍得。这已婚男女的版本嘛,自是妻子出门丈夫要跟从,妻子命令丈夫要服从,妻子说错了丈夫要盲从,妻子化妆嘛自是要等得,妻子生日呢要记得,妻子打骂呢要忍得,最重要的是妻子花钱要舍得。而这学生版嘛”“去去去”,李德顺实在听不下去了,连打断了她,一抹拂尘毛哄哄的直从她脸颊扫过。沈愿缩了缩:“公公,我这可是最新版本的三从四得了,绝对错不了。”“错不了”,李德顺拔高了音调,简直气得想打她,“你这小兔崽子”他说着手中的拂尘便要朝沈愿而去。“诶,公公,注意仪态,仪态,宫中女子要仪态啊”,沈愿见着李德顺要来打她,连将手上拎着的水桶扔了出去,一时间碎花瓶的碎花瓶,洒水的洒水这,整个御花园,顿时鸡飞狗跳,花落一地。“你给我站住,看本公公今天不收拾你”“哇哇哇,李公公打人了,韶冬姐姐,小桂子,救命啊”,沈愿一边拎着裙摆满御花园跑,一边大吼。倒听得漫步前来的桓璟既无奈又好笑。他身后跟着的是已被放出来的淑音嬷嬷,许是她住浣衣局也习惯了,不想挪地方,桓璟也索性随了她去。如今浣衣局掌事已是韶冬,淑音也落得个清闲,至少没了裴安雪在此兴风作浪,后宫也算得上是太平。“嬷嬷,嬷嬷救我啊。”,沈愿吼着就朝淑音嬷嬷身后顿,气得李德顺一阵跳脚。“愿姑娘,你这不好好学宫规,等太后娘娘回来了,有你好果子吃。”“归来就回来呗,关我何事,我不惹她,怎就没好果子吃了。”,沈愿努了努嘴。淑音却是看向桓璟,有些迟疑,“她要回来了”桓璟点头,虽然淑音早已料到,毕竟首辅被削职,贵妃被废,这么大的事,裴太后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要回宫了。“愿儿,跟我过来。”,淑音落下一句,朝桓璟福了福礼就朝御花园的小道边去了。沈愿见状连忙跟上,淑音却是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丫头,裴太后回宫定是不会许你和陛下在一起的,到时候百般刁难,你可想过能否受得住”“她为何要刁难我”,沈愿一脸的无辜,淑音叹道,“她本就不喜陛下,如今陛下又将贵妃打入冷宫,她一回来必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你别看陛下嘴上说不喜欢她,实际心底最在意这个母后。所以到时候你在中间,还需斡旋,莫要犯了错惹太后不喜。”“我就一个小宫女,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从中斡旋啊”“那嬷嬷问你,陛下可有封你为妃的打算。”沈愿思量:“他倒是有说过,不过被我拒绝了。”“为何你”,淑音迟疑,“你不喜欢陛下”“我对陛下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喜欢”,沈愿有些为难了。“那,那天你为何要答应跟他回璟和宫”沈愿抿唇,“嬷嬷,我跟桓璟回璟和宫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而是”,沈愿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道,“反正,嬷嬷,我不喜欢桓璟,你们以后别再将我和他放一起说了。”“真的”,淑音明显不信,看沈愿之前那番模样,明显是动情了而不自知。她一直以为她们是两情相悦,没想到还有一个在糊涂着呢,这又如何是好淑音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何时才能走到一起,都是她们的造化,她说多少都无益。“嬷嬷,你今日前来就是给我说这个的”淑音摇了摇头,从怀中缓缓取出一物,“这个是你的吧上次你躲我,落在床榻下面了。”沈愿看着面前精致的梧桐簪,显然是韶冬姐姐送她那个。“嗯,是我的,这个还是韶冬姐姐送我的呢。”“韶冬送你的”,淑音的语气有些讶异。沈愿点头,淑音却是笑了,“这怕是陛下送你的吧,这个簪子其实是一对,乃是当年陛下亲去不周山寻得的至纯之金,再交由天下第一能工巧匠桑进先生亲手打制而成。不仅是纯金质地,薄如羽翼,上面还镶嵌着九十九颗南海细珠,颗颗晶莹剔透。只是另一支随着疏桐公主的去世也一同不翼而飞,而这支本来是陛下打算大婚之时赠予公主的,没想到陛下竟给了你。”“这个簪子很稀有吗”“全天下只此一对。”沈愿努了努嘴,“定是桓璟那厮被骗了吧,我也有一支跟这个长得很像的,只是我那支上的细珠有一颗不小心碎了,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被我弄掉了,就不见了。”“有一颗细珠碎了”,淑音的手有些颤抖,指着那簪子的一处,“可是这”“诶,嬷嬷,你怎么知道”“那簪你是从何处得来”,淑音直握上她的手臂,双眸尽是企盼。“我从我有记忆开始一直就在身上。”这回轮到淑音震惊了,她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分明是完全不同的容颜,可这身高,这体型,却与当初的疏桐别无二致。淑音之所以有这么大胆的猜想,只因为当年落下棺柩的根本就不是疏桐公主,没人知道她的尸体去哪了,只知在落葬的前一晚随着那支簪子一起消失了。而且这事,除了她和云冉,再无人知晓。世人皆以为那棺柩中埋的是真正的疏桐公主,其实不然。如若连那颗因公主跳楼摔碎的细珠也别无二致,那那支簪,极有可能就是公主的。“愿儿,你说你有记忆,你有记忆是开始是什么时候”,淑音嬷嬷敏锐的捕捉到她话中的漏洞。沈愿被她拉得有些不知所措,“一,一年前”一年吗淑音的手一置。“那你之前的记忆呢”“没,没有。”,沈愿摇头。淑音见她一副退缩模样,知道自己问得有些急,但心中还是隐约起了怀疑,“那我们先过去吧。”反正来日方长,她迟早会弄清的。至那日起,沈愿那就跟开了小灶,什么大补的汤药都往她那里送,淑音嬷嬷说那是帮她恢复记忆的,她专门去求的良方。“奶娘最近为何总是给你送汤”,桓璟放下手中的奏则,有些疑惑的看向她。沈愿转了转眼瞅着自己这狭小的偏殿,有些无语,“那陛下最近为何总是在偏殿批改奏章,你这样弄得我都没时间好好看书了。”“那你去正殿看”“不要。”,沈愿想也不想的摇头,“万一又像上次那样遇到那些翰林院的老古董,我肯定要被说死。”桓璟倒是笑了,“我以前说你跟翰林院的老古板似的,你不是还很开心吗”“所以我错了行不行”,沈愿瘪嘴,“这不正在恶补吗下次再看见他们,我定要以你们盛元的迂话回过去,让他们嘚瑟。”“什么你们盛元,是我们的盛元。”,桓璟起身无奈的将奏折敲在了她脑袋上,看得寻进来的李德顺心惊肉跳。“陛下,使不得啊,陛下”沈愿摊了摊手,一副你看,又来了的模样。桓璟倒是不管,一个奏折罢了,她若想玩,玉玺都给她雕花。“何事”,桓璟回过身来看向他,就见李德顺微躬身道,“裴大人,房大人来了。”“嗯。”,桓璟点头,看了一眼装作认真看书的某人,“去吗”“不去”,沈愿想也没想的猛的摇头,“我要认真学习,还要考女官呢。”“那好,下午龟安国公主归朝,想必你也是没兴趣去送的。”“什么”,沈愿连跳了起来,案几上的墨汁都被她打翻了一地,“你说岑云要走”桓璟点头,还不待他说话,沈愿拔腿就跑了出去。第62章一冲进正殿,扒着裴迟就是左摇右晃,“岑云呢岑云呢”裴迟无语的将她脑袋支开,“她还没来呢。还有,你别扒着我,我可不想被某人用眼神杀死。”他说着瞄了一眼沈愿身后,果然某人的眼神一触到他脸立马就黑了。“啧啧,你这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禁欲了十多年呢。最近,如何呀”,他说着有些孟浪的朝桓璟挑了挑眉。还不待桓璟发话,一旁房文倒是将他提了起来,“圣人面前不得诳语。”裴迟白了一眼,“我说阿璟,你能不让他做礼部尚书吗干脆送到翰林院去得了,没情趣。”房文的眼神突然就深幽了起来,将他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番,裴迟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到了那日房文那厮将他抵在柱头上的场景顿时闭了嘴,他还想多活两年呢。沈愿看着他们两,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古怪,但他又说不出来。“岑云怎么不在,你不是说她今天要走吗”,沈愿回过头质疑的看着桓璟,一副你是不是耍我得模样。“下午。先谈事。”他说着越过沈愿就上了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