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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后错了物种! 分节阅读 85(1 / 1)

d那声音苍老年迈,带着哽咽和颤抖,硬生生让八尺汉子放下手中的滚刀。一时之间,唤声此起披伏。“相公”“弟弟。”“兄长。”“回来吧。”那一声声饱含深情的话,让原本执刀面向他们的汉子硬生生跪了下去。“你们难道忘了,你们当初执起这刀是为了什么为的是保护你们现在指着的这些人。这真的是你们的初衷吗真的是我龟安男儿所追求的结果吗”,李岑云的声音钪锵有力,击打在每个人的心头。一声凄厉突然响起,不知何时一把钢刀竟没入了一个妇女的腹部,她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看着面前一刀刺向他的人。她伸手缓缓的伸了出去,那般的吃力,“求求,求求你们救救我孩子。不要伤害他。”“再敢挡路者诸如此下场”,李愃一声厉喝。顿时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愤慨,“你不得好死”“本君只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们不要这样的君王,她不配,连孕妇都杀的人,不配”“儿啊,你当真也要杀了我吗”“哥哥,我不想死。”原本身高八尺的从来都是有泪不轻弹的男儿,在这一刻,在离家数月,最后却把刀对向自己的亲人这一刻,他们的泪划出眼眸。逆风一转,将所有百姓护在了身后。这才是他们作为军人的使命,为百姓而生,为百姓而死,而他们要的不是杀戮,只想平安,只想与自己的亲人团聚。“好啊,好得很”那一日,李愃放下狠话,龟安王都一场恶战随即拉开帷幕。李岑云的眼眸在泣血,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这却是必经的过程。沈愿握住了她的肩头,“你不能倒,你若倒了所有人便倒了。”那一刻,李岑云小小的肩膀像是孕育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她终是长大,终是该以一人之身护下所有百姓。她不再是父王保护的小公主,也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围着裴迟身后转的小女孩,她是龟安的女王,一心一意只为百姓的女王。“你们永远是龟安最好的百姓,也是龟安最勇猛的士兵,我李岑云在此起誓,必手刃李愃,以报血仇,报杀我父王之仇,报伤我子民之仇,只有我们,才是真真正正的亲人”亲人,这个词的力量可以很大,尤其是一直你以为高不可攀的那个人,她愿意降低自己的身份,融入到他们,这对于他们来说是莫大的力量。她们何有荣焉给君王当亲人,有何德何能让她保护在自己的身前。可李岑云就这般做了,她亲自执起了刀护在了所有百姓面前,可她,却没有杀人,一人也没有。因为她说,“我从不对自己的亲人下手”所有人在对上她的那一刻,都被她眼中的灼热所感染,硬生生将原本刺向她的刀倒戈,她就是有那种力量,与身俱来的母性光辉,亲和总比杀戮更让人心软。对,他们心软了,他们觉着自己枉为男人,枉为军人。那一日的最后,李愃率残部落荒而逃,所有人用鲜血去赢得了胜利。此后十日,李愃四处奔波逃亡,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因为是他毁了他们一直以来信仰的神。人们的愤怒远比李愃建立起来的威望更加的恐怖,他以前在人们面前装出来的谦谦君子的模样,在李岑云站出来指责他的那一刻,全都化成灰烬。所有人都觉得他不配。十日后,李愃被抓回王都,被绑在城中心的火架上接受所有人的审判。“妖言惑众”,他惯常冷静的蓝眸中尽是戾气。李岑云高坐台上,静静的看着他,她身上穿的是上任龟安国君亲自给她制定的冕服,独属她该承担的枷锁。黑红的颜色,衬得她的面容有些冷艳,她的眸光清冷,斜坐在那,静静的,却带着与身俱来的威仪。所有残部,她都下令释了他们一命,命之发配边疆,只有他,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的存在。“我母后是你杀的是与不是”,她红唇轻启,声音冷淡平常。李愃嘴角勾出一抹邪笑,“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你便”李岑云还是看着他,“我父王是你杀的是与不是”李愃依旧没有回答她,微勾了勾唇,冷笑。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沈愿,就是她,这个他小瞧了的女子,他本以为她所会的不过是玩文弄墨,没想到,竟有如此般心机。落在他曾经觉得能与自己比肩的人手里,他不冤。李岑云让人将他一条条罪状诸诉,挂予城墙,执以火焚之刑。一代枭雄,就这般湮灭,命湮火焚。“你心疼了”,桓璟不知何时凑到了她的耳畔,声音轻轻柔柔。沈愿摇了摇头,眼中的倒影着火光,分外明亮,“只是觉得若他心正,或许也不枉是一代明君。”,毕竟,他很聪明。“可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心疼了。”,桓璟不依不饶。沈愿看着冲天的火光,灼热打在脸颊,“桓璟,我杀过人了。”她的手早已不干净了。他伸手将她的手捧在了手心揉搓,反复,一点一点,没有放过一块地方。“这般是不是就干净了”沈愿低头,眸尖泛出笑意。桓璟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她,轻声对着高台上龟安上任国君巨大的画像祈祷,“愿她所有的杀戮,都报复在我的身上,怨也好,怒也罢,冲我来,我怀中的女子,请让她一生无忧。”沈愿眼角泛红,转身紧紧的搂住了他,得他如此,她何其有幸。此后数日,全国上下皆忙于李岑云的继位大典,好不热闹。沈愿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盛景,站在宫阙楼阁上,看着成千上万的百姓手捧鲜花来到王城门口,带着内心最诚挚的祝福,朝着城门的方向齐齐叩拜,一连数日,络绎不绝。李岑云则是站在城门的地方,接受所有人送来的花朵,她的笑容亲和洋溢,温和告诉所有的人,“本君不怕有逆贼来刺杀,只要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所有的百姓自发的在她面前围成了壁垒,就像那日一样,用身体牢牢的保护她们的国君,因为她信她们,她说,有他们在,她什么就不怕了。她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却承受了常人所不该有的承受,而她说,她只有她们了,她把他们当亲人。而他们,也势必为守护她的笑脸,敢于直面生死,只为守护她的笑脸。庭院深深,月光溶溶的落在窗柩上,李岑云早就搬来了独属于国君的大殿。空荡荡的,每说一句话都好似带着回响,在幽暗的烛光更显得空洞。沈愿站在她的身后,替她梳着头发,琉璃铜镜里,李岑云的脸色淡淡,无白日的温和,也无往日的笑脸。沈愿有些心疼她这样被迫成长的模样,从她选择这条路开始,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也从此,与裴迟再无瓜葛。“要不,换个人吧。”,沈愿看着铜镜里面的李岑云,她的周身都溢满了孤寂,让人心怜。“没事,这样挺好的。”。她轻启唇角,“你不必担心我,从出生开始,我就注定不能属于自己,所以追逐他的那些日子,我很开心。唯一可惜的是他从来没有好好的给过我笑脸,不然仅靠那些,我剩下的一生便足矣了。”沈愿生生的心疼,“你放心,这次我们不是会打回盛元都城,我会把他拎到你面前给你个交代的。”“没事,缘分强求不得,他亦是那般爱自由的人,又如何陪我在这四壁高墙的王都孤了此生。”“那你呢,你也曾亦是那般爱自由的人。”李岑云哑然自笑,眉眼间温柔潋滟却疏淡,那笑从未曾抵达眼底。“我有他们啊,有我的百姓,她们会永永远远陪着我的。”沈愿不知她说的几分真心,几分实意,只愿她不受辜负,毕竟她看得出,她如今一颗心已经完全扑在了国家,扑在了社稷,更扑在了百姓身上。或许久而久之,裴迟这个名字就如同普通词眼一般在她生命中雨消云散吧。心脏处突然有什么东西突突的跳了起来,紧接着表示脑中系统一条又一条的发来讯息。叶澜找她。沈愿梳头发的手一愣,这段日子发生太多事,太乱,太繁杂,以至于她将最重要的事都忘了。她在李岑云耳畔轻道:“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找桓璟,我们明天见。”李岑云轻点了点头,沈愿连推出了殿去,只是也不敢回住处,毕竟桓璟还在那里。第92章找了个无人幽静的地方,便站立在那不动了。系统中缓缓呈现叶澜的模样,还是那副看起来斯斯文文,学识渊博的模样。“我已经重新将记忆虫通过打印传输给了你,此次若再失手,你便回来回炉重造吧。”沈愿看着自己手心缓缓出现的莹蓝虫子,软趴趴在她白净的手臂上蠕动。“为什么要将这东西放在他身上”“你只需要执行命令便是。”沈愿眼眸微眯,以前她无条件相信他,可现在,她迟疑了。叶澜似乎看出了她申请微妙的变化,指尖微动间,沈愿这些日子以来的过往被他尽收眼底。“你恢复记忆了”,他看着她,神情很平静,沈愿却是不淡定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叶澜嘴角划过一抹笑,“你的眼睛相当于一个记录仪。”沈愿瞬间怔愣当场,“那我所想的呢你都能知道”叶澜不置可否的点头。“那我到底是什么怪物吗为什么我还会流血,当初是你带我去现代的吗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你问题似乎有点多啊,只要你做好这件事,我便将所有事都告诉你,否则,我怎么造的你,同样也可以让你怎么毁灭。”沈愿的手紧紧的攒在一起,眸中尽是愤恨,他分明知道自己和桓璟的关系,还让她去给他下药。“你似乎不甘心”“没有。”,沈愿缓缓摇头,恢复记忆的她,远比以前来得更通透人的心思。“你的命在我手上,想清楚了再做事。”沈愿低首,只是将那记忆虫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尔后开口,“我需要时间。”“好,给你一周的时间。”沈愿琉璃似的眼眸辉光流转,眼睑低压,没再答话。身后响起轻疏的唤声,沈愿连终止了视频回过身去。“站在这作何”,男子身姿颀长,从暗影中缓步而出,面容逐渐清晰俊朗,嘴角轻勾的一抹笑,诉尽了温柔。沈愿努力麻痹自己的神经,告诉自己,自己现在接近他,对他好,只是为了趁机将记忆虫放在他的身上。天人交战之后,沈愿扬眸粲然一笑,紧紧上前搂着他,“明日继位大殿过后,就能回家了。”“嗯,我们回家。”,桓璟满足的搂着她。李岑云继位大殿后,大兵南下,桓璟调令孤老将军将兵调出,却从军报中听闻一则讯息。让所有人触不及防的消息。只八个字,裴霍身死,顾容执政。没有人比沈愿更加清楚这八个字的意思,顾容胜了,她在上京等着她们,等着他们回去与他对峙。顾老将军当夜听闻这消息,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幸好及时救治,并无多大外伤。但心疾难医,至此身体每况愈下。直到临入京师,整个人更是缠绵病榻,面呈死气之象。如今的盛元本就一盘散沙,即使顾容已然执政,但也仅限于上京,而原本被裴霍控制的城池,也因为他之死而分崩离析。桓璟一路回归,百姓开城门相迎,十分顺利。沈愿不知道顾容是作何想的,她费劲心思替他们除去一个大患,却像是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她只是静坐京中等着他们的回归。大军一路开拔,短短不到一个月,从龟安一路到上京,直至抵临城下。顾容穿了件沈愿从未见过的大红织锦鸾凤袍,她的面容秀丽,颊上胭脂美若流云。这是沈愿第一次看到她的脸上有了颜色,不再是孱弱的白,那般的神采奕奕。她站在城楼上俯视着她们,若不是她眼睑流露出的淡漠光色,或不是城楼上对着他们的钢刀,或许谁都会以为她是来迎接她们凯旋的。“还是到这一步了。”,她轻笑。沈愿没说话,桓璟亦没有,大家只是看着她。唯一没有忍住的是向来冷静异常的房文,他眉眼清冽,拿过马旁放着的弓箭直朝顾容拉开了弓,“裴迟呢”他声音穿过狭风,直落入顾容耳中。她眉眼含笑,“死了。”浅淡的两个字足以让房文疯狂,他手中的箭脱弓而出,谁也没有唤住。顾容没有躲,沈愿却是心头一颤。只是那箭快要到顾容跟前的时候被另一支箭截了下来。沈愿侧眸看去,是桓璟。“为什么”,顾容的眉眼涣散,筑起来的城墙好似在那一刻撕裂开一个裂缝。桓璟收了弓,只道:“你不会杀他。”顾容低低笑了,看向缓缓抬起的皙白右手,“你知道这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吗”天边的云层隐着阳光暗了下去,秋日的风吹打在城墙两边的旗帜上,吹起又复落。桓璟只是复杂的看向她,然后缓缓的将马侧过了身去,沈愿亦然,身后的人如此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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