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在不是了,她有些害怕。沈砚书严肃的摇摇头,“不,你不可以,外面有人贩子抓小孩。”容医生:“”妈惹你当我是三岁吗还信你这鬼话。手机递了过来,她伸手去接,却被他顺手一扯就拉了过去,一起坐进了沙发,他身子一歪,顺着她的肩膀就躺在了她的大腿上,仰望着她有些得意的笑笑。容溪被他的动作气笑了,握着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刚要说话,听见他的手机响了。“博韬的。”沈砚书看了眼来电显示道。电话刚刚接通,没说两句话他就立刻坐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容溪听见他急促的语气,愣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起来还挺严重的。她侧着头歪了歪脖子,听见电话那头的李博韬道:“我也不想的,可是真的没办法,这个婚必须离,她已经知道我出轨了。”“”容溪顿时怔住,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震了一下,她是真没想到李博韬会做这种事。沈砚书脸色铁青,“你还真是你有本事出轨,为什么没本事隐瞒我们一世”李博韬又说了句什么,他冷笑了一声,然后又叹了口气,“算了,事已至此,你多补偿人家,记得道歉,是你有错在先。”这通电话结束得很快,容溪很艰难才回过神来,望着沈砚书眼巴巴的等他解释。沈砚书抹了把脸,摇头道:“他们两个都出轨了,不过是博韬先开始,他老婆哦不,是前妻,跟她们乐团的指挥日久生情。”容溪又被震住了,“是这、这样啊。”她喃喃自语的说了几个字,又立刻转头望向沈砚书,“沈木头,你会不会这样做,我知道你们这些玩艺术的,出轨都说是为了寻找灵感嘛。”“说什么傻话。”沈砚书有些无奈,但还是认真的安慰她,“你放心,我从前就没有找其他人,以后就更不会了,要辛苦你,以后要当女朋友、太太和情人,给我创作灵感。”容溪一怔,随即又脸红,有些忸怩,但眼睛却很亮很亮。“去书房”沈砚书摸了下她乌黑的发尾,“我作了首新曲子,弹给你听听”“讲什么的”容溪跟着他往书房走。进了书房摁亮灯,“王昌龄的七绝,秦时明月汉时关那首。”“这首我会背。”容溪哦了一声,终于好奇起来。雄浑苍茫、音调高昂的曲子在室内响起,怀念、希望和悲痛中,夹杂着一点遗憾和悲凉。容溪仿佛看见眼前有漫天的黄沙迎风,吹向了天幕,一时间竟是有些痴了。作者有话要说:沈老师:罗二可能想shi了第四十三章看来罗永谦很重视那位姓傅的先生, 第二天就亲自陪着对方和他的家人一起来了医院。他们是在下午五点左右到的, 那时已经没什么病人了,走廊里很安静, 连耿乐在自己诊室里打了个喷嚏都能听见。小宋护士去洗手间,回来时有人问:“请问容医生在哪个诊室”她看了眼这一行人,目光落在后面几个黑西服的彪形大汉身上,愣了一下,“啊、在前面,我带你们去罢。”到了门口, 就提高了声音道:“容医生, 有病人来了。”容溪本来正趴在电脑前看共享里新上传的课件,闻言立刻坐直了腰,“请进。”“容小姐。”罗永谦习惯性的叫她。容溪抬眼看见他身旁的病人, 似乎有些昏昏欲睡,满面的郁色,心里有些诧异,但还是笑了笑, “请坐, 这就是二少跟我提过的傅先生罢”她一面讲话,一面抬抬下巴示意小宋护士,对方点了下头,转身往门外走,把几个保镖关在了外面。诊室里只剩下罗永谦和那位傅先生,陪着他来的傅家人分别是他的母亲和太太。因为事先已经听罗永谦说过一点情况, 容溪并没有觉得特别惊讶,她要有猜测,只需要按照诊断标准一条条问下来。同时她看了傅家人带来的所有病历资料,边看边听傅先生满怀焦虑的告诉她,“我头晕,很累,而且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看东西也模糊不清,睡觉越来越不好,我的爸爸和大哥以前也是这样,没几个月就走了。”他的母亲则道:“当时都做了尸检,医生说是得了疯牛病。”“睡觉的时候有做噩梦吗”容溪检查了一下他的瞳孔,然后问道。傅先生点头,“有,很清晰而且怪诞,我会被吓醒,我太太说我会讲梦话。”傅太太点点头附和着应了声是,说他整天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还很健忘,“以前完全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的。”容溪点头,让他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三分钟,紧盯着他的步态,看见他逐渐表现出来的踉跄,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是一沉。她让傅先生重新坐下,然后问道:“平时胃口怎么样”对方摇头苦笑,“根本吃不下去,很烦啊,哪里有心情吃,瘦了很多。”容溪看了他一眼,根本没有避讳的意思,“夫妻生活呢,正常么”傅太太一愣,有些脸红,傅先生倒不然,或许是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已经够惨了,完全不需要再顾虑什么面子,摇了摇头,“医生,你觉得我这样,还能行吗”言下之意就是无法进行夫妻生活了,容溪点点头,眉宇间染上了一丝凝重,每一个具有针对性的问题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每多确定一个标准,就向她心目中那个诊断靠近一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在病历本上写上“诊断:致死性家族性失眠症待查”的字样,然后道:“傅先生,你的症状我已经了解了,但具体的诊断还要你配合检查,睡眠监测、脑电图和基因检测都要做,你看怎么样”“你的意思是,我的病是基因病”傅先生愣了一下。容溪点点头,“目前来讲,我认为很可能是,但是确诊还得等检查结果出来。”“那如果是基因病,能治好吗”傅家人很着急,紧盯着容溪的表情不放。容溪安抚道:“这也要等检查出来我们再谈,也有可能不是基因病。”话是这么讲,但她知道,这只是安慰罢了。她开了好几张检查单,然后交给傅太太,告诉她什么时候做什么检查。这一家人是她亲自送出诊室的,等几个黑衣大汉护着他们走远,罗永谦落后几步,低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悬,过几天结果出来,如果确诊是致死性家族性失眠症,传出去之后,傅氏的股价肯定会大跌。”容溪摇摇头,觉得有些无奈。罗永谦一愣,“这是什么病,没得治”“都致死性了,还怎么治。”容溪叹了口气,“这种病的致病原是朊蛋白,蛋白质杀手,能侵入神经细胞并不断复制杀死正常蛋白质,让人的神经细胞变成一个个像中空的核桃,逐渐失去功能死亡,这是这个病的最主要起因,睡眠急剧减少和身体过度消耗加速死亡的进程,症状跟疯牛病很像,所以傅先生的父亲和大哥尸检被诊断为疯牛病并不奇怪,但疯牛病患者是没有这么突出的顽固的失眠。”她说着看了眼已经听懵了的罗永谦,“总之,这是个必死无疑的疑难杂症,世界范围内确诊的病例都不多,更别提治疗办法了,你的合作如果考虑到傅氏继承人的话,就慎重些罢。”“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罗永谦显然很抓狂,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容溪干笑着安慰他,“也有可能不是啊,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呢”罗永谦完全没有被她安慰道,苦着脸看着她,心里的滋味不知怎么提才好。“那个我还要去找主任,就这样。”容溪眨眨眼,果断的扔下他去了主任办公室。这个病例对于医生来说,既让人无奈,又让人觉得兴奋,李主任仔仔细细的听她说完整个诊疗过程后,打电话讲全科室的人都叫了过来,围在一起讨论起来。然而大家也只能感慨一番,他们无法帮助病人解除痛苦,这种病太罕见,所有资料都只能查到还在研究攻克病毒的阶段。“我觉得阿尔兹海默症已经很惨了,忘记自己爱的人和以前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连走路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可是致死性家族性失眠症,不仅要让家人朋友看着我死,我还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加痛苦。”容溪如是对沈砚书道。沈砚书也叹了口气,“傅家也真是命途多舛。”俩人感慨了一番,然后沈砚书说要带她去同事推荐的新餐厅吃饭,这才让容溪慢慢把这件事淡忘掉。过了一天后是周末,容溪并没有立刻拿到傅先生的所有检查结果,只好暂时放下这件事先过周末。她周五晚上被沈砚书留下,周六早上起来之后吃了早饭,她躺在沙发上想找些事来做,“沈木头,叫二哥他们过来玩游戏好不好”沈砚书洗了碗出来,站在沙发边上,“玩游戏”“嗯呐,曲水流觞啊”容溪爬了起来,兴致勃勃的。她说的曲水流觞是个类似于飞花令的桌游,不是不好玩,只是,“你觉得俸清他们会不会同意而且,你只是喜欢看而已罢”容溪眨了眨眼,实话实说,“我喜欢看你碾压他们。”“还小”沈砚书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她的头顶,“叫其他人来和你玩。”“叫谁啊”玩这种这么有文化的游戏,一听就不适合她的同事们。沈砚书望了她一眼,转身往书房走,“你自己看着办。”看着他的背影,容溪脑子一转,把主意打到了他的朋友圈里去,学传统乐器的人,多少都对这些比较在行罢于是过了近两个小时之后,容溪以聚餐为名骗来的小伙伴已经到了,还拎了她要的食材。张子滨和何悦她们都习惯了,邹梁琛和余凝笑话她,“其实聚餐不是目的,是让我们买菜的罢”“哪里,绝对不是。”容溪不承认,本来么,目的应当是玩游戏才对。沈砚书走出书房的时候,就见她兴奋的扑过来,“今天中午吃烤肉啊”沈老师:“”你开心就好呗。于是午饭就吃的烤肉,摆一个家用的电烤炉,铺上烤肉用的纸,跟在烤肉店里的是一样的,但又比在外面要自在。吃完饭之后容溪翻出牌来,撺掇着大家伙玩曲水流觞的桌游,她把牌都倒出来,然后给大家讲游戏规则。余凝听完笑道:“这个比飞花令还要难一点。”大家都没玩过,又觉得新奇,很快就组起局来。一副牌有十二张意象牌、四张意境牌、六张情感牌和五张功能牌,除了沈砚书观战,场上七个人,团团围住茶几开始轮流摸牌。桌角放了计时用的沙漏,容溪摸了一张牌,却道:“我好久没见过郑潇了,她怎么样了”“她好像和男朋友复合了罢,不太清楚。”陈辰接了一句,先前郑潇出事还是她过来接的,但也不清楚郑潇这段时间到底在忙什么。沈砚书倒是知道一些,不过他已经私下点过一次了,想着对方是成年人,做事应当心里有数,于是不打算告诉容溪。容溪也没在意,她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牌上了,率先打出去一张“意像舟”,背了一句有“舟”的诗句,“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顺时针出牌,轮到余凝,但她没有出牌,只是接了一句,“舟车两无阻,何处不得游。”这算过关了,接着到余雪,她出了张“意像水”,这就要答一句既有“舟”又有“水”的诗了,“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计时是两分钟,如果超出两分钟没有答上来,就要把场上所有的牌都收归自己手中,直到有人手里的牌全部出完,游戏结束。这个游戏很考验古典诗词的积累,是一个桌游版的飞花令,容溪很快就败下阵来。被虐了两三次之后,她习惯性的扭头去看沈砚书,“砚书哥哥,你替我玩啊”“不让你请外援,就干脆让位了”余凝看着她吐槽道。容溪摸摸鼻子,起身和坐在背后观战的沈砚书换座位,抱着抱枕就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沈砚书出身书香门第,自幼就跟在沈老爷子和沈兆轩身边学习,尽管不是亲生的孩子,他们也精心教养,让他学了很多传统知识。背诵唐诗宋词不过是其中一样,他们也不要求他理解透彻,只叫背熟,“记在心里,以后长大了懂道理了自然就懂。”所以这种游戏在他眼里就是小儿科,往常他们几个玩,最后只有沈砚书兄弟俩斗来斗去,其余几个人都只能当吃瓜群众,这也是他说辜俸清他们不会来玩的原因,就算来了,也肯定不会玩。但张子滨和余凝他们不同,古琴这种东西,除了学习指法之外,接触的更多是传统文化,对古诗词一点都不陌生,不能背个几百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学古琴的。他们一直玩到了下午五点多,乐此不疲,意犹未尽,容溪看得特别过瘾,连声道:“以后多来玩啊,我喜欢看。”邹梁琛看着她调侃道:“你怎么不自己多背一些,玩得最差劲就是你啦。”“术业有专攻嘛,我不会背诗,但是我会看病啊。”容溪摊摊手板,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