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而现在,在我的目光所及之处,四面的街道都炸起了让人眼花缭乱的烟花。瞬间弥漫开的呛人的硫磺味道,小孩被吓到的哭声和一些不明所以的路人的欢呼声混杂在烟花炸开的声音里,我的脑袋都在发蒙。“怎么回事”我对着向我飞奔过来的零大喊。“我不记得不记得之前的流程表里有这个。”零直接把我拦腰抱起,让我坐在他的手臂上,靠上的空气比下面清新很多,我这才缓过来呼吸。我紧紧的扒着零的肩膀,听他在我耳边说。“没有这项表演,有人在搞鬼,你先离开这片商业区,我要去处理这件事。”我摇了摇头,并不是我现在要耍小性子,而是我突然想起了刚才瞥到的放烟花的一员的身份。“我跟你一起去,那些人好像是后援团今天请来派发些小礼品的工作人员,今天下午我跟佐绪一起核对人员让他们领货时见过他们,今天都统一穿了泷泽定制的衣服,你要制止他们还要一个一个击倒,太浪费时间了,带我过去,我让他们停手。”在零抱着我飞奔时,我匆匆用手机群发了邮件给后援团所有人。雇来的人在街道上放烟花阻止急零先冲向的是有一队小孩子在的路口,有胆大小孩似乎是觉得这些发光的东西很有趣,正在接近那个把东西在手中点燃就扔到半空中的人。还不等我开口喊话,就是一阵悬浮的失重感。零把我整个人扔到了空中,自己向点燃烟花的人扑了过去,一个狠狠的肘击击打在那个人的后颈,他闷哼了一声,软软的倒了下去。在我根本来不反应的这一瞬间,零又把我接到了怀里,单腿深蹲用力弹起,一脚把那个被击倒在地的可怜虫刚刚扔出去的烟花踢飞到了高空中。我惊魂未定的扶着他的肩膀,喘了两口气才说出来话。“这个和我们说的不一样啊,哥降谷先生。”我摇晃了他两下让他放我下来。“你一个人解决的也很快,我们分开行动,我继续往这个方向走,你去其他地方,我已经联系过雇佣这些的人了,你也联系下负责安保的警察吧。”不是适合废话的场合,零干脆的点点头,一边拿出手机一边最后叮嘱了我一声小心,转眼间人就不见了。我把那些开始好奇的捡起树枝戳晕死在地上的人脑袋的小孩拉开,全员塞到了附近的摊位后厨里,叮嘱负责人看好人,然后快速检查了下他身上剩余的烟花数量。看起来剩的不多,我一边狂奔一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接下来遇到的人在下午领货时都见过我的脸,只要我狂喊你们是不是不想要钱了就第一时间收手了。当我找到第三个人的时候,还没喊话他就拿出了狂震的手机,停止了继续燃放在手里的烟花。看来泷泽她们已经通知到位了,侧耳听了一下四周也没在有烟花燃放的声音,我瘫在路边狂喘了起来。早上画的必胜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我毫无形象可言的看着路人们兴奋的议论着刚刚那场烟花表演他们还以为是跟迪士尼那种性质差不多的惊喜表演。这神经也太大条了,不过我略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那些放烟花的人今天服务了他们一天,就算突然做出这种有些危险性的事情,人们也不会从坏处去想。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佐绪的电话,想问清楚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花梨”接电话的佐绪带着哭腔,声音透着支撑不下去的崩溃。“花梨,怎么办,我们给迹部大人惹麻烦了。”我轻声安慰她。“先别着急,我看街上来游玩的人似乎都当这是什么表演,也没有听人说有人受伤,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佐绪透过话筒深吸了两口气,断断续续的说。“我们从来没说过让他们放什么烟花,今天下午你也和我一起去采购了,根本没有烟花这种东西。”“所以”我心里早就猜到了这一点,只不过现在才得到了确认。“所以是有人冒用你们的名字对他们下达了指令还分给了他们烟花”佐绪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因为我们经常有需要用人的时候,所以泷泽跟一个很熟的中介有长期合作,刚才出事了也是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却没有打通。”她咽了下口水,声音隐隐有些敬畏。“然后降谷学长突然就出现了,我们一直是通过中介人联系的那些实际雇佣人,刚才根本没办法发出让他们停止的指令,结果降谷学长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来就索要泷泽的电话卡,插在了他拿来的手机上,编辑信息让所有人都停下了。”从我跟零分开到我看到被雇佣的人接到短信,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离第一波烟花爆炸也就不到十五分钟。对于不知道零第一时间从我这里得到这些人来自于后援团雇佣的佐绪来说,行动力的确过于可怕了。不,就算是知道零掌握了这一情况的我也感觉难以置信,连泷泽都没办法第一时间对所有人发出短讯,零是从哪里得到的完整的通讯录难道是警方早就控制住了中介人可是如果警方知道这个有可能引起大规模损伤的计划,应该根本不会让他实行才对,而且直接用中介人的手机发停止信息更方便。“之后,泷泽的号码上接到了陌生邮箱的来信。”佐绪的话把我从沉思中叫醒。“内容是还没完,阁楼餐厅。”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祝福,先把码好的一更放上来,我的亲戚好像迟到了要是晚上的我是平安无事的我就还有一更。冰帝被炸第一波,对了我突然发现迹部一直侧面出场,还没讲过话呢,这怎么行让我想想怎么让大爷秀一下美技第16章 花梨和零8我的脑内一阵嗡鸣,腿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又跑了起来。仿古巴比伦空中花园设计的空中阁楼餐厅,是此次祭典的最大亮点,使用了来自欧洲最前卫的轻型材料拼装建筑的环保理念,来拼装出这样一个只有二层的阁楼餐厅,古典与时尚的奇妙碰撞,在宣传册上也多有提及。祖母,香智子和她跟朋友,直到下午最后跟我通信时还在那里。紧握的手机只发出一段毫无意义的忙音,最后甚至直接关机了。我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急疯了在痛苦的咆哮,另外一个却异样的冷静。那个冷静的我在这样的时刻,甚至有余裕回忆起我的童年。我出生于平成大萧条时期结束的第二年,为这个经济蒙受阴影的家庭带来了一丝松缓的气氛。我的婴儿房和后来的儿童房,是原来因为自己的公司在经济泡沫破裂后破产而跳楼的祖父的房间,虽然父亲觉得不吉利曾有过微词,但对于入赘进来,让自己女儿未婚先孕的女婿,香智子从来都是没有好脸色的,自然也不会采纳他的意见。一家四口人,就这样居住在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很小的三居室里。虽然为了偿还公司破产所要肩负的债务,连四十有余的祖母都选择出去工作,但我那个从小生活优渥,单单面对不能肆意挥霍这一事实已经不能承担,更别说面对社会上压力的母亲还是坚持在家里做一名主妇。我并没有要贬低主妇这一职业的意思,我本人也很喜欢自己那个温柔又天真的母亲,她看男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靠我祖母手中的人脉和自己的能力,父亲在我即将上小学时成功还清了家里的负债,母亲再也不用崩溃的对着洗不干净泡沫的洗衣机默默流泪,等我祖母再去把衣服用水手漂一遍了。她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只剩下了购物做护理,逗我玩,和其他夫人一起聊天,听她们真心实意的羡慕她有一个这么优秀又爱护她的丈夫。她和我父亲之间的爱情应该是真的,所以我父亲才那么接受不了母亲为了救下路边一个差点被撞到的孩子死去后的家。没有了母亲作为香智子和父亲之间的润滑,两个人一开始是每周都要爆发激烈的争吵,后来是互相冷战,冲突在父亲把名片上的姓由久保改回了原姓时彻底爆发了,父亲在一天晚上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香智子也带着我搬离了父亲发迹后购置的,让我母亲十分满意的新房,来到了现在住的这条街道上。在我小六他再婚时,曾经来过想要争取我的抚养权,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香智子流泪,一个年迈的祖母在法庭上是不可能竞争过有足够的钱财和权势的亲生父亲的,香智子为了能留住我,对这个一直冷言相向的女婿低了头。从那以后到如今,我直到现在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或许他是为了能让香智子安心,或者其他的什么,但是在我心里,他虽然跟我有着血缘上的联系,全世界称得上家人的也只剩下了香智子。这样的香智子,现在却在犯人预告要袭击的建筑物里面。等我气喘呼呼的赶到餐厅附近时,警察和守卫已经拉上了封条,把餐厅戒严了。零站在警车旁边,在和一个看起来很年长的人说话,靠近餐厅门口的封锁区里坐着一堆人,看起来是从餐厅里面紧急撤离出来的。我在封条附近发现了几个眼熟的教官,正神情严肃的调试着手里的警具,其中一个刚好是零的朋友。“我的祖母在餐厅里,或者她可能撤离出来了在门口那堆人里,我现在联系不上他,请让我去看看。”伊达学长惊讶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不是零的女朋友你说你的祖母,现在为止撤出的人里没有老人”他抬起封条示意我进来,把我带到了零的旁边。“犯人很奇怪,虽然成功挟持了餐厅内的一些客人,但是并没有提出要钱或者其他要求,只是这样和我们僵持着,据跑出来的人说,刚才他在餐厅周围设置炸弹也非常粗劣,他试图引爆时甚至还有哑火的,才让他们趁机逃了出来。”我神经质的咬起了自己的指甲,不管犯人异常还是普通,现在都是控制着我祖母的危险的危险分子。“有动静了”伊达学长身边突然有人出声。我应声向隐约能被看到情况的二层餐厅看去,一个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似乎是在犯人的指示下走到了二楼封死的落地窗前,把一张大大的纸贴在上面。零迅速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看去,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拿、迹、部、后、援、团、的、人来换。”我一下像是被点醒了,现在的绑架,傍晚的混乱,都是我们之前被袭击的后续事件,用箭袭击我们的恶意和利用后援团雇佣的人制造混乱的恶意如出一辙,而现在他让人质贴出这句话的目的可能也并非真正的交换,只要在祭典上制造出绑架这种恶件令迹部蒙羞,就足够让后援团的人感到痛苦了。警方的人果然没有一点要去实行犯人话的意思,刚才跟零交谈的长管指示一小队人悄悄绕行到了阁楼后方。由于阁楼设计的十分刁钻,只有一层正中间的楼梯能够上楼,,四面都是光滑的落地窗配上各色的植物,非常不利于警方的潜入,过了一会还是没有犯人被制伏的声音传来,反而有一个人质从楼上走了下来。他走到警察面前的那一刻脱力的倒在地上。“那个人,他让我转告你们,他已经把一个人质送下来了,如果警方不送一个后援团的人上去,他会在十分钟后把炸弹扔进人群里。”就算是制作粗劣的炸弹,丢在人群里可能造成的伤害也是警方无法承受的。零收起手机,神情凝重的对面露沉思的长官强调。“决不能对犯罪者妥协,一旦他明白了自己的要求是可以被达成的,只会加重犯罪者的肆无忌惮。”“但是,犯人的要挟是我们无法承受的,降谷。”老警官拿下了嘴里的烟。“现在先缓住犯人,一旦他精神松懈,潜伏在二楼玻璃后的人就能开枪制伏他。”刚才一直沉默的站在零身后的我上前了。“我可以上去,我也算是后援团的一员,完全符合他的标准,你们现在再去找其他人,其他人也不一定能在十分钟之内赶过来。”零微怒的挡在了我的面前。“久保小姐,这是应该我们警方解决的事情,不要让自己置于没有必要的危险中。”“只剩五分钟了,降谷,潜伏的人还是没有发来找到机会的暗号。”零的长官暗示性的提示着时间。“你一直很优秀,我也一直很相信你的判断,但是这件事”我用手轻轻拢住零紧握的右拳。“我的祖母在里面,零。”这是我第一次叫零的名字。他脸上浮现出震惊,然后是更深层次的痛苦。零侧开了身,不再挡在我身前。“我和你一起上去。”一旦做出了决定,零就马上思考起了计划。“你装作不情愿,像是被警方压着上去一样,我也能趁机接近他。”“而且。”零的眼神里浮现起刺骨的冷意。“刚才犯人提出要求时,我就想这次的事件,应该与之前袭击你们的事件是相关联的,已经联络了警视厅把之前的调查结果发给我了,我已经知道